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據點被毀
中州。
一個處於神州大地最中央的超級古城。
因其連貫南北橫亘左右,又是江水和漢水交匯之地,屬於交通戰略要塞,古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
外界稱之為“九省通衢”。
這樣一座恢弘的城市,歷經千年,文化底蘊流傳至今,吸引無數人來此感受其魅力。
所以中州的經濟發展能力也是不容小覷。
古城得天獨厚,自然引來無數人覬覦,中州各處都掩藏着四面八方黑道豪強的武裝據點。
可能路上隨便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都是黑道上成名已久的暗碟,這也讓本就無主的中州更顯得魚龍混雜。
其中,當屬北陵、南山、西蠻、東桑在此地的發展勢頭最猛。
不過自狼首山一戰過後,史原城和柳無心銷聲匿跡,其下勢力分崩離析,而他們在中州的據點也被瓜分。
陳舉虎在那一戰過後,也是主動退避,收攏手腳龜縮於南山。
至此,四大勢力中,只有北陵在中州一家獨大,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收拾一些中州的本地勢力。
中州如今就是多事之秋,各種無名小勢力的日子不好過,之前還可以在四分天下中左右搖擺,現在只能在北陵的霸道作風下噤若寒蟬。
但今夜,這座雄城將會平地起驚雷。
因為一個名叫任千秋的老頭來了。
今晚,中州機場的客流量較為稀少,但還是照常運行。
機場外,不下二十輛黑色路虎大張旗鼓的停在路邊,數十名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排成一列,像是在迎接什麼重要人物。
一些個年三十恨不得年初一才趕到中州的歸家遊子放緩步伐,對着聲勢浩大的車隊投去不敢直視的眼神,私底下說著悄悄話。
不多時,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邁着雄渾步伐,氣勢凜然的走出了機場。
而那些黑衣壯漢在看到老人的一瞬間就圍上前來,行動迅速如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立馬分為兩列,將老人迎到車隊正中間一輛巔峰加長的路虎中。
期間,老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隨意瞥了一下左右。
光是這一眼散發出的壓迫,就讓遠處待在原地看熱鬧的人紛紛縮了縮脖子。
等車隊開走後,他們才鬆了一口氣,腦海中冒出一個問題:這個老人是何方神聖?
巔峰加長的路虎汽車內,任千秋坐於後排右側閉目養神,一個光頭坐在副駕,一個愛看報的學者坐於後排左側。
光頭轉身問道:“任爺,我們先去哪裏?”
任千秋沉聲道:“先去離機場最近的據點!”
司機得到指令,通過車內對講機通知前後的車輛,二十輛清一色黑色的路虎車浩浩蕩蕩的向著目的地進發。
北陵在中州大概有十來個主要據點,大多是一些酒店或者會所。
一來這種地方適合打探消息,二來還可以用來賺錢養活兄弟。
任千秋剛休息一會,車輛就停下了,司機恭敬的說道:“任爺,到了!”
任千秋點點頭,隨後車門就被一人打開,將他迎了下去,進了酒店模樣的據點。
可只過了十分鐘的時間,一行人又怒氣沖沖的出來,尤其是那個上了年歲的光頭老人,脾氣最是暴躁,邊走邊罵:“媽的,下手這麼狠,這夥人什麼來頭?”
因為據點內滿地鮮血,還能活動的人只剩個位數,其餘人都被送去了醫院。
上了車,光頭沒有去打擾臉色鐵青的任千秋,而是對着看報的學者問道:“老黃,你看出啥沒有,是南山那伙人乾的嗎?”
學者低着頭,眼神透過眼鏡上面的縫隙瞧了瞧前方,又無奈的放下報紙,嘆了口氣說道:“不好說!”
光頭白了一眼,抓了抓腦袋后一拳砸在座椅上:“一個據點足足一百多口子人,說打殘就打殘啊!老子活了六十多歲,也算是風雨里走過的人,就沒見過這麼殘忍的手段。陳舉虎那個老頭轉性了,真的要和我北陵不死不休嗎?”
學者心思深沉,再度嘆了口氣:“還好!”
“你這是什麼話?”光頭氣不打一處來,直勾勾盯着後排學者,“什麼叫還好,那都是咱北陵的兄弟。你剛剛沒聽那個小頭目說嗎,兄弟們當時正在包廂里吃餃子看電視。他們為了北陵拋頭顱灑熱血,連個團圓飯都不能跟家人吃,老子心疼他們!”
說著話,光頭老人熱淚盈眶。
今天可是除夕佳節啊,就算北陵南山過去有摩擦,難道非得今天去解決嗎?
這個不合規矩!
就沒有這麼辦事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學者搖搖頭,沒有過多解釋。
先前的慘烈景象現在想起來依然記憶猶新,一整個據點的人毫無還手之力,來者不善是真,但總覺得此事太過蹊蹺。
學者老人作為任千秋的左膀右臂,真說起神州大地上,誰能由此實力重創北陵在中州的據點,自然非南山莫屬。
可當所有矛頭都指向陳舉虎的時候,學者越是覺得其中有鬼,像是欲蓋彌彰。
但他現在還不好下定論,只要手下兄弟還活着就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
車隊繼續行駛,趕往下一個據點。
任千秋越看越心驚,臉色也越來越差。
每到一處就只看見滿地狼藉,和一灘灘無比鮮紅的血跡,大大小小十來個據點,基本上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甚至看不到敵人留下的蛛絲馬跡。
終於到了北陵在中州的最後一個據點,也是最大的一個據點。
這個據點不是營業性的地方,只是郊外一處廢棄的大倉庫,總共有三層樓高,佔地面積上萬,算是北陵在中州的大本營。
任千秋剛一進去,只看見少數幾個人在互相處理傷口,情況和其他幾個據點一樣,大部分被送進醫院了!
一個像是據點頭目的壯漢頂着一頭鮮血,認出了來人,趕緊招呼剩下的幾個兄弟站好,然後自己快速跑上前,咳嗽着說道:“任爺,是我無...”
“不用多說!”任千秋擺擺手,阻止對方說下去,然後目光一凜,“我只問一句,是南山乾的嗎?”
壯漢搖頭說道:“任爺,不是南山派人乾的。”
腦袋上的鮮血落下來,壯漢隨手一擦,繼續說道:“南山沒有這種實力!”
這是第一次有人斬釘截鐵的否認南山所為。
任千秋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