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寧國府傾覆 叔嫂情誼加深
想到秦業父子之死極有可能是賈珍、賈蓉父子所為,賈瑾可以確定,賈珍父子怕是性命難保了。
說來也真是湊巧,恰在此時武安帝派人追查秦可卿的身世,而賈珍父子偏偏選擇去滅口。
雖說雙方目的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武安帝對此事定然極為忌諱。
再加上賈珍向戴權買下龍禁衛官職之事,只要查明秦業父子之死確為賈珍父子所為,賈珍、賈蓉父子必然沒有活路。
想到此處,賈瑾徹底放下心來,事情發展至此,他的謀划已然成功,無需再憂心忡忡。
也正如他所料,三日之後,夏守忠親自來到寧國府宣讀了武安帝的聖旨。
褫奪了賈珍的爵位,將賈珍打入天牢,等候最終裁決,並且查封寧國府,保留賈家祠堂,其餘家眷須即刻搬離。
這個消息對於賈家眾人而言,猶如晴空霹靂,賈母聽聞后昏厥過去,就連賈赦、賈政等人也都惶恐不安。
原本他們還在竭力打聽,賈蓉究竟犯了何事,沒曾想,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更何況,天子之威難以揣測,寧國府突然被封,爵位被收回,賈珍、賈蓉父子皆被抓捕,對於賈家而言,打擊極大,誰知道接下來,會不會牽連到榮國府來?
一時間,賈家眾人亂作一團,或許也是因為賈母突然昏厥,竟就沒了主心骨一樣,如熱鍋上的螞蟻。
不過,倒也有人欣喜,比如賈瑾和王熙鳳,賈瑾覺得,賈珍這對父子驕橫奢靡、作惡多端,落得這般下場純屬咎由自取。
而王熙鳳更是覺得大快人心,她巴不得賈珍父子落得如此下場。
同時,這也讓她對賈瑾更多了幾分欽佩和信任,畢竟那晚在馬車上,賈瑾向她許下承諾,如今果然成真。
“你果真是言出必行,我也沒看錯人!”
王熙鳳的屋中,此時的王熙鳳正凝視着賈瑾說道,眼中滿是喜色與亮光。
賈瑾輕輕扶她坐下,又溫言說道:“既然答應過嫂子,自然要做到,更何況,賈珍父子確實該死。”
說話間,二人靠得很近,王熙鳳鳳目中閃過柔情,緊緊盯着他,嬌聲嚶嚀一聲,貼着賈瑾耳邊輕聲道:
“小冤家,還叫人家嫂子嘛……”
賈瑾眉頭微微一挑,內心狂跳不止,半晌,靠近她輕聲喚了一句‘鳳姐兒’。
這一聲讓王熙鳳聽得柔情涌動,歡喜至極,雙手摟着他的脖子,主動湊了過來。
賈瑾本還有些顧慮,可見她如此主動,便不再矯情,輕輕捧着她的臉,盡情享受這份刺激與柔情。
漸漸地,賈瑾的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王熙鳳滿臉緋紅,嗚咽幾聲,似乎在微微抗拒,不過最終還是容忍了賈瑾的輕薄與放肆。
她本是個強勢之人,不論何事都要佔據主動,若她不情願,斷不會應允,可此刻,她似乎已放棄了自己的堅持與原則。
將藏於心底的那抹柔情,獻給了賈瑾,這是連賈璉都未曾得到過的。
或許也是因為,經過此次事件,她已完全接納了賈瑾,徹底拜倒在賈瑾腳下,甘願將自己的一切,都交付於賈瑾。
良久。
王熙鳳桃腮泛紅,鳳眸嫵媚動人,卻又帶着絲絲幽怨,似乎在責怪賈瑾竟然主動停了下來。
此前積攢許久的空虛寂寞之感,在剛剛徹底爆發,引得她放縱形骸,已然做好了所有準備,可賈瑾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感受到王熙鳳的情緒,賈瑾指了指外頭:
“外頭還有人,我們不能單獨相處過久,以免被人發覺,咱們往後有的是相處的時間,來日方長,你暫且忍耐一下。”
聽他這般言語,王熙鳳嬌嗔連連:
“哼哼…明明是你先挑起我的,如今卻這般說,好似我急不可耐了一般……”
嘴上雖如此說,但她還是替賈瑾整理衣裳,同時也將自己已然凌亂的上衣整理妥當。
“呀…要死呀,還沒…夠嗎?”
突然被賈瑾觸碰了一下,王熙鳳似嗔似惱,咬着紅唇質問。
賈瑾卻滿心愜意,貼着王熙鳳耳邊說了些什麼,而後揚長而去。
王熙鳳則滿臉緋紅,愣在原地,待賈瑾走遠,她才回過神來,下意識低頭瞧了瞧自己身前,臉上雖滿是羞赧之色,心裏卻暗自歡喜。
心想着,原來這個小冤家喜好這個。
她是個聰慧的女子,自然清楚如何發揮自身最大的優勢,既然知曉賈瑾的喜好,她自會以此討得賈瑾的歡心。
就在她暗自思忖之時,平兒走了進來,輕聲問道:
“奶奶,瑾三爺和您說了什麼?”
王熙鳳回過神來,裝作若無其事,淡淡擺手道:
“我們說的話,與你這小浪蹄子有何干係?”
平兒低頭回道:“不是我多事,是外頭的一些婆子在說著些風言風語……”
聽到此處,王熙鳳又羞又怒,鳳目圓睜,盯着她問道:
“是哪個多嘴多舌的娼婦亂說?又說了些什麼?”
平兒見她發怒,嚇得渾身微微顫抖,趕忙說道:
“就是外頭幾個粗使婆子,她們見瑾三爺進來許久了,又是單獨與奶奶您說話,便說……”
說到這裏,似乎難以啟齒了。
王熙鳳氣得滿臉寒霜:“說!快說,她們究竟說了什麼?”
平兒抬頭瞧她一眼,遲疑道:
“她們說,奶奶如今守寡,不該和自家小叔子單獨相處說話,常言寡婦門前是非多,若一直如此,難免會傳出對奶奶不好的言語。”
“奶奶莫生氣,我倒覺得她們並無惡意,只是顧及奶奶的名聲……”
話音未落,王熙鳳怒叱:
“我呸!她們算什麼腌臢蠢貨,還用得着她們來提醒,我如今成了寡婦,愛與誰往來就與誰往來!”
“去,把院裏的人都叫來,我得好好教訓她們一番!”
說話間,王熙鳳威風凜凜,卻也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惱怒至極。
平兒不敢遲疑,當即出去將王熙鳳院裏的丫鬟婆子都叫了進來。
王熙鳳坐在裏屋,睜大鳳目,冷冷掃視這些人,冷哼道:
“哼!我知曉你們見我死了丈夫,成了寡婦,便對我有了看法,可我告訴你們,外頭的人我管不着,可你們這些人,我還管不了嗎?”
“想必你們也清楚,我的手段多的是,若有二心的,不妨試試!”
聽了這話,眾多丫鬟婆子們皆低着頭,大氣不敢出一聲,畢竟王熙鳳的威嚴早已深入她們心底,她們自然知曉王熙鳳這話絕非玩笑,是真有諸多法子來整治她們。
“我告訴你們,我如今成了寡婦,沒了丈夫,若想改嫁,誰也管不着,我想和誰往來,就和誰往來,用不着你們替我操心。”
“哼!我索性說得更明白些,瑾三爺是我小叔子沒錯,我願意和他往來,那又怎樣?”
“丈夫死了,改嫁小叔子的多了去了,怎麼到我這兒就不行了?”
王熙鳳雖氣惱,卻也明白,永遠堵不住這些人的嘴,與其逼迫她們不許嚼舌根,倒不如直接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們。
最為關鍵的是,她對賈瑾愈發有信心了,連賈珍那樣的人都能弄死,還怕賈瑾無法幫她平息門前的流言蜚語?
別說依靠賈瑾,就是她自己,此刻也想到不少應對之法,因此,此時她便大大方方地說與丫鬟婆子們聽。
“往後,你們怎麼議論我,我不阻攔你們,只是,誰敢背後說瑾三爺的不是,看我不撕爛你們的嘴!”
眾多丫鬟婆子聽了,驚詫不已,卻也不敢再多言,紛紛恭敬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