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有心人自有答案(為朱顏辭鏡花辭樹/加更)
姜羽貞覺得江流八成是中邪了,低頭看着我傻笑什麼?
“你幹什麼!”
“重來一次也談不好啊,笨蛋。”
“嗯。”
姜羽貞索性破罐子破摔,她是真沒辦法了。
反正怎麼也談不好。
毀滅吧。
“嘿嘿,可愛捏。”
什麼可愛捏。
隨便吧。
姜羽貞不管了,她再也不談戀愛了。
我談不好。
不談總行了吧!
“再也不談戀愛了,你也不用硬着頭皮回來睡覺。”
姜羽貞越說越氣,低頭咬着被子,試圖直接把被套給咬爛。
“哦,其實認真乾乾事業也挺好的。”
“你再說一遍?”
“你自己說不談的。”江流枕着胳膊看着她,滿臉壞笑。
姜羽貞低着頭沉思不語,半晌后忽然抬頭。
“江流,你說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嗎?”
“還想讓我失憶。”
“要不我託人打聽一下,有沒有無痛失憶的辦法。”
姜羽貞真覺得這想法靠譜,她甚至不由自主的搖了搖江流的胳膊。
希望他能同意。
撒嬌也算是女人本能了。
“愛誰失憶誰失憶吧,我是不想體驗了。”
“你再失憶一次吧。”
姜羽貞歪着頭看他。
就差在臉上寫“求求你再失憶一次,我什麼都會做的”。
“用不着失憶。”
江流摸摸她的頭,難得的臉上掛着認真的表情。
姜羽貞的故事他信八成。
有欺騙嗎?
說不準,但總體上是可以相信的。
有些事情得看目的。
裴安寧的故事,江流單純只當故事聽。
因為目的看不清。
陳舒挽的故事,江流信五成。
目的大致看得清,但沒法完全看清。
即便知道,陳醫生的目的沒有脫離男女感情的範疇。
他也無法搞清陳舒挽的想法。
他怎麼知道陳醫生的目的,不是高喊着愛你,然後拉着你共赴黃泉呢?
一句話放在這裏。
任何人都不能用正常人的三觀去理解陳舒挽。
她絕對給你憋大活出來。
但姜羽貞的目的實在是太清晰了。
她圖你錢嗎?顯然不是。
她就是想跟你談戀愛,單純想跟你在床上“嗯嗯啊啊”。
頂多是控制權強點,自我一點。
但性格上的東西,你能說人家有問題嗎?
江流轉而問了其他問題。
“你支持我大戰江家嗎?”
“當然。”
過去的姜羽貞面對糟糕的戀愛幾近梭哈。
什麼都給了。
唯獨事業方面,她從沒說過放棄事業這種話。
甚至她可能是最支持江流搞事業的人。
因為這方面才是她的舒適區。
“那你應該能理解我,微生岫未婚妻的地位不能動。”
“不是表面上的未婚妻嗎?”
“再表面也不妨礙,帶着她出席很多場合,以後也免不了接觸。”
其實江流的潛台詞很明顯。
暫時他的另一半只能是微生岫,至少在爺爺去世之前必須是。
你要說江流不能私下裏隨便談嗎?
當然能,他怎麼玩都行。
未婚妻不會管他、爺爺不會管他,誰都不會管他。
但這話憑什麼跟人家姜總說。
說:沒事,我天天回家住,咱倆可以當py。
或許裴安寧聽這種話會開心。
姜羽貞顯然要的不是這個,她要的就是光明正大當女朋友。
但姜羽貞的優點就在於,她在事業方面有着遠大的目光。
她能夠理解江流的行為。
“那我們以後...”
“忘掉過去吧,現在才是真正的重新開始。”
江流轉過身去睡覺不再多說,他也沒下床。
不趕就不下床。
床上挺香的,好聞愛聞。
可實際上江流的腦海里在不停的思考。
因為姜羽貞的故事帶給他的顛覆性最大。
在講故事之前,他都在以小白臉看待強勢富婆的態度,去看待姜羽貞。
富婆在包養的過程中產生依賴,這很正常。
但現在他開始轉變成,被追求者看待追求者的態度。
這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他必須承認,他們的性格之間仍然有巨大的矛盾。
江家的事上也暫時限制他的行為。
但這不妨礙他願意換種方式相處。
“一個人努力的重來必然是重蹈覆轍,但兩個人呢?”
這是江流睡前說的最後一句話,然後他就被姜羽貞給踢下床了。
“幹什麼?”
“我們現在重新來過,你不可以跟我一起睡覺。”
“靠,大晚上的,我還得去客房鋪床。”
“我們是合伙人,睡了覺要出大亂子的。”
江流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
剛好對上她埋在被子後面偷偷看的眼睛。
他提醒她:“重來一次別白給,靠身體留不住男人。”
她說:“我樂意。”
江流問:“那現在給嗎?”
“滾。”
江流灰溜溜的跑到客房去。
只留下窩在被窩裏憋笑的姜羽貞,躺在江流的枕頭上嗅着氣息。
失憶后,她從始至終都不願意開口講故事。
如果知道以前發生的事情,那還算重來嗎?
寧願看着情況越來越糟,她也不願意開口說。
但她現在猛地意識到。
忘掉根本不是重來的正確打開方式。
放下才是。
只有真正拋棄掉那段過往,才能真正迎來新生。
就像是這棟永遠亂七八糟的別墅,屋內封存着過去那些凌亂的記憶。
即便把江流永遠關在門外。
他也只會覺得你屋子裏藏了秘密,並且大步的轉身離開。
只有真的讓他走進來才行。
讓他親眼看着亂七八糟的房間
並用一副怪異的眼神,在她耳邊麻煩的嘮叨:“這花盆、這桌子...能不能收拾收拾?”
她這個時候乖乖聽着就行了。
因為把江流放進來以後。
他會一邊嘮叨一邊把屋子收拾的乾乾淨淨。
然後告訴她。
“記住,整理東西的最好方式是扔。”
...
姜羽貞嘴上噙着笑淺淺的摟着被子睡去。
她不會纏着江流講故事、更不會在強迫叫他來家裏住、打掃衛生什麼的。
因為在這一天,她們之間的包養合同才算正式的斷掉。
她再也不是老闆了。
過去的羈絆終於可以完全消失。
她未來會是合伙人、會是戰友...或者是她的妻子?
腦海中的想法逐漸變化成美夢,在月光的清輝下高鼻樑格外立體。
或許是美夢忽然變成了噩夢。
她的眉頭忽然皺起,手舞足蹈的像是在把人推開。
嘴巴里呢喃說著:“江流,先戴上。”
然後她的眉頭越皺越緊,手上的動作也完全放棄抵抗。
嘴巴里繼續說著:“不戴就不戴,快點。”
直到複雜難言的表情出現在臉上。
她忽然驚醒坐起來睜眼,試圖看清面前的場景。
唯有一簾幽夢。
她迷茫慌張着穿上拖鞋走向客房,推開門走進去看着熟睡的江流。
神情忽然安定下來。
她想直接鑽他懷裏睡,睡得舒服。
但她停住了動作。
“重新開始,不急的。”
她向來是不急的。
過去她着急的擁有江流的控制權,那又有什麼用呢?
看起來,他的所有都在她手裏。
他像風一樣,看似像抓得住,實際上早就溜走了。
這次重來會有結果嗎?
姜羽貞替他掖了掖被子,搖着頭離開客房,安靜的躺在月光下。
她沒去想這個問題。
敢於梭哈的人沒有那麼計較得失。
得失參半,榮枯與否。
有心人自有答案。
ps:感謝朱顏辭鏡花辭樹/老闆的大神認證。
今天還有其他老闆的加更,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