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這樣才真正算塵埃落定
我在醫院待了一天,晚上的時候我要走,席野拉着我的手不想讓我走。
我知道他很想讓我留下,我也很想陪着他,可是章老師說了,晚些時候席野的父母都會過來,我不合適留在這兒。
章老師何其聰明,早就看出席野對我的心思,所以,他的意思就是,讓我先不要露面,目前不是合適的時機。
其實我也沒想着以某種身份露面,只是覺得自己接受了席野這種身份的人,反倒是怕他被詬病。
哄着席野說我明天會再來看他,席野抱着我的腰撒了好大一會兒的嬌才肯鬆手。
章老師沒眼看,只得先出去。
臨走的時候,席野眼神巴巴的,看着很像想討個吻,於是為了安撫他,我吻了過去。
很生澀的反應,他被我帶動着,這個吻潦草又很快結束。
“等我明天來。”我摸了摸席野消瘦的臉,在他不捨得眼神中,最終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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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讓司機給我送回明公館,而是直接把我送回了家。
這麼久沒回去了,也該回去看看我爸和許寶。
可陸京舟今晚回家的早,我人剛到小區,他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看着陸京舟的來電,我幾乎能看到他表面面無表情實則慌亂的眼神。
選擇了接聽,陸京舟開口就是先問我在哪。
“我回我家了,一個多月沒回來,我回來看看,你既然下班了就早點休息吧。”畢竟忙了一天了,我心說。
車子停在單元樓門前,我示意司機可以停了。
那邊突然沉默,我知道陸京舟已經從我的話中聽出我恢復記憶的事實,反正我也正要給他解釋,所以我便說道,“陸京舟,我已經全部想起來了。”
半晌,那邊才語氣很淡地回道:“我知道了,你休息吧。”說著,便要掛斷電話。
“陸京舟。”我及時叫住他,跟他解釋,“別多想,我就只是回家一趟,我失憶這一個多月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我都記得。”所以,你別怕,別怕會被我遺忘。
“我知道。”他仍是說。
我語氣帶了點輕和:“你等我去找你。”
“好。”
掛斷電話,我讓司機可以回去了,自己則是轉身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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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被我爸吵醒,他說讓我去送小寶上學,他想去醫院一趟看看腰。
我一聽他腰疼,原本犯困的意識瞬間清醒。
“爸,你腰疼多久了?”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往浴室走去洗漱。
我爸笑着嘆氣,說也就這兩天開始疼的。
我不由得擔心起來,飯也不吃了,也不讓我爸吃了,既然要帶他去醫院,那就順便給他抽個血給他做個全面的檢查。
“不用陪我去,我自己坐車去就可以了,你送小寶去上學吧。”我爸說,一邊給小寶收拾書包。
小寶的學校跟市中心醫院是兩個方向,但好在學校不遠,於是我說:“爸,不耽誤,你拿上身份證,我在手機上叫車,先送小寶,然後我陪你去醫院。”
“今天也不是休息日,你工作不忙嗎?京舟說你外出學習了,每天忙得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我都沒敢打擾你。”
我心裏一緊,幸虧陸京舟用謊言瞞住了我爸,不然他知道我不僅受了傷,還失憶了,指不定多難受呢。
我心裏也隱隱發疼,喉間發澀:“爸,我就算再忙,你有什麼事你都要告訴我,我人雖然每天在村裡,可是我心裏一直想着你和小寶呢。”
“爸知道,好了,別不開心了小軟,爸聽你安排。”
等小寶吃過早飯,我們一家三口下樓,我在手機上叫的車已經在小區門口等着了,坐上車,我們先送小寶去上學。
不是休息的時間,市醫院人滿為患,我先找個地方讓我爸坐下等着,我則是排隊去挂號。
我原本是想着找江樓,可是想到他的正常工作日肯定病人不少,所以就不想搞那套熟人關係了。
排了號,我便攙扶着我爸去二樓找醫生坐診。
依舊是排隊,等待期間,我問我爸除了腰疼還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沒了,就是前幾天晚上帶着小寶去廣場玩滑板車,有個小孩不小心撞了我一下,當時我也沒站穩,腰就碰到了廣場上的健身器材。”
我聽得直皺眉頭,想來這個前幾天應該不止是幾天了。
把手伸到我爸腰後面,我一點一點的揉,問他:“是這裏嗎?”
“再往右邊一點。”他說。
我心裏不由得變得沉重起來,再往右一點,都快到腎了。
我不想去預感什麼壞的方面,但是心裏實在擔心。
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叫到我們的號,我扶着我爸進去。
“醫生,我爸腰疼,您看給看看吧。”扶着我爸坐到凳子上,對年輕的醫生說。
“叔,平時乾重活嗎?”年輕的醫生問。
我爸:“不幹活,就送小孩上下學,做個飯。”
醫生又問:“是怎麼個疼法?是漲疼,酸疼,還是硬邦邦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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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都有,而且有的時候,還會牽扯一圈的部位都疼。”
“拍個片子吧,我有點懷疑是腫瘤。”
話一出,不止我,我爸自己都懵了。
“不應該吧醫生,我就是前段時間不小心碰到了。”我爸神色略顯慌張,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不要擔心,先去拍片子,不管結果是什麼,我們都要接受,要麼治療,要麼養護。
“我開個單子,一樓繳費,然後回來二樓放射科拍片子,今天人多,估計結果會兩小時才出來,這期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可以先等着。”
我說:“那行,那我們先去拍片子,謝謝了醫生。”
我讓我爸在二樓等我,我自己則是去一樓繳費。
可以用醫保,我支付寶上綁定的有我爸的親情醫保。
交完費用,我返回二樓找我爸,可是人卻不見了。
難不成去廁所了?
我心裏正納悶着,一扭頭,便看到了領着我爸朝我走過來的江樓。
他今天沒戴口罩,看到我,眼神里有些許的責怪。
莫名的,我有些心虛。
“小阮,江樓已經帶我做完檢查了,說半小時后就能出結果,還是有熟人好啊。”我爸對於很快做完檢查很是開心。
我卻看向江樓,問他:“你,不忙嗎?”
江樓沒回我,就那麼靜靜的看着我,看了好久才開口問我:“是你嗎,軟軟。”
我心裏一咯噔,忘了說我已經恢復記憶了。
這樣一想,心裏更內疚了。
“是我。”我說。
江樓突然就笑了,“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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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后,江樓的坐診室,我爸坐在凳子上,我站着,江樓看着我爸的片子結果。
等待他開口的期間,我的心一直都是懸着的。
“做個小手術吧叔,問題不算大。”江樓看完直接就跟我爸說,“手術很快,我今天下午手術排滿了,明天早上第一個給你做,行嗎叔叔?”
我爸很相信江樓,連忙說聽他的安排。
可我始終不放心,後面趁我爸去衛生間的時候,我問江樓我爸到底什麼情況。
“就是有點炎症,激發了一個小腫瘤。”
一聽果真是腫瘤,我問他:“這種情況後面會複發嗎?”
江樓揉了揉我的頭,給我一個放心的眼神,“有我在,怕什麼。”
他語氣對自己醫術的自信真的很讓人心安,沒忍住,我用很快的速度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江醫生,你就是最棒的。”
江樓一副無奈又寵溺的眼神看我,他說:“軟軟,你帶叔叔先回家吧,如果不是上廁所,不要讓他再彎腰了。”
“不能彎腰?那回去讓他躺着。”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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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這手術很快,我在手術室等着的時候,總覺得一個小時都沒有,我爸就被推出來了,整個人趴在病床上。
江樓身上還是手術服,他戴着口罩,在門口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已經好了。
我爸沒事了,我心裏自然也是開心的,抬手給他點了個贊。
不過,手術雖然結束了,但是我爸要在醫院住上兩周,傷口要癒合,葯要吃,點滴也要打。
這些自然也是沒問題,我可以照顧他,唯一有點麻煩的就是,小寶上學沒人接送。
我想到一個人,也相信許寶肯定願意讓他關照幾天。
晚些時候,我讓我爸先在醫院等着,我則是回去接小寶放學。
把人接回家,我就開始給小寶收拾東西,跟他說爸爸住院了,這段時間,要把他送到一位哥哥家,讓那位哥哥照顧他。
“哥,爸是怎麼了,我想去看看他。”許寶那張小臉上露出擔憂來,我停下收拾東西的手,在他面前蹲下來,輕輕捏他的臉,“別擔心,爸爸只是腰疼,在醫院打幾天點滴就好了,你想去看他,等周五了,我讓那位哥哥直接把你送醫院,好不好?”
“哥,你也不要太累,我現在很努力在學習做飯了,以後我都不讓爸爸做飯了。”
聽着許寶如此懂事的話,我喉間湧出一股酸澀,“哥知道,小寶最聽話,最懂事了。”
收拾完東西,連同我爸住院的東西一併收拾了,我打車帶着小寶前往牧亭野的房子。
晚上這個點,他一向是在家的。
抵達牧亭野家,我讓司機在外面等我一會兒,我則是拿着小寶的換洗衣物,領着他往裏面走。
牧亭野家的大門是密碼加指紋的鎖,他早就把我指紋錄上去了,所以我進去暢通無阻。
牧亭野在家,整棟樓都是亮着的,我領着許寶往主房的客廳走,抬手開門的時候,門從裏面被打開了。
牧亭野出來了,看到外面的我,表情沒有一絲意外。
我知道有人進入他家,他在屋裏肯定會收到提示,也肯定早就看到我走了進來。
“晚飯吃了沒?”他側身讓我進去,自覺接過我手裏的東西。
“亭野哥,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聽着身後兩人的對話,我走到沙發坐下來,對牧亭野說,“小寶沒吃,我等會兒要去醫院,我爸住院了,這段時間,小寶就先你照顧着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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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寶走過來到我身邊,牧亭野也走過來,他在我另一側坐下,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我的話,而是看了我許久,然後旁若無人的攬住我的肩膀把我抱入懷中。
像是給自己充電一樣抱了很長時間才鬆開,“可以,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說。”
“沒了,就這一個,他每天早上七點四十之前要進校門,下午六點放學,這個時間點你別忘了。”我交代着,想到許寶晚上還要寫作業,我又說,“可能偶爾還要輔導一下他的數學作業,他數學成績不太好。”
“我教他。”
聽到他應下來,我笑了,“那就辛苦牧總了。”
“什麼時候好的?”他答非所問的問我。
我知道他是在問我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我也沒隱瞞,就說是昨天。
“我明天中午去看叔叔,想吃什麼,我直接帶過去。”牧亭野不動聲色的把手扣到我的手中,與我十指緊扣。
我想了想,我爸也不能吃太過葷腥的,就說:“清淡一點都行。”
“好,我記下了。”
說完,我也不久待,就說要走了,不然外面的車等急了。
牧亭野起身送我,司機已經等了我好長時間,想着等會兒要給人加錢,我便轉身準備說讓牧亭野不要送了。
可他早就看出我的動作,在我轉身的那一刻,他不由分說的攔住我的腰,將我往上提了提,一個霸道帶着急促的吻落了下來。
他像只忍久了的餓狼,逮到一塊肉就不停的啃噬,直到唇瓣傳來痛感,我才輕喘着將他推開。
“牧總,再親就真的走不了。”
“到醫院給我發消息。”他說,語氣里有壓抑的濃郁欲.望。
看着他眼底的深意,不禁有點想笑,於是便帶着笑聲說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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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在醫院住了13天,第14天的時候辦理的出院。
陸京舟來接的,大忙人千年一逢有時間,在得知我爸要出院后,態度十分堅決的來接了。
畢竟我爸住院期間他去外地了,沒時間來。
自打他回國之後,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他沒少往我家跑,跟我爸的干父子情,也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變成了跟我一樣的真父子情。
我爸回到家后,久病初愈的他終於不再逞強了,不舒服就往床上躺着,偶爾沙發上躺着,總之怎麼舒服怎麼來。
許寶包攬了家務活,但如果我在家,家務活就我來干。
重新回到小臟村后,路也修好了,看着平鋪整齊的水泥路面,說實話,心裏充滿了滿足感。
期間鳳阿姨得知我回來,來找過我一回,她不知道從哪裏知道的我被劉大爺報復的事,堅決認定這事也全因為她造成的,來跟我道歉,還送了一兜雞蛋。
我沒要,也讓她不要多想,表明這事跟她沒關係,再則,我已經好了,她完全沒必要自責。
鳳阿姨不相信我說的話,非要把雞蛋留下,最後我到底是沒敵得過她,我拿出來了一些,畢竟天越來越熱,雞蛋多了吃不完,放久會壞。
聽我這麼說,鳳阿姨這才留下一點,拿走了一些。
席野在醫院呆了兩個月,出院的時候我正在村委規劃廣場的建設方案,他打來電話讓我接他出院,我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又不是周六,市裏頭有沒有需要我的工作,我哪能說走就走?
再則,我之前將近兩個月沒上班,有些東西需要我過目,我忙着呢。
席野說我騙他,我在電話里問我怎麼騙他了。
“你說你給我機會的。”他控訴着。
我說:“我給你機會,跟我去接你有衝突嗎?”
“你不來接我,那你就是心裏沒我,答應給我機會,也是騙我的。”
我無語了,這傢伙到底什麼邏輯?
“章老師在,你就聽章老師的話,你要真想等我接你,就等周六我回市區吧。”
然而,一語成讖,席野果真在醫院多待了兩天,愣是讓我周六回去接他。
我被他的耐性折磨得沒有辦法,到底還是去接人了。
席野不住自己的家,住在章老師家,把人送過去之後,我給人做了一頓飯,因為還想着抽時間去趟城市,所以也就沒久待。
“哥,我現在算嗎?我是你的人嗎?”房間裏,席野一聽我要走,再次拉着我的急切的詢問答案。
我相信他肯定知道我身邊有人,只是,他這般想在我身邊謀個位置,我還是想坦誠的告訴他,我可能做不到完完全全的一碗水端平。
畢竟,除了他,那幾個人在我的生命里,到底是比他出現的早。
“席野,你也見過,我身邊不少人,你真的確定,你要這樣待在我身邊?”我用很認真的語氣問他,也想讓他徹底想清楚。
“我知道,我知道有很多人喜歡你,那個齊樾,還有牧亭野,還有那個江醫生,就連陸部長對你都很好,可是哥,我控制不住,我真的喜歡你。”
我:“……席野。”
“哥,你,喜歡我嗎?有一點點也行,你喜歡我嗎?”席野固執得要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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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陷入了長久的沉思,腦海里不斷浮現他在我身邊時,笑着的他,生氣的他,哭着的他,每一幀都那麼清晰,有時甚至可以牽動我的心情。
如果,這算有點喜歡的話,那麼……
“有點喜歡吧。”我說。
席野猛地將我抱住,埋在我頸側發出抽泣,溫熱的眼淚浸濕我的衣服,感到一股點點的潮濕感。
“有點就行,我會對你好,會聽話,會讓有點變成很多點。”席野這樣哭着說。
終究還是心軟,我抬手落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繼續好好養身體,有空我就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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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去趟城市,齊樾至今還不知道我恢復記憶的事,想到我失憶那段時間,我允許每個人靠近,唯獨抗拒他,心裏不免有些愧疚。
從章老師家出來后,我給我爸發了條消息,說明天晚上回去,我去趟城市。
他發回來一條,問我是不是去找齊樾。
我說是。
他:你去吧,齊樾是個好孩子,你們能和好我也支持。
不知道我爸怎麼又說起了這事,但我最終也沒回他,相信經過長時間的相處,他一定會發現我和身邊謝謝人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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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的是晚上八點多的高鐵,我什麼也沒帶,直接孑然一身前往齊樾的城市。
到地方時快十點,從高鐵站出來,我直接攔了一輛出租往齊樾的住處去。
穿過花團錦簇的巷子,遠遠的,我就看到那棟熟悉的房子,門前亮着小黃燈。
齊樾是在家的,他每天晚上下班后,基本都會直接回家。
下車后,我輸入大門密碼,直接進去。
客廳的門鎖着,我輸了一次密碼沒打開,想着齊樾肯定是從裏面反鎖了,我只得放棄偷襲式登門而入了,拿出手機,直接給對方打了一個視頻電話過去。
這道通話響了很久才接,接通的那一刻,齊樾那張帥臉,正陰沉的看着我。
“打電話幹什麼?”語氣還挺不好,可仔細聽,還能聽出一種微微的喘息。
正想着要說你猜我我在哪,我又聽到不該到聽到的聲音,以及齊樾再次發出了喘息。
我一怔,問他:“你再幹什麼?”
“我在幹什麼?”齊樾冷哼了一聲,“失憶的人沒資格問我在幹什麼。”
“齊樾,你在Lu。”我無比確定道。
齊樾哼笑了一聲,“怎麼?不讓?”
我聳了聳肩,“沒說不讓啊,就是覺得,自己用手,有直接干.我爽嗎?”
齊樾眯起了眼睛,“你什麼意思?”
我勾起一抹壞笑,故作無辜道:“沒什麼意思啊,就是覺得,你再不出來開門,你今晚就沒有老婆可以抱着睡了。”
話音未落,手機掛斷,接着,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面前的門開了。
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我笑了,“驚不驚喜?”
“驚喜?老子今晚收拾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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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城市回來之後,我抽了個時間,組了一個局。
這個局,明面上是我請幾位愛妃吃飯,實則,也是為了最後一次徹底摸清他們幾個是否真的要一輩子這樣跟我過下去。
局是在明公館組的,陸京舟的房子大,長方形的餐桌足夠坐下我和他們幾個人。
陸京舟不知道我攢局,看我做了一大桌子菜,以為是我要跟他過什麼我知道他卻不知道的紀念日。
直到江樓首先到來,緊着是牧亭野,席野,齊樾是最後到的。
我坐在主桌,五人分別坐在兩側,牧亭野和陸京舟坐在左側,席野江樓齊樾三人坐在右側。
餐桌最開始很安靜,因為他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直到我給我自己倒了一滿杯紅酒,打算一鼓作氣喝下,然後跟他們說的時候,陸京舟先開口了,“這酒喝了燒心,你想說什麼就說,不用有所顧及。”
聽他這麼說,我端酒杯的動作也放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你們也能猜到,畢竟,我的做法也很明顯,如果不是我們之間這種關係的事,我也不會把大家都叫到一起。”
頓了頓,我繼續說:“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我想,還是要再次確定一下你們的想法,真的要一直跟我這樣下去嗎?”
“是我做了什麼讓你覺得我會放棄你嗎?”齊樾最先開口了,幽幽的眼神朝我看過來。
我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只是再確定一下,畢竟我一個人應付你們五個人,有時候也會一碗水端不平,我也怕你們會心裏不平衡,所以就想着,若是接受不了這種情況,可以......”
“沒有。”牧亭野開口了,“沒有不平衡,大家都隨你。”
說到這兒,江樓也開口了,“軟軟,我從未想過會再次對你放手。”
席野:“哥,我才剛拿到號,我不走。”
陸京舟沒吭聲,但是從他的眼神中,我就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
看着一個個都無比確定要留在我身邊,說實話,我心裏其實是一半歡喜一半愁。
畢竟,說到底,是我在哄人啊!
但,既然他們都選擇了我,那我,也就都選擇吧,反正只有這樣,我們之間,才能真正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