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氣
毛融融的巡迴演出還沒有結束,在中國的事兒都安定下來之後,她還要往其他國家飛幾趟,這是顧氏的藝人了陣勢立馬就上去了,每天走到哪兒都像是皇后駕到般。
“顧薄嚴,把你的人都叫回去!”毛融融有些煩躁的看着身後那群人,端水的端水果的拿衣服幹啥的都有。簡直都可以稱之為壯觀了。
顧薄嚴不甚在意,笑着放下手裏的鋼筆,身子仰在後面的軟椅上。“今天拍的怎麼樣,累嗎?”
顧氏傳媒要換新的宣傳片,作為最新的毛融融自然是要參與拍攝,在這次拍攝中有很多在國際上獲獎得知名大獎的明星,還有幾個已經進軍荷里活,她雖然是威特教授的學生,現在在辦世界輪迴演奏會,但在這兒畢竟還是新人,而顧薄嚴派給她的人都能趕上一個連了!弄得她尷尬無比,老覺得周圍的人就在指指點點。
“你就讓我成為眾矢之的吧!”毛融融惱火的掛斷電話,轉頭瞪了眼身後那群惶恐的人。
小貓撅着嘴滿臉不樂意的抱着幾件拍攝服裝走了過來,賭氣的往沙上一丟,眼淚忍不住就要往下飄。
“讓狗咬了?”毛融融抽了張紙粗暴的擦拭着她細嫩的臉頰。
小貓忍不住痛的往旁邊躲了躲,也恨恨的瞪了眼顧薄嚴派來的那群人,然後瞥了眼遠處一個排場也不小的女星。“什麼人啊!又不是我們讓這麼多人跟着的!什麼話都能從嘴裏說出來!”
這可是她憋了好久才傾訴出來的,她到毛融融身邊的第一天,毛融融就告誡她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圈子裏,畢竟學會雙目失明雙耳失聰,而雙手卻是要靈活的。
“愛說啥就說啥唄,關我們什麼事兒。”毛融融就知道會這樣,隨意的翻了翻小貓抱過來的衣服,眉頭漸漸收緊,這都是什麼粗製濫造?且不說樣式老舊,顏色俗耐,有兩件都有破洞了,顯然被人穿了無數次。
“衣服怎麼回事兒?”就算是在國外最艱苦的那幾年,她也是打扮的光鮮亮麗,現在拍攝竟然讓她穿這種衣服?
毛融融一問小貓的淚更加止不住了,嘟嘟囔囔的才嘮叨。“還不是她!好衣服都被搶走了,她從腳底下拿出的這幾件,說適合…適合你的氣質!”
雖然秉着盡量不惹事兒的態度,可毛融融從小就不是聽話的學生,打架逃課一樣沒落下,更不會白白的受人欺負。順手輕輕的把衣服往旁邊一丟,身子窩在沙上,端過旁邊人遞過來的果盤開始漫不經心的吃起來。
“姐姐…要化妝了。”小貓看着化妝師提着盒子過來,輕聲提醒道。
毛融融擺了擺手,用手扇了扇額頭。“先給別人化吧,我像是有點中暑。”打化妝師走後,毛融融專心致志的對戰起水果來。
然後開始有人催着過來換裝拍攝了,毛融融散漫的指了指地上的幾件衣服。“沒法穿,誰愛穿誰就拍。”
導演最後也皺着眉頭頂着大太陽走了過來,看着毛融融身後站着的人腳步微微一頓,可旁邊的那個一開始挑起事端紅透整片天的女明星,姚卡藍使勁兒的推了推他,為博紅顏一笑他也就衝著往前跑了。
“若伊,你怎麼回事兒?”
毛融融懶懶的抬頭看了一眼,不耐煩的伸手指了指地上的衣服。“不能穿,說了多少遍了?浪費我力氣!”
能把導演給扯過來,而且態度明顯是站在姚卡藍那邊的,一看就知道私下有蛇鼠一窩!本來該是敬重這個導演,可人家不要尊敬了,這明顯這要偏袒了。
“若伊,雖然說你現在名聲大噪,可在顧氏傳媒你還是個新人,顧氏傳媒里大牌明星多的是,你擺的譜夠大啊,導演都親自來請了。衣服都是前輩挑完才讓你們新人來選的!這是顧氏自古以來的規矩!”
姚卡藍瞥了眼毛融融身後的人,竟然比自己多出來了五個人!這到底是想鬧哪樣?
“沒聽說過這規矩的,要麼你們準備好的衣服,要麼我不拍了。”毛融融覺得自己要求也不高,不至於說什麼名牌吧,但好歹也要整齊乾淨不是?
“你是在甩大牌?若伊!在片場就該服從我的安排!”導演也是圈裏有名氣的很,幾乎沒人不把他放在眼裏,雖然說這個若伊一出道就是媒體的寵兒,顧氏花了大價錢要捧她,跟顧**o也是曖昧不清的,可終究也只是個曖昧不清,現在這個導演以為她只是顧薄嚴一時的愛好而已。
本來毛融融身後的人謹遵顧薄嚴的話,在片場一直都是當著木偶人,雙眼看不見雙耳聽不到的,可直到看着導演從遠處走過來,就覺得有些不對了,連忙給陳特助打了電話過去。
顧薄嚴知道毛融融最不想看到自己過去,而且她自己足夠應付那群人了,就讓陳特助挑了顧氏傳媒最昂貴的一件復古禮服送了過去。
當陳特助把禮服交給小貓的時候,全場都靜止了,導演瞪大了眼看着他手裏那件拖尾禮服,那正是今年巴黎時尚教母唯一親自出手製作的一件,全世界唯一的一套,本來就是眾多媒體關注的焦點,想看看到底顧氏傳媒哪個明星能得到它,一開始大家猜測中包含了姚卡藍。
而姚卡藍親近不了顧薄嚴,就只能吹吹這個導演的床頭風,可他也無可奈何,沒想到竟然會被陳特助親手送到毛融融手裏。
小貓歡喜的拿給毛融融,毛融融毫不溫柔的拽起來隨意看了看,這衣服她早就聽過了,好看是好看到了極致,可就是跟今天拍攝的懷舊主題不合適,於是放回小貓的懷裏,看着陳特助說。
“麻煩能幫我去家裏的櫥櫃把一件酒紅色的,中世紀歐洲款式的禮服帶過來好嗎?”
陳特助點了點頭。“稍等,小小姐。”後面那個稱呼聲音格外大,似乎是對着其他人說著般,說完轉頭一陣風的就走了。
導演愣愣的站在原地,半天也沒動一動,直到陳特助一陣風的回來,那導演還是站在原地。
毛融融換好衣服自個兒挽好頭,從換衣間走出來,大家這才看清整個衣服的輪廓,怎麼可能不驚艷?用鄙夷眼光等待着毛融融出來的姚卡藍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裏憤怒的火苗瞬間點燃了。
束胸束腰型的禮服略帶了些中國元素,下擺大而寬鬆精緻的流線型擺在身後,不長不短剛剛契合了毛融融的身形,袖子有些碎碎的蕾絲垂下,不顯得絲毫的累贅,反而增添了不少的質感,加上酒紅色的美艷,整個像是中世紀歐洲穿越而來的公主。
“姐姐!姐姐!你好看極了!”
毛融融笑着攏了攏自然落下的碎,陳特助看着這模樣的毛融融頓時覺得顧薄嚴沒把她藏起來是個錯誤的決定,估計他看到這視頻會悔恨死了。
“陳特助,麻煩你了。”毛融融點了點頭說完,踏着高跟鞋甩開姚卡藍向攝影棚的鋼琴走去。
“保重”陳特助親密的拍了拍導演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說完看了眼坐在鋼琴前的毛融融走了出去。
導演有些明白陳特助的話心裏顫抖的很,可又沒辦法追上去問,就只能心驚膽戰的看了眼淡定自如的毛融融,嘴裏喊道。
‘各部門準備,演員就位。“
姚卡藍在宣傳片中扮演的也是個夜上海的歌女,隨着音樂的響起,較為華麗的服裝倒也是顯得味道別緻,可當鏡頭轉向毛融融的時候,上升的不僅僅是一個階層。
毛融融雖然長得不如姚卡藍漂亮,可天生那種高人一等的氣勢,瞬間把其他人都秒殺了下去。燈光微微傾灑在她肩膀上,逆着燈光拍攝,毛融融宛如歸來的女王,眼神中存在的凌人的氣勢。
鋼琴自然是手到擒來,她拍的最為容易,彈了自己最愛的曲子,其他的就靠剪輯師的技術了。仍舊客客氣氣的跟導演打了招呼才離開。顧薄嚴派來的精準隊伍,自然是很輕鬆的就躲開了早在攝影棚樓外等候已久的狗仔們,就在毛融融上車的那一刻,看着柳馥穿着美艷的旗袍跑了過來。
”你好“氣喘吁吁的看着毛融融,柳馥笑的打了招呼。
”你好“第一次見她如同見了敵,而這一次卻沒什麼感覺了。
柳馥用手裏一直攥着的手帕擦了擦臉頰的汗水。”以為我們是一場拍攝的,沒想到給分開了,小蟲蟲一直在我那,是姜總送過來的。“
當初回到家沒有見到小蟲蟲,毛融融也沒有開口問,怕的就是小蟲蟲跟小小蟲遭遇了什麼生老病死,自己問了更會傷心,可是。怎麼會到了柳馥那裏?
”當初顧總…根本沒有精力照顧小蟲蟲,姜總的太太支氣管不太好,聽說我家有狗后,姜總就托我照顧的。“接觸到毛融融疑惑的眼光,柳馥開口解釋道。
看清了顧薄嚴對毛融融的用至深后,柳馥覺得自己真心佩服了,也真心祝福了,在照顧小蟲蟲上也是盡心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