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重要線索（二）
張瑞腦子裏只是一個念頭，電腦就將這802人的才能流失人數篩選了出來。
“802人當中也只有244人成功入學東國第一人才培育學校，才能流失率接近三分之一。”
張瑞摩挲着下巴看着全息影像自言自語，他突然想到了趙謙被擊斃之前對自己所說的話。
“是不是可以用方向思維去琢磨，才能流失既然是一團亂麻，那才能增長呢？”
張瑞立刻下令讓電腦篩選出了才能增長到足夠去上東國第一人才培育學校的人口。
“統計完成，一共是558人。”
AI報出的這個數據讓張瑞渾身一震，他當即繃緊了身子盯着投影出來的那些數據報告。
“558,802減去244不正是這個數么！”
張瑞倒吸了一口涼氣，竟然完全吻合！
“失去才能的人口與提升才能的人口詳細對比。”張瑞這次直接用說了出來。
但AI並沒有很快運算得出結論，張瑞坐着盯着那些資料好一會，過了得有幾分鐘，AI才有了回復。
“很抱歉，數據丟失嚴重，無法給予確切答案，根據尚未丟失的數據顯示，兩組數據並無重回……”
AI接下來說了一堆廢話和根據這種情況的建議，張瑞取下了意識捕捉器整個人幾乎是癱坐在了椅子上。
有人很早就防着這一手了，關於這兩組558人的數據好些莫名其妙的都已經丟失了。
張瑞越發覺得自己好像已經預見了黑暗之中有一張無形的大網。
不過這事難不倒張瑞，因為才能流失的558人之中裏面就有他的兒子，他兒子身上發生的一切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只需要把兒子的數據調出來跟自己的記憶一比對就能知道丟失的是關於哪方面的數據。
有了方向就可以從這點着手調查。
張瑞正準備着手去坐，這時候手錶的鬧鐘響起了，一看時間，到兒子放學的時候了。
他趕緊穿上了衣服來到了樓頂，兩分鐘之後，學校的校車就降落在了樓頂，兒子張小天帶着疑惑下了校車。
“爸爸，怎麼校車把我送到了這裏？我們今天不用先回家嗎？我在學校都累死了。”
張小天打着哈欠。
張瑞見兒子小小年紀就露出這種疲態心裏就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割了一下，他一把將兒子抱了起來，“小傻瓜，從今天起這裏就是我們的家，你有自己的房間了，還有好多新奇的玩意兒呢。”
張小天聞言眼中一亮，“真的嗎？我也有自己的床了和書桌了嗎？”
“那是當然了，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走，咱們回家！”
張瑞抱著兒子走進了電梯。
回家開門之後，看著兒子在屋子裏歡呼雀躍跑來跑去，張瑞心裏一熱不由露出了笑容，而此時的家政機械人也已經把飯菜都做好了。
“這麼多好吃的！爸爸，你升職了啊？”
“小饞貓，先去洗手，以後這些東西天天都吃。”
張瑞催促。
生活物資的配送與收入掛鈎，銀行會根據存款條件進行配送，在接受陸敏的條件之後，張瑞在銀行的智能評估里就是高收入人群了，生活品質比之前自然有了質的提升。
“爸爸，我還要再吃一碗。”
“好，爸爸去給你盛。”
張瑞看着張小天滿嘴油漬笑得合不攏嘴，對他來說兒子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才能流失這件事，他必須要追查到底，把屬於他兒子的才能從什麼人手裏奪回來。
浴室中的浴缸自帶身體修復機能，兒子一躺進去后白天損耗的細胞就開始修復，疲乏也一掃而光。
洗漱完后張瑞如往常一樣把張小天抱到床上，但不一樣的是，今天兒子還沒聽完一個故事就睡過去了，嘴角還掛着笑。
張瑞輕輕親吻了兒子額頭，關上門后就回到了書房繼續之前要做的事情。
把兒子的資料調出來一看，張瑞頓時就氣得面色鐵青，六歲之前的醫療記錄全部被刪除了，但他明明記得兒子在兩歲半和快五歲的時候生過病住過院。
張瑞讓電腦把才能流失的558人六歲前的醫療記錄統計出來，結果為零。
而同樣的操作把才能增長的那558人的醫療記錄調出來依舊為零。
答案呼之欲出了，一次就能概括。
“此消彼長，到底是什麼人有這個膽子和手段，把其他人的才能轉移到別人身上的呢？”
張瑞盯着數據眼中寒光閃爍，臉色也陰晴不定，因為他知道，如果要干成這件事，那必然是有權有勢的人，這樣的人物自己一個警探長恐怕還真是難有作為。
但雙生花就不一樣了，雙生花有這個能力把這些人拉下馬。
“所以為什麼找我，就是想讓我親自看看么？知道我有了結果之後，必然會為了小天替他們專心地查辦這件事。”
張瑞深吸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飯把兒子送上校車，張瑞就駕車準備前往聯運公司，中途的時候他提前給陸敏進行了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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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先生，這麼快就有眉目了？”畫面中陸敏還是帶着溫文爾雅的笑容。
“你好像早就知道我會調查出什麼結果，這是故意考驗我呢？”
聽張瑞這麼一說，陸敏也沒有反駁，“張先生這話就嚴重了，咱們東國不是有句老話，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嗎？我從沒質疑過張先生你的能力，你到了之後咱們辦公室面談吧。”
“好，十分鐘后見。”
張瑞掛斷了通訊，躺在坐在車子中看着雲層上浮着的金色太陽，也是該讓其他人也晒晒太陽了。
到了聯運公司張瑞直奔陸敏的辦公室，門打開之後陸敏先讓他坐下，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張先生查得結果如何？”陸敏端着高腳杯微微搖晃。
“你讓我竊取的四萬多人之中有802人天生的才能就能上東國第一人才培育學校，不過到了后入學之前，這些人裏面也只有244人最後入了學，剩下的558人因為才能流失被這所學校拒之門外。
而與這558位才能流失的人能找到一組對照，這些人生下來的才能檢測很平庸，但後來突然才能增長進入了這所學校，人數正好也是558人。”
張瑞的話讓陸敏停止了搖晃酒杯的動作，他看着張瑞問：“看來張先生確實找到了問題的癥結。”
“此消彼長，而且數量太對得上了，並且這兩組人在六歲之前的醫療報告全部消失了，我有一個猜測，暗地裏有一伙人才進行着這種‘才能交易’的惡毒買賣。”
張瑞說出了自己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