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到底怎麼死的

第五章 到底怎麼死的

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老皇帝臉上幾乎要冒出來的黑氣!

就不能好好讓老子過一個安安生生的壽宴!全天下的人都來給老子作對是吧?他就不信了,刀尖上舔血那麼多年都過來了,事情再壞還能壞到哪兒去!

老皇帝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兒,周圍儘是一些看上去忠厚擔憂的忠君臉,可是這些人,心裏想的和表現出來的當真一樣嗎?或許這天下,只有一個人,朕能知道她在想什麼,而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心聲能被朕聽見。

想到這裏,老皇帝的表情略微舒緩了些,然後直接帶上應九闕往偏殿走去。當然,刑部大理寺那些人也都跟上了。這種時候,就算是最古板的老人都沒有試圖勸阻陛下,畢竟這一連串的事故發生在陛下的壽宴上,換了誰都受不了,這可是理應戒備最森嚴的皇宮!

等到了偏殿,濃郁的血腥氣讓應九闕忍不住皺了皺眉,當看見狀元郎渾身污血的死相時,心中忍不住嘔吼一聲。

【誰這麼恨這位狀元啊?死的真慘。】

可不是慘嗎?狀元正整片前襟都被血濕透了,臉色泛着一股淡淡的紫意,明明人已經死了,眼睛卻還是大睜着,表情扭曲,就好像看見了什麼恐懼的東西,渲染的大傢伙兒都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這是死不瞑目啊!

老皇帝默默運了會兒氣,語氣冰冷。

“李太醫,狀元是怎麼死的。”

剛剛你可是說他沒有性命之憂,這會兒人嘎嘣死了,你得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

李太醫那叫一個汗流浹背,快速查看了一番狀元的身體情況。

“陛下,微臣剛剛為狀元處理傷口,那外傷確實不足以致命啊!至於死因,臉色發青泛紫,或許是一時心跳過快,猝死的……”

“或許?”

景泰帝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那叫一個不怒而威。

“你就是這樣給人診治的?”

“陛,陛下,微臣當真不知狀元的死因,或許,不!他一定是死於驚嚇過度,心跳過快!”

應九闕都不忍心看老皇帝的表情,這李太醫也真是病急亂投醫了,都不知道好好看看眼前的境況,你要是老老實實的說自己不知道,或許還有一分臉面。

果不其然,下一刻,景泰帝勃然大怒!

“朕要的是一個確確實實的結果!”

李太醫頓時趴伏在地,連連求饒,景泰帝根本不想看見他,轉頭看向那些大臣。當皇帝的,本來就多疑,更何況今天他這皇宮簡直是被捅成了篩子。就連平常看着還不錯的李太醫,現在看着也是個酒囊飯袋!這些個老成持重的臣子們,他一時半會兒還真是不敢相信。

就在此刻,景泰帝眼珠子一轉,看向了百無聊賴站在一邊摳手指頭的應九闕,眼睛頓時一亮!

他現在需要的不是多麼聰明的臣子,而是忠心的,重要的是得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這應九闕,就很合適嘛。身份也配得上,剛封的縣主,又有救命之恩,給朕做點兒事兒不過分吧?

想到這裏,景泰帝看着應九闕的眼神就慈和的無以復加。

“九闕,你今日救了朕的命,朕還不知道該如何獎賞你,不如你說說自己想要什麼?榮華富貴?珠寶首飾?還是給你爹升陞官兒?”

應九闕表面平靜,心底卻像是吃了屎一樣。

【就那個十幾年都沒見過的爹,憑什麼把我的功勞都給他?我還不如給自己換點兒好東西。但是榮華富貴珠寶首飾剛剛老皇帝已經給我了……啊,好無聊啊……】

老皇帝嘴角不易察覺的勾起,眼神掠過暗含期待的林侍郎,故作為難。

“看來你都不想要啊……不如……”

周圍的臣子們頓時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之前陛下一旦開始這樣的語氣,就說明要搞么蛾子了。這會兒不會是……

“既然如此,那就幫朕個忙,查一查余狀元為什麼會猝死吧。”

“呃……”

沒想到應九闕還沒開口,那些大臣們就受不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小官兒一下子跳出來,喋喋不休的阻撓。

“陛下!應縣主不過是個女子,雖然有救駕之恩,但只需給予位分上的增長即可,怎能將前朝臣子之事交給她?這不符合規矩啊!”

“正是如此啊陛下!且應縣主年紀尚小,自幼長於閨閣之中,根本沒有接觸過此等血腥之事。就算是為了縣主的閨名計,也不能這麼做啊……”

“是啊陛下!”

“臣附議!”

“……”

雜亂無章的聲音擾的應九闕頭疼。其實她原本也沒那麼想做這種苦差事,但這麼多人反對,她的反骨勁兒可就上來了。

【誰說我不行的?我很行的好嗎?!】

哪怕這會兒那個便宜爹正拚命給自己使眼色,應九闕也全當沒有看見,面帶難色的點了點頭。

見周圍那叫一個群情激憤,景泰帝故作為難的嘆了口氣,掃過四周跟挖了他們祖墳似雞飛狗跳的臣子們,給出了一個解決法子。

“也是,九闕年紀尚小,一個人查案不太現實,也罷。朕給她安排幾個人,務必要儘快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雖然不知道這姑娘是什麼回事,但應九闕確確實實預示了他後宮女人有孕的消息,或許有部分未卜先知的能力?

無論如何,這種能力都不能浪費。且看她能不能在此次查案過程中顯露出來吧。

這時有機靈的小官兒湊了上來。

“陛下,就算應縣主主理此事,也得有個期限吧?總不能就讓余狀元這麼孤苦伶仃的等下去?”

這句話才是最大的殺招,主管刑事的官員都知道,查案子可不是簡單的小事兒,那得多方面都顧慮到,甚至很有可能追蹤了很長時間,最後卻發現方向是錯的,功虧一簣。而一個從未接觸過這些的閨閣女子,怎麼可能在極短的時間裏破案?或許,那余狀元就是自己猝死的呢?

而直到此刻,那些一直沉默不語的大佬們才露出一個小小的微笑。朝堂人才濟濟,陛下卻偏要用一個小小的女子,豈不是將他們這些臣子都當成無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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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不可以登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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