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魯伊斯東南之旅的自述 1
魯伊斯望向遠方的城市,默然無語。身邊站着撒母耳王子,那個從米薩伊爾手中解救出來的年輕人。
撒母耳的皮膚仍舊如初般細膩,長發披肩,面容宛如精雕細琢的藝術品。然而,如今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稚嫩的少年,眼中多了一絲堅韌和沉穩。
那雙眼睛裏,藏着歷經風雨後的成熟與警惕。
魯伊斯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救下王子的那一刻。緊張與刺激仍在他的胸腔中迴響,彷彿剛剛經歷過一樣。
(以下為魯伊斯對過去發生的自述)
米薩伊爾的一番話讓我得以窺見某些隱藏於深處的現實,最終促使我做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決定——我必須去往東南方。
那裏似乎隱藏着一切問題的答案,也許正是我長期以來所尋找的目的地,是可以揭示所有陰謀真相的地方。
此時此刻,我沒有時間去深究米薩伊爾話語中的隱晦之意,我只能選擇相信這個線索,因為那是我目前唯一可以抓住的希望。就像我手中這兩顆硬幣一樣。
然而,關鍵的問題在於如何安全地前往東南方向。如果米薩伊爾的話是真的,內部有內鬼,那麼意味着我以前所依賴的渠道和聯繫方式都不再安全,我必須找到一條全新的出路。
而且,即使逃走了還是有可能被追殺。得找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我很清楚,我現有的身份已無法繼續使用。我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撒母耳王子,心中不由得嘆息。
此時此刻,我只能孤注一擲,賭自己的行蹤尚未完全暴露。我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那是一個多年以前與我並肩作戰的老友。
電話接通,對方的聲音依然低沉而穩重:“魯伊斯,你還活着?”
我點了點頭,儘管對方看不到:“是的,老朋友。但我需要你的幫助,我必須離開這裏,前往東南亞。”
那一頭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一聲嘆息:“你知道現在有多危險嗎?你現在四面楚歌,隨時可能被那個人找到。”
“我知道,但我別無選擇。”我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絕,“我需要你幫我安排一條安全的路線,新的身份和交通工具。而且,還有一個人需要跟我一起走。”
對方沒有再多言,只是簡短地答應道:“好,我會安排好一切。不過,你得保證自己小心,不要再有任何閃失。”
幾天後,我與撒母耳踏上了前往東南亞的航班。
對於即將到來的未知,我心中充滿了忐忑,但更多的是堅定——我必須揭開那些隱藏的真相,找到那一切謎團的答案。
然而,航班起飛不久之後,新聞報道便傳來了一個震驚的消息——那架飛往東南亞的航班失事了,機上所有乘客無人生還。這個消息一出,我的敵人們應該終於鬆了一口氣吧,相信我已經徹底死去。
呵呵,真實的情況遠比這個故事複雜得多。
幾天前的機場。那時,我已經意識到我曾經的盟友知曉了某些他不應該知曉的信息,大概率是叛變了。我可不像葉蘇那麼蠢,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要聯繫他,只有這樣我才能暗中策劃一場隱秘的調包行動。
真正的計劃並非如表面般登上原定航班,而是精心製造出一種假象,讓所有人以為我和撒母耳搭乘了那架航班。
實際上,當我們進入安檢區后,便換上了事先準備好的地勤服裝,偽裝成機場工作人員。我們穿越錯綜複雜的後勤區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原計劃的航線。
這個過程充滿了不可預知的變數與危險,但我知道,唯有這樣的出其不意,才能避開所有可能在暗中監視的眼線。
我們登上的並不是大型航班,而是一架小型包機。這架包機正是我利用地下賺來的錢精心安排的應急手段。
一切在靜默中無聲地進行,原本的航班於按計劃順利起飛,敵人的注意力隨着那架飛機的起飛和墜落而暫時鬆懈。
與此同時,我與撒母耳已經悄然登上了一架小型包機,成功避開了所有監視的目光,悄無聲息地離開。
我轉頭看向身旁的撒母耳,他正靜靜凝望窗外,眼中流露出對未來的忐忑與期許。
我的心中也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但我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思緒暫時收回,再次專註於眼前的處境。
當飛機在東南亞某個獨裁小國降落時,那種久違的踏實感終於回到心頭。
這片土地被茂密的熱帶雨林所覆蓋,空氣中瀰漫著濕潤泥濘的氣息,彷彿整個世界都被濃郁的綠色與生機緊緊包圍。
陽光刺眼而熾熱,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濕熱的空氣,感受到這陌生土地帶來的沉重與複雜之感。
每一步踏在這片土地上,我都彷彿能感受到那種厚重而神秘的歷史迴響在腳下。這片充滿未知與危險的土地,是我必須面對的挑戰之地。
到達目的地后,我首先前往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吧,那是我與當地線人約定見面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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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大概就是此時此刻的寫照。
那家酒吧位於狹窄巷弄中,外表看似毫不起眼,然而一走入其中便別有洞天。昏暗的燈光、濃烈的酒氣、交談的嗡嗡低語聲,這些元素讓酒吧瀰漫著一種神秘而危險的氣息。
空氣中充斥着煙草與廉價酒精混合的味道,牆壁上掛着泛黃的舊海報,桌椅顯得破舊而簡陋,這一切似乎都在增加這裏的隱秘感與危險感。我靜靜地坐在吧枱邊,默默等待我的聯繫人——一個當地的情報販子。
不久后,一個穿着普通便服、看起來極為尋常的中年男子悄然坐到我的旁邊。他並沒有看我一眼,只是低聲說道:“跟我來。”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彷彿是長期抽煙的痕迹。
我毫不猶豫地跟隨他走出酒吧,穿過破舊的居民區,最終來到了一棟隱藏在熱帶植被之後的小樓。
進入小樓后,我立即感受到一種壓抑而緊張的氣氛籠罩在四周。整個房間儼然是一個秘密據點,牆壁上掛滿了地圖,這些地圖上標註着許多看起來至關重要的地點和路線,桌面上則散亂地放着各種文件和武器,彰顯出這裏的忙碌與危險的本質。
幾名當地人正全神貫注地在桌前忙碌,整理文件,檢查武器,每個人的神情都充滿警惕與決心,彷彿隨時準備應對未知的威脅和挑戰。
房間內的空氣沉重而緊張,隨時可能爆發不可控制的局面。就在我走進房間的那一刻,情報販子立刻轉過身來,目光銳利地盯着我,彷彿要看透我的內心。
他的語氣沉穩而低沉:“你想知道的東西都在這裏,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這可不是什麼輕鬆的事。”他的話語中蘊含著一股無法忽視的警告,讓我心中警鈴大作。
我非常清楚,眼前的情報或許是突破目前困境的關鍵,但我也深知,這背後隱藏的危險遠遠不容小覷。
如果想要掌控這個東南亞軍閥獨裁小國的政治和社會網絡,找到撬動有用情報的切入點,我就必須了解這裏的力量結構。
然而,即便是對於我來說,這個目標也無異於天方夜譚。一個充滿了軍閥群、武裝力量以及複雜勢力的小國,想要找到那些隱藏在迷霧中的真相,絕非易事。
我的目光在房間內游移,儘力捕捉每一個可能的細節,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未知和潛在的危險。
情報販子的話像是一聲冷酷的警告,但此刻我別無選擇。為了實現我心中的目標,我必須面對這些風險,無所畏懼地繼續前行。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撒母耳正站在房間的角落,目光有些遊離。他的眼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不安,顯然對這個環境感到陌生而恐懼。
我心裏明白,撒母耳的內心深處還隱藏着我們都無法完全理解的部分——那個牛頭人身體控制下所產生的第二人格。
我已經察覺到,這個第二人格似乎具有某種極強的力量和能力,但最大的問題在於,這種力量的出現並不受撒母耳自身的控制。
這種第二人格的強大和不確定性讓我既擔憂又充滿好奇。在某些特定的情境下,這種力量或許能成為我們的助力,幫助我們渡過眼前的難關。
然而,我也清楚撒母耳所承受的痛苦絕非常人能夠忍受的,那些折磨他身體和心靈的痛苦總是讓我感到無奈和矛盾。每次看到他陷入這種無法自控的狀態時,我心裏都有種深深的自責和同情。
雖然我不願利用撒母耳的能力,但不得不承認,他體內的第二人格或許能成為我們撬動這個秘密據點,以及更大範圍勢力的一把鑰匙。
如果要達成這個目標,我必須付出更多努力,確保他在使用這股力量時不會失控而傷害到自己。這不僅是對撒母耳的責任,也是對整個行動的責任。
我開始盤算如何將這一切納入計劃之中,如何一步步接近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真相。房間中的地圖和標記無聲地陳述着某些深埋在這片土地中的秘密,而我必須揭開這些謎團。
情報販子遞給我一摞厚厚的文件,眼中帶着複雜的情緒:“這些資料或許能幫到你,但你得自己找到出路。”他的話語中帶着深深的無奈和某種難以言表的沉重,彷彿在暗示這條道路註定充滿荊棘和危險。
我接過文件,開始翻閱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跡和符號。每一張紙彷彿都在向我訴說著一個個令人不安的秘密,每一個標記都是一次潛在的威脅和重要線索。
與此同時,我的思緒不由得回到了撒母耳的身上。他仍站在房間的角落,眼神中透着疲憊和困惑。對他來說,這一切或許比我想像的更加艱難。
無論是對自己身體的無法掌控,還是對我們所面對的複雜局勢的迷茫,都在不斷侵蝕他的意志。儘管如此,他依舊選擇跟隨我,一直走到這裏,這份信任對我而言意義重大。
我走到撒母耳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對他說:“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並不容易,但我們一定會找到出路的。只要你相信我,我們就一定能夠克服這些困難。”
撒母耳抬起頭,目光中閃過一絲堅毅,雖然他的臉上依舊寫滿疲憊,但我能看出,他對我的信任依然堅定不移。
這種信任,是支撐我在這條艱難道路上繼續走下去的重要動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