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入紅塵，沾因果！
“你就是那個人類！”
塗山雅雅忽然想起，她在昨日出關后似乎聽到塗山來了一個人類的消息，那人還是蓉蓉的朋友。
方才醉酒一時沒有想起來，此刻被黎九歌提醒才記起來。
黎九歌含笑點了點頭。
“哼，就算你是蓉蓉的好朋友又怎麼樣，這裏可是我和蓉蓉的秘密基地，你只是一個外來者！”
塗山雅雅很是高傲地看着黎九歌，鼻孔朝，天在宣誓着領地的歸屬。
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大小姐！
黎九歌嘴角抽了抽，不知怎樣回答塗山雅雅。
“算了，只要你記得你是住進我秘密基地的外來者就好，你放心，既然你是蓉蓉的好朋友，那就是我小弟。
以後要是在塗山被欺負了，就報我塗山雅雅的名字，我看誰敢欺負你。”
看着沉默的黎九歌，塗山雅雅覺得她說的話是有些過分了，當即拍着胸口，嚴明要罩着黎九歌。
黎九歌搖頭失笑。
真是一個可愛的小狐妖！
“好，我以後受欺負了，就報雅雅姐的名字，不過現在我就被欺負了，唉……”
忽然黎九歌唉聲嘆氣起來。
“誰欺負你，雅雅姐我幫你出頭！”
聽到黎九歌的話，塗山雅雅自覺認下了一個小弟，內心瞬間腫脹起來。
“我不敢說……”
黎九歌看了看塗山雅雅，欲言又止。
“你放心，在塗山上，我可是第一高手，你儘管說來！”
塗山雅雅踮起腳拍着黎九歌的肩膀，一副我絕對幫你的樣子。
“好吧，那我就說了，失去要從十幾天前說起，我不辭辛苦，付出大量的精力和銀錢，還不容易地釀成了酒罈醉仙釀，封存在這小湖下。
誰曾想，今天剛一出關，就發現有六壇被喝光了，我剛才本想問一問，雅雅姐是否知道是誰喝了我珍貴的醉仙釀？
雅雅姐，你神通廣大，不知道可不可以幫我找一找這可惡的偷酒賊！”
黎九歌目光灼灼地看着塗山雅雅。
塗山雅雅的面色瞬間漲紅，吱吱呀呀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暗道，看來這黎九歌還不知道是我偷喝了他的酒，我該不該告訴他呢。
要是告訴他，那我雅雅姐不就變成了一個可惡的偷酒賊，要是不告訴，我又有點良心不安。
塗山雅雅這一刻良心有點掙紮起來。
最後，咬了咬牙，面色一肅，目光決絕地看向黎九歌。
她可是塗山雅雅，是一個敢做敢當的狐妖，不就是幾壇酒嗎，大不了她賠就是了。
但在出口的一刻，塗山雅雅忽然止住了，她想起來黎九歌剛才說著醉仙釀很珍貴。
現在想起來似乎沒錯，她喝了六壇，就感覺妖力精粹了一些，也進步了一些。
“這醉仙釀要多少銀子啊？”
塗山雅雅假裝很是隨意地問道。
“嗯……要是拿出去賣的話，我估計怎麼也要個幾千上萬兩吧。”
黎九歌略微思索后，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
聽到這個數字，塗山雅雅的舌頭都有些打結起來。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塗山雅雅很不不相信的說道，只是幾壇酒而已，怎麼可能這麼貴呢？
“我可沒有開玩笑哦，不說其它，單說這藥材，我就添加了169種，再輔以珍貴的泉水和獨特技藝釀造，可以說這醉仙釀天下除了我外，再沒有人可以釀造得出。”
黎九歌似笑非笑地看着塗山雅雅。
塗山雅雅呆住了，雙眼有些濕潤起來，小手搓了搓眼睛，小嘴咬着嘴唇，讓她忍住不哭出來。
“是……我……”
塗山雅雅嘟囔地想要承認下來。
黎九歌看到快哭的塗山雅雅瞬間慌了，他可沒有想弄哭塗山雅雅的。
“唉，其實吧，雅雅姐你也可以不用去尋找那偷酒賊，說起來，我可能還要感謝那偷酒賊。
我的醉仙釀也是第一次出世，說不好有什麼副作用，可能一喝就會立刻肚子疼動彈不得。
現在在這湖邊沒有發現那偷酒賊，這就證明我的醉仙釀是成功的，那以後我就不怕了。”
黎九歌連忙編造了一個理由安撫塗山雅雅。
“是嗎，那偷酒賊還幫了你的忙，你還要感謝他，那就好，那就好，嘿嘿！”
塗山雅雅的表情瞬間轉陰為晴。
可是塗山雅雅忽然想到，就算黎九歌不怪她，但也不能抹去她偷酒的事實。
塗山雅雅決定還是做一個誠實的好孩子，她還是要告訴黎九歌是她喝了酒。
瞥了一眼塗山雅雅的表情，黎九歌緊接著說道。
“對啊，我可是很感激那位偷酒賊的，不應該不能叫她偷酒賊，應該是我的酒友，只有我的酒友才會願意為醉仙釀做出如此犧牲。
也只有酒中知己才能體會到這醉仙釀的美妙。
我決定了，我每一次釀出醉仙釀后都會將一壇酒放在此處。
有着一個神秘的酒友還真是不錯！”
黎九歌看着嘴巴張得大大的塗山雅雅，不由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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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雅雅是驚到了，沒想到她偷喝完酒，還能得到別人這麼高的評價，果然不愧是她！
神秘酒友嗎！
似乎很不錯，既然這樣她塗山雅雅決定了，暫時將這件事保密。
她可是為了保持黎九歌心中神秘酒友的形象，絕對不是為了以後放在這裏的醉仙釀。
“那既然這樣，我就不幫你找人了，對了，你可以和我說一說人類的世界嗎？”
塗山雅雅忽然目光一亮，期待地看着黎九歌。
對於山下的世界，更遙遠的世界她十分好奇。
黎九歌一愣，暗道不愧是姐妹，都對山下的世界這麼感興趣。
“人類的世界嗎……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這個世界的人類世界，我能告訴你的，只是存在我腦海中的人類世界……”
黎九歌的語氣幽幽，帶着幾分懷念。
自修仙斷紅塵開始，他就很少關注凡人的生活的。
他所述說的都是遙遠的記憶，是在他認知中的人類世界。
“人類很美好，他們有着世界最為強大的創造力，他們嚮往着世間的一切美好。
山蟲鳥獸，川河湖泊……他們用畫、用歌聲、用文字……記錄著世間的美好。
人類中最常上演的就是愛恨情仇，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無法斬斷的糾葛。
他們體會着人生的酸甜苦辣，哭着、笑着、吶喊着、咆哮着，用一生來詮釋屬於人類的意義。
我曾見過一個鼎盛的王朝，文臣武將、成王敗寇、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人類很醜陋，他們的內心很複雜，貪婪、嫉妒、狠毒……世界一切的可怕你都可在人類身上找到。
人心之毒，你難以想像。
我記得那是一個災荒年，易子而食，啃食屍體腐肉，陰狠算計……
一個極端的環境足以將人類的本性看到一清二楚……”
和與塗山容容說故事時一樣的開場，黎九歌以着一個冷漠的旁觀者述說著人類的故事。
仙者就是如此，不入紅塵，不沾因果。
本來黎九歌也是這樣覺得的，但在渡劫失敗后，黎九歌又想過，也是就是因為他的冷漠，導致他看不透紅塵，體會不了因果。
這才讓渡劫失敗，所以黎九歌在做出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