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生
“這麼突然？我還沒有準備好啊喂！”
瞬間，顧雲整個人定在了原地。
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籠罩。
全身上下開始不斷冒出熱氣。
原本隱藏在皙白皮膚下的經脈此刻彷彿被墨汁浸染，紋路陰森可怖。
他感受到在這股力量下自己心跳正在不停的加快跳動。
咚！咚！咚！
每次跳動帶來的都是撕裂傷口般的疼痛。
但是，他沒有出聲。
因為與疼痛一同傳來的是不可名狀的異樣感覺。
這種感覺就好像與生俱來。
但是他能肯定，這便是權能的力量。
他的身體正在重組、適應、掌握。
這也讓他明白。
不只是他在努力。
祂，正為自己在嫁接祂的全部。
他從沒有如此渴望過力量。
那種無力感。
他不想再體會。
如果僅僅只是疼痛就能換取力量。
那麼現在的疼痛。
還不夠！
......
隨着浪潮般的痛感與心跳的加速。
逐漸地。
他發現他的呼吸快跟不上了。
眼前的景象正在扭曲。
一股缺氧的昏厥感直衝腦門。
呲。
口中一甜。
顧雲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維持了短暫的清醒。
當即閉上眼睛。
全身心感受目前的身體。
口鼻不夠，那就擴大全身的毛孔來跟上現在自己心跳的狂躁節奏。
現在的他。
現在的身體。
能夠做到！
......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度過。
窗外墨雲傾天。
電閃雷...
未曾鳴過。
來自另一個維度的規則彷彿被壓制了。
只能虛張聲勢彰顯自己的憤怒。
就彷彿電視裏敲着鋼化玻璃的沒頭腦的小喪屍。
如果這個時候顧雲看見。
一定會說。
呵呵，無能狂怒罷了。
偉大，無需多言。
天命在我。
......
屋內白煙滾滾。
租房的每個角落都幾乎佈滿了冷凝的露珠。
不知何時。
白煙開始急速收縮。
最終匯聚形成一個豎立着橢圓形白繭。
如蠶蛹化蝶一般。
但是若有人站在白繭前，必然會質疑。
畢竟蠶蛹化蝶的繭可沒有令人心悸的黑色紋路。
這些紋路並不是附着在白繭之上的。
而是白繭覆蓋不了其內生靈散發的這種黑光。
從而穿透白繭在其上投影。
若靠近細看。
不難發現，這些黑色紋路並非靜止。
而是在規律地涌動。
如人體脈絡一般。
一張。
一縮。
......
白繭足足屹立了兩三個小時。
窗外的天空已然恢復明朗。
彷彿之前的墨雲閃電。
只是夢中幻境。
一隻彩色的蝴蝶緩緩從窗外飛入。
駐足在白繭之上。
它輕輕扇動翅膀。
彷彿在呼喚某人。
“咔嚓，咔嚓”
白色的繭體開始從黑色紋路消散之處向四周裂開。
蝴蝶似乎感應到了危險。
慌忙地扇翅飛開。
無奈空間狹小。
就在即將撞上滿是露珠的牆壁時。
一隻張開手從空中顯現。
將它圍攏。
那薄片般的蝶翼沾上水滴可不是一個好結果。
一個身着黑色風衣的男子緩緩在破裂的白繭之下現身。
他的皮膚不再皙白如雪。彷彿染上了一層陰影。
但這絲毫沒有掩蓋其充滿力量的內在。
一雙的血色的眼睛此刻佈滿了金色的電弧。
彷彿可以洞穿萬物靈魂。
男子緩緩走向窗口。
張開五指。
彩色的蝴蝶忽然飄出。
在男子眼前舞蹈了一番便向遠處飛去。
彷彿在表達感謝。
男子便是破繭新生后的顧雲。
......
“這便是高位格的身軀嗎？確實感覺到了差距。”
顧雲緊握雙拳。
繃緊全身。
彷彿在感受現在這副身軀的力量。
“這是自然，這可是偽先天之軀。”
“先天之軀？偽？”
“對的，其實和伽馬維度的存在壓制生命位格前往阿爾法維度一樣，二者是互通，理論上阿爾法維度的生靈通過修鍊提高生命位格是可以前往伽馬維度的。”
“生命的位格還能提高？”
“恩，阿爾法維度的生靈似乎把生命位格劃分了九個階級，一到三階為凡體，四到六階為霸體，七到九階為聖體，而在阿爾法維度的傳說中突破九階聖體就會被伽馬維度所接納。”
“所以九階之後就是先天之軀？”
“恩，如果按照他們的傳說來看，應該是的，因為先天之軀是被伽馬維度接納的最低層次，但是如果他們沒有掌握魂質的運用，就算他們被接納也會陷入永久的沉睡。”
“因為在伽馬領域，靈魂的位格太低級了，只有其組成的魂質才能在此間存在，如果他們沒有運用魂質的手段，那麼在靈魂接觸到伽馬維度的那一刻就算變成魂質向四周散去，最後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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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彷彿想到了什麼，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那沒有了靈魂的他們的記憶？”
“如果是先天之軀的話，不再需要靈魂充當記憶的媒介。”
“真是神奇，那先天之上還有什麼？我這個偽先天又是什麼意思。”
“偽先天就是，我們融合不完全，你們地星的壓制太強了，你現在雖然是偽先天，但是就對比來看，此時被地星規則壓制的你你最多才三階凡體程度。”
“等到伽馬維度會自然將剩下沒有融合完的收尾，你的身體也將晉級先天。”
“等等，身體也會被壓制退化？”
顧問不解。
按照小說中的限制修為的地方身體不應該是不會變的嗎？
不然主角怎麼裝B。
“我知道你的疑問，但是這裏不是仙俠世界，雖然生命位格的提升會使得你的身體得到進一步的強化，但這並不是衡量生命位格的標準，也就是並不代表你不斷增強你的身體素質你的生命位格會因此提升。”
“不然你們人類永遠也打不過龍族。”
“衡量生命位格的標準，是你整具身體凝聚而成的氣，這種氣散佈在你身軀的每個角落，他們會輔助你進攻，防禦，恢復等各個功能。”
“至於氣的提升，似乎是與精神有關，身體日常的鍛煉，服用各種奇珍異寶，生死之間的錘鍊等等都會提高自己的精神，每當突破一個臨界值就會讓氣提高一個層次。”
“一到三階一般氣和靈魂顏色差不多，呈現白色，突破四階后則呈現淡紅色，突破六階后則是完全的紅色，最後生命位格越高，越接近血色。”
“突破先天之後，氣的顏色便會因人而異呈現不同的顏色了。”
“不過氣這種力量到了伽馬緯度后就有些雞肋了，按照你看的仙俠小說來解釋就是，大家都已經開始在用神通，仙術打架了，你還打算原始人衝鋒準備肉搏？”
顧雲不服！
荒古聖體不服！
肉身成聖，一力破萬法！
維爾納似乎聽到了顧雲的心聲。
“當然，除非你能跟修羅一族一樣，把氣提高一個檔次，修羅稱這種力量為戰氣，修羅一族就是靠這個打服惡魔和神明的。”
“先說好，我不懂，也不會，只知道有這麼一種氣的上位形態，叫戰氣。”
顧雲一臉嫌棄。
要你何用。
“回到開始你問的，先天之上，便是本命之軀，惡魔一族是魔體，神明是神體，修羅則是修羅體，再之上我就不知道了。”
“嗯？”
顧雲彷彿發現了盲點。
“也就是說先天之軀是你們與生俱來的？”
“嗯。”
“剛出生的嬰兒也是先天之軀吧？”
“emmmm....嗯吧。”
維爾納彷彿知道顧雲接下來要說什麼。
逐漸縮小影體。
順帶一說。
在二者融合完成嫁接之後。
維爾納就成了顧雲影子。
與顧雲成立共生關係。
從此他不再需要魂質來維持生存。
而契約規則的相融將祂定位於影子估計也與祂的種族息息相關。
祂甚至做好了成為意識體寄存於顧雲靈魂之中的最壞準備了。
成為影子的祂既保留了一些基本的種族能力。
又可以短時間離體，比較自由。
這樣的話祂似乎可以在戰鬥的時候打打輔助扣扣6？。
“那你們伽馬維度的生靈如果真的降臨阿爾法維度豈不是降維打擊？”
維爾納一愣。
似乎沒有料到顧雲並沒有嘲笑祂。
影體逐漸回歸正常。
“不是的，至少目前來說不是的，因為阿爾法維度無法接納先天之軀，所以最多只能將生命位格壓制到九階，其實大部分前往阿爾法維度的都會將分身壓制到八階，因為九階太不穩定了，一旦戰鬥的時候下手不知輕重，動用先天層次的力量就會被直接踢出阿爾法維度。”
“得不償失，反正我們又不是去打架的。”
顧雲託了托下巴。
“也是，那你說之前靈魂可以修鍊是怎麼回事？”
“具體怎麼修鍊我不清楚，我們惡魔沒有靈魂，但是大概我了解到，阿爾法維度的生靈，靈魂的修鍊目的是為了增強其靈魂內的魂質濃度，從而衍生出一種要魂力的新力量，這種力量運用於戰鬥會比沒有獲得這種力量的來的更為強大，而魂力是可以被阿爾法維度許可的存在。”
“但是魂質不行，理論上魂力所釋放的魂術都可以用魂質來實現，並且更為強大，惡魔、神明的權能便是如此。”
“沒聽懂。”
顧雲搖了搖頭。
“......，讓我想想，按你的腦迴路就是，提高生命位格就是練體大幅度提高物理攻擊，物理防禦，小幅度提高法術防禦，修鍊靈魂就是大幅度提高法術攻擊，法術防禦，但不提高物理防禦。”
“嗷嗷嗷！！”
這下明白了。
思路清晰。
哥們。
早這麼說不就完了。
“那魂質？”
“用魂質作為基礎釋放魂術就是真實傷害。”
“嗷嗷嗷！！”
明白了。
這下全明白了。
搜嘎。
竟然如此簡單就能理解。
不愧是我。
維爾納：......
維爾納表示一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