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 靠色相替別人招攬生意
“老爹,我在這呢。”小尋身姿飄逸,接連幾個後空翻,引得眾人側目。
沈老爹“誒呦”一聲,笑罵道:“好好走路,別耍猴。”
小尋聞聽,假裝腳下一趔趄,故意摔個狗啃屎。
砰……
哈哈!
沈老爹笑的一臉褶皺,直不起腰。
小姨母看出小尋這孩子在逗沈老爹開心,她走過去為小尋拂了拂身上的塵土,關切問道:“沒摔痛吧。”
小尋一臉得意瞥向曾梵生,笑嘻嘻說:“不礙事,不過許久不見,嬸子,您的氣色越發好了。”
小姨母掩面笑道:“你這孩子,就會貧嘴。”
“虛偽。”段蓉沒好氣得瞪着小尋
小尋大步走到曾梵生面前,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不懷好意的問道:“呆貨,你覺得段嬸子氣色怎麼樣?”
曾梵生清澈的眸子,頓時有些心忙意急。
小尋將這燙手山芋拋了過來。
曾梵生無論怎麼回答都是錯。
他支支吾吾說道:“好。”
小尋回頭對段蓉挑眉:“他也誇了,你還覺得我虛偽不?”
段蓉氣鼓鼓的,朝他低聲罵一句【哈巴狗】
曾梵生垂着頭,面上盡顯窘迫拘謹。
小尋皺着鼻子,輕哼着,跑到老爹跟前,東一句,西一句,他的話比沈撫芷還多。
沈老爹的腦袋嗡嗡作響,不厭其煩說道:“這一路上,我這把老骨頭都快顛散架了,我需要好好休息兩天,你們都別來煩我。”
“啊!”
小尋又飛速跑到沈撫芷面前:“爹累了。”
“沈姐,你快安排老爹落腳處。”
沈撫芷:“………”
段蓉白眼飛到天際!!!!
*
過了兩天,沈老爹背着個手在酒鋪里轉悠,嘴上不住的念叨着:“你們這生意慘淡,是打算大家一起喝西北風么?”
“蓉丫頭,你想把你娘的棺材本賠個乾淨?”
沈撫芷知道事不好,趕緊出去躲一會。
沈老爹眼尖,立馬在後邊喊住她:“沈撫芷,你攢那點銀子是不是也光了。”
沈撫芷和段蓉都變成啞巴。
氣氛有些尷尬。
小尋安慰道:“爹,這不急,什麼事都有個過程,做生意也是如此,慢慢就會好。”
“好?”
“你們一個個大眼瞪小眼,不想辦法,就等着天上掉餡餅?”
沈撫芷小聲嘟囔着:“爹,我們也有幾家老顧客。”
沈老爹翹起二郎腿,問道:“所以這麼大的鋪子一個客人沒有,是當擺設?”
眾人鴉雀無聲。
小姨母走到沈老爹身邊,溫聲道:“姐夫,你可有什麼法子。”
沈老爹這兩天休息好,這會中氣十足的說道:“做買賣不吆喝,等瘸眼的魚兒自己上鉤?”
“瞧我的。”
沈老爹說完,出了酒鋪,站在大街上,扯着嗓子喊了起來:“賣酒,賣仙酒,五兩銀子一杯。”
“第一杯,強身健體。”
“第二杯,舒筋通絡。
“這第三杯……。”沈老爹說到這,突然停頓不語。
原本在周圍瞧熱鬧的人群,聽聞此言,紛紛圍攏過來,齊聲問道:“這第三杯,什麼門道?”
沈老爹信步悠閑的在小攤位上,倒了一杯用青果子釀的青梅酒,自飲起來,而後一副陶醉其中的說:“第三杯下肚,保管你光彩照人。”
鋪子裏,段蓉用手戳了戳沈撫芷:“表姐,姨父說一杯酒五兩銀子,我沒聽錯吧。”
沈撫芷深吸一口氣,說:“你沒聽錯,我爹瘋了。”
人群里,有人說:“這酒忒貴了。”
沈老爹捋了捋翹起的鬍鬚:“貴?”
“物有所值,貴有貴的道理。”
“不過,我們酒鋪新開張,你買下一杯,可以贈送五壺酒。”
語氣落下。
有幾個冤大頭,直接把銀子扔到鋪子上:“來,倒一杯,我們嘗嘗。”
下一刻,接二連三有人花銀子。
喝完,撇下一句【太談,也不過如此。】
不過。
這一天。
他們也算掙得盆滿缽滿。
有了這次經驗,沈撫芷感覺摸到竅門,那就是做生意一定要製造點噱頭,以此吸引人。
幾人一商量,又有了新主意。
隔天,沈撫芷和段蓉為了一個男人大打出手。
【二女爭一男】誰喝酒,男的就選誰。
這麼神?
幾個年輕的女子躍躍欲試,最後拍案交錢。
*
日出日落,又過一天。
【兩男爭一女】換個打法。
小尋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對曾梵生下手。
段蓉心頭一緊,生怕曾梵生真的吃虧,急忙叫停,指着曾梵生對小尋說:“我選他。”
這場戲尚未開始,就草草收場。
小尋臉色鐵青,像一隻斗敗了的大公雞,扭頭就走。
看熱鬧的人哄堂大笑。
沈老爹說道:“來,大家喝杯酒,潤潤喉。”
經過多天的折騰,這麼鬧也不是辦法。
沈撫芷發覺回頭客多為女子。
這酒清甜淳香,確實更偏向女性。
她腦子一閃,想着,只要讓京都的女子都認可,那麼這生意就好做了。
可首先,要怎樣吸引她們來?
*
李府。
小廝站在院子裏高聲通報:“大人,門外有一位姓沈的姑娘求見。”
李錦鴻眼中神色陡然一亮,連忙說道:“請。”
沈撫芷難得有事相求,李錦鴻一口應承下來。
酒鋪內。
李錦鴻一身月白衣衫,難掩其清華之氣,緩步行來,似攜清風朗月,姿容無雙。
當朝探花,卓絕風姿,人間俊彥,有多少閨中少女為他斐然才情所傾倒。
每至下午,他都會準時前來。
此刻,李錦鴻正倚窗自飲。
酒鋪的年輕女子越來越多。
酒,已經開始供不應求。
李錦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靠色相,替別人招攬生意。
沈撫芷心裏滿是感激,面含笑意,正為李錦鴻端上一盤花生米。
李錦鴻抬眸,出聲說道:“多多,我已依你的意,日日來此,你難道不陪我飲上一杯?”
“沈撫芷,你答應過我什麼?”聲音冷冽,從她背後響起。
陳衡一身錦衣,從門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