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和平飯店

第四章 和平飯店

第四章和平飯店

初次嘗到兩性之間的真實滋味,就差點要去了劉冬雪的半條命,這給劉冬雪造成了很強的心理障礙,在身體上也留下了很重的後遺症。因此在生完孩子之後的兩年多時間裏,只要楊科一碰到她的身體,劉冬雪就會大聲尖叫,拒絕與楊科過夫妻生活。後來經過楊科的長期勸說和誘導,雖然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他的幾次要求,但在整個過程中,都是因痛苦而不停地呻吟,經常是沒開始多久就會昏死過去,臉色發青、滿頭大汗、手腳冰涼,呼吸和脈搏也變得非常微弱,根本無法再進行下去。

而楊科,在與劉冬雪九度春風之後逃家出走的第二天,雖然身上的某些肌肉因為運動過度而稍有些酸脹,但整個身體的感覺,卻前所未有地好,覺得神清氣爽,渾身充滿了力量。擔驚受怕中的人,想法總是特別地多,那一天在路上,楊科想了許多東西。

楊科想起了當年在工友的引誘下第一次去找小姐,笨拙地衝鋒了十幾次都沒找到正確方向,最後在小姐的幫助下才得以成功,但剛進去不到一半就忍不住爆發出來了。當時那小姐詫異地問道:“先生你是第一次?”楊科羞愧地紅着臉點了點頭。那小姐如獲至寶地歡呼了一聲,馬上起身包了個紅包遞給他,然後故意眨巴着眼睛吃吃笑着問他:“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這個時候的楊科,頭腦還保持着幾分清醒,就捏了個假名說道:“我叫方輕愁!”小姐“哦”了一聲說道:“名字不錯嗎,下次到這裏來還找我哦,姐姐給你打五折!”楊科當然是不好意思要紅包的,穿好衣服后就慌忙跑了。楊科雖然跑得早,但那個小姐卻興奮地當時就去找她的姐妹,炫耀她今天接了個小處男。那小姐去找她的姐妹炫耀的時候,楊科的工友還沒完事,自然就知道了這一切,於是回來后給楊科起了個“紅包方”的外號。經過那次事後,那個工友再鼓動楊科去找小姐,楊科說什麼都不去了,直到離開那座城市到了別的地方,實在經不起誘惑了才偶爾去那麼幾次,用的化名還是“方輕愁”。當然,像第一次那樣的情況後來再也發生過。不過他“紅包方”的外號,卻是徹底坐實了。

雖然後來再也沒出現跟第一次時候的情況,有的時候甚至可以一晚上做兩三次,但昨天晚上跟劉冬雪在一起時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還是大大出乎楊科自己的意料的,楊科心想難道是因為自己練功的緣故?按理說經過三個多月的閉關之後,他目前應該是清心寡欲的,何況他又不是沒見過女人,別說跟劉冬雪上床了,就是跟劉冬雪約會,也應該是沒什麼興趣的,但事實卻恰好相反。想着想着,楊科得出了一個結論,閉關之後之所以不再夢遺了,很可能是因為三個多月來的素食使他的身體減少了許多產生雄性激素的原料,陽氣減弱了,回家后——尤其是過年前後吃好喝好的,而且經常因為忙於應酬而耽誤練功,又重新“孤陽不生”了,看來自己還需要按照鄧運江的秘籍繼續修鍊下去。

不過楊科還有個問題想不明白,按照他以前看過的雜誌什麼的,都是要求嚴格禁慾的,有些雜誌上更是說過,只要一近女色,以前的功夫就全都白練了,很可能連身體都要出問題。而他自己昨天晚上跟劉冬雪九度春風后,現在不僅沒感到任何的不適,感覺還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好,難道那些雜誌中說的有誤?從鄧運江說過的“孤陽不生”,楊科想到了鄧運江說過的另外一句話:“陰陽調和”,心想難道跟女人上床也是一種陰陽調和的手段?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的問題不就解決了?

正在跑路中的楊科,思想本來就有些偏執,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判斷有道理,到達第一個目的地后,當晚就找了個小姐來作試驗。上半夜把那小姐折騰得死去活來,下半夜把小姐趕走後打坐練功,第二天中午起床后,覺得果然是渾身舒坦。當天晚上因為在火車上找不成小姐,坐着硬座竟然還夢遺了,這讓楊科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沒錯。於是在被家人找到之前的兩個多月時間裏,楊科一直都在溫柔鄉中度過。如果不是從家裏出來時帶出來的錢就快用完了,楊科是不會跟家裏聯繫、不會讓家人找到他的。

回家結婚的那一個多月,可能是楊科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不僅天天要接受父母和別的長輩的教育,而且因為劉冬雪懷着孩子不能碰,使得他再度面臨崩潰的邊緣。因此婚禮結束后才一個星期,楊科就以現在有了老婆孩子要多賺點錢養家餬口為由,再一次出門做工程去了。從那之後,因為劉冬雪心理上和身體上的原因,除了在父母的一再催促下不得不回家的那些時候,楊科就能不回家就不回家,繼續在外面樂不思蜀。讓楊科非常欣慰的是,雖然他幾乎每天晚上都離不開女人,但從來沒像有些人那樣因為縱慾過度而搞垮身體,體質竟然始終很好,平常連感冒都很少得,而且看上去要比同齡人年輕許多。久而久之,楊科漸漸忘了當初找女人是為了平衡因練功造成的“孤陽不生”,而反過來把練功當成可以夜夜**的法寶。

越到後來,楊科找小姐的標準越來越高,開支也就越來越大了,留給老婆孩子的錢自然越來越少。因此幾乎每次回家,劉冬雪都要和楊科大吵一場。老婆天天跟他吵架,而且只能看不能吃,這讓楊科非常鬱悶,因此並不是沒想過和劉冬雪離婚。但因為劉冬雪的家族是當地的一個大家族,兩家之間有許多錯綜複雜的關係,楊科的許多親戚,往往也是劉冬雪的親戚,楊科這人又屬於守成有餘開拓不足的主,自己是當不成大老闆的,當年只能在親戚的手底下混口飯吃,他要是跟劉冬雪離婚了,搞不好連飯碗都要丟掉。更重要的是,楊科他們這個家族人丁並不旺,到了他兒子這一輩,到目前為止只有這一個男丁,俗話說“母以子貴”,楊科要是提出跟劉冬雪離婚,他的父母長輩們也不會同意。幸好劉冬雪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對楊科在外面的花天酒地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求他別把別的女人帶回家來,別在自己眼皮底下亂來,只在情緒波動的時候才會罵上幾句,這讓楊科找起小姐來底氣足了許多。

回憶到這裏,楊科發覺自己已經走到了電梯口,於是收拾起心情考慮起當前的處境來。

這是個六層樓高的私營飯店,集餐飲、休閑娛樂、住宿於一體。飯店的規模並不大,各項設施和服務質量在這個小城裏也只能算是中等偏上,而且飯店坐落於城鄉結合部,交通不太方便,但這個飯店的生意卻非常火爆,開業幾年來經久不衰。飯店的老闆徐剛曾經連續“當選”過飯店所在的這個城中村的兩任村長,據說紅道黑道白道都很吃得開,所以客人在這個飯店裏可以放心消費,不用有任何顧慮。其次,每到年關的時候,只要不欠徐剛本人錢,像楊科這樣的人住了進來后,就等於進了保險箱,不用再擔心債主上門,所以一向是年前躲債者的天堂。而耐人尋味的是,飯店的名字竟然就叫做“和平飯店”

和平飯店當初的裝修工程,說起來還是楊科以前的那個小公司給做的。當時楊科自立門戶沒多久,而且剛開始在這座離家不遠的小城裏討生活,在別人那裏得到消息后,沒等房子封頂,就主動跑去找徐剛,要求承接和平飯店的裝修工程,而且一上來就開出了個很低的價格。面對這種送上門來的好處,徐剛在盛情難卻下自然順水推舟地把工程交給他去做。到了真正做工程的時候,楊科還自作主張提高了材料的檔次和施工標準,把工程做得非常漂亮,到最後向徐剛索要的報酬卻沒變,遠遠低於工程的實際成本,這讓徐剛特別滿意。楊科這樣做,等於是花錢從徐剛那裏買了個大人情,藉此與徐剛攀上了交情。

徐剛領不領楊科這個情不好說,楊科卻自我感覺良好地拿着雞毛當令箭,嘴上天天掛着他跟徐剛之間的交情是如何如何地不一般,還隔三差五地到徐剛那裏走動走動。雖然徐剛對楊科可能並不感冒,但拿人的手短,三分面子還是要給的,所以並沒有公開否認楊科與他之間的關係,他家的門也隨時向楊科敞開着。這座小城裏的大小混混們被揚科唬得一愣一愣的,不去找楊科的麻煩不說,還跟他稱兄道弟的,省了他不少麻煩。

飯店的規模小,客房部則更小,只佔了最上面的一層半,能提供的房間很有限。既然房間不多,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年前如願以償地住進來的。另外,春節前後和平飯店的房價奇高,服務質量則奇差,連衛生都不給打掃的,完全是“周瑜打黃蓋”,愛住不住的。不過這倒正中躲債者們的下懷,對出門賭債的人來說,這種時候連一個活人也見不到才好呢!所以誰都不會有什麼意見,有些人還乾脆帶了一整箱方便麵什麼的進來,一天三頓全都在房間裏解決,整個春節期間足不出戶。這樣的年過得慘是慘了點,但對躲債很好啊,可以知足了。

想想不能拎着箱子去給叔公拜年,讓女人繼續在自己的房間裏住兩天的事也得向人作一下交待,而徐剛春節前到南方旅遊去了,估計還沒回來,何況這等小事是沒必要小題大作給他打電話的。站在電梯口想了想,楊科乾脆不走電梯了,往前繼續走了過去,準備從樓梯下去,下到五樓去找客房部的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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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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