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突然的意外，總能讓人掉出眼淚
陸京舟出馬，事情就好辦的多，很快，劉大娘家就被查了。
她家門口那個小超市，裏面還是個小銀行，小臟村的糧食補貼費用在她這兒管着。
聽村民說，每年到領錢的時候，來領的人都要在她家買東西才給取錢，不買的話，劉大娘和他那個丈夫就會說系統故障取不了錢。
我雖然不知道小臟村的糧食補貼為什麼會在劉家管着，可是這種斂財的行為已經形成了一種犯罪。
跟着陸京舟派來的人去查看信息的時候，那個原本在村裡裝無賴的大娘當場就慌了，看到我時，當即就指着我說是不是我搞的鬼。
我沒有給她好臉色，質問她為什麼會管着村裏的糧食補貼。
那大娘臉色一黑紅，不管不顧的吼，“我侄子是鎮長，我兒子是科長，你一個破書記敢動我家的東西，你不會好過！”
“那你侄子和兒子知不知道，你就這麼把他們賣了？”我神情淡然的提醒她，“看來你不懂法，但是你有個當科長的兒子，既然都當上科長了，想必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不知道仗着自己的身份拿別人的東西給自己家謀利益這種事，有沒有人教過他這是要坐牢的。”
劉大娘當場下的臉色蒼白，這時候劉大娘的老闆劉大爺也回來了，見家中來我們這麼一群穿正裝，穿警服的人，臉色當場就變了，粗着嗓音問我們幹什麼，還說我們當官的專欺負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的老百姓。
陸京舟派來的有司法局的人，穿着警服，聞言冷道：“都知道把流水轉移，我看你們不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那劉大爺，到底是也是經過事的，雖然有些慌，但還是嘴硬的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司法局的人也不跟他們周旋，採取了東西之後，直接就將兩人強行先帶走了。
“許書記，我等會兒還要去鎮上見一見劉科長和鈕鎮長，您還跟着去嗎？”
我搖了搖頭，“不去了，剩下的事，你們來辦吧，那些錢，我等會兒還得拿回去算算呢，他們讓小臟村其他村民少拿了那麼多錢，我得整理一下。”
“那行，有什麼事，您儘管給我電話聯繫，陸部長說了，只要是你要的，我都盡最大力量幫。”
“回去幫我給陸部長帶聲謝謝，等回了市區，我請你們吃飯。”
目送佟科長他們離開，這時候張星和席野趕過了來，我和佟科長從到小臟村的時候就問他倆在哪，竟然這時候才過來。
“人走了？”張星往超市裏看了看，又把目光放在我手中捧得保險柜，“這是錢？”
“是錢。”我說，然後轉向席野，“席野，你去統計一下都誰家少領了錢，多少年沒領，都記下來，我們這兩天給整理一下，到時候給村民分發一下。”
席野點點頭說了聲好，這時候，原先圍觀的村民有人開始躍躍欲試的往這邊走。
“許書記，您是不是知道了劉家仗勢欺人，拿着我們大家的錢不給我們了。”
“許書記，您是在為我們出頭嗎？您不知道，這劉家二老還有他那個在鎮上工作的兒子有多壞，早該把他們抓起來了，以前的領導都不管事，只管收錢。”
“就是就是，這劉家人壞得很，許書記可算是為我們小臟村除害了。”
“許書記，劉家還長着他侄子是鎮上，把村裡澆水的電卡收在了自己家，誰家要是想用電澆水了，還得送禮。”
“許書記，能讓劉家的人全坐牢嗎？”
村民七嘴八舌開始訴起了苦，我把手中的保險箱給席野拿着，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大家先別說話，我知道大家心裏有很多不滿，但是，不管有什麼事，我們都慢慢來，我能解決的，就給大家解決，難解決的，我們就找方法解決，至於這些錢，等我們整理好一切的手續和數據，我會挨個通知大家來村委拿，好嗎？”
“好，我們聽書記的。”
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我們三人這才回村委開始忙起來。
“席野，你和張星你們兩個剛才幹什麼去了。”我原本還想讓席野把鳳阿姨叫過來當面對質的，雖然佟科長自己就直接解決了。
“施工的跟我們溝通，說是可以從小路開始修，我們兩個剛才圍着村裏的小路轉了一圈，看有沒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張星接住了話回我。
說到這兒，我又想起來其他事情來，問席野：“施工方確定來幾個人了嗎？”
“我問了工頭，來七個人。”席野說，看了看我，又道，“我聯繫工頭的時候，他們問我們村委管飯不管飯？提供不提供休息的地方。”
“你怎麼回的？”
“......”
席野突然安靜，抿着唇，欲言又止。
看他這幅不太好意思開口的樣子，我笑了，“說唄，我還能罵你啊。”
“我說提供，跟他們說，我們書記說了，會給你們安排妥當，讓他們儘管來幹活就好。”
聽他這麼說，我頗為滿意的勾起了唇角，同時在心裏給席野點了個贊，回答的不錯。
“那就支個鍋吧，在村委院子搭個臨時棚，去鎮上的飯店請回來一個廚師，住宿的話，把二樓最東側的一間房收拾出來，去鎮上的學校看看，學校肯定會有多餘的上下去，弄回來幾張，這天也不冷了，你跟他們說說，來的時候只需要帶着自己的被子和生活用品就行。”我這樣交代着。
“我去安排。”席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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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佟科長給我回電，說是劉家二老估計要被放回來，因為他們查到這事主要的指使者是劉家二老的兒子劉天賜，包括他們還查到鈕鎮長的一些關於貪的東西。
“他們會坐多久的牢？”我隨口問了句。
佟科長：“還在商議，而且兩位都是黨員，處分，以及罰款還是要罰的。”
我沒及時作聲，佟科長笑着說：“許書記，你這次也算是立了功了，近幾年國家就嚴厲打擊貪官污穢呢，陸部長上位以來，也沒少在這方面下功夫，你這次，也是給他的履歷加上了濃重的一筆。”
聽他玩笑的語氣說出這話，我也笑了，“畢竟咱們都是為人民服務嘛，不過，既然我幫了陸部長這麼大忙，乾脆讓他請我吃頓飯，我帶着你，我們好好的敲他一頓。”
“哈哈哈，許書記，你敢敲，我可不敢啊，不過陸部長請你吃飯，你要是真帶上我，我也不會客氣的。”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無關緊要的話，結束話題的時候，佟科長說，“許書記，來年希望能在市裏面看到你啊。”
我笑了一聲，回道：“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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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時候，陸京舟聯繫上了我，問我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我心說，我就不相信佟科長回去不跟你彙報，你還再打電話單獨問我處理得怎麼樣，這不是明擺想讓我承認我承你情了嗎。
“處理得很好。”彼時我剛從外面回到辦公室，聽着手機里陸京舟的聲音，我故作無比誠懇的態度跟他道謝，“陸部長，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這事不會這麼順利呢。”
“許阮，沒有演技就不要裝了，什麼時候忙完回來市區，你做的那些小餅乾已經吃完了。”
我：“......”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陸京舟，你三十多歲了，你注意點身體行嗎，吃那麼多甜的，你不怕糖高？”我做了那麼多小餅乾，全給他裝去了，一周的量，這才幾天，他可吃完了。
“關心我的話當面說，電話里感覺不到。”陸京舟的語氣平淡又讓我覺得欠揍，趕在我否認關心之前，他又說道，“要開會了，回來記得跟我說，先掛了。”
聽着手機掛斷的嘟嘟嘟聲，我握緊了拳頭，誰關心你啊，天還沒黑呢，做什麼美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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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這天，我，張星，席野，以及村裏的會計，我們四個人組織發錢。
用村裏的大喇叭，我讓會計通知了全村的人上午九點在村委排隊拿錢，九點之前，我們擺了四張桌子，分成兩組，一人記名字，一人發錢。
張星和會計一組，我和席野一組開始給村民發錢。
忙活到下午一點多，因為有的村民上午沒在家，中午回來聽說了才往村委這邊趕。
“突然發現做一天也很累。”張星扭動着脖子吐槽，扭頭看了一眼會計，又看了看席野和我，發現除了會計，我們三個人都在扭脖子。
“哎我說，你脖子不疼啊？”張星問會計。
會計是個年近四十的男人，聞言不咸不淡的覷了張星一眼，“我天天坐在電腦桌前，習慣了。”
張星伸手去摸會計的脖子，“但是你脖子不彎啊，而且你還不駝背。”
會計把張星的手打掉，也是這時候，張星注意到會計的手腕上竟然有道棕色的梅花胎記，他驚恐的抓住會計的手，又去打量會計的臉，“你不是有個弟弟叫付桀。”
咋一聽到桀哥的名字，我眼皮一跳。
會計看向張星，濃黑的眉頭皺了起來，“你是認識我弟？”
“當然啊，我們關係可好呢，他跟我說他有個大他好幾歲的哥哥，他和他哥哥手上有一模一樣的梅花胎記，何大哥，好有緣吶。”張星竟然認識桀哥？
“張星，你說的何桀是之前跟着章老師的那位嗎？”我問。
張星一臉你竟然不知道的表情，“阮哥，我和桀哥都是章老師給你的人啊，你不知道嗎，我以前和桀哥是同一個部隊的，他是帶我那屆的教官，對我可好了。”
我：“......”我還真不知道。
“何大哥，桀哥之前還跟我說，你跟他斷了聯繫，他都找不到你，沒想到你在這兒啊，那我可得告訴桀哥了。”
何大哥聞言，當場變了臉色，“別跟他說，我不想讓他知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哎，何大哥，你別走啊.....”張星欲要追出去，我拉住了他，“行了，人家何大哥不想讓桀哥知道他在哪兒，你就別說了。”
“唉，行吧，不說就不說了。”張星頗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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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張星和席野來我房間找我，兩個人站在一起，共識的說想吃火鍋。
“想吃火鍋？那得買菜啊。”我說。
“村裏有超市，可以買點素菜，但是我想吃羊肉卷，烏雞卷，肥牛卷，丸子。”張星說。
“所以呢？”
張星：“所以，我開車去鎮上買羊肉卷買丸子，你和席野去村裡買點素菜，順便再去鳳阿姨家要點干筍條，我想吃......”
我嘆了口氣，“行吧。”這幾天一直都在忙，確實得吃點好的。
“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等會兒我給你發個紅包。”我說。
張星眼睛發亮：“阮哥，愛你！”
“趕緊去吧你。”
於是，張星去鎮上買肉，我則是和席野出去買菜。
路燈還沒裝，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拿了個手燈，我和席野到村南頭的超市買菜。
到了超市，我選了幾樣涮火鍋好吃的青菜，又買了兩個土豆，席野在裏面轉了一圈，出來的時候手機拿了一瓶芝麻醬。
“哥，火鍋不是蘸麻醬才好吃嗎，也不知道這種純不純。”席野湊到我身邊小聲跟我說。
我也小聲回道：“應該都是純的，再買瓶辣椒油吧，蒜瓣也再拿點。”
選好了菜，超市老闆稱了稱，五十一塊錢。
“許書記，別給了，就這點東西，您拿着吧。”超市老闆見我拿手機付錢，試圖阻止我。
我笑了笑，一邊掃碼付錢，一邊跟他說，“叔，做生意就是掙錢的，別不要啊。”付完錢，“叔，我們先走了。”
“好嘞，許書記下次還來啊。”
離開超市，我和席野往回走。
“許書記！”一道燈光突然打過來，是位不認識的村民。
“怎麼了？”我問他。
“我家小孩不小心卡桌子裏了，您過來幫幫忙吧。”男人着急的說道。
我一聽是孩子出事了，連忙讓他帶頭。
“我家在這邊。”男人引着我和席野往小過道里走。
“怎麼會被卡住呢？”我擔心的問他。
男人打着手燈在前面走得快，我和席野也不由得加快速度。
突然，男人停住了腳步，猛地回過頭來，“許書記，你回頭看。”
我莫名覺得疑惑，皺了皺眉，正要轉身，後腦勺突然被什麼東西重重一擊，大腦一陣眩暈，我還沒看清什麼，就被什麼東西蒙住了頭，下一秒，我就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身旁的席野的聲音也只響了半聲。
“哥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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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席野被綁架了。
醒來的時候，雙手被綁着，周身一片黑暗，看不清是在什麼地方。
身旁傳來呻.吟的聲音，我心裏一驚，試探着喊道：“席野？”
“哥？”聽到席野的聲音，我心裏鬆了一下，但也就一下，因為我們所處的位置真的太黑了。
“席野，你能看清我們在什麼地方嗎？”我問他。
席野動了動，似乎很艱難的往我這邊來，“哥，你的頭怎麼樣？對不起，我反應慢了。”
“這又不是你的錯，你道什麼歉？”
“可是，我想保護你的。”席野的聲音懨懨的，他靠近了我，我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問他，“你的頭怎麼樣？”畢竟那時我暈到的時候，也聽到了重重的一聲敲打聲。
“疼……特別疼。”席野說，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哥，我們現在在一個很黑很黑的房間裏，我們暈倒估計也就一會兒，你看前面，有門的輪廓，有門就有縫隙，如果是天亮，那裏肯定有光。”
我也感覺到我確實沒暈多久，只是天不亮，就算想做點什麼，也不好做啊。
對了，手機！
“席野，咱倆再靠近一點，你把我的手機拿出來，報警！”我說，這個關鍵點，除了報警，我們根本沒法自救。
席野往我身邊擠了擠，手往我兜里摸，可是他的手綁的太緊，費好大勁才把手拱進我兜里。
手進了兜里，手機就好拿了。
席野把我的手機拿了出來，因為手都背在後面綁着，所以輸密碼也很難。
“用嘴吧試試，密碼是我自己的生日。”我說，小時候玩手機的時候，經常用唇瓣觸屏。
席野把手機放在了地上，屏幕的亮起來的一刻，周邊就亮了很多。席野趴在地上輸密碼，把手機打開，點進通訊錄。
“等會兒好好收拾他們一頓。”外面突然傳來聲音，我心裏一進，小聲叫了一聲席野，只見他隨便用嘴巴碰了一個聯繫人，電話自動播出去，與此同時，鑰匙插鎖的聲音響起。
我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席野以很快的速度雙擊滅了屏幕，並坐起來把手機翻過來往年用力一推。
我心說，這通電話發出去，不管接聽的是誰，一定要多等一會兒，不要很快掛電話。
“彭。”門開了，走進來三個男人，其中一人打着燈，湊近了，我大致看清楚那是誰。
劉大爺！
“許書記，沒想到吧，你會落到我手裏。”
我冷冷的看着他，“你這是在犯罪！”
劉大爺表情猙獰了一瞬，繼而又冷笑道：“犯罪又如何？如今你落在我手裏，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墊背！”說罷，他便指使身旁的兩人走近我。
“給我打！”
“你們敢！”席野當即就衝到了我面前，當著我，“誰敢動他，我不會放過你們！嗯啊”
“不會放過我們？老子今天也不會放過你們！”劉大爺看着上年紀了，可是力氣缺不着，當即就在席野的胸膛重重踹了一腳，把人踹到在地。
“席野！”我驚恐的叫了一聲，想過去看他怎麼樣，這時候，劉大爺招呼着那兩人開始對我拳打腳踢。
“不是很能耐嗎？再給我能耐一個，好書記？我呸！不給我好處的書記，算狗屁好書記，給我往死里打！”劉大爺指揮着對我動手的兩人，惡狠狠的聲音像是地獄裏的惡魔。
“不許打，你們這些混蛋，給老子滾開！”席野再次站了起來，揚腿就開始反擊。
他重重踹倒了一個人，又轉身去踹另一個人。
我看的心驚膽戰，生怕他被反擊了。
“還敢還手？老子廢了你的腿！”隨着一聲惡言，眼前突然被舉起一根反着光的鐵棍，那鐵棍直奔席野砸過去。
我睜大了眼睛，使出了渾身的力氣讓自己站起來去擋。
“啊！”後腦勺再次被重重一擊，痛感直衝全身，我當場就跪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血腥味在周邊炸開，我知道，我的頭已經流血了。
“哥！”傳來席野嘶吼的聲音，我看着他恐懼着轉身來看我，我餘光看到劉大爺再次有了動作，抓住他的褲腿，聲音大到震耳“席野，躲開！”
“唔！”席野沒有躲開，劉大爺重新抄起那根鐵棍，直接揮在了席野的膝蓋上，席野跪了下來。
“席野，你怎麼樣？”我已經害怕顫抖了起來，沒有人來就我們，我們就要死在這了嗎？
席野艱難的靠近我，依舊擋在我面前，“哥，我要，我要，保護你。”
我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保護他？我看你自己都保護不了你自己，你們兩個，繼續給我打！”隨着劉大爺的怒吼，剛才那兩個男人這次拿起了木棍開始往我們身上砸。
“給我打死他們兩個！然後我們一起死，哈哈哈，一起死！”
痛感席捲全身，木棍砸在肉體上，每一下都帶着怨氣，如同砸到了骨頭。
可是這種痛感還沒承受幾下，席野整個人就壓到了我身上，以一種保護的姿態護着我。
“唔……”我聽見他痛苦的呻.吟，心臟像是被撕裂一樣疼。
我用力推他，不想讓他保護我，他是席野，也是那個人的兒子，他不能出事……
“席野，你別保護我了，我應該保護你的。”他叫我一聲哥，我應該保護他，而不是他保護我。
漸漸的，席野突然沒了聲音，我心裏湧起一股巨大的恐懼，我叫他的名字，“席野，席野，席野？你出聲啊，席野！”我用身體晃動他的身體，試圖叫醒他，可是席野不但沒醒，反而從我身上掉了下去，與此同時，一根棍子砸在了我的胸膛。
“唔～”我痛得發出呻.吟，腦子昏昏沉沉，覺得自己也快沒有意識了。
我和席野，我們兩個人，都要死在這兒了。
我再也，再也見不到江樓，齊樾，牧亭野，陸京舟，我爸，小寶，張星，林傑，還有樂哥，章老師他們，都再也見不到了。
“咚！”外面突然傳來巨大的響聲。
屋裏的三人同時一驚。
“老劉，什麼情況？”其中一個男人問，緊接着，突然闖進來一群人。
“警察，都不許動！”
聽到警察兩個字，我心裏鬆了一下，警察來了，太好了，不用死了。
“許阮！”是陸京舟的聲音，他背着光大步走了進來，看到我躺在地上的這一幕，他的表情陰沉到了極致，他走到我身邊，小心翼翼的把我扶起來，給我解開繩子。
我突然想起來席野打電話的時候，好像點擊的是通話記錄最上方的那一個。
而我前天，才剛跟陸京舟通過電話。
“你為什麼來這麼晚？”我帶着哭腔問他，“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不怕了啊，我這就帶你走。”陸京舟將我小心翼翼的抱起來，我抓着他的衣袖，聲音顫抖着，“席野，席野，陸京舟，你快看看他，快看看他！”
“陳隊，看一下席野的情況。”
陸京舟叫來一個人，那人躲在地上打着燈觀察着席野，也是這時候，我看到了席野臉上也都是血。
我心裏不由得恐慌起來，不要出事，不要出事……
“昏過去了，摸着頭髮燙。”
聽到席野只是昏過去了，我這才沒有那麼恐慌了，但是擔心還是有，我拉了拉陸京舟的衣袖，“帶他去看醫生，他是那位的兒子。”
“我知道，來的路上120也跟着來的，你放心，不會有事的。”陸京舟的聲音給了我一絲心安，他抱着我出去，臨踏出門的那一刻，我聽到他語調毫無感情的對身後的人說，“那三個人的命留着，我來處置。”
【下章預告：選擇不重要，活着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