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極地煉化。
“歐東和先生,你的生命體在這個區域中過於孱弱,暫時無法行動。”
......
可視度較低的極地中,歐東和一動不動地趴在冰涼的地面上。
正如通訊設備中所說的那樣他無法作出任何行動,只能儘可能地吸氧,確保自己不會在這個氧氣稀薄的環境中,突然休克。
“歐東和先生,受極陰環境影響,你的生命體正在初步自我煉化。”
“距離初步煉化完成需要199小時。”
“待進初步煉化完成,你才能恢復行動能力。”
聲音再一次響起。
歐東和聽在耳中,挾恨在心裏。
199個小時,相當於八天!
現在的他能夠做到最大運動,僅僅是動動眼皮。
在這種環境中,靠動動眼皮撐過八天?開什麼玩笑?
歐東和急了,他開始瘋狂掙扎,試圖先爬起來。
可汗液都掙扎出來了,身體卻依舊紋絲不動,好似全身癱瘓了一般。
聲音沒有摻雜半點虛假。
他必須等待煉化完成,才能徹底恢復運動能力。
“操!真是見鬼!”
歐東和暗罵一聲,清秀的面孔都因憎惡變得扭曲。
作為晏部成員,為了成功潛入黑詛,他不惜捨命接受藥物注射。
等再一回神,就變成了這樣。
行動受限,孤立無援。
“歐東和先生,陷入睡眠狀態才能更有利你的煉化。”
聲音再度響起,提示歐東和的同時,還給予了他目前最佳的自救方式——睡眠。
睡眠對於現在的歐東和來說,是個好辦法,不僅可以加快煉化,還能夠降低體力的消耗。
可真要做起來,是件難事。
因為在詭異的環境中,歐東和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很難放鬆。
同時,精力還算充沛,不覺得睏乏。
再有,地表太過堅硬,凹凸不平,身體一直處於同一個姿勢,逐漸開始隱隱作痛。
想要在這種情況下睡着,必須得是那種極度睏乏的狀態,或者是那種心大無比,想睡就睡的奇異之人。
...
...
也不知過了多久。
歐東和被餓醒了。
現在的他十分飢餓,就好似三天沒吃飯一樣。
“這飢餓感是怎麼回事?”
歐東和無法理解自身現在的狀態,感覺身體半死不活,冰涼的環境中處處陰詭。
得找吃的!
不然他隨時都會暈過去!
在這裏一旦暈過去,就完了。
可身體無法行動,該如何在這種環境裏找吃的?
歐東和有些絕望了,好在身體有些部分已逐漸恢復知覺。
右手,除了大拇指無法控制,其餘四根手指不僅可以自如控制,還能使上勁!
除此以外,頸部、下巴、脊椎、臀部、膝蓋骨也都可以控制了!
現在的歐東和可以簡單的蠕動!並非不可以行動!
歐東和不斷活絡自己的手指,感受久違的控制感。
對於他人來說,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此時此刻對於他來說,這事很驚奇。
就這樣,活動了一會手指后,劇烈的飢餓感再度漫上了心頭,明確的告訴他,現在就算可以操控一些肢體,可殘酷現實依舊沒有得到改善。
心情頓時冷卻了下來。
他開始冷靜分析現場,並觀測極地內的四周。
起初全身行動受限,沒有讓他知道這是怎樣的環境,現在可以了。
控制頸部轉頭,觀察周遭,歐東和當下蹙起了眉。
人造挖掘的冰窟內,有數根散發著淺藍微光的冰柱直立,在數根礦柱邊緣纏着許多白色的卵。
那些白色的卵排列密集,大小不一,像浮在荷塘上的蛙卵。
“那是什麼動物的卵?”
歐東和從未見過那些卵,因為其中很多卵,比碗口還大!
“歐東和先生,那並非是卵,而是某種詭異的遺落。”
疑問發出的同時,通訊設備給出了回應。
歐東和皺眉。
某種詭異的遺落?
這是什麼知識盲區?
不管了。
“我問你,這些東西能否食用?”
此時的歐東和已然到了飢不擇食這個地步。
“詭異遺落攜帶毒性,不可食用。”
聲音給歐東和潑了一盆冷水。
“你們擅自把我帶到這裏來,就是讓我自生自滅的?這是不是與你們先前說好的不一樣!”歐東和大聲咆哮道。
“歐東和先生,這就是你加入我們的前提,我們也並非強迫你,而是你心甘情願加入我們,並願意接受極地煉化。”聲音回道。
“可你們連活路都不曾給我!這讓我如何渡過這場煉化?”
“活路需要自找,這世上沒那麼多的稱心如意,一帆風順,你需要做的是,自己救自己。”
“可我該如何自救?現在身體不能動,周圍全是冰,更是餓的要死!”
“這就得看歐東和先生自己的造化了。”
“既如此,那我換個說法,我吃了那些詭異遺落會不會死?”歐東和心頭微凜,跟設備那頭的人在做賭博。
“有概率會死亡。”
吃了有概率會死。
但現在不吃,馬上就會死!
歐東和不想花費時間去權衡這其中的利弊,現在的他必須馬上進食!
可詭異遺落並不在觸手可及的位置,需要蠕動過去。
歐東和掃了一眼光滑而又堅硬的冰地,立刻將下巴貼了上去,隨後開始艱難蠕動。
然而僅蠕動一下,他便被迫放棄。
因為下巴被磨破了皮,很疼,而那極冰,更是冰的血肉生疼!
可見,現實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
“媽的!”
“忍過去!”
歐東和自言自語,自我篤定。
隨後,他強忍着血肉與岩石相互研磨帶來的疼痛,以及因飢餓引起的腹中陣痛,一點又一點的向著詭異遺落移動。
沒有人能夠體會他到底有多痛。
就這樣,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靠近霞蜘卵巢,毫不猶豫退縮,哪怕下巴血肉快要研磨殆盡,露出森森白骨。
他要活下去。
活着離開這裏。
......
與此同時。
濮陽家府邸外。
一道年輕俊逸,穿着時髦的青年,動手叩響了門環。
“老鄉,老鄉,開門啊,我知道你們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