第10~11章 驚天大案

第10~11章 驚天大案

電視上的新聞主播正報導着展覽館的驚天大案,說是展覽館被竊了價值億元的展品,同時爆發了槍戰,一名刑警受傷,而竊匪也受了槍傷,如有可疑傷者請撥打報警電話,舉報有獎等等的套話。

嚴旺拿起遙控器,關掉了電視,隨手撥通了韓靜的電話,電話里傳來韓靜那略帶疲憊卻不失甜美的聲音:“喂!你好,找誰?”

“是我,嚴旺!你哥傷勢嚴重嗎,在哪家醫院?我想去看一看。”嚴旺說道。

聽到嚴旺要來,韓靜語氣微松,略帶歡快的說:“不是很嚴重,你過來吧,在市醫院,到了我去接你!”

“那好,一會兒見!”嚴旺掛斷電話,出門向著市醫院的方向去了。

當韓靜領着嚴旺來到住院區,便看到幾個疑似韓濤領導的大腹便便的人正在離開,韓靜客氣的送走幾名高官,帶着嚴旺進了韓濤的單間病房。

一進病房,嚴旺就看到肩頭上綁着繃帶的韓濤正靠在枕頭上啃蘋果,韓濤看到是他來了,揚起手中的半個蘋果打了個招呼,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要不是肩頭上的繃帶和吊在一旁的輸液瓶做證明,嚴旺一定會以為韓濤是在裝病。

“恭喜了!”嚴旺將果籃放到一邊說道。

韓濤皺起了眉,說:“怎麼說話呢?我都被人拿刀飛了,你還恭喜我,要不你也來一下!”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你要升職了!”嚴旺說。

韓濤撇撇嘴,說:“不稀罕!”

坐到一旁的嚴旺看着韓濤,突然伸出手點向了他肩膀上的傷口。

“喂喂…疼!”韓濤連忙躲閃,但躺在床上怎麼能躲過嚴旺的襲擊。

嚴旺收回手,說:“很厲害的一刀,不過你的恢復力更恐怖,傷口都觸及到了骨頭,可你倒好,才這麼點時間就好的差不多了,照這個速度,明天你就可以出院!”

“嘿嘿,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從小就這樣,不管受多重的傷,保管三天內准好!”韓濤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

“那你應該多晒晒太陽,對你的傷勢會有好處!”嚴旺建議道。

“不曬了,反正明天就出院。”韓濤頓了頓,又說:“我發現那個小偷了。”

“知道,不過人家現在不是小偷,而是巨盜!看樣子他還真不是個普通人!”嚴旺陪着韓濤說話,就好像他根本沒和蔡森合作一樣。

“當然不是普通人,你見過跑的比汽車還快的人嗎?你見過用飛刀射中子彈的人嗎?我見過!他要參加奧運會,一定能拿好幾塊金牌。”韓濤有些感嘆的說。

“他那麼厲害?我到挺想和他見上一面。”嚴旺說。

“我還想抓住他呢,可能嗎?”韓濤伸手就要拔掉胳膊上輸液的針頭,韓靜連忙動手。

“能不能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看事實!”嚴旺和韓濤站在窗前,望向遠處道路上的車水馬龍。

城南某棟高樓的一間公寓裏,剛剛睡醒的蔡森草草的吃了些東西,看了一眼肩頭上的殷紅紗布,心中一直暗罵“晦氣”,披上一件外套站在陽台上,撥通了某個號碼。

“這麼早就打來電話,我還以為你要晚上才會打電話呢!”電話那頭,一個陰冷的聲音說道。

“我沒有遲到的習慣!”蔡森冷冷的說了聲。

“了解!了解!你的傷勢沒事吧?”陰冷的聲音略帶關心的問道。

“這回你可錯了,傷的不輕,子彈貼着大動脈進去的,差點就完了!”蔡森歪頭看了一眼山口說。

“不會吧,還有人能傷的了你?”電話里傳來了驚訝的聲音。

“衝動了!有人警告我不要從哪走,可惜我沒聽,想直接衝過去,結果遇到一個追蹤我一年的警察,我出了三刀,他開了三槍,最後兩敗俱傷!”蔡森口氣平緩,好像訴說的是別人的事情。

“有人警告你?什麼人這麼厲害?”電話里的聲音有些凝重。

“不知道!反正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不過我不喜歡,他始終都是藏頭露尾,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蔡森回想着嚴旺留給他的印向。

“這麼厲害?看來…”

沒等他說完,蔡森便打斷說:“你最好還是少打他的主意,他不是你我能夠惹得起的人,到時候引火燒身別說我沒提醒你,現在說說我們的交易吧!”

“謝謝你的提醒,我還想多活一段時間,他又沒招惹到我我找他幹什麼?交易有問題嗎?按事先說好的來吧!”陰冷的聲音有些詫異。

“少來,這次行動與提供的信息有很大出入,況且我也受了傷,所以我要加價!”蔡森說。

“喂喂,這不合規矩!”電話里不滿的說道。

“少和我說規矩,他媽的展廳里全都是紅外報警裝置,連超聲波裝置都有,你以為我是神啊?以我的本事偷一件容易,兩件就有可能被抓,這些買家可都沒說!”蔡森語氣之中帶有不小的火氣。

“不管怎麼說,你不是將所有東西全都弄到手了嗎?”

“不加價我就賣給別人,反正好東西也不愁賣不出去…這些東西雖然我都弄到手了,可沒有那個神秘人的幫忙,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蔡森無所謂的說。

“又是那個神秘人?他要求你加價的?”電話里有些氣惱的說。

“沒有,他什麼要求都沒有,差不多是無償幫助吧!”蔡森口氣有些不自信的說。

“既然他沒要求,你想那麼多幹什麼?”

“他對於那些珠寶是沒要求,可是對於我卻有要求,我有種感覺,這將是我最後一次行動,恐怕以後我將成為他的手下,所以我才要加價。”蔡森聲音中帶着幾分恐懼幾分無奈幾分不甘心。

“用不用我幫忙?”

“不用,你只要和買家協商一下,就說行動中發生意外,並且這是我的洗手作,我要求臨時加價就行了。”蔡森有結束談話的意思。

“那好吧,後天等我消息。”

蔡森遲疑了下,說:“那好吧,後天聯繫。”

兩人結束了通話,蔡森將窗戶打開,任憑風吹落披在肩上的衣服,吹亂他的頭髮,他望着面前大廈的頂端,思緒慢慢的拉長變遠,開始回想着幾天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接下來的兩天並沒有事情發生,只是大街上的警車比平時多了些,人們茶餘飯後多了一些談資而已,普通人的生活依然是為了油鹽醬醋,沒有人會過多的關注自己以外的事情。

韓濤已經出院,肩膀上的刀傷已經完全的癒合,上面只留下了一條淡淡的痕迹,這讓他的主治醫生看到后大為驚奇,開玩笑的說韓濤應該為醫學獻身,韓濤說等他死了以後可以考慮。

韓濤並沒有去上班,警局給了他一個月的假,他也只好窩在家裏,而且他也知道,即便他擁有近乎於怪物的體質,但還是少一些人知道為妙,要是被人傳的沸沸揚揚,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出現一些瘋子樣的人物,把他當小白鼠給切了,那時可就後悔莫及了。

“還是在家好,醫院到處都是消毒水味兒,難聞死了。”回到家,韓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

“那就呆在家裏,正好有一個月的假期,好好地放鬆一下,你不是願意玩遊戲嗎,這次我不會管你。”跟在後面的韓靜說道。

“那敢情好,不過,我放心不下那個小偷,萬一被別人抓住了怎麼辦?”韓濤說道。

“想多了吧?子彈人家都不怕,你認為警局裏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嚴旺扔給了韓濤一個蘋果,隨口說道。

“這倒也是,警局裏除了我都是一群垃圾,都是些混吃等死的人,如果他們都能抓到那人,就算我瞎眼了。”韓濤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

“哥,你說什麼呢,我也是垃圾?”韓靜白了一眼韓濤。

“你不算,你是文職!”韓濤連忙解釋。

蔡森剛剛將那些帶血的紗布處理掉,用手摸了摸龍眼大小的傷痕,隨手穿了件襯衣,光着腳走到了桌子前面,拉開了黑se背包的拉鏈。

拉鏈剛一拉開,璀璨耀眼的光芒頓時冒了出來,二十幾件珠寶首飾好像垃圾一樣的堆在裏面,它們在蔡森眼中並沒有可貴的地方。

隨手拿出一塊瑞士造的鑽表,表盤裏的時針指在了一點的位置上,蔡森戴在手腕上看了看,卻感覺很俗氣,便重新扔了回去。

“喂!天鬼,買家怎麼說?”蔡森撥通了上次的那個號碼。

“沒問題,買家答應多出百分之三十的價格。”天鬼說道。

“不錯,謝謝了天鬼!還是老地方嗎?”蔡森問道。

“是的,老地方。小心…那個神秘人!”天鬼聲音顫抖了一下。

“知道了,謝謝!留在你那兒的尾款就當送給你了,再見!”蔡森掛斷電話陷入了沉思。

一輛保時捷七拐八拐的開到了韓濤所在的小區,車裏面坐着一個戴着能遮住半邊臉的大墨鏡的女人,這個女人正望向韓濤家所在的樓層,扶在方向盤上的玉手輕輕點動,正在思索着什麼。

嚴旺來到陽台上,背着手望向遠方,天空中飛過一群鴿子,一陣鴿鳴清脆的回蕩,讓人的心情也跟着放飛到了天空,好像天空才是展示人生的舞台。

雖然重回人間剛剛三天,但三天裏發生的事情比嚴旺生前所有經歷加到一起都要精彩,原來這個世界並不沒有表現出的那麼平靜,就像是暗流涌動的大海一樣,表面最多是一些反射粼粼白光的波浪,可深處卻有着無數動物在遊盪殺伐。

不經意間,嚴旺的目光落在了停在小區裏的保時捷上,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升起在他的心間,但他總記不起哪裏見過這輛車,或是裏面開車的人,正當他思索回憶的時候,保時捷悄然啟動,像一條在石縫中穿行小魚一樣遊了出去。

“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沒想到他竟然在這裏,不知道他和那個警察是什麼關係?算了,關於他的任務已經不歸我管了,我也用不着自尋煩惱。”大墨鏡摘下,露出了一張精緻臉龐,彎眉如黛,明眸似星,一點朱唇中丁香舌微微吞吐,讓人忍不住想撲上去一嘗香澤。

保時捷出了小區速度就快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到了蔡森的樓下,只是象徵性的轉了一圈,便直接開走了。

蔡森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九柄樹葉狀的飛刀,一把高碳鋼的軍刀,想了想沒有什麼缺失后,拎起背包下了樓,而後,開車向著市郊一所廢棄的廠房去了,等到了那裏,卻發現一輛保時捷早早的停在了道路上。

“帶來了嗎?”一身緊身黑衣勾勒出妙曼的身軀,可響起的卻是沙啞刺耳的聲音。

“你帶來了嗎?”蔡森問道。

黑衣女人一揚手,一個沉甸甸的皮箱扔了過來,皮箱翻滾着到了蔡森的面前,發出了一聲悶響,顯然裏面裝了不少的東西。

蔡森打開皮箱,看到裏面全都是面值500的歐元,掃了一眼便估算出這裏差不多有一千萬歐元,他隨機拿起一打,並沒有發現假幣,便放了回去,將箱子重新的鎖好,放到了後備箱裏。

“這是你要的貨,看清了,完成交易後有問題概不負責!”蔡森將背包扔了過去,靜等對方驗貨。

黑衣女人查看后將背包收了起來,這時交易已經完成,當蔡森要離去時,卻被黑衣女人攔住了。

“怎麼,要黑吃黑嗎?”蔡森與黑衣女人相隔二十幾米站立着,他已經將飛刀握在了手裏。

“黑吃黑倒不至於,只不過我還接了另外一個任務,便是要你的命!”黑衣女人話音未落,便像一隻獵豹沖了出去,從背後抽出的黑se利劍直刺蔡森雙眼。

蔡森身形暴退,暴退的同時射出了三柄飛刀,三柄飛刀如三道閃電一般,分別射向黑衣女人的眉心、咽喉以及前胸,快的根本不給人反應時間。

“來的好!”黑衣女人一聲戾喝,身體並不閃躲,黑se利劍顫動不已,三朵寒梅憑空出現,擊飛飛刀之後,依然向前直刺,而她前進的勢頭絲毫沒有受到遲緩,一下拉近了與蔡森之間的距離。

蔡森心中暗驚,但依然冷靜沉着,兩手之上各自握住三柄飛刀,同時甩了出去,一瞬間,一朵由幽藍飛刀組成的六瓣蓮花向前飛去,眨眼就到了黑衣女人的身前。

每一柄幽藍se的飛刀都飛速旋轉着,銳利的刀鋒攪碎了空氣,迫散出一團團的白se氣流,遠望去好像是在岩石上撞擊出來的浪花一樣,而這六朵浪花又構成了一大朵潔白無暇的曇花,曇花飛速旋轉,不過,美麗卻已不再,已經變成了吞噬血肉的魔獸,眨眼到了黑衣女人的面前。

蝶劍好像肆意奔跑在草原上的黑豹,化身一道幾十米長的黑se電光,看到利刃曇花已經飛過來,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慌,好像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手中利劍勢不可變的直刺出去。

黑se利劍好像魔蛇亂舞,鋒寒利刃劇烈顫動,陣陣龍吟之聲響起在半空中,隨着蝶劍輕歌曼舞般的舞劍而出,一輪劍輪攔住前進不斷的曇花上,好像是青天之上升起了一輪黑日,向四方發散着無數道墨se的光芒。

“叮叮噹噹”的一陣輕響,曇花被無情的摧殘,勁氣爆涌,花瓣亂飛,五柄飛刀已經不知被崩飛到了何處,只有唯一的一柄被蔡森收回,而隨飛刀而來的是一陣帶着冰冷殺意的香風。

利劍如毒蛇蜿蜒,似電光橫空,擊散那一縷幽香,只留下無盡的冰寒刺骨,隨着利劍的刺出,空氣中都好像飄起了些許晶瑩冰花,好像被暴風一吹,鋪天蓋地的罩向蔡森全身上下。

此時刻,象有成百上千柄利劍在攻擊着,每一朵冰花後面都跟隨着一柄利劍,好像蝶劍要以雷霆般的攻擊將蔡森擊成粉。

蔡森身形暴退,手臂上的肌肉猙獰隆起,好像虯龍怪蛇纏繞在上面一樣,顯示出了無盡的力量,他手中握着一柄高碳軍刀,揮出了一團如峰似浪的刀影,一陣密集如珍珠落玉盤的叮噹聲傳出,軍刀剎那間被擊成了漫天碎片,只留下一截手柄還握在蔡森手中。

這時候,蔡森身上已經出現了數十道細小的傷口,弄得他渾身鮮血淋漓,看起來無比的猙獰,而沒有武器的他每況愈下,眼看就要被蝶劍斃於劍下。

蝶劍秀目之中寒光閃過,輕靈的劍勢一變,變得如狂風暴雨一般,震響着龍吟聲的利劍撕開防禦,惡狼一樣咬向蔡森的喉嚨。

急速後退中的蔡森,只覺眼前所有的劍影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渾身披着黑毛的巨狼撲了過來,同時腥風鋪面,怒吼不斷,一陣驚天狼嘯響起,讓他的心墜落到了谷底。

危機之中,蔡森也只能破釜沉舟,他只是身體微動,躲開了喉嚨部位,卻將肩膀暴露給了對方,同時他也握緊了手中的半截軍刀手柄。

“呲”的一聲,利劍刺破蔡森肩頭上的皮肉,也刺穿了他的肩胛骨,而這不可計量的時間卻被蔡森抓住,他未受傷的手腕輕擺,半截手柄化作一道寒光,射向近在咫尺的蝶劍,突兀的攻擊讓人大為震驚。

蝶劍心中一凜,利劍已經收回,劍身不可思議的彎轉過來,變得好像是一根麵條一樣,劍尖已經到了劍柄的位置,由前向後刺出,將半截軍刀手柄擊飛出去。

蔡森已經絕望,他沒想到對方還有這一手,還沒等他想出逃跑方案時,彈回來的利劍已經刺穿了他的心臟。

“要死了嗎?心臟被刺透的感覺真的很疼!”在利劍臨身的瞬間,蔡森腦海里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蝶劍並沒有因為刺穿對方的心臟而欣喜,這樣的事情她已經經歷了很多,就在她準備震動利劍,將對方心臟完全絞碎的時候,她感覺腦後生風,有不知名的武器攻向了她的後腦。

蝶劍腳下急轉,飛身向一旁閃去,收回的利劍看也沒看的向身後刺了出去,只聽見“當”的一聲輕響,巨大的力量盪偏了刺劍,一股記憶猶新的無比危險地感覺席上心頭,讓她突然之間明白了後面是誰在攻擊。

弄清楚了身後是誰,蝶劍心中震驚不已,顧不得再想其他,速度徒然增加,如蜻蜓點水般的閃出了數十米,轉身立定后,持劍警惕的盯住後面的黑影。

“我們又見面了!”黑影說道。

“你已經不是我的目標了,況且上次你也重傷了我,我們之間已經扯平。”蝶劍聲音依然沙啞,卻掩飾不住其中的忌憚之意。

“既然這樣…你走吧!”黑影似乎沒有再追究的意思,手中的判官筆已然消失,他如一陣水波似的在空氣中穿行,空氣好像沙曼一般,隨着他的穿行浮現漣漪由恢復平靜。

黑影來到蔡森面前,回頭看到蝶劍還沒離去,語氣冰冷的說:“難道還要我送你嗎?”

蝶劍身體一震,顯示出她心中的驚訝與懼怕,深深看了黑影一眼轉身離去,再也沒有理會躺在地上的蔡森的生死,快速的啟動保時捷,汽車在一陣轟鳴中,像一頭衝出圍欄的公牛一樣的狂奔出去,揚起一道土龍,消失在茫茫的荒野之中。

“看…來…我不能…給你…答覆了…”躺在地上的蔡森口中瀝着鮮血,雖然心臟被刺穿,卻依然沒有馬上身死,顯示出了他強大的生命力。

“不,哪怕你死了,你也擁有選擇的權利,現在我還是要問一句,你願不願意接受我贈予的能力,承擔起相應的義務?”嚴旺蹲下身去,好像沒有看到蔡森身上的傷口一樣,依然慢條斯理的詢問着。

“咳咳…”蔡森臉se蒼白,口中咳出了一片血沫,他的瞳孔已經開始渙散,但他已經用手死死的按在前胸的傷口上,說:“你…真是…個瘋子…比…我…還瘋…我…接受…”

“你是自願的嗎?”嚴旺又問了一句。

“我…”蔡森只吐出了一個字,嘴唇便哆嗦起來,同時也翻起了白眼,眼看最後的半口氣就要消散掉。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嚴旺站了起來,第一次在蔡森面前恢復了形體,他左手中出現了一本書,右手中出現了一支筆,面目神聖,法相莊嚴的說道:“以閻君之尊,賜汝夜遊陰神之位,夜遊神歸位!”

嚴旺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將要咽氣的蔡森,左手上的生死薄自動翻開,裏面空空如也,只在最上面的位置上有嚴旺的名字,後面對應的一欄上,赫然是代表着地府最高統治者的閻羅王。

嚴旺提起右手中的判官筆,黑白二se的判官筆顯得沉重無比,好像他手中握的不是一支筆,而是一座重有億萬鈞的山嶽,給人一種心中沉甸甸的感覺。

嚴旺面帶嚴肅,手中判官筆緩慢而莊重的向生死薄上書寫,判官筆上浮現出一股朱紅se的氤氳氣體,潔白的長豪筆尖泛起點點的殷紅,兩個朱紅se的鳥篆字跡落在生死薄上,頓時,生死薄上金光大冒,天空中也隨之響起了陣陣梵唱仙音,金光天花緩緩的降落下來。

重傷涉死的蔡森的身體,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一樣,緩緩地漂浮起來,周身被一股黝黑髮紫的光芒包裹,他身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快速癒合,不一會兒,所有的傷口都為之消失,就連被刺穿的心臟都被修復的完好如初,體表更是連一絲血跡都不曾留下。

包裹着蔡森的烏光並沒有消散的勢頭,反而越來越濃厚,天地間的陰寒之氣如受召喚一樣,全都向著蔡森聚集過來,頃刻間,一個烏黑髮亮的蛋殼出現,將蔡森牢牢地護在裏面。

“不會也需要三年時間吧?雖然現在是晚上,不用擔心被人發現,可是天上還有衛星監視,即便衛星沒發現,可天亮以後怎麼辦?沒想到這麼麻煩!”嚴旺微微皺起了眉頭,看了看生死薄上對應夜遊神位置上跳動不已的字符,他略微有些擔心,便收起兩件神器,靜靜等待着蔡森的蘇醒。

天空中只有一角好似指甲樣的月牙,而且雲層也比較厚,使得月光好像沒有一樣,再加上包裹着蔡森的蛋殼好像連光線都吸收了,因此,這裏變得更加暗淡起來,雖不至於達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但朦朧之間也看不出幾米的距離。

大約一小時后,天地間的陰寒能量不再向這裏聚集,並緩慢的向外散去,同時光線也變亮了一些,就在這時,烏黑光亮的蛋殼發出了“咔咔”碎裂的聲音,好像是有一隻小鳥要破殼出生一樣,讓等在外面的嚴旺有了一些期許。

“啵啷”一聲,蛋殼好像玻璃一樣破碎,破碎一地的蛋殼有些無聲的升華向了天空,有些悄然的融化進了大地,就像是被風吹走了河面上的雪花,留下了可以當鏡子反射人影的冰層一樣。

蔡森閉目靜立在原地,臉上不帶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一架剛被製造出的人形機器,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感受不到一絲的人氣,讓人懷疑他是否還活着。

嚴旺沒有上去叫醒蔡森,只是抱着雙臂靠在一旁的樹榦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就在他思考問題的時候,蔡森的鼻翅微微扇動了一下,一股生機從他身體伸齣劇烈的湧出,好像是壓在巨石下面的小草,突然之間頂起來頭上的壓迫,露出了那一抹誘人的新綠。

當生機重新回到蔡森的身體,他的呼吸也漸漸平穩,他輕輕睜開了眼睛,兩道琉璃se的目光射了出去,四周為之一亮,瞬間又歸於沉寂,只是天空中的那一角彎月好像受到了召喚一樣,掙脫雲層的遮擋,奮力灑下了清冷的月光,使得地面的萬物或多或少的蒙上了一層淡銀se的月輝。

“你終於醒了?”嚴旺的聲音像是金雞鳴叫一樣,將正在迷失的蔡森拉回到了現實世界之中。

“咦,我真的沒死?你是誰?”蔡森看到嚴旺有些疑惑,警惕的問道。

“在你死前問你話的那個人!現在感覺怎麼樣?”嚴旺問道。

“啊,感覺很好,從來沒這麼好過!”蔡森握緊了拳頭,感受到身體中蘊藏着無盡的力量,有一種揮拳破山的衝動。

“感覺好就行,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給你解答!”嚴旺說道。

“先等一等!”蔡森打斷了嚴旺,有些遲疑的張開了手掌,在他不可思議的神情中,一柄寒光閃閃的飛刀冒了出來,而他絲毫感覺不到痛疼。

飛刀完全脫出了他的手掌,靜靜地懸浮在他掌心中,上面閃爍着點點星光與朦朧月輝,好像有一條銀河圍繞在上面,同時有一輪不斷進行着圓缺變化的月亮在飛快的穿梭,給人一種似夢似幻的感覺。

飛刀依然是樹葉狀,只是變得更加鋒利,散發出的氣息也是越發的清冷,好像是萬年玄冰製造出的,上面的寒星冷月也無比的真實。

“這是怎麼回事,這柄飛刀怎麼變成了這樣?”蔡森回身問向嚴旺,他感覺只有對面的這個陌生人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是你的專屬法器‘星月飛刀’,是隨你歸位時產生出來的,擁有很強大的威力!”嚴旺感受了一下生死薄中的信息,向著蔡森說道。

“法器?歸位?什麼跟什麼啊?”蔡森雖然知道這個世界很複雜,但一時間還是無法理解嚴旺所說的話。

“換種說法也許會容易理解一些,”看着蔡森點頭,嚴旺繼續說道:“你被黑衣人刺破心臟沒錯吧?在你快死的時候你給了我答覆也沒錯吧?得到你的答覆后,我便賦予你了一種能力…”

“什麼能力?”蔡森追問道。

“也沒什麼,只是賜予你了一個身份,某種意義上說是一個神位,你現在是一名地府的陰神!”嚴旺說道。

“地府,陰曹地府?你賜予我的是那個神位?黑白無常,還是牛頭馬面?”蔡森手指更加靈活,星月飛刀在他的指間飛速旋轉,好像明月星雲正在他手上流轉穿梭。

“你只是夜遊神而已!”嚴旺話語中略帶着打擊的口氣,抬手輕輕一指,星月飛刀便停了下來,不再轉動,乖乖的落回了蔡森手中。

蔡森身體微震,若無其事的呼了口氣,說:“我是夜遊神,那你又是誰?”

嚴旺靜靜的看了蔡森一眼,輕吐三個字:“閻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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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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