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土法子再現
“你要退哪去?這裏里裡外外都是我們的人,你還想逃?”沈良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魏明澤身後,擋住了他的退路。
“少門主,小的真的冤枉!”魏明澤不理會沈良,只是苦苦哀求。
蘇籬見魏明澤這幅樣子,險些也動搖起來。若不是想明白了前因後果,只怕也要開口求情了。
孟修雲捏了捏眉心:“本座沒工夫同你演戲。把人帶上來。”
他招了招手,兩名弟子扶了一名男子過來,這名男子看着甚是虛弱,低垂着頭,原是暈了過去。
孟修雲揚起下巴,一名弟子扶起那男子的下巴,眾人大駭。
“怎麼,怎麼有兩個魏明澤?”邊上的弟子有的回過神來,指着昏迷的那個魏明澤大聲道,“他出了何事?”
“小的冤枉……”醒着的這魏明澤還在叫囂。沈良看着,甚覺礙眼,一個虛掌朝前劈去,魏明澤察覺背後掌風,偏偏左右兩側均施展不開,只得朝前一步,轉身去接。
不料沈良並不是為了傷他,只是想逼他轉身。
沈良收掌,轉而朝魏明澤脖頸處招呼去,魏明澤背後也湧上來幾名弟子堵住了他的去路,他一時躲避不開,被沈良揭開了臉上那層易容的假皮。
“嘶!”魏明澤似是吃痛,嗓子裏發出一絲怪異的聲響,他順勢一甩頭,果然變了副模樣。
蘇籬定睛一看,當真是孟洋。
第一關試煉出事後,因為酗酒錯放機關狼,被關起來的孟洋。
周遭的人見了,面色大駭,他當真是假的魏明澤。
魏明澤平日裏的幾位好友面上甚是憤慨:“你對魏兄做了何事!他為何昏迷不醒!”
孟洋冷哼了聲,懶得搭理他們。
“少門主,事到如今,小的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是,小的是趁魏明澤來送飯時打暈了他,但小的也只是想逃出去。能去鎮上喝口酒也行啊,被關的這些日子,小的真的快饞死了。若能逃得遠遠的,從此天大地大,無拘無束,豈不是更好!”孟洋一副破罐破摔的樣兒,見孟修雲冷眼瞧着他,收斂了些,“少門主,魏明澤只是暈了過去,小的下手是狠了些,但不致命,還望少門主饒了小的……”
他見着一旁的陸謙,又大聲複述了一遍,轉向陸謙也求了一遍饒。
孟修雲抬了抬眼皮,示意陸謙主審。
眼見天色暗沉,此處風大,人多眼雜,剛試煉完的千機堂弟子,四大世家來護衛的弟子,里裡外外擠成一團。陸謙擔心出事,命人拘了孟洋,往別院的議事廳押去。
動身前,陸謙似是想起什麼,又命人細細查探了一番他的牙嘴,還有身上,擔心他服毒自盡。
一切準備妥當,人也押到了議事廳,孟堂主正座在廳中,孟修雲在一旁見證,陸謙主審,別院的孟管事立於廳邊,不住發抖。
蘇籬,還有四大世家方才與魏明澤一同下山的這幾位年輕子弟,都候在一旁。
陸謙還未開口,孟洋就笑了:“好大的陣仗,陸長老,小的真的受寵若驚。如此小事,怎能驚動如此多人,還有四大世家的公子小姐們也在,小的惶恐。”
蘇籬多打量了他幾眼,他嘴上雖如此說,想顯得他是個小人物,這番坦然和無畏恰恰擺明了,他不是一般人。
先前在別院,他嚇成了那副模樣,眼下還能笑着說出這幾句,不得不說,演技確實好。
“住嘴。本座沒有問話,哪裏有你說話的份。”陸謙最煩有人嬉皮笑臉。
他瞪着孟洋:“本座先不問第一關之事。彼時沒有證據,無法證明你是真的酒醉,還是蓄意而為,且已經關了你的禁閉,該罰的都罰了。咱們且從別的事說起。”
孟洋一頭霧水:“別的事?還有何事?小的什麼也不知道。便是試煉前打暈了魏明澤……”
陸謙懶得同他計較,招了招手,有人將陸林帶了上來。
“陸林,你且看看,托你幫忙偷身契的工匠,是否是此人?”陸謙指了指孟洋。
陸林朝廳里諸位行了禮,定睛看向孟洋,待看清之後,面上大駭:“就是他!就是他!”
“這位公子,你可是認錯了人?”孟洋狐疑道。
蘇籬看在眼裏,心頭一驚,她分明瞧見孟洋眼裏閃過一絲慌亂,立馬又掩飾了過去。驚懼過後,她也疑惑起來,孟洋方才還那麼會演戲,怎麼這會又有了破綻。
她晃了晃頭,許是他見有了人證,慌了神,露了馬腳。
果然,陸林見他否認,激動起來:“我不可能認錯,就是你!還有你說話的聲音,就是你!”
“公子,你真的認錯了,那時小的被軟禁了,怎麼可能托你幫忙呢……”孟洋脫口而出。
“大膽孟洋,還敢狡辯,他還未說是何時同你相遇,你怎麼直接就說自己被軟禁了?你怎敢如此篤定?你分明就是心虛!一味拿被關當借口。”陸謙抓住他話中的破綻,直接出擊。
“小的冤枉啊。小的也是推測,試煉一共就三次,若出事,機關狼之外的事,不就是后兩次嗎,死人了,小的也有所耳聞。”孟洋眼珠子轉了轉,開始打馬虎眼。
“陸長老!他強詞奪理!”陸林見他不承認,委屈得臉通紅。
“無妨。本座已派人去他房中搜查證據。只要你沒有撒謊,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陸謙擺了擺手,派人去催問。
片刻后,門外有弟子來報。
他們確實在孟洋的房間裏發現了些奇怪的汁液,還有好些空白的紙張。
在場之人竟都未見過那汁液,孟洋也默不作聲。
孟修雲示意蘇籬上前,蘇籬拿起那汁液聞了聞,她亦有些拿不準,就算沒弄錯,上次見着這些乃是幼時……
她心念一轉,朝一旁的紙張看去,她小心拿起幾張紙,嗅了嗅,心裏有了數。
“陸長老,弟子想要些冰塊,還有防水的布料。”蘇籬見辨別不出,乾脆試上一試。
等冰塊之時,她想起了關鍵之處,朝搜查孟洋房間的弟子問道:“你們可有印象,他房裏的這些紙張,可是放在窗邊,窗子可是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