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講道完、益壽延年
一縷朝陽升起。
姜小凡與其他人一樣，都在翹首以盼期待着白澤上神的到來。
突然！
姜小凡陡然轉頭看向遠處。
在朝陽的映現下，有着八道流光劃過，飛到了道台之上。
八人有男有女，男的氣宇軒昂、女的仙氣飄飄。
只是他們的面上都是有着一層朦朧的光暈，讓人看不真切他們的面貌。
這是…
姜小凡正疑惑間，身旁眾人的議論頓時為他解惑。
“看，我白澤神域的八大天驕！”
“我原本還在想，白澤上神千百年來才會進行一次的講道，他們會不會缺席，果然他們還是來了…”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上神若是講道必然會派人去通知他們，即便是他們在突破的緊要關頭也會毫不猶豫地前來！”
“對對對，他們可都是我白澤神域的天之驕子！”
………
八大天驕，都是神族後裔！
也就是說，他們的背後都是有着一尊神存在！
可是他們卻是沒有跟隨背後的神修行，反而是來到了白澤神域，入了白澤神域。
或許，是他們背後的神達不到白澤上神的層次、讓後裔來到白澤神域跟隨白澤上神修行，結善緣的同時也在尋求白澤上神的庇佑。
畢竟，現在的神界諸神征戰不休，不太平。
八人來到高台之上以後，便輕車熟路地尋了一處位置、盤膝而坐。
又是過了一會兒，高台之上突然有一道身影悄然出現。
在那道身影出現的一瞬間，喧囂的道場頓時為之一靜，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是目光虔誠地看向那道身影，甚至下意識地呼吸都是放緩。
那八人也同時站起身，同時衝著那道身影行禮道：
“拜見上神！”
“拜見上神！”
“拜見上神！”
………
白澤上神微微頷首，隨後目光便穿越人海，跨過瓊樓玉宇，直直地落在了姜小凡的身上。
“來！”
言出法隨，方才還在樓頂眺望的姜小凡身影便出現在了高台上。
姜小凡恍惚了一剎那，隨後眼神清明，急忙衝著白澤上神行禮道：
“拜見上神！”
白澤上神卻是衝著姜小凡點點頭，抬手點指了一處位置，道：
“坐！”
姜小凡聞言點點頭，來到了八人身旁友好的對着他們呲牙一笑，盤膝坐下。
白澤上神對於姜小凡的態度、以及姜小凡的舉動，都是讓八人意識到了什麼。
八人回應姜小凡，不過也僅僅只是微微點頭而已。
隨後八人目光交錯了一剎，紛紛盤膝而坐。
白澤上神揮手間，他的面前便出現了一道瀰漫著混沌氣息的蒲團，隨後盤膝坐下。
“是以志閑而少欲，心安而不懼，形勞而不倦，氣從以順，各從其欲，皆得所願。故美其食，任其服，樂其俗，高下不相慕，其民故曰朴。”
………
“是以嗜欲不能勞其目，淫邪不能惑其心，愚智賢不肖不懼於物，故合於道。所以能年皆度百歲，而動作不衰者，以其德全不危也。”
白澤上神在盤膝坐下以後，便開始了講道。
隨心、隨性、隨意、且自然。
道場之上的人、包括高台之上的八人，在講道開始的一瞬間，便彷彿進入了某種狀態一般。
隨着白澤上神的開口、身上溢散出了一股股的道韻，使得天地八方的天地靈氣匯聚。
姜小凡同樣如是，心境瞬間平和、緩緩閉上了雙眼，沉浸在天籟之中…
道場之上出現了一道奇異的景象。
白澤上神於高台之上口含天憲、講道。
道場之中、人山人海，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道薄薄的煙霧繚繞，糾纏到一起化作一道微光向著高台匯聚。
而白澤上神則是抬手將血些煙霧凝聚、化作了一顆顆的金黃色光點。
隨意地彈指，這些光點便化作一道道流光飛向了四面八方、消失在天際。
人海匯聚的煙霧便是所謂的信仰之力，而被白澤上神凝實以後化作金黃色的光點。
白澤上神並未吞納這些信仰之力，反而是將他們撒向白澤神域的四面八方、讓此間地域都是受到滋養。
一方水土養育了他們這一方人，而白澤上神又是以他們的信仰之力滋養這方土地…
日出日落、天熱逐漸變暗，白澤上神的講道結束。
然而眾人都還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白澤上神瞥了一眼姜小凡，眸中的神色很是複雜。
在白澤上神的眼中，姜小凡又化作了一尊石人。
青紅色的石人…
“唉！”
“緣起…”
白澤上神念頭動、手抬起。
食指跨越了空間與時間的束縛，點在了姜小凡的胸口。
“咔嚓…吧唧吧唧…”
一道道細小的裂縫自胸口處逐漸攀爬至全身。
與此同時，那細小的裂縫之中竟然溢散出了絲絲縷縷的火苗、熾紅。
“果真沒有石人的血脈，這石軀不過是一道枷鎖而已，為的便是封鎖內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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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上神看着那絲絲縷縷的火苗喃喃道。
“禁忌的氣息…”
“打破了禁忌的枷鎖，究竟是成全你，還是…”
白澤上神腦海中浮現出一道念頭，想要將這石軀修復，因為這禁忌的氣息太過可怕…
就在白澤上神猶豫的時候，姜小凡不知何時已經悄然睜開了眼睛。
一縷微弱的火苗在姜小凡的眸子之中閃滅、消散。
不知是不是白澤上神將石軀震裂的緣故，姜小凡突然感受到身上彷彿有着一道枷鎖在囚禁着自己。
或許是聽白澤上神講道的緣故，他才能夠感受到這道枷鎖…
兩人四目相對。
不知是不是錯覺，姜小凡分明看到了白澤上神眼底深處的那一抹複雜情緒。
………
直至第二日朝陽初升、道場之中的所有人才從那奇妙的如痴如醉的狀態中蘇醒。
“能夠聆聽上神講道果真是三生三世修來的福分吶，僅僅只是一天一夜而已，便讓我感覺渾身舒坦、妙不可言吶！”
“唔～～～克其么～～～”
“我感覺常年勞作腰酸背痛的毛病消失了，我現在就想去地里揮鋤頭，渾身都是勁兒啊！”
“那可不，聆聽上神講道如同吃了那神果蟠桃啊，延年益壽不在話下！”
“我這渾身黑乎乎、粘不拉幾的，這難不成就是修士口中的吸精砍腿？”
“好臭啊…”
“趕緊散了散了，要不然聆聽上神講道以後神情清爽、百病不侵，我都要被臭暈過去了…”
“外面的散了散了，太臭了！”
………
足足半個時辰左右，道場之中的人才陸陸續續的離去……
………
白澤上神揮一揮衣袖、便將道場之中瀰漫的臭氣揮散。
“上神！”
“上神！”
八人站起身衝著白澤上神行禮。
姜小凡不敢怠慢，同樣起身行禮。
“爾等八人在我白澤神域修行了千年，直到現在你們的修為不過方才大乘期而已，可曾後悔？”白澤上神笑着問道。
“上神，青璃自知資質遠遠不及族兄他們，即便是修為跟上去了，實力與他們之間也是天差地別！”
“跟隨上神修行的這千年，青璃的根基已經無比篤實、已達圓滿，這是以往青宇不敢想像的，所以青璃無怨無悔、對上神銘感五內！”最左邊的一人開口道。
白澤上神頷首，道：“你的根基已圓滿無缺、或可離開白澤神域、顯露神跡以福澤萬民，從而讓萬民為你提供信仰之力着手突破了…”
“上神！”
青璃聞言渾身一顫，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着白澤上神，眸中滿是不舍。
“去吧，你終究有屬於你的緣法，吾不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