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調轉5
小曲兒想,兩年時間已經足夠她做很多事。只要趕在真正的阿真來到他身邊之前殺了他,她的謊言便不會被識破。
可她並不知道真正的阿真是在何時出現在南墨絕身邊的,所以她應該儘快尋到機會下手,否則等待謊言揭穿,只怕後果不堪設想,他一定不會饒了她。
小曲兒小心翼翼得將那枚兵符放置在一個小盒子中,再將這小盒子放置在一個上了鎖的大鐵盒內,最後又把這大鐵盒小心翼翼得推到床底最深處去,心想着這般藏匿,一定不會再被人奪走才是。
眨眼之間,已過月余。這幾日南墨絕雖不時來看她,可她總沒有機會能靠近他一些,暗殺則更是不可能。她總算是想自己應該如何才能接近他,如何才能讓他放鬆警惕,可久思無果,只好擱置,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天氣越加寒冽,放眼望去儘是雪白之色,籠在蒼茫大地上。
這日,南墨絕又來找她,只是臉色有些莫測。
他對她笑了一笑,目光深邃,而後問道:“阿真,本王交給你的兵符可曾看好?”
原來是來詢問兵符的。小曲兒瞭然,將他一路引進房內,而後又讓從床底挖出那隻鐵箱來。可,待看清楚眼前景象,她不禁一愣。
只見這箱子上的鐵鎖已經消失不見,裏面的小盒子亦已不翼而飛。
她渾身獃滯,大腦空白。她闖禍了,她竟弄丟了南周的三分之一兵符。
“嗯?”墨絕眯了眯眼,又說,“呆立着作什麽,本王要看到兵符。”
“我,我……”小曲兒臉色慘白,雙手緊握,“我明明,明明放在這箱子裏的……”
聞言,他低頭,伸手翻了翻鐵盒蓋,才道:“為何本王看不見?”
小曲兒臉色愈青,再不敢多言。
“呵,”墨絕突又一笑,眸色愈顯複雜得看着她,“人在符在,人亡符消。本王只是想讓你明白,這兵符還是隨身攜帶為好,莫要這般幼稚,竟將兵符藏在床底下。”
說話間,他便從懷中掏出一條紅繩來,而紅繩的末端,繫着的分明便是那兵符。
小曲兒心中一腔驚駭悉數化作了憤懣,她低下頭去,掩去眸中的恨意。
墨絕則走到小曲兒身後去,將手中紅繩繞過她的脖頸,而後,幫她系好。這塊玉符便穩穩噹噹得停留在了她的脖頸中間,白膚潤玉,瞧上去漂亮極了。
“如此,你便不用再擔心兵符被人所竊了。”他看着她脖頸間的玉,滿足地笑了。
日子一天天變寒,戶外白雪皚皚,寒氣滲骨,儘管是大白天,也鮮少能看到人影。
墨絕也成天在書房和卧室兩頭窩着,看她的次數愈加少了。
小曲兒只好繼續等,可,她卻未曾料到,好不容易等到冬去春來、空氣轉暖時,墨絕卻又突然說要去江州一趟,處理公事。
而這一去,便花了足足三月有餘。
等到他回來時,身邊還多了一個奇怪的男子。此人成天沉默寡言,她只知他喚名雲生,自江州一行隨墨絕一齊回來后,便在王府內做些雜事。
彼時已經是炎炎夏日,再加上墨絕因舟車勞頓而休養的時日,兩年時間,轉眼便過去了半年。
而,三日之後,墨絕終於又來找她。
他對她說:“為了補償這段時日的空白,明日本王帶你去賞荷。”
此時正值接天蓮葉無窮碧的季節,的確是賞荷的最佳時期。
於是,小曲兒終於迎來了刺殺他的第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