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金三
楊風雲回到別墅,按照阿丙的交代一五一十的向司馬時彙報了他的落腳地。
司馬時有點疑惑的問道:“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房產?”
“我看那房子還沒裝修,可能是他多年前佈下的吧。”
“嗯,你去查一下吧,看看有沒有人在背後關照他。”
阿丙的銀針手法就連精通玄術的大醫都不可能完成,司馬時自然懷疑阿丙的後面有高人指點。
風雲點頭欲走,卻被司馬時揪住領帶。
“你這個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我愛你是因為你聽話,我恨你是因為你太不男人。”
楊風雲突然一巴掌甩在司馬時的臉上,解下領帶抽出腰帶開始瘋狂的抽打司馬時。
“對,這才男人,用力點,你健身都健到狗身上去了嗎。”
深夜,別墅中傳來幾聲狗叫。
宋河庄。
郊野的一片坑塘荒地,兩個人盤坐在地,後面一人將一枚銀針插在前者的後背上,似有千斤之重的樣子。
大汗淋漓的阿丙終於鬆了口氣。
“我功力太弱了,施展金門十三針還是有些勉強,金兄,受罪了。”
中年人的頭頂升騰着氤氳氣絲,後背溢出一片黑色的膿液。
忽然間他雙掌擎天,一股渾厚氣場四外震蕩,以二人為中心的整個坑底雜草盡皆倒伏。
“金門十三針,沒想到我們金家的十三針尚有傳人,不知傳你此功的前輩姓字名誰?”
“師傅說我不必問他的名字,只需記着自己是金門第四十三代傳人即可。”
“第四十三代傳人?我爺爺是四十二代傳人,那你豈不就是我的師叔。”
阿丙也很意外,隨口問道:“難道金兄是我師父的後人。”
“慚愧,師叔,你可別再叫我金兄了,以後叫我小三就好了。”
阿丙差點樂出聲來,忍住解釋道:“太難聽了,那我叫你小金好了。”
金三也很尷尬,隨口應下便詢問道:“我爺爺他?
阿丙黯然的說道:“師傅已經仙逝,他含笑而終,那時我尚在獄中,多虧宋叔幫襯才能將他老人家入土為安。”
“宋濂!那你聯繫上我是我爺爺的吩咐還是宋濂?”
“是宋叔給了我你的名片。”
“哦,如此說來宋濂也不知道我爺爺的身份。”
“師傅從未跟我說過他的家事。”
金三不由苦笑道:“我們金家向來是一脈單傳,到我父親這代便沒能繼承香火。
“我也沒有學醫的天份,爺爺想必對我們非常失望才離家隱修。”
感覺金三身上的毒素排的差不多了,阿丙提醒道:“我要起針了,你注意護住心脈。”
金三不在言語,氣場震蕩護住心脈。
阿丙捏住一根銀針,慢慢轉動着抽了出來。
十三根銀針一一取出,珍而重之的清理乾淨,收進了一個布包內。
金三渾身一陣,黑泥悉數甩脫,施展拳腳神清氣爽。
“痛快,自從受傷之後很久沒有這麼痛痛快快的動手了。師叔,你是一早就知道我有傷還是臨時看出來的。”
“臨時看出來的,你額頭的經脈有些虛浮,這是氣息不暢的情況,再一診脈便判斷出了大概。”
金三揮了揮了拳有些羞愧的說道:“沒想到我們金門的醫術在師叔手上發揚光大,身為金門弟子我真是倍感羞愧。”
阿丙安慰道:“許是天意吧,即便你學會了金門十三針也無法為自己療傷。”
“那倒也是。”金三一邊穿衣服一邊詢問,“師叔,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為醫者自當懸壺濟世。”
第二天阿丙來到市區打算買輛車。
一來自己很早就看中一款車,只是沒錢買。
二來以後有點什麼事也方便,省得總是麻煩人家金三。
來到旗艦店阿丙一眼就看中了自己幻想了好久的大基越野。
他忍不住上手正要撫摸時卻被一道刺耳的聲音攔住。
“別摸,你又買不起。”
阿丙伸出去的手尷尬的縮了回來。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說話的主人,挺清秀的一個女孩子,只見她臉上帶着羞愧的神色,躲閃着阿丙的目光。
阿丙早已習慣了人間冷暖,並不在意,只是隨意閑逛起來。
走遠后耳中冷然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
“你有病啊,那人明顯買不起的樣子,你還上趕着演什麼演。”
阿丙從一輛轎車的後視鏡觀望了一下,那個女孩子低着頭也不說話,十分委屈的樣子。
轉了一圈兒后阿丙又回到原來的車位,對那女孩子說道:“這輛車我要了,開票吧。”
女孩子明顯一愣,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訓斥她的那位經理過來詢問。
“先生,您是買車嗎?這位員工是新來的,不太懂事,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
女孩子鞠了個躬默默的離去。
阿丙卻將她叫住。
“等等,你回來。”
女孩子只能回來,又是鞠躬又是道歉,方才的盛氣凌人絲毫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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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丙笑呵呵的問道:“你不想開單嗎?”
女孩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即又開始搖頭,目光在經理身上掃描着。
經理狠狠地瞪了女孩兒一眼,換了笑臉對阿丙說道:“先生,你確定要購買這輛車嗎?”
阿丙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試駕一下嗎?”
“您需要確定購買才可以試駕,需要先付百分之十的定金,如果車輛有問題我們悉數退回,沒有問題但您又不買的話那就不能退回了。”
阿丙看着女孩,認真的詢問:“是這樣嗎?”
女孩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反應過來又趕緊搖頭,經理氣的簡直原地轉圈兒。
索性她懶得理會,就對女孩說道:“既然是你的客戶那你就好好服務吧。”
說罷揚長而去,顯然是放棄了阿丙這個客戶。
阿丙並不在乎,繼續對女孩詢問道:“我可以試駕嗎?”
女孩點了點頭。
“可以,但是需要我陪同,而且試駕範圍必須在店外的廣場範圍。”
“理解,開門吧。”
女孩兒先給阿丙開了車,隨即坐到了副駕駛。
阿丙作護工的時候就考了駕照,雖然好幾年沒有摸車卻一點也不顯得生疏。
阿丙開着車熟練的駛出了車庫,來到廣場開始轉圈兒,嘴上與女孩閑聊着。
“車店不讓顧客摸車,我想就算傻子也不會有這種規定吧。”
女孩兒沒有說話,阿丙提醒道:“你放心,我會給你保密的。”
女孩兒鼓起勇氣,最終憤憤而言。
“她們就是欺負新人,無非是演雙簧唱紅黑臉罷了。銷量最後一名要唱白臉,不但得罪客戶還給自己招事。”
女孩說的臉色通紅,語調卻越來越低。
“銷冠唱紅臉兒,即開單又落好人,惡性循環下墊底的永遠都無法翻身。”
阿丙點頭附和了一句。
“做銷售雖然看人下單,但平白無故的哪有隨便得罪人的道理,人家既然來了車店,不管買不買車那也沒有說一上來就羞辱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