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更心酸(VIP400)
1年後——以為永遠都死在他記憶中的女人,突然奇迹地復活了!
就算是做夢,他都不敢奢望。
【我想她,想再見到她,哪怕只有一次……】
這是平安夜裏,他對上蒼許下的願望。
一個不可能實現的願望,卻在幾個小時后,變成了奇迹。
該有的欣喜若狂沒有來臨,取而代之的,是比這1年累計起來的絕望更痛,更痛。
司空澤野沒有立即就揭開她這偽裝的面具。揭開了,她反而可以“以愛為名”,堂而皇之地要求他放過她,跟司空皓然離開。
他不願意放開她,就算是他自私好了。
這一年飽受了思念的痛苦,哪怕就多得到她一天,哪怕他這樣的做法會下地獄!
白雲裳被清洗乾淨,擦好葯,又被放回床上,司空澤野為她穿上了睡衣。
她聽到暗口打開的聲音,很快,食物的香氣就瀰漫在了這個室內……
司空澤野低沉道:“醒來。”
“……”
“我給你2個選擇:醒來吃東西;或者繼續我們方才的事情。”他的聲音冷硬沒有一絲感情。
白雲裳睜開眼,司空澤野輪廓分明的臉在她的眼前顯現。
司空澤野端了粥,親自喂她。
他的表情很冷,可是他餵食的動作卻很細心……
長長的睫毛低垂着,他看她的目光,時而冰冷陰鷙,時而又柔情纏綿。
白雲裳想,他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則,他就會知道她還有病在身,就不會這樣把她與世隔絕地藏起來了。
那麼,他應該是對安琦拉有了興趣——當初,他對自己有興趣時,也是用着強搶掠奪的方式。
白雲裳高興,就算是另外一張臉皮,他還是沒有逃脫自己的吸引;又傷心,愛情在他眼裏究竟算什麼呢?先是他,再是卡米爾,再是安琦拉……
以後,他的生命里還會有多少女人?
吃了東西,白雲裳靜靜休息了一會,身體終於有了些力氣。
這時,司空澤野走到一面牆前,摁了個開關,整面牆開始震動,打開。
原來那是一面偽裝的門牆。
燈光打開,白雲裳躺着的位置,正好可以一覽無餘——
一件金色的婚紗立在人形衣架上。
大泡袖,高腰,大箍裙,層層疊疊,蕾絲繁複。
三層鑲嵌的鑽石項鏈和手鏈,更是閃耀着千萬的光華。
司空澤野朝傭人示意,傭人立即將床上的白雲裳扶起,強行讓她走進了那個暗室。
暗室里,到處雕刻着西方神祗,天花板都是嬌羞微笑的女神。
而在四周,放了無數的金銀珠寶,就像遊戲裏最後通關的寶藏室——大箱子亂七八糟地擺放着,從打開的開口裏夾露出珍珠、金塊、珠寶……
萬千的光芒閃得人睜不開眼。
婚紗立在中心,裙面上的綉紋,居然都是金絲線勾勒,巧奪天工。
這是一件宮廷婚紗,恐怕只有國王的妻子,才襯得起這樣無價的婚紗……
司空澤野靠在那裏,修長的手懶散搭在婚紗上,嘴角是一抹若有似無的嘲諷笑意:“安小姐覺得這婚紗如何?”
“……”
“是不是與我的妻子很相配?”
“……”
司空澤野幾個大步走到白雲裳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頜。
他目光如炬,緊緊地擭着她:“怎麼,我在問你話!”
白雲裳深吸口氣,微笑着點頭,那靈靈閃動的目光彷彿在說:是,很相配,絕配。
她的笑容變成刺,刺得司空澤野眼眸不斷緊縮。
她真的毫不在乎自己……
他就要跟別的女人結婚,她不在乎,更甚至,她無所謂到跟司空皓然來一起參加他的婚禮!
全身的血液,都彷彿注入了毒素,暗涌地流動着。
司空澤野隨時有掐死她的浴望,把她扔進永不見天日的湖底,再也不要看見;
卻又有將她緊緊抱在懷裏的衝動,大聲質問她,為什麼可以這麼狠心……
可是,他臉龐冰硬,沒有讓自己的一點情緒表露出來。
轉過身,他盯着那婚紗:“可惜,太完美了。沒有一套能與之相配的新郎禮服。”
“……”
“婚禮籌備好了,在三天後的聖心教堂。”
白雲裳的手指抓緊。
司空澤野低聲說:“就由安小姐,來幫我來挑一套。”
白雲裳的心口緊緊地抽着。
他還是要跟卡米爾結婚?
他不是對“安琦拉”有興趣了么?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跟卡米爾結婚!?
又也許,他對她僅僅是興趣而已。卡米爾才是適合結婚的對象。
她呢,不過是鎖在地下室的玩物……
半個小時后,一輛載滿新郎禮服的推車被推進了這個房間。
所有的新郎禮服,都是純手工頂級製造的。
的確因為那件金色的婚紗太過耀眼,光輝太過強大,想要挑一套與之相配的禮服不容易。
白雲裳咬住唇,他要結婚了,新娘不是她。而她二嫁過,新郎都不是他!
多麼可笑的諷刺。
也許上天註定他們就不是屬於彼此的一對。
“安小姐,請挑選一套。”司空澤野冷硬的聲音提醒她。
白雲裳站着沒動。
司空澤野冷清道:“需要讓我請你?!”
白雲裳睫毛垂着,掩飾眼中鋪天蓋地襲擊而來的痛!
他要結婚了,為什麼要她來為他挑選禮服?
司空澤野,好殘忍,他真的好殘忍!
手指一路在衣架前劃過,最後,她的手在幾件深色的禮服前停頓——
森藍色,深棕色,咖啡色……
若是顏色太淺,在那金色的婚紗身旁,容易被壓掉氣場。所以深色會合適。
至於款式,三件禮服都做工不凡,掛着勳章,很有王子氣概。
白雲裳覺得森藍色最好看,但是深棕色那件的領子她更喜歡,另外咖啡色這件的腰帶很帥,如果搭在森藍色禮服上,又不合適。
在她猶豫間,司空澤野已經拿起其中一件:“這麼為難?要不要上身效果給你參閱?”
白雲裳搖搖頭,她不想看到他穿着新郎服,她會更心酸。
可是司空澤野卻脫掉身上的外套:“我為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