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發現
“都是顔貴妃的功勞,讓臣妾們可以今日與皇上相聚。******”何美茹嘴上不饒人,雖是謝恩的說辭,卻也說出了她們這群女人的積怨。
“你看如妃不滿朕了。”觀滄海馬上開口幫顔兒擋了這話鋒:“來,如妃,朕今日要敬你一杯酒,這段時間,你把後宮之事打理的井井有條,不得不讓朕對你刮目相看啊。”
“滄海哥,還有我呢。”李以荷嬌滴滴的聲音訴說著不滿。
“還有以荷,朕要今夜好好與兩位賢內對飲。”觀滄海皮笑肉不笑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如妃和惠妃互相看了看,只好也跟着喝下了酒,這要說的話還沒等開口就被皇上給打了回去,何美茹也不好多說其他,正好視線落入夏嫚兒身上。
“嫚兒妹妹,你看看有你不喜歡的菜就讓奴才們撤了。”何美茹地位沒有顔兒高,只能坐在側位,現在皇上身邊只有顔兒和夏嫚兒。
“喏,你嘗嘗這個。”顔兒主動夾了一塊米糕似的東西:“我就愛吃這個。”
這完全是半命令的語氣,不論在多少人面前,大家從來沒聽見過李半霜稱呼觀滄海為皇上,這也正說明了二人的感已經超越了其他。
觀滄海聽話的夾起來米糕,輕咬了一口放進嘴裏,的確味道真的不錯:“好吃,你覺得好吃的東西都是朕喜愛的。”觀滄海寵愛的當眾揉揉顔兒的秀,這個舉動讓多少人憤恨。
“不知道嫚兒妹妹……”顔兒伸頭張望下觀滄海另一邊的夏嫚兒。
“她喜歡吃什麼自然會吃,這個米糕做的不錯啊,以後叫人天天做一份來送到我書房。”觀滄海吩咐着身邊的太監。
“你喜歡吃的不等於嫚兒妹妹也會喜歡啊,況且嫚兒妹妹還有孕在身呢。”顔兒推了一把觀滄海。
“呵呵,貴妃姐姐這個米糕臣妾也愛吃的不得了呢。”夏嫚兒拿起米糕吃了起來,只要皇上喜歡的東西,她夏嫚兒都喜歡!
果然,看似平常的米糕,一入口又香又軟,一股花香般的味道深入口鼻。
“嫚兒既然也這般愛吃……”觀滄海看看顔兒,又吩咐着太監:“以後每日除了書房送以外,要給夏婕妤那送一份。”
這種賞賜讓夏嫚兒心內自喜,她揚起下巴,看了看顔兒,又挑釁的看了看其他座位的姐妹們。
“嫚兒謝過皇上。”夏嫚兒摸着肚子。
“你們看,這夏天一到了,百花爭艷啊。”何美茹適時的說話,把大家的尷尬化解。
“咱們去賞花。”顔兒既對着觀滄海說,又對着眾人說。
“皇上……”夏嫚兒突然拉住觀滄海的手,拿着自己的青蔥玉指來回在觀滄海的手心畫著圈。
“陪着嫚兒一同賞花好不好?”夏嫚兒嬌羞的低着頭,一顧的楚楚可憐。
“好吧。”觀滄海無奈的看看顔兒,顔兒只是回報他一個放心的笑容,無奈的觀滄海只好起身摟着夏嫚兒走在最前面欣賞着這御花園。
觀滄海對於花草之類並不是很喜愛,一個大男人,你讓他喜歡這麼些個東西,實在是太勉強,觀滄海只是走馬觀花般的看着,不時與夏嫚兒和身後的眾女眷說笑着。
“顔貴妃還真是厲害。”何美茹和顔兒越走越慢,好似欣賞着花兒一般,何美茹壓低着嗓音。
顔兒聽見了何美茹對自己說的話,她刻意和何美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她知道觀滄海的武功之高,就算她們說些什麼,觀滄海若是想聽都會聽得清清楚楚。
顔兒折下花枝,笑盈盈的看着這朵月季花。
“顔貴妃。”何美茹見李半霜並不搭理自己,有些惱火,她又走上前喊了聲。
顔兒這才假意從痴迷的花兒中回過神來:“啊?如妃,怎麼了。”顔兒故意不好意思的看着何美茹。
何美茹和顔兒都是聰明的人,二人雖然從來沒有正面的謀劃過什麼事,不過很多東西都是心知肚明的,本是今日何美茹刻意想和李半霜走近些關係,誰知道李半霜竟然故意裝傻。
何美茹伸手拿過顔兒手裏的月經花:“這花的確漂亮,不過在顔貴妃手中,就黯然失色了,它再美也沒有顔貴妃的容顏美呢。”
“嗯。”顔兒禮遇的點點頭,不和何美茹多說話,追上前面的人。
何美茹扔下花,看着顔兒的走遠的背影,心中有些不明,這李半霜明明是故意和自己聯手的,怎麼今日自己主動殷勤起來,她卻冷冷的避開自己呢?
這女人果然心思縝密,何美茹知道這次她是遇見對手了,自己和李半霜之間亦敵亦友。
一場賞花大會終於圓滿結束了,觀滄海有些疲憊的坐在榻上:“滿意了?”
顔兒沒有看觀滄海,逕自梳着頭:“幹嘛又跑到我的寢宮來?”
“那我應該去哪裏?”觀滄海直接躺了下來。
“她們入宮這麼久了,你還沒有去過呢。”顔兒梳好了頭,起身站在梳妝枱前看着已經躺下的觀滄海。
半晌,床上的人還沒動靜,顔兒反感的走了過去,一把掀起被子定定的看着床上一身明黃色的男人:“還不如那一身紫色的衣服好看。”
自從顔兒入宮以來,只有面對觀滄海一人的時候才會露出自己本來的性格,平時大多拘謹的她,又像從前一般沒了規矩。
“喂,真睡著了?”顔兒不相信的拍拍觀滄海的臉,還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顔兒不再說話,索性吹滅了蠟燭,從床尾爬進了床裏邊,不論是潘月陽還是觀滄海,睡覺時,都會把自己放在裏面,這種男人的保護欲,讓顔兒很樂意接受。
顔兒靜靜的躺在觀滄海的身側,藉著房間的月色,她欣賞着觀滄海的側臉,曾經她也這般的偷偷看過潘月陽,顔兒最不願意的就是想起潘月陽了,她垂下眼皮,使勁的在觀滄海的肩膀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今日她也很累了,沒多會,就睡著了。
夜裏,顔兒一直反覆着睡不太實,可能是想着潘月陽的關係,閉上眼睛,總是看見潘月陽的眼睛,那種負責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像是在求救般。
顔兒逼迫着自己睜開眼睛,一身冷汗的顔兒大口的喘氣,躺在床上獃著眼睛。
怎麼會夢見月陽?顔兒在心裏問着,剛剛潘月陽的那種眼神讓她久久不能忘記,難道月陽死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嗎?望着前方,希望有個人可以救救他?
顔兒失神的想着,習慣性的伸手摸摸旁邊——空的?
轉過念頭的顔兒起身看着漆黑的房間,被褥還有餘溫,觀滄海是剛剛離開,顔兒呆的捧着臉望着窗,忽然看見一個黑影突然一閃在窗邊。
難道是自己眼花?顔兒搖搖頭,絕對不是,她秉着呼吸,豎起耳朵,觀滄海?
好像有人在叫皇上……顔兒捂着胸口不敢大聲喘氣,有些聽不太清外面說些什麼,但是可以肯定觀滄海一定在外面。
顔兒只能保持着坐在床上的姿勢,脖子伸長仔細的聽着窗外的動靜,心中反覆打着鼓,觀滄海這三更半夜的見的是誰呢?有什麼事要如此神秘?
直覺告訴顔兒,觀滄海一定和對方說的是見不得人的機密,直覺也告訴她,她要知道!
“皇上。”黑衣人恭敬的叩。
“起來吧。”觀滄海黃色的中衣在月光下泛着光彩。
“那人剛剛醒了。”黑衣人並不提此人的名字,這人顔兒突然抓緊了胸口的衣襟。
“醒了?”觀滄海輕蔑的一笑:“有沒有告訴他歐若蘭在我手裏。”
“奴才跟他說了,他半分反應都沒有。”黑衣人據實以報。
“哦?你的意思是說,他現在就是一副活死人了?”觀滄海可是把他身懷六甲的妻兒好生養着呢。
黑衣人不回答。
“行了,你先回去,繼續看着他,有任何事都要向我彙報。”觀滄海揮揮手,黑衣人迅速的消失在黑夜裏。
顔兒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了,月陽?他還活着?
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顔兒不敢多想,趁着黑夜整理了下自己激動得緒,假意一個翻身揉着眼睛呈現剛要起身的動作。
“怎麼醒了?”觀滄海看着床上正要起身的顔兒。
顔兒背對着觀滄海,雙眼掙得大大,內心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由於過於激動她連呼吸都不敢加大,生怕一個意外被觀滄海現自己的不對勁。
“嗯。”顔兒慵懶的哼着聲音,調整好了自己,顔兒又假意啪的扣在床上整個人佔據着床的中間,觀滄海走到床邊,只好坐在床邊,好笑的看着顔兒。
“怎麼了?”觀滄海摸着顔兒落在後背的頭,習慣不着寸縷就寢的顔兒,此刻映着月光甚為吸引人。
“嗯,剛睡醒了翻了個空。”顔兒故意慵懶的繼續假裝要睡覺。
觀滄海好笑的看着顔兒,這個女人越來越喜歡依賴自己了,他內心狂喜的一把抱住顔兒的身體……
顔兒身體始終背對着觀滄海,此時此刻,她整顆心都是剛才沒來得及消化的東西,月陽沒有死,月陽在觀滄海手裏!
“你在想什麼呢?”觀滄海低頭看着背對自己的顔兒。
閆鄂恍惚的回過神,馬上嬌羞的小聲道:“人家還沒睡醒,你……”
註定又是半宿的戲碼,這一次倒是讓顔兒驚訝,她始終都是背對着觀滄海,觀滄海竟然也可以……一直折騰到快早朝的觀滄海,終於放下顔兒:“多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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