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尾生篇(十二)
【“應該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這麼多年來,古書古卷任何記載,都從未提到過復活一個人這樣的事情,我開始對你們這個任務有點興趣了!”】
【“你想讓我看的,應該也是這個吧?容容姐!”白月初捏着下巴揣測道。】
【“當時,整個大陸十多位大小妖王,都陸續收到了這份捲軸,捲軸的內容都一樣。】
【“我能復活你心中的那位,不論人或妖,然後,更離奇的是,每一位收到信的妖王,之後都離開了自己的領地,前往北山!”】
【“每個人,都懷揣着自己的想法,以及想複合的那個人,每個人的心裏,都想爭取到這一個名額。”】
【“然後整個妖界,都開始聚集!”月啼暇講述道。】
【“北山,沐天城!”在苦情巨樹下的塗山紅紅握着手中的捲軸自語道。】
【“好熱啊,北山的環境,真的不適合我,好辛苦!”打着傘的月啼暇在北山的荒漠中吃力的行走。】
【隨後她的視線被遠處的動靜所吸引,汗顏道:“呃,那是?”】
【“老沙蜥的手下憑什麼阻攔我們?去死!”】
【“南海的肥魚,去沐天城的路不通!”】
【“給我上!你們這群混蛋,去死吧!”只見遠處的妖怪劇烈的廝殺着。】
【“又打起來了,這北山,怎麼到處都有妖王在打架啊?我,我先走了!”月啼暇見此一幕,慌張的小跑開,躲到了一處陰涼底下。】
【“嚇死我了!”月啼暇鬆了一口氣道。】
【“呃,這裏有個人誒!包裹不小,看來是個有錢人!”上方的蜥蜴怪開口道。】
【“是個南方的小姑娘,我喜歡!”犀牛精開口道。】
【“老大喜歡錢,我們還是搶錢吧!”蜥蜴精勸阻道。】
【“那好吧,我們搶錢去!小姑娘,開打啦!”犀牛精的話語落下,便與蜥蜴精一同沖了下來。】
【月啼暇抬頭,手中的傘應聲碎裂。】
【月啼暇靈活地躲避着犀牛精的鐵鎚,同時出言道:“我不想戰鬥,你們別逼我!”】
【“我也不想,可是我只會打架!”犀牛精邊進攻邊說著。】
【“你們,別太過分!”月啼暇說完后,手中開始出現藤蔓,將犀牛精的錘柄牢牢拉住,二人陷入了僵持。】
【突然,蜥蜴精從月啼暇身後出現,搶走了她隨身攜帶的包裹。】
【“我的包裹!”月啼暇一個不慎,被犀牛精一肘打在額頭上。】
【“哈哈哈!別追來哦!我們很兇的,我們老大更凶!小姑娘你快回去吧,最近北山很亂,你好自為之啊!”犀牛精和蜥蜴精二人見目的達成,向著峽谷外面跑去,同時好心提醒月啼暇道。】
【月啼暇看了看身上沒有其他東西丟失,隨後鬆了一口氣。】
【很快月色降臨,月啼暇在峽谷間行走着。】
【“這下面,好像有水生草!”月啼暇用法力喚出隱藏在地下的水生草,大口朵頤着其中的水分,喝完之後,算是解了渴,但肚子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好餓呀!”月啼暇摸着自己的肚子道。】
【畫面一轉,來到一處洞穴之中。】
【只聽見一個石頭怪訓斥道:“你們兩個白痴啊,出去一天就搶回這些竹筍,我們是食肉動物,要蔬菜乾嘛?】
【說完后石頭怪丟出手中的竹筍,將蜥蜴打在了牆上。】
【犀牛精嚇得連忙跪地求饒道:“老大,我們也不知道啊!看那女孩子穿的挺乾淨,還想肯定是個有錢人,誰知道是個吃素的!”】
【“是啊老大,最近那麼多妖王來北山我們一個都打不過,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軟柿子,所以才……”蜥蜴精也跪下來解釋道。】
【“白痴啊!沒出息的東西,你們是不是只敢搶女人?”石頭精說完之後,再一次一拳打飛了蜥蜴精。】
【“老大,你也別怪我們沒用,其實那女人挺還厲害的,她會召喚植物誒,雖然看起來不怎麼能吃……”犀牛精自顧自地說道。】
【“召喚植物?”石頭精說完后回過頭。】
【“是啊老大,我們很努力的!”嵌入牆體的蜥蜴精附和道。】
【“哈哈哈,月啼族,原來他們也來啦!”石頭精走向竹筍,仰天大笑着。】
【“月啼是什麼?跟豬蹄有關嗎?”犀牛精不解的問道。】
【石頭精回頭瞪了他一下。】
【“月啼,月啼!”犀牛精連忙改口道。】
“沐天城事件,終於要爆出來了嗎?”塗山紅紅看着光幕,久遠的回憶在此刻也是回歸。
“沐天城,復活一個你心中最重要的人,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啊!”白求恩看着光幕饒有興趣道。
“這麼明顯的騙局,當時竟然引得那麼多妖王趨之若鶩,着實令人驚訝啊!”清瞳開口道。
“呵,真有那種復活之法的話,我也就不必去研究這麼多年了。”傲來國三少爺內心不屑道。
白月初此刻卻是有些疑惑道:“未來容容姐讓我看到了這次事件,可是這個一體多魂看起來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繫啊!”
“容容啊,你究竟在未來下着怎樣的一盤大棋,姐姐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塗山紅紅盯着光幕,面色上閃過一絲憂慮。
東方月初安慰紅紅道:“妖仙姐姐,放心吧,這可是容容姐,古往今來,你見過有幾個人能讓容容姐吃虧的。”
“可是,有些事情的完成需要付出的是代價,容容,她也是我的妹妹,我不想讓她受到任何人的傷害!”塗山紅紅訴說著。
東方月初沉默不語,其實他心如明鏡,未來的容容姐不僅要挑起協助新任塗山之王的千斤重擔,還要為自己和妖仙姐姐的再續前緣殫精竭慮。
未來的她,始終如一地用自我犧的方式完成諸多事情,她,活得很累。
雖然現在的塗山容容猶如霧裏看花,難以揣測未來自己的心思,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也只是渴望她的姐姐能夠歸來,為此不惜一切代價!
在某種程度上,或可稱為一種理性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