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

毛融融每天都會往醫院跑,愧疚擔心之外就是替顧薄嚴贖罪了,於嘉當初是跟着席季回國求學的,後來席季走了這裏就只剩於嘉隻身一人了。

毛融融跑的勤快了小護士跟醫生都以為她是於嘉女朋友,毛融融多次解釋都無果,最後也懶得說了,清者自清。

“裏面有個很漂亮的女孩。”毛融融在樓梯的拐角處碰到了剛剛從於嘉病房裏出來的小護士,小護士指了指病房朝提着水果的毛融融道。

“女孩?”毛融融挑眉問道,在學校里於嘉是有挺多追求者,可這些天都沒見她們來探望過。

小護士看着毛融融無所謂的模樣,只以為是他們情侶感情好,笑着拍了拍毛融融的肩膀。“看好自己男朋友啊!”

毛融融剛剛靠近病房就聽到裏面嘰嘰喳喳的女聲,銀鈴般悅耳歡快,這可是毛融融第一次聽到金菲菲這麼輕快的聲音,要比挑刺兒的時候好聽多了。

可顯然毛融融覺得是好聽,而於嘉卻是一臉敷衍的樣子,直到看見門口出現了毛融融的身影臉上才露出些許的笑容。

“你來了?”本來喋喋不休的金菲菲一聽到於嘉的話轉頭看到毛融融就閉嘴一言不發了。

毛融融努了努嘴走過去盛出保溫桶里的熱氣騰騰的骨頭湯遞給於嘉。“病房氣氛倒是活潑了不少呢。”從不知道金菲菲還能這麼死心塌地的對一個人,若是她真心愛於嘉的話,那也是一段良緣了。

“於嘉現在還是要保持好心情的。”知道毛融融跟顧薄嚴的關係后,金菲菲對她就沒那麼敵意了,畢竟是有男朋友的人,到頭來也不過是於嘉自己對人家單相思罷了,就像自己一樣。

“對啊…。那你就多來陪陪啊。”毛融融看了眼笑顏不在的於嘉,繼續對金菲菲說道。

金菲菲抿嘴一笑,看了眼手腕的表站起來說是有事兒就先走了,等她離開把門關住后,整間病房瞬間又陷入一片空寂的尷尬中,

“我還不需要你來給我介紹女朋友…融融。”半晌之後還是於嘉先開了口。

毛融融臉上一陣窘迫,剛剛一時間心血來潮等金菲菲走後她才覺得失了分寸,為了讓自己良心安定就這樣把於嘉給賣了出去,太過自私了。

“我。沒想那麼多”她確實沒想這麼多,這幾天持續跟顧薄嚴冷暴力,對顧薄嚴的態度連對陌生人都不如,簡直就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看着鬱鬱寡歡的毛融融再想着這些天她的強顏歡笑,於嘉動了動嘴問道。“我讓你為難了嗎?”

“別…你可千萬別這樣說。本來就是因我而起,你這樣會讓我愧疚而死的。”毛融融連連擺手,若顧薄嚴能有於嘉十分之一的體諒她就感恩戴德了。

臨走的時候於嘉用平淡無奇的語氣跟毛融融說。“喜歡你是我的事兒,我也不可能這麼快忘了你。”

心事重重的一出醫院的門就看到顧薄嚴那私人跑車在門口堵着,看着那模樣像是停頓了許久,毛融融就像沒看見般一個轉身走向站牌。

“寶兒…還鬧?這幾天我又沒不讓你過來?”顧薄嚴收起在車裏那副黑臉相,滿臉堆笑的下車伸手勾住毛融融的肩膀。

毛融融冷笑一聲。“是啊,每次出來都能看到你或者陳特助的車。”好像在計算着她到底在裏面待多久般。

顧薄嚴面兒上一僵,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宇,自從於嘉住院之後他也沒睡過一個安穩的覺,一個個難熬的夜晚都是在客房裏獨自度過的。

“前些天我一直沒挪出空來,一會兒我就進去跟他說聲抱歉,我一時沖昏了頭。”實在是無法忍受毛融融對自己冷冰冰的樣子,如果可以回溫毛融融的臉頰,他做什麼好啊,只不過是句抱歉而已。

聽着顧薄嚴的話毛融融臉色才稍稍變得好了些,顧薄嚴把毛融融送到了學校,想親近她臉頰卻被毛融融給躲閃開了,已經數不清是這周的第幾次了,連個擁抱都吝嗇的給,每當得不到的時候顧薄嚴總想着倒不如當初把於嘉打死一了百了了的好。

送下毛融融後顧薄嚴驅車到了醫院,走進病房的時候於嘉還在睡夢中,面無表情的坐在正對着的單人沙發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扶手,護士進來換藥瞥了顧薄嚴一眼便匆匆跑了出去,這裏是高級病房家屬可以隨時探望,而她又認出了顧薄嚴,顧薄嚴還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涼氣。

“你來做什麼?”於嘉一睜眼看到就是目不轉睛看着自己的顧薄嚴,論誰也會嚇一跳,特別是顧薄嚴這時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看着於嘉醒了,顧薄嚴才邊整理外衣邊站了起來邁着袖長的步伐靠近於嘉的病床,雙眼冰冽居高臨下的看向他。

“來說對不起。”本是抱歉的話在顧薄嚴嘴裏說出來卻像是發號施令般,而他也絲毫沒有抱歉的語氣。

於嘉見識了顧薄嚴的力量與功夫知道自己是比不上,但可能是因為毛融融的關係他絲毫不膽怯,諷刺的一笑。“是融融已經不跟你說話了嗎?”

顧薄嚴冷笑的一扯性感嘴唇,狹長的眼瞼微微一眯。“你覺得你會對我們感情產生什麼影響嗎?我出現在她生命中將近二十年。於嘉,我不是沒提醒過你,別觸到我顧薄嚴的底線,不然…死無葬身之地的滋味你應該不想嘗到。”

看着顧薄嚴轉身離開的身影,於嘉後背竟然忍不住沁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甚至連他都奇怪為什麼會這樣,可…。顧薄嚴的氣場強大的驚人。

即使顧薄嚴去道了歉,毛融融的態度還是沒有怎麼好轉,顧薄嚴這次做的在她眼裏看來實在是過頭了,甚至連着好幾天她雖然沒有說出口心裏卻對他起了怵意。

“你不走,我走。”看着顧薄嚴在床上死磕的模樣,毛融融抱着枕頭下床往客房走去。

顧薄嚴無奈的伸手一勾把毛融融撲回床上,起身欺壓在她身上目光熠熠盯了她許久,看着毛融融眼神中不忍讓的堅定嘆了口氣起身乖乖去了客房。

還沒下課毛融融就看着窗外有一大束紫色的花招搖過市着,這節課的講師是個剛剛新婚的年輕女人,還保持着一顆強有力跳動着充滿浪漫血液的心臟,看着一直守在外面的送花人笑着招了招手。

“這麼大一束,買花的肯定是跟女朋友呢吵架了,紫色風信子呢。”女講師笑着摸了摸花兒,找尋了半天也沒發現卡片,本來這年紀也愛浪漫愛八卦,終是忍不住好奇艷羨的朝快遞員問道。

“是給我們班哪個美女的?”

快遞員從花叢中露出了一個小眼睛。“毛融融同學的。”

本來抱着看好戲的態度隔岸觀火的沒想到給點中了,毛融融詫異的指了指自己,大家都擺出一種瞭然的神情,這花兒大的都快把人給埋住了,顧大總裁果然出手大發。

“真好啊,這是求你原諒呢!”看着毛融融顛兒顛兒跑過來簽收,講師又忍不住調侃道,她們平時在辦公室也會討論這件事兒,了解的也不比學生少,誰能想他們班上供着一尊大佛呢?

“辦好了?”顧薄嚴搖晃着手裏的紅酒杯抿一口問道。

陳特助應了一聲直到現在還有些沒法回神,原來連玫瑰都不知道送幾根的顧薄嚴居然都會百度親自查起送什麼花代表抱歉了,可…就他看來這件事兒不該是對毛融融saysorry。

那頭毛融融正對着自己都抱不過來的風信子愁眉苦臉,最後還是把包裝紙扯開挨個的分開了才算解決了這負擔,還沒下課的時候就收到了顧薄嚴的短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從來不發短訊的顧薄嚴也會因為她的方便嗜好,耽誤自己時間去一個拼音一個拼音的打出漢字了。

晚上去風華國際吃晚飯?

毛融融抬頭看了眼講台上滔滔不絕的教授,有些事兒不是一束鮮花都能掩蓋過去的,久病成鬼,久病成妖。

累了,不想去。

五個字發過去一直到下課毛融融都沒收到顧薄嚴的回復,等着她磨磨唧唧回到家的時候,顧薄嚴已經在廚房裏忙碌的做飯了,端飯的時候毛融融無意間撇到顧薄嚴手掌間的划痕。

“怎麼了?”抓住他的手皺着眉頭問道。

顧薄嚴只是用簡單的創可貼貼住,卻不能完全貼住那條幽長的新傷,前後都冒出了一段不小的距離,一看就是劃得嚴重。

“沒事兒…被玻璃不小心划傷了。”顧薄嚴說著手卻還安安穩穩的放在毛融融的手掌心裏,盯着她小小的頭頂,暖暖的燈光照射下絨絨的秀髮,每一絲都柔軟到了他心坎里。

毛融融眉頭一皺,一看就知道是沒上藥隨便貼上的,拉着顧薄嚴坐到沙發上拿出醫藥箱開始默默的上着葯,看着毛融融愛護小心翼翼的模樣,顧薄嚴滿心歡喜嘴角勾出的弧度一下比一下大,一次比一次深。

“顧薄嚴,不要這樣。”重新弄好傷口后,毛融融抬頭對着笑意滿面的顧薄嚴認真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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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請勿搔首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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