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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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步步來到床邊,慢慢地低下頭,目光炯炯地看着喘息着,卻拚命止住眼淚的女孩。

他慢慢彎下腰,貼着她的耳廓輕輕地問:“這就是你想要向我炫耀的男朋友?這就是你高人一等的愛情?你不願意脫掉身上的衣服嗎?信不信?只要我說一句,他會毫不猶豫脫盡你身上的衣服,把他一絲.不掛的女友奉送到我的面前來!”

男人呼出的熱氣盤踞在耳洞裏,縈繞不散,這一番靈郝遙雪作嘔的話,卻真實殘忍得針針見血、句句封喉。

遙雪只覺得一股鬱氣頂在自己的喉頭,堵得她喘不過氣來,偏偏不發出什麼聲音,胸腔慢慢地漲得快要爆炸了似的,待到掙扎着,最後拼了命來喊出的,只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嘶啞零散、噙着絕望的模糊音節:“爸……媽……你……你們在哪……”

這一刻,她真希望那天沒有因為要溫習功課,而賴在家中,而是坐在爸媽出事的那輛車上,無論那墜下去的深淵是多麼不可見底,爆炸時的烈焰是多麼灼人,可是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上,能在真心愛着自己的那兩個親人身邊,就算是死亡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而現在呢?活下來的自己,毫無防備地,被以為是真愛的男友親手送到另一個男人的床上,毫無遮攔,任君採擷。

死亡跟這樣恥辱相比,真的不算什麼……

聽到了女孩如同垂死天鵝一般的悲鳴,男人倒是微微地抬起了頭,看着她無助絕望的表情,伸手在女孩柔滑濕漉的臉蛋上輕輕地摩挲着,漸漸一路下滑,捏住了女孩細軟的脖頸,感受着那若有似無的脈動。

“他們已經不在了,想要活下去,你就得學會放下昔日的小姐架勢,要知道,普通人想要活得好些,總是要學會低頭妥協……你還有……”

也許是女孩無助的眼淚打動了樂恩澤冰冷的心腸,他居然抱起了女孩,如同哄着嬰兒一般,攏在懷裏微微地搖晃着。

可惜,他這一絲外露的溫柔,卻被女孩的一個輕微的動作打散了……

也許是葯勁漸漸在消退,身上慢慢恢復了些,遙雪用那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力量,拚命地扭着脖子,盡量不讓自己的臉頰靠在男人寬大厚實的胸懷裏。

這微小的動作當然逃不過男人的眼睛,他慢慢露出虎牙,笑得很是愜意:“怎麼?有勁兒了?那倒是很好……”

他突然站了起來,將懷裏的女孩放了下來,任憑她還有些綿軟的身子滑落到厚厚的駝絨地毯上。

“要是學不會的話,也沒有關係,我會慢慢地教你……”

說著,他將搭在椅子上的那幾件女僕衣服拿了起來,雪白的圍裙上還清晰地印着女孩不久前狠狠踩過的鞋印。

衣服被天女散花一般,扔在了郝遙雪的臉上。

“現在,把這幾件衣服換上。不然,你哥哥的五臟六腑都會像拆解零件一樣,打上精美的包裝出現在泰國的地下人體器官黑市裡。”說這話時,男人的眼睛裏都泛着冰渣。

郝遙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長相那麼俊美的男人,說出的話卻是如此的惡毒可怕。

可是現在,她知道,男人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可以成為事實,因為——他有這個能力!

又喘了幾口粗氣,遙雪拚命地站起來,右手抓握了幾次,才勉強將散落一地的衣物撿了起來再向卧室一旁的衛生間艱難地挪去。

“站住,誰讓你進去了?在這裏換。”男人如同喪鐘一般的聲音撞入了女孩的耳中。

“你……”郝遙雪靠着牆邊,嘴唇發抖地看着男人,恨不得自己生出利刃將這個惡魔扯裂。

看女孩沒有行動的意思,男人慢慢地從懷中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幾個按鈕后,懶洋洋地說:“郝偉波還活着嗎……活着就好,內臟要是不新鮮了,就買不上價錢了……”

男人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看到女孩慢慢地抬起了手,一點點地解開了自己胸前的拉鏈……

十八歲的年紀真好!

肌膚是能按出水來的細嫩光滑,性感的鎖骨下方,是包裹在粉色蕾絲胸衣里的一對嫩乳,被托擠出完美的弧線,隨着衣裙的滑落,更多美艷的線條呈現出來,平坦的小腹,完美的翹臀讓女孩的雙腿顯得愈發線條流暢。

郝遙雪儘管低着頭,也能體會到男人狼一樣銳利的目光,在自己裸.露出來皮膚上來回地巡視着,她羞愧得只想快些換上。

可是剛要套上女僕裝,男人冰冷的話語再次響起:“脫掉內衣,女僕裝是貼身的,穿着胸罩和內褲,不好看……”

拿着衣服的手在劇烈地搖晃,這一刻,她真想不顧一切地將衣服甩在男人的臉上,衝出房間。

可是堂哥的臉在眼前搖晃,他的命握在那個半躺在大床上,靠着軟墊,一臉愜意的男人手中。

如果脫掉衣服,能救回疼愛着自己的堂哥的命的話,那麼……她別無選擇……

慢慢地將手伸到背後,解開細小精緻的搭扣,胸前的渾圓頓時掙脫了束縛,從緊小的布料里彈脫了出來。

男人的眼睛慢慢地聚攏着精光,直直地望向那對椒乳上盛開的粉紅色的嫩花,嘴裏卻不緊不慢地說:“還有下面,脫掉!”

女孩蒼白着臉,閉着眼睛,慢慢地伸手褪下粉色的蕾絲內褲,任憑它一路歡快地滑落到了細白的腳踝邊。

少女兩腿間最幽暗的那片森林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了男人的眼前。

男人的喉結在上下滾動,眼神是吃人一般的可怖,遙雪雖然閉着眼,卻覺得男人下一刻就會撲到自己的身前……

她只能快速地穿上衣服,用那少得可憐的布料來維繫着所剩無幾的尊嚴。

可是背後似的紐扣卻像是跟她作對一樣,怎麼也扣不上。

樂恩澤看着有些忙亂的女孩,說道:“轉過身去……”

郝遙雪咬着嘴唇,慢慢地轉了身來,她感覺到男人像豹子一樣悄無聲息地走到了自己的身後,身上散發出來的帶有雄性麝香的熱氣炙烤着背後大片裸出來的肌膚……

而男人的指尖卻是冰涼了,先從靠近臀溝的那一顆紐扣開始,若有似無地在女孩的肌膚上滑動,一點點的向上,一顆顆的,慢慢地合扣起來。

當好不容易扣好了紐扣,男人又像是擺弄着最心愛的洋娃娃一般,給女孩戴好了髮帶,繫上了小圍裙。

然後他把女孩拉拽到了寬大的穿衣鏡前:“看,這就是全新的你,不再是郝家的掌上明珠,而是我的……女奴”

鏡中的女孩,被高大的男人緊緊起鉗住,緊身的衣服兜裹着剛剛成熟的胴’體,可是單薄的布料呈現出來的卻是比赤.裸還要艷媚的暗示,短小的裙擺,堪堪遮擋住不着寸縷的臀部,尤其是胸前因為布料摩擦,已經變硬的凸起,毫無羞恥感地撐起來了這哪裏是她?可是不是她,又會是誰……

這一天接踵而至的刺激,讓接連幾日都沒有睡好的女孩再也忍受不住。

就在男人在她耳邊狀似親密地吐出“女奴”二字時,她覺得心跳正在一點點地變得緩慢而消沉,葯勁兒漸漸泛了上來,她終於徹底地倒入男人的懷中,慢慢合上了眼睛,陷入暗沉的夢魘里……

身體不住地下沉,似睡非睡的狀態讓夢變得異常清晰。

甚至連以為遺忘了的小細節,也如同落潮后的岸邊圓石一樣,一點點地浮現出來。

十四歲的那場生日宴堪稱奢華。

父親當時包下了臨近海灣的整個度假酒店,在靠近海牙的圓形階梯式瀑布浴池前是生日宴會的主會場,冷餐會上的餐點都十分精緻。

會場上最主要的客人,是郝遙雪的貴族學校的同學們,當然也有爸爸生意場上朋友的子女參加。那些大人們早早來到會場附設的酒吧里,一邊喝着進口的葡萄酒一邊談着各種生意上的事情。

而他們這群半大的孩子們,則在泳池邊自由嘻戲。

會場裏不缺少英俊的男孩子,剛剛情竇初開的年紀,少不得賣弄着從健身房裏剛剛修鍊出來的幾塊肌肉,在同齡的女孩面前,如同剛長出翎毛的小孔雀一樣炫耀一番。

不過在場的大部分女孩子,都被一個坐在角落的沉默的大男孩吸引住了。

他跟那些穿着入時,渾身名牌的男孩子們不大一樣,只是簡單地穿着一身乾淨的運動服,從寬大笨拙的線條來看,也不像是出至名家之手。

可是就算是如此寒酸的打扮,也遮掩不了男孩出眾的英氣。應該是只有十**歲的年紀,卻已經有模特一樣健美的身材,

因為他的五官輪廓是在是太過立體了,一看就摻雜着異族的血統。這讓在場的女孩們躍躍欲試,紛紛向郝遙雪打聽,那男孩是哪家的公子。

遙雪順着女伴的示意望了過去,望進了一片琥珀色的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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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與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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