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御馬監的大司馬
呂洞賓對土靈的敘述十分滿意，微笑點頭，
“你很不錯……在披香殿值守三年辛苦了，本仙這裏有一瓶蟠桃仙釀，拿去！”手一揮，一個玉瓶就出現了手中。
“謝上仙賞賜的封口費！”土靈當即拜謝，封口費三個字說的很重，眼珠子更是在滴溜溜亂轉，最終停留在穿山甲身上。
“你說什麼！”穿山甲聽到‘封口費’三個字之後就是一驚。
剛要發作卻被呂洞賓一巴掌拍在後腦勺，
“長點腦子！你的呢！”
穿山甲這才醒轉，急忙也取出一瓶仙釀遞給童子。
土靈這才咧嘴笑了起來，旋即又滿臉疑惑道：
“二位上仙，來披香殿幹啥？”
穿山甲沒懂土靈童子的意思，剛要詢問就被呂洞賓制止，
“我們只是聽到此地有佛音，故來觀瞧……”
“披香殿無事，二位請回吧！”
土靈童子恭敬一禮，呂洞賓穿山甲便扭頭而去。
他倆早已經將搶到手的雞狗藏進了乾坤袋裏，土靈配合得也很好。
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偷雞摸狗這件事，彼此心照不宣。
土靈童子最後說的幾句話表明他很上道，拿了好處斷然不可能泄密。
走遠之後，穿山甲才憤憤地說：“真想一刀砍了這狗屁童子，竟敢威脅我！”
“少說點，人家背後是太上老君，掌管着天庭眾仙的丹藥補給，搞好了關係沒壞處！”
……
不多時，余潛感覺一陣妖風生起，散落一殿的米面被收集了起來。
余潛知道這是童子在進行最後的清理，用的是那空間巨大的青葫蘆。
他之前套過話，童子說，這裏的米面不能浪費，最後會收集起來送到御馬監喂馬。
畢竟這米面都是仙品，作為馬飼料顯然極為合適。
余潛姬坤不動聲色地隨着倒灌的米面鑽進了青葫蘆里，土靈童子根本沒有注意到。
御馬監當年是孫悟空第一次上天時任職的地方，被封了個小小的弼馬溫。
而今掌管御馬監的是個小小的地仙，被封‘大司馬’一職。
碩大的馬場就只有他一位仙家與幾個典薄雜役。
所以余潛他們是故意要去御馬監的。
此地疏於防範，離西天門更近些。
而且這裏仙氣稀薄，平日裏很少有仙家來此，故此是一條極為不錯的逃跑路線。
土靈童子趕到御馬監的時候，正堂管事正在教屬下一種新奇的遛馬方式：
“那麼天音波在滑行的途中呢……”
“大司馬大人！”土靈童子上前見禮。
大司馬停下手中動作，抬頭問道：
“你是……哦，我想起來了，小老闆你是來送精飼料的吧。”
說著，他讓手下取來一隻木桶，說：
“先倒出來一桶，我得先驗驗貨，我御馬監的馬兒可得吃上好的精飼料！”
“放心！這都是上好的仙米仙面！”土靈童子拍着胸脯保證。
可過了沒多久，土靈童子就被轟了出來，
“你多撈哦！拿着生了蟲的米面當飼料？吃壞了我的馬兒你擔待得起？”
“大司馬！米面就算生蟲，生的也是仙蟲，不打緊吧！而且這也是上級吩咐的啊……”土靈不死心，說啥也得給這些米面找個歸宿。
“我管他上級不上級的，我的馬兒可吃不得這種飼料！”
“那我該怎麼辦？”
“依我之見，扔進蟠桃園漚肥拉倒！”
最終，大司馬給了這樣一個方案。
“漚肥？”土靈乍一聽，還不肯接受。
但轉念一想，這生了蟲的米面到哪都是遭仙嫌，也只好同意。
“只是大人，人家蟠桃園收這玩意嗎？”
“怎麼不收？馬糞他們都要，更別提這上好的米面了。”大司馬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
忙命手下提來一個花籃。
這種花籃土靈童子當然認識，乃是太上老君煉製的制式空間法寶。
土靈童子用來裝黑橛子，御馬監則用來運馬糞。
“你去吧，順道將這花籃也給送去！”
“這……”土靈童子不肯接受，怎麼就變成了苦力？
可大司馬卻說：
“蟠桃盛會一年一辦，而那蟠桃園裏的蟠桃樹最低卻需要三千年開花，三千年結果。沒有點狠活怎麼可能有那麼高的產量？放心吧，他們一定會要的！”
“如此……好吧，我去也！”
說罷，童子轉身直奔蟠桃園而去。
對此，躲在青葫蘆里的余潛和姬坤一無所知。
他們還沒有意識到，精心策劃的御馬監逃跑計劃莫名其妙就夭折了！
如同大司馬所言那樣，蟠桃園對御馬監送來的米面並不抗拒，他們有的是辦法將之漚成肥料。
看管蟠桃園的仙子在見到提着花籃的土靈之後，問道：
“你是御馬監新來的小廝？”
“你什麼眼神？當年你幫瑤池去兜率宮領仙丹，還是我接待的你呢！”顯然，土靈認識這位仙子。
仙子瞪着美眸仔打量過後才驚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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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你叫什麼靈？香靈？我只記得你因為差點炸了兜率宮而被罰去了披香殿……”
“呃，土靈！香靈是兜率宮的大廚，有一個手下叫鍋巴……”土靈直接打斷仙子的話。
自己那點黑歷史這幾年越傳越邪乎，有說差點炸了兜率宮，有說差點把玉帝炸飛的，還有說差點把離恨天從三十三天之上炸下來的……
然而這仙子似是憋壞了，見有個童子供他解悶，一個勁地問個不停，
“你咋去了御馬監？”
“這次是又把哪兒炸了？”
“難道是披香殿？怪不得我今天老遠就聽見那方向有轟隆隆的聲音！”
……
土靈滿腦袋黑線，梗着脖子反駁道：
“那聲音是鳳仙郡全體郡民誦念佛經的善音！我現在好好的，馬上就可以回兜率宮了！”
“咋還急眼了呢？離那麼遠幹什麼？姐姐又不是妖魔鬼怪……”仙子笑着打趣。
但這種打趣，土靈童子卻實在招架不住，
“仙子姐姐，我還需要急急返回兜率宮，此番只是幫御馬監送來這花籃。另外，我這青葫蘆里有披香殿放置了三年的米面，已經生蟲，你可要？”
“要，當然要！蟠桃園最缺的就是這種有仙氣的肥料！”
仙子輕車熟路地接過土靈童子的花籃和青葫蘆。
土靈童子看了眼那青葫蘆，心道只能等下次再來拿了。
今天值守蟠桃園的仙子他實在是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