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第216章 JOKER的另一面
在JOKER還沒有自我意識的時候。
他就見過統治者了。
畢竟在一萬年前的時候，他就已經被那個普普通通的白色身影給打了一頓。
JOKER從誕生之時就有着極高的破壞欲，而統治者所散發的掌控氣息，讓他顫慄之餘也只會隨着戰鬥的本能發起攻擊。
為什麼會這麼害怕？大概是因為，對方隨時都掌控着他們這些從「封印之石」中誕生的存在。
所以隨時都能將他們化為烏有。
這是每一個生命自誕生以來就會對“消亡”而產生的恐懼。
相川始回憶起了這種感受。
……
“什麼……什麼東西？”
摔在不遠處的Blade難受的捂着胸口站了起來，聽到相川始帶着恐懼的聲音后，下意識發出不解的疑惑。
剛才那一腳差點將他踢得解除變身，得虧劍崎一真跟騎士系統的融合係數很高。
川原看到劍崎一真的狀態，就知道這傢伙也已經快變成Undead了。
而且還是JOKER級別的不死生物。
畢竟騎士系統是仿照JOKER的特性而製造出來的，因此在假面騎士變身的時候，就相當於是像JOKER那樣用身體融合了Undead的力量，這就會導致人類也開始Undead化。
紅心、黑桃、方塊、梅花——這四種類別的十三隻Undead分別融合起來后，就等同於一個JOKER的力量。
而劍崎一真就已經快完全融合黑桃系的十三隻Undead了。
黑桃——假面騎士Blade(劍)。
這個世界中被選中的主角。
川原略帶深意的看了眼那隻黑桃后，便收回視線，繼續走向了摔在不遠處的卡利斯。
卡利斯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
“等等！你想做什麼？！”
橘朔也不知道相川始口中的“統治者”意味着什麼，但他也確實是難得一見對方露出如此畏忌的模樣，不禁加重了語氣喝道：“不要再繼續往前了！”
眼見着對方不為所動，橘朔也當即扣動了扳機，數道半透明的能量彈沖向那個白色身影！
“砰！砰！砰！砰！”
射出的能量彈驟然停在了半空中，下一刻便倏地沖向了高空消失不見，橘朔也訥訥無言的抬頭看了看。
川原已經來到了卡利斯的身邊。
他在蹲下身時重新變回了人類的姿態，然後對着面前的卡利斯微微一笑，再接着突然就伸手穿進了卡利斯的腰帶卡扣里！唰——
川原抽出了一張紅心2卡牌。
相川始驀然悶哼一聲，狂野形態瞬間重回常態卡利斯，整個人痛苦的趴在了地上。
“還給我！”
他頓時都忘了對統治者的恐懼，驚慌失措的朝着川原手中的卡牌抓去，但拿着卡片的川原往後一揚手就讓他撲了個空。
“不……還給我！”
相川始帶着幾分懇求說道。
雖然JOKER的位格在所有Undead之上，但在一些高級Undead都能夠自主擬態成人類的情況下，JOKER卻反而沒有這個能力了。
他只能依靠紅心2卡牌變成人類。
而且即使這樣，變成的模樣也只是紅心2的形象，因為他就只是徹徹底底的一個怪物。
如果沒有紅心2卡牌，他就無法變成人類，無法再回到那些重要之人的身邊。
川原沉默的看了眼卡利斯，接着又將目光放在手中的紅心2卡牌上。
當初「人類」的承諾是，會帶着所有物種都一起進化，一起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某方面來說他也確實做到了。
如今那些Undead能夠在現代擬態成人類的模樣，也是由紅心2的願望中誕生的，但對方卻惟獨沒有給JOKER許下這個願望。
因為只有這樣的JOKER才會需要他。
那傢伙……
人類始祖，比統治者還可怕！畢竟JOKER從誕生之初就是沒有自我意志的戰鬥兵器，它只是統治者清掃戰場的一個機制，一個程序。
但紅心2想要賦予這個程序靈魂，想要將這張能夠終結世界的“王牌”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現在他也真的做到了。
即使體內沒有紅心2卡牌的影響，JOKER也依舊錶達出了強烈的個人感情，與屬於他自己的個人意志，他已經不再是一個只知破壞與毀滅的戰鬥兵器了。
——【您不滿意這個結果嗎？】
從紅心2卡牌中傳出了這道意念。
“你是仗着我不會毀滅人類文明，所以才這麼明目張胆的吧！”
川原實在忍不住對卡牌吐槽了一句，隨後不想再說什麼，直接將紅心2卡牌還給了相川始。
收回卡牌的相川始一愣，他看了看川原，接着將紅心2卡牌從帶扣劃下。『SPIRIT！』
紅心A隨之轉變成了紅心2的姿態。
這就是JOKER變成人類的方式。
相川始站起身來，那張柔和的面目被他用得極為冷酷，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川原。
見到他們這邊沒有再次打起來，橘朔也頓了一下后也變回了人類的姿態，接着回頭看去，將靠着牆壁的劍崎一真攙扶住。
“你怎麼樣？”橘朔也低聲問道。
“沒事……”
劍崎一真齜牙咧嘴的搖了搖頭。
兩人走到了對峙的川原和相川始身旁，然後就變成三個人同仇敵愾的對峙川原一個人了。
“始？”
劍崎一真抬手搭住了相川始的肩膀，在後者微微側首看來時，他關心又疑惑的問道：“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這個人……是敵人嗎？！”
雖然還沒有得到準確的答案，但基於川原剛才對付相川始的舉動，劍崎一真已經拿敵視的眼神打量川原了。
“他……”
相川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在Undead的認知中，主宰着「極限之戰」的封印之石就是統治者。
但實際上，真正的“統治者”應該是製造出了「封印之石」的那股力量，也就是川原遺失在這個世界的創世之力。
相川始身為JOKER，自然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創造出來的，也知道面前這個人的身份。
可若是要對劍崎一真解釋這些的話，不善言辭的JOKER感覺應該從一萬年前說起……
但他都已經不善言辭了……
那就直接不說了！相川始悶悶的閉口不言，劍崎一真看着他這副糾結的樣子，就乾脆自己將矛頭對準了川原。
“喂！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麼要和始戰鬥？而且剛才居然還想搶走始的卡牌！”
說到這裏的劍崎一真突然驚疑：“難道你也是Undead？！”
畢竟他和橘朔也之所以會趕過來，就是因為「不死生物探測器」發現了Undead的蹤跡，而來到現場后就見到了和卡利斯戰鬥的白色怪人。
那麼答案已經很明確了——
“他不是Undead。”
相川始還是不得不解釋了一句。
川原饒有興緻的看着這兩人，這才開口說道：“我確實不是Undead，非要有個身份，你就當我也是JOKER好了。”
某方面來說他確實是JOKER。
如果「封印之石」是從他無意識釋放的創世之力中誕生的，那麼這個不屬於任何種族，僅僅是被作為【戰鬥兵器】而製造出來的JOKER，或許就是他的另一面。
就像黑神讓他誕生，只是為了操控他去消滅亞極陀一樣。
JOKER也只是為了消滅其它種族。
分明就是一模一樣啊！
……
川原對眼前這隻JOKER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惻隱之心。
莫名有種在看自己的感覺。
但既然他都討厭黑神對他的操控了，那麼將心比心，在確定JOKER已經有了自己的行動意志后，川原自然也不打算再繼續操控對方。
否則他回頭都不好意思懟黑神了。
“相川始——以後我就用你自己取的這個名字稱呼你吧，你跟我過來一下。”
川原決定和他單獨談談。
相川始雖然沒有回應，但卻是沉默地跟在了後面。
見此情況的劍崎一真下意識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試圖制止他的離開：“等等！始，這傢伙……”
相川始遲疑了一下后撥開他的手，朝他輕輕點了點頭：“沒關係的。”
因為依舊沒有拒絕的理由。
JOKER即使已經有了自己的意志，但在大多數事情面前，他也還是有些反應遲鈍的，尤其是在面對統治者的時候直接就會下意識大腦宕機。
畢竟根本就不需要他思考啊……
最後，莫名其妙跑了一趟的劍崎一真和橘朔也面面相覷，只能看着相川始和那人遠離他們的背影。
……
川原只是想遠離劍崎一真那個會時常暴躁打岔的傢伙，等那邊應該不會湊合過來后，他轉頭看向面無表情的跟在身後的相川始。
然後直接開口說道：“相川始，你想放棄身為JOKER的力量嗎？”
聽到這話的相川始驀地一愣。
什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