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虛偽的神明
“那你說的神明、修羅、虛空生物又是如何抓魚的呢？”
“修羅一族不抓魚，祂們雖然好鬥，以戰會友，但是卻從不會欺壓弱小，對於祂們而言，‘阿爾法’維度的生靈都是弱小的存在，壓榨弱小的存在來換取自身的延續讓祂們覺得可恥，所以祂們會以獨屬於修羅一族的權能將自然的魂質錘鍊分化，使得一分化十用，簡單的來說就是提高利用效率，因為修羅一族基本上不以魂質為基礎作為進攻手段。”
“虛空生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祂們似乎無需以魂質生存，無法理解，我沒遇到過也不想遇到，這種生物，聽說很難纏，這是唯一惡魔、神明、修羅的共識。”
“至於神明，祂們，桀桀桀，祂們的分身絕大部分分佈在‘阿爾法’維度的下四界，因為下四界的生靈弱小，同時卻又喜歡鬥爭，這樣的環境十分有利於祂們傳教。”
“上四界除了魔界，基本上與世隔絕，只與各界保持最基本的物質貿易。通過傳教，神明能夠收集到信仰，這是祂們的固有權能，以信仰作為媒介，神明們將自己的權能分享給信徒，而信徒每次使用權能，神明將會汲取信徒們靈魂中的魂質，聽起來感覺貌似也還算合理？”
“桀桀桀，虛偽的地方就在這裏，首先，以這種長期汲取的方式，如果你沒有提高靈魂純度的手段，那麼你在使用個五六次后你的靈魂幾乎就成為了一個空殼。”
“雖然表面上你還是擁有着靈魂，但是你的靈魂十分脆弱，幾乎只是一個記憶的存儲殼，就好像原本的靈魂是一隻高端的手機，可以有很多種功能，但是被汲取空魂質后，就只是一隻具備存儲功能的低端機，而這樣的人也將泯然眾人，神明將收回權能的共享，美其名曰不夠虔誠，列為預備信徒。”
“幾乎拿全部的靈魂換取只能使用幾次的“超能力”，可笑之極，順帶一提我們惡魔的交易是永久滴。”
“其次，就算是預備信徒，神明們也沒有丟棄，這可不代表善良，祂們只是覺得既然信仰還在，那麼這些韭菜還能再割一波，也就是獻祭。”
“具體原理我作為惡魔不太清楚，總之很令魔噁心，雖然獻祭能夠短時間獲得巨大力量，但是再結束后不僅是靈魂殼子，就連肉身也灰飛煙滅了，感覺比我們惡魔還邪乎。”
“更可怕的是，這種獻祭可以是主動的，雖然要付出一定代價，但是理論上只要信仰作為媒介的線還連接着，那麼神明就可以主動汲取乃至獻祭，至於事後，人都灰飛煙滅了，祂們還不是想怎麼圓就怎麼圓？”
顧雲理解了以後一陣惡寒直衝腦門。
(?_?)
這還算是神明？
這是牧場主吧。
信徒就像羊群，
信仰就像圍欄，
雖然在圍欄內衣食無憂。
如果把牧場主舔的舒服，甚至能獲得別的更多不同口味的飼料。
但是，你的生殺大權卻交在了別人的手裏。
“這樣子真的會有人或者生靈願意接受嗎？就沒有人說出實情嗎？客觀的講確實惡魔來的更為公平。”
“桀桀桀，當然，畢竟有好處啊，至少信徒們的靈魂是完整的，阿爾法維度的各大種族似乎都有自己獨特的修鍊靈魂的法門，而修鍊靈魂的法門大多都需要靈魂完整這一個基礎條件。至於實情這種東西，就拿你們此方世界來說，明明知道佛可能是虛構的，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上香求緣呢？當你極力去勸說的結果不見得有多好。”
好好好。
這麼玩是吧。
原來自己的缺點你之前是一點沒提。
經典拉踩是吧。
集美們，今天遇到了一個普信魔，真是有夠下頭的。
(?○Д○)?
“喂喂喂，別這麼看我！我只是說大多數的法門，等價交換！等價交換！沒有惡魔逼他們，而且與惡魔做交易所獲得的權能是永久的，同時吊打那些租用的！還有你以為靈魂的修鍊很簡單嗎，下四界的大部分生靈幾乎窮其一生幾乎都不能提升一成的純度！”
“這也是為什麼神明與惡魔敵對的根本原因，在祂們的立場，認為惡魔不懂得源遠流長，是野蠻人，但是在惡魔看來，祂們很虛偽，同時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完整的靈魂無法產生信仰，一但與惡魔做過交易，就意味着無法再成為信徒，這是讓神明敵視惡魔的最直接原因。”
“同樣，成為信徒的人，惡魔們也絕不會與之做交易，因為連接着信仰的生物，先不說靈魂的純度是不是還處於一個正常的閾值，是否已經成為空殼。”
“所有與惡魔做過交易的生物都有一次呼喚惡魔再次進行交易的權利，但是這些虛偽的信徒跟狗屁神明一個性子，居然曾經以此設陷圍剿！！”
“噗嗤！”
顧雲失笑一聲。
原本緊蹙的眉頭也在這一刻有了一絲鬆緩。
“你們惡魔還怪好的嘞，居然一個個地都是老實人嗎？這麼敬業，都指望着回頭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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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所以現在我們在契約中加了一條，一旦通敵直接收回權能！而這樣靈魂殘缺的人不僅沒有了惡魔的權能，後續也不可能成為信徒，這才大大降低了惡魔的執業風險。”
“哈哈哈，也就是還有嘍，你們也不容易，也是，總有那麼一批人追求的東西不一樣啊，凡俗之物啊，古往今來有多少人能真正捨棄，人心難測，不過你們惡魔心倒是挺好測的。”
“滾滾滾。”
這個世界還真是有夠大的。現在的我。太渺小了。
太。
弱了。
顧雲起身，坐在床沿上，從褲袋中拿出一包中華，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咳咳咳”
以往這些煙都是遞給別人的，自己從來不碰。
因為她不準自己抽。
但是今天他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很嗆。
原來，
煙是這個味道的。
“那我們現在是在人界？”
惡魔飄到窗口，打開窗戶。
它不喜歡煙的味道。
或者說形態。
“不是，此方世界不在惡魔的觀測範圍內，或者說整個伽馬維度的上位者們，都不曾觀測到，但是從層級來感受，它確實在阿爾法維度。”
“哈哈哈，地星所在的世界向來如此神秘。”
這可是很多大帝，天帝的母星。
能不牛B嗎？
“而且你們這方世界似乎還處於一個原始的狀態，不管是上四界還是下四界，這些世界中，其實宇宙並沒有這麼大，因為我曾經聽過一個古老的惡魔領主談到過，說阿爾法維度每過一段世界就會進行一次洗牌，將一些無生命的星系給清洗掉，最後不斷壓縮，就成了現在的八界，但是無疑這個說法現在看來漏洞很多，祂們在隱瞞事實。”
“因為按照你們這方的世界的概念來講，八界中的每一界基本上就只有十來個太陽星系那麼大，和你們一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並且定時洗牌，誰來洗牌，維度也有意識？”
“現在看來，我認為三個維度似乎並沒有什麼世界之分，感覺是差不多的概念，而阿爾法維度的世界就像是有什麼人把這個維度的世界切出了8個小塊出去一般。”
“切割世界？我們這邊還有這麼厲害的人嗎？你們能做到的嗎？咳咳咳。”
“做不到，很難想像能做到的存在是何等偉力，在跟你的這幾年裏，我一直在了解你們的世界，我不知道別的星系是否有存在生靈，但是我有一種直覺，那樣的存在來自你們地星，因為你們的神話體系，太過匪夷所思。”
惡魔飄到書桌前，翻開曾經求着讓顧雲買下的《華夏神話故事大全》。
往事莫要再提。
當時顧雲說以祂的能力，順走幾本估計也不會有人察覺吧？
惡魔的回復是，祂是一個正直的惡魔，始終貫徹古老契約，等價交換是守則的核心條約之一。
這麼看來惡魔確實比神明來得高尚。
“女媧補天。”
顧雲起身走進書桌，映入眼帘的正是那手持七彩神石飛向空中的女子。
“女媧……”
“對的，女媧可能是切割世界的存在之一或者必然是知情人，女媧補天更像是在修補切割完世界后的“傷疤”，同時你們地星的規則壓制很重，我感覺就算是惡魔、阿修羅或者是神明，真身也可以來到你們地星不會被阿爾法維度排斥。”
“為什麼？”
“因為我不是分身，我現在是真身。”
那你把感覺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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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