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心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

“你想做什麼？”

九尾的眼神中流露出感興趣的神色，或許是因為有了共同話題的原因，九尾對鳴人的態度友善了幾分。

“九喇嘛，要和我一起毀滅木葉嗎？”鳴人向九尾發出了邀請。

“……”

九尾沉默了，過了好一會，語氣有些莫名的說道：“阿修羅那傢伙，可是絕對說不出你這種話來的。”

九尾的話倒是並沒有讓鳴人有什麼反應，因為他也記得，在原着里阿修羅好像是個聖母來着。

他表情好奇的詢問九尾：“阿修羅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九尾愣了一下，再次變得沉默，眉頭皺起，它似乎是在思考，作為阿修羅曾經的夥伴，九尾當然是相當了解對方的，哪怕是過去了數百年的歲月，它依舊清晰的明白，身為忍宗第二任首領的阿修羅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只是，尾獸畢竟是尾獸，它在阿修羅走後，就在山裏面躺平了，所以，哪怕是過去了幾百年，九尾依舊是一個文盲，它在用自己那外面看上去頂大，裏面其實很小的腦仁使勁思考，如何才能在這小黃毛面前好好地介紹一下阿修羅。

只是思考了半天，也就從嘴巴里蹦出來一句。

“阿修羅他……是個很善良的人。”

鳴人有些錯愕，他看九尾思考了這麼，還以為對方要給他來個狠的，想一堆華麗的辭藻來給他介紹一下阿修羅的光輝形象，只是沒想到竟然這麼的......質樸。

你就這兩個詞的水平，需要想這麼久？

不過用善良來形容倒也十分貼切，甚至善良得就跟聖母一樣，也確實跟聖母一樣，沒看到在原着里，被阿修羅查克拉影響的漩渦鳴人，日向寧次剛被插死，就能說出“想當火影的帶土最帥了”這種話來。

這是真覺得愛能創造和平，只是你又有什麼資格代替那些犧牲的人去原諒剛剛殺死他們的仇人呢。

“所以，九喇嘛你也信那一套？用愛創造和平？”鳴人好奇的看向九尾，想要聽聽它的看法。

九尾沉默，說實話，它以前是信的，畢竟它以前和阿修羅並肩作戰過，只是被封印了幾十年，說到底也覺得阿修羅的想法有些天真了。

雖然九尾沒有回答，但對方的表情已經給了他答案，笑着說道：“我很難成為這樣的人的，畢竟，要讓我去原諒那群傢伙。”

“九喇嘛，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鳴人臉上的笑意早已蕩然無存，蔚藍的雙眸早已充斥着凜然的寒意。

九尾也沉默了下來，它雖然一直被關在封印空間裏面，但卻也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它很清楚這個小黃毛在木葉究竟遭受着怎樣的惡意，可以說，鳴人是它看着長大的也不為過，如果不是因為對方作為九尾人柱力再加上漩渦一族天生的生命力，恐怕都活不到這個時候。

這還真是諷刺啊，英雄既要流血，他的孩子還得接着流淚。

“九喇嘛，善良如果拔掉牙齒那就是軟弱，若是強加於人便是惡意。”

“阿修羅又真的是一個善良的人嗎，一味地選擇用自己的‘愛’去感化他人，讓他人接受自己自認為善意的理念，讓別人放下仇恨，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施加於人的惡呢。”

九尾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着鳴人，鳴人默默地繼續說著。

“人心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任你怎樣努力也休想搬動。”

“我若真像過去阿修羅那樣，選擇用‘愛’去構築起人與人之間相互理解的橋樑，那幫愚昧的村民真的就會坦然接受我嗎？”

“說到底，忍界的一切，還是實力說了算。”

儘管在原着里漩渦鳴人真的憑藉自己的努力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成為了木葉的七代目火影，但現在的鳴人並不想按照這既定的軌跡去描繪自己的人生。

憑什麼施暴者可以都不付出，而他這個遭受欺凌的人還需要去乞求他們的認可。

別搞笑了，他可不是一如所有的弱者，看到眼前這隻巨大的火紅色狐狸了嗎，他可是真的掌握着能夠毀滅木葉的力量的。

他漩渦鳴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人心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任憑你怎麼努力也休想搬動。

而這一波，九尾同樣狠狠地共情了一波漩渦鳴人，它也忍不住開始追憶起了過去來。

所謂“憎恨集合體”，也不過是在它被封印到漩渦水戶體內之後才開始流傳起來的說法，在此之前，它也不過是一隻住在山裏的大狐狸。

作為查克拉的聚合體，九大尾獸中最強大的九尾，哪怕只是躺着它的實力也會自動增長，哪怕什麼都不做，它的實力也會位於世界的前列，所以它在離開六道老頭之後，就直接在山裏面躺着了。

它都已經在山裏躺了幾百年了，突然來了個人嚷嚷着“九尾，你的實力太強了，太危險了”就一把將它薅住，然後封印到一個女人的身上。

九尾當場就忍不住破口大罵，你**的，你實力這麼強，這麼危險，你怎麼就不把自己封印起來呢，它什麼都沒幹，在山裏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憑什麼就把它封印起來

就因為它是尾獸？

什麼都沒幹，突然就要坐牢，還是無期徒刑，九尾當場就開始黑化了。

只是九尾的心裏還有着一個疑惑。

“小鬼，你應該知道的吧？”

“什麼？”

“你的父母，死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