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妖他媽生

第三百二十六章 妖他媽生

劉夫人竟然是常笑以前的老師,十多年沒見面常笑都能一眼認出她來,可見印象極深,關係當不一般,但想想張敏介紹的況,徐清風便覺得可以理解。***當時那所寄宿學校執行的是邦聯軍方排在前列的政治任務,所有教職員工都是現役軍人或者軍人家屬,對責任心的要求非常高,還有大量的將校經常去看望甚至兼職,物質上幾乎有求必應。為了給常笑他們這些孩子最好的成長環境,開的是小小班,每個班不超過十五個孩子,文化老師不跨班,只負責一個班的教學,此外按照年齡的不同,每二到五個孩子配一名生活老師,加上其他工作人員,師生比超過一比一,幾乎每個孩子都能攤到一個老師。所以不管劉夫人是什麼老師,對當時的常笑來說都跟親人差不多。看樣子自己錯怪了劉慶華,徐清風便呵呵笑着說道:“他鄉遇故知,劉軍長你早說啊,那樣的話我一大早就把笑笑送你家去。”

劉慶華能做到一軍之長,自然是個人精,很清楚自己貿然邀請常笑容易引起誤會——比如包曉華聽說時看他的眼光就有點異樣,只是夫人有命,不敢不從。見徐清風也表現得如此誇張,只得搖頭苦笑。

這時常笑已經跟劉慶華打過招呼,扯着楊家慧的胳膊介紹道:“媽,葉老師是我小學班主任,教了我五年,劉叔叔是她愛人。葉老師,這是我媽,這是我爸。”

見常笑這傻丫頭不加任何修辭地介紹自己的父母,徐清風心說要壞,趕緊乾咳一聲說道:“劉軍長,這是我爸媽。”沒等他解釋父母前些天認常笑作乾女兒,邊上的劉夫人卻已經誤會了,驚喜萬分地說道:“笑笑你什麼時候結婚的,怎麼沒聽你劉叔叔說起過?小徐年輕有為,跟你很般配。不錯,真不錯!”像丈母娘看女婿一樣仔細打量起徐清風來。

第一眼看到楊家慧的時候,劉慶華就現她長得跟徐清風很像,下意識地以為是徐清風的堂姐表姐之類的,誰知竟然是傳說中的楊家慧,一下有點懵,思路不由自主地散開來。大家都說徐清風這樣的人已經屬於“妖孽”的範疇,而楊家慧應該是快三十歲才生的徐清風,算起來今年恐怕五十過半了,看上去卻彷彿徐清風的姐姐……另一邊的徐岳明也不怎麼顯老。傳徐岳明與工藝美術大師孫國屏相交莫逆。在木雕藝術上的造詣比起孫國屏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徐清風其實是家學淵源——孫國屏只是他的挂名師傅——很小就開始培養,厚積薄,才能一朝成名天下知。不過徐岳明這人是個妙人,向來只做實用器不做純工藝品不說。還總是把他的木雕技藝定位為木匠職業的輔助手段,刻意與“藝術”二字保持距離,大有隱士之風。於是劉慶華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句經典的電影台詞:“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心說也只有如此妖孽的父母,才能生出這般妖孽的兒子。

徐清風嗓子眼裏“咕嚕”一聲,被劉夫人噎得說不出話來,常笑也呆住了。楊家慧笑眯眯地搶着說道:“結婚不着急,不着急。南州那邊的房子還在裝修呢!”根本不給徐清風和常笑辯解反駁的機會,熟絡地挽起劉夫人的胳膊,那親熱勁,儼然將劉夫人當做親家母,說本來老太太和她都想讓常笑在家多住幾天的。但徐清風前些天在南州買的房子已經自作主張開始裝修,裝修風格之類的事先沒徵求家裏人意見,常笑這孩子老實,她當媽的卻不能不管,正好過幾天徐清風要去南州,她乾脆領着常笑一起去把把關。

楊家慧這麼一解釋,直接坐實了常笑“未來兒媳”的身份,偏偏劉夫人不知怎麼的跟楊家慧找到了共同語,話中有話地說邦聯成立之後人們開始講究復古,“父母之命,媒妁之”逐漸被重視起來,徐清風當了多年道士八成已經不通人世故,楊家慧幫着把關是應該的。這兩人一唱一和,常笑被搞得措手不及,徐清風更是鬱悶得幾乎吐血,他平常總說自己不是全真,將來要娶媳婦傳宗接代的,從來不以道士身份為恥,沒想在劉夫人嘴裏這身份卻成了“不通人世故”的代名詞。轉頭看了眼他爸,看到他老人家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劉慶華在那幸災樂禍地偷笑,徐清風只好哭喪着臉放棄解釋的努力,心知以老媽的口才,不管他說什麼肯定都會越描越黑。

楊家慧和劉夫人大有相見恨晚之意,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共同語,這兩人話閘一開,別說徐清風,連徐岳明和劉慶華都插不上嘴。當然,因為司雲飛在場,進包廂后楊家慧刻意避開與徐清風終身大事有關的話題,別看楊家慧平常不怎麼出門,受教育程度也只是中等,但歷史地理雞毛蒜皮的許多東西都能信手拈來,談舉止頗有大家風範,根本不像是一直在小鎮上生活的。劉夫人則更多地在回顧常笑的童年趣事。兩人的側重點不同,話題轉換起來卻異常自然。看着楊家慧在那侃侃而談,劉慶華覺得特別有趣,心說妖果然是妖他媽生的,徐清風的神棍天賦就是來自遺傳。趁這機會,楊家慧還讓大家見證很正式地把司雲飛認作乾女兒,和徐岳明各送了一件玉器當見面禮。

一個多小時的午宴賓主盡歡,楊家慧和劉夫人還有些意猶未盡。常笑第一次來雲城,楊家慧來過幾回但總是來去匆匆,自認為在雲城住了四年多算得上是地主,劉夫人就自告奮勇提出給她們當導遊逛一逛雲山景區。怕他媽和劉夫人聊起來收不住口最後連婚期都給他和常笑定下,徐清風想怎麼都得塞個電燈泡,趕緊說司雲飛才是真正的地主,而且司雲飛以前學的是旅遊專業,在這十里八鄉人頭也熟,去哪都方便,她當導遊更合適。

當初認下玉葉蘿那個乾女兒的時候,楊家慧天天帶在身邊,前些天還特意接回家住了半個來月,對司雲飛這個新認的乾女兒當然不能厚此薄彼,楊家慧只是稍作猶豫就同意了。常笑本質上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想想司雲飛雖然沒像她那樣很小就成了孤兒,但這些年來的處境好像比她還艱難,不免有些同病相憐,加上畢竟司雲飛認識徐清風在她之前,將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要跟司雲飛低頭不見抬頭見,就破天荒地主動開口支持徐清風的建議,順便把仲孫苗苗和武晶晶姐妹也叫上,和她平時的表現截然不同。劉夫人儘管覺得司雲飛和徐清風的關係有些不太清白,她的存在對常笑不是什麼好事,但感的事外人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而且乾女兒跟在乾媽身邊天經地義,只好把那份不豫憋在心裏。

把一幫女人送上武連超特意調來的豪華中巴,徐清風心有餘悸地問徐岳明道:“我媽真跟我一起去南州?”

“應該是吧!”徐岳明無奈地說道,“你外婆說笑笑長這麼大沒正經旅遊過,趁你那個研究所還沒建好有幾個月空閑,讓你媽領着到處走走,你媽計劃去完南州就去洪都,順便跟笑笑的養父母見個面,然後到九江坐船順着江水去鄂州、巴州、蜀州。等葉蘿放寒假了,可能還要往西南片的滇州、黔州那邊去。”

這旅遊計劃真夠龐大的!徐清風無語,不過家裏不缺錢,而且現在天下太平,常笑的武力值夠高,安全方面當不存在問題,老媽帶她出去旅遊一圈倒是樂事。惟一讓他感到彆扭的是老媽的洪都之行居然有跟琚偉俊兩口子見面的打算,今天見個常笑小學時的班主任都表現得那麼誇張,見到林祁英更不知會扯出什麼事,想想都挺恐怖。徐清風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老媽和林祁英碰面,但現在想不出辦法,只能寄希望於“船到橋頭自然直”。

護身符是大事,再說他老爸都親自出馬了,徐清風自然不能當甩手掌柜,謝絕了劉慶華晚上回請的好意,載着老爸又去了和平木業。

離開洪都前王院士跟徐清風說過,以後專家組主要成員每個月對孫建濤進行一次複診,約定的複診日期是每月初九,也就是說徐清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裏每個月都要去趟洪都。上次去琚偉俊家吃飯的時候,徐清風沒準備夠護身符,琚偉俊兩口子的還欠着,再去洪都自然不能空手,安排完大家的任務后,徐清風便集中精力去作準備,除了琚偉俊兩口子那兩件,還有打算送給陳樹彬、導師張敏以及來自琉虯的尚懷真的,到八月十四去南州前一直沒得空閑。

劉夫人要上班,因而就當天下午陪了楊家慧半天,武晶晶姐妹作為“清風道長粉絲會”全球總會的會長副會長,不能什麼事都甩給馬金龍的團隊,八月十二下午就去了南州,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只能是司雲飛陪着楊家慧她們轉。三天多時間下來,楊家慧和司雲飛越來越“親如母女”,常笑和司雲飛相處得也很不錯,搞得楊家慧經常在徐岳明面前唉聲嘆氣,說司雲飛和常笑哪個看着都很好,實在難以取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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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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