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都是酒精惹的禍
顧惜顏也不好意思呆下去了,“伯母,那我......”
“不走,陪伯母繼續等。”遲夫人抓着她的手,又別過臉吩咐:“楓兒,給你哥打電話,讓他快點回來。”
“媽,哥是大人了,您這又是查手機,又是限時回家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連遲楓也覺得看不下去了,為哥哥鳴冤叫屈起來。
他一邊說,葉傾城一邊悄悄地拉他的衣擺,提醒他別口無遮攔,惹惱了老人家。
果不其然,遲夫人很是不滿:“楓兒,你這叫什麼話,現在是你哥哥鬼迷了心竅,我能不管嗎?放着惜顏這麼好的女孩子不要,偏喜歡那個裴小伍,傾城,你來評評理。”
葉傾城只差沒有額頭滴汗,心裏叫苦不迭,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婆婆還偏要她作判官,這不是存心給她出難題嗎?
“媽,您沒錯。”葉傾城坐過去,挽着婆婆的胳膊,“可是這感情的事要慢慢來,不能急,您說呢?”
正說著,門口傳來動靜,大家的視線一起看過去,只見森架着遲睿時了門。
顧惜顏眼睛一亮,第一時間站了起來:“睿回來了。”歡叫着迎了上去。
“睿兒這是怎麼啦?”
好好的人站都站不住了,頭耷拉着被人帶回來,遲夫人着了慌。
“沒事,就是喝多了。”森趕緊解釋。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將醉人抬進了卧室,遲夫人吩咐下人調了一杯蜂蜜水醒酒用。
“伯母,我來照顧他吧,您和大家都去休息好了。”顧惜顏接過杯子,道。
遲夫人一聽,覺得這是個增進兩人感情的好主意,一口答應了:“好呀,惜顏,那辛苦你了。”然後,將大家往外轟。
森有些不情願,卻不敢違抗,只得退了出來。
葉傾城被老公牽着出了門,卻不無擔心地犯了嘀咕:“楓,不會出什麼事吧?”
“哥都醉成那樣了,能出什麼事。”遲楓摟住她徑直回了卧室。
這邊終於安靜下來,顧惜顏況了蜂蜜水過來,男人醉得人事不醒,任由她撬開嘴巴往裏灌,這個自大的傢伙,還是第一次這麼“任人宰割”的樣子,好有趣呃!
一大意,喂得急了一些,水給嗆出來了,衣襟濕了一小塊,顧惜顏放下杯子,趕緊去衛生間拿了毛巾來。
領帶鬆鬆垮垮地吊在脖子上,加上惑人的酒氣,令他看上去別有一種頹唐的味道,越怕讓人着迷。
顧惜顏將領帶取下來,又解開襯衣扣子,男人精芒一樣的xiong膛呈現在眼前,竟是性感得一蹋糊塗,她情不自禁地伏在他的心口。
第一次與異性貼得這麼近,她的心咚咚亂跳。
“小伍。”男人呢喃一聲,側身向她,有力的手臂橫過來,將她納入懷中。
他醉了,還喊着那個女人的名字。
顧惜顏不甘心。
清晨,偶爾被風吹起的窗帘,令陽光不時在地上投射下一個小小的光圈,彷彿跳着舞的小精靈,時隱時現。
宿醉的後遺症,一是頭痛,二是口渴,遲睿揉了揉太陽穴,掀開被子準備起來,旁邊忽然傳來嚶嚀一聲,“小伍。”他狂喜一聲。
“啊,,”
女人低呼一聲,將裸露在外的身體迅速滑入被子裏。
遲睿的大腦嗡地一下,某一瞬間成了空白。
“你怎麼在我chuang上?”他驚問。
顧惜顏的臉宛如熟透的紅蘋果,羞羞答答地不敢看他,聲若蚊吶地:“這要問你呀。”
問他?
可是他壓根搞不清楚狀況啊!
“我們沒做什麼吧?”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女人幽怨地覷了他一眼,粉粉唇瓣輕嘟出委屈來,“你自己做過什麼,難道不知道呀,倒好意思來問我。”
天哪,他不會真做了什麼吧?
遲睿拍了一下腦袋,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殘存的片段都是在酒吧里想着小女人買醉的情形,一杯又一杯不停地往喉嚨里灌,怎麼回家的都不知道。
他翻身下地,被子輕翻的那一刻,一朵紅刺疼了雙眼。
完了,顧惜顏還是第一次。
遲睿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進了衛生間,從鏡子裏看到自己的一雙眼睛還帶着醉意朦朧,抬手就是一拳,鏡子裂開發出稀啦嘩啦的聲響。
“怎麼啦?”
顧惜顏跑進來,看到血從他的手指縫裏滴落下來,臉都嚇白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遲睿澀然一聲。
殊不知,這一句令女人心裏發苦,她倒是希望他是故意的。
“遲睿,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吧。”顧惜顏丟下一句,轉身跑了出去。
自這日後,顧惜顏再也沒來遲家,遲夫人成天念叨,就連遲楓和葉傾城也覺得奇怪,每每聽他們說起這個名字,遲睿只覺心虛。
都是該死的酒精。
這天,遲夫人終於坐不住了,讓小兒媳婦陪着來到顧惜顏上班的地方。
“伯母,您怎麼來了?”顧惜顏正在與下屬討論工作,見了她們,又驚又喜,“快請坐!”
遲夫人一邊坐下,一邊半是不滿半是打趣:“你不來看伯母,伯母親自來看你總行吧。”
顧惜顏心裏有鬼,又不好明說,親自沏了茶過來,一人面前一杯,這才在對面坐下了。
“伯母,我這不是忙嗎?”她隨口搪塞一句。
“女孩子總是要嫁人的,嫁了人相夫教子,你看你,凈忙些沒用的。”遲夫人不以為然。
她何嘗不願意陪在心儀的男人身邊,成為他的賢內助。
遲夫人見她低着頭,擺弄着手裏的茶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別過頭吩咐:“傾城,你出去轉一下,我跟惜顏好好聊聊。”
葉傾城點點頭,出去了。
“孩子,現在就我們娘兒倆,有什麼話儘管說。”遲夫人抓着對面的一隻嫩手,鼓勵道。
顧惜顏抬眸睃了一眼,又垂下眼瞼,咬唇不語,一臉的糾結樣。
“說。”遲夫人命令。
女人好像下了決心似地,“伯母,這件事很丟臉,我實在是沒臉說,那晚,我和......遲睿。”顧惜顏實在是說不出口了。
“你和睿兒怎麼啦?”遲夫人起先一頭霧水,忽然就明白過來了,“你是說,你和他已經那個了。”
顧惜顏一扭身子:“唉嗎,伯母。”含羞帶嬌,再明白不過了。
“委屈你了,孩子!你放心,這事伯母作主了,不會讓他白欺負你的。”
聽到這個消息,遲夫人竟是高興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