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前世今生，二
“怎麼不可能？”白衣無極微微仰頭，目光望向那無盡的虛無之處，彷彿要透過這茫茫虛空看到遙遠的過去。
“百萬年前，在聖地北方統轄範圍內，曾出現過一名身着白袍的年輕小將。此人天賦異稟，僅僅用了千年時間便成功位列仙班，再過萬年已然成就仙王之位，待到十萬年時更是登頂仙帝之境。因其出身於神秘的隱世家族——上古飛家，故而自號飛蓬仙帝！”
“那可是你的上上一世啊！不知你是否還有些許印象呢？還記得那位赫赫有名、威震八方的魔尊重樓！”白衣無極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向韓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之意，彷彿在故意調侃他一般。
此刻，周圍的氣氛似乎也因為這句話而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不等韓磊回答，他繼續說道。
“然而，世間眾人卻並不知曉，這位威名赫赫的飛蓬仙帝，其實也是當時本帝座下眾多弟子中的一員！猶記得本帝當年化身遊歷天下之時，一次偶然間，竟在一處戰火紛飛的戰場上與他相遇。”
“彼時，面對強敵環伺、生死一線的絕境，他毫無畏懼之色，奮勇殺敵，那種奮不顧身、英勇無畏的精神深深地震撼了本帝的帝心！就在那一刻，本帝如醍醐灌頂般頓悟，一舉突破了長久以來困住自身的一層境界。有感於此子與我緣分匪淺，本帝當即便決定將其收歸門下，並傾囊相授本門無上法訣——戰帝經！”
“這部戰帝經講究的是以戰養戰之道，唯有經歷無數次激烈戰鬥的磨礪，方能越戰越勇，最終憑藉強大的戰意衝破修行瓶頸，實現境界的突破！”
“此後，飛蓬仙帝謹遵師命，毅然投身於聖地的南天衛之中，前往那兇險萬分的混沌戰場浴血拚殺。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不知不覺間已過去了數十萬年……”
“直到大概四十五萬年後的某個深夜，原本一直在外征戰的飛蓬仙帝突然歸來。此時的他神色萎靡，魂不守舍，一見到本帝便立刻跪地哭訴，稱自己大限將至，即將面臨化道之災！”
當時，本帝目光如炬，緊緊地盯着眼前飛蓬，聲音威嚴地質問道他：“究竟是何緣由？速速道來！”然而，飛蓬卻仿若未聞一般，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雙唇緊閉，一言不發。
見此情形，本帝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惱怒，但更多的還是疑惑。於是，本帝當機立斷，祭出那威力無窮的帝器，將其光芒籠罩住飛蓬，開始仔仔細細地探查起他的仙魂和丹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本帝全神貫注，不放過任何一處細微之處。可是，一番探查下來，竟沒有發現絲毫異樣。這讓本帝愈發覺得此事非同小可，眉頭緊皺起來。
就在本帝準備再次開口追問之時，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飛蓬在剎那之間，身軀如同被風化的沙雕一般，迅速崩解成一捧黃沙，隨風飄散而去。更為詭異的是，連帶着他的仙魂氣息也一同消散得無影無蹤，彷彿從來未曾存在過一般。
目睹如此恐怖的場景，本帝心頭大震，震驚之餘，更是深深感到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修為不足，才無法洞察其中的端倪嗎？那一刻，本帝暗暗發誓，一定要刻苦修鍊，突破自身瓶頸，解開這個謎團。
自此之後，本帝摒棄一切雜念，全身心投入到修鍊之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本帝歷經無數艱辛險阻，不斷挑戰自我極限。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本帝成功突破重重關卡，修成了至高無上的九劫大帝之境！此時的本帝，實力已然今非昔比，相信再遇到類似的情況，定能洞悉真相。
“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啊！本帝曾經一直沉浸於自己那所謂的孤高之中，自以為是地認為只要能夠登臨至高境界，便可以傲視世間萬物，掌控一切！然而事實卻無情地給了本帝沉重一擊，當悲劇再度降臨之時，本帝竟然依舊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它發生！”說到此處，白衣無極的話語猛地一頓，隨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深深的自嘲之色，嘴角微微上揚，彷彿在嘲笑自己過去的無知與狂妄。
“至於你的上一世嘛，那純粹只是一個巧合罷了！”白衣無極緩緩說道，目光深邃而悠遠，似乎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當中。
“當時，本帝正在廣袤無垠的虛空之中苦苦尋覓着一種極為珍稀罕見的材質——虛空之金，這種珍貴無比的材料乃是鑄造本帝本命帝器的絕佳選擇。就在我四處探尋之際，機緣巧合之下竟讓我誤打誤撞地踏入了一個神秘的位面！沒錯，正是你所熟知的那個地方——銀河系！”說著，白衣無極轉頭看向一旁的韓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剛剛邁入那個位面，本帝瞬間便感受到一股磅礴浩瀚的氣息撲面而來。我清晰地察覺到，此地瀰漫著無數強大的帝則之力，其中更有甚者，其威力已然超越了普通的巔峰九劫帝則！那種感覺，就好似無數古之大帝在此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一般！”白衣無極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透露出內心深處的震撼與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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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古之大帝們遺留下來的帝則、力量以及魂靈相互交織纏繞，最終凝聚成了一座無上的封印大陣！這座大陣的威力堪稱驚天動地，哪怕是以本帝當時的絕世修為，也難以與之抗衡。不僅如此，就連本帝那一身通天徹地的修為都被這可怕的陣法硬生生地壓制到了仙王境！”
說到這裏的時候，只見那身着一襲潔白長衫的無極，其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臉上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尷尬之色。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在此事之上定然是吃了不少苦頭，沒少在這上頭栽跟頭啊！
然而，他又怎會輕易向眼前之人吐露實情呢？哪怕是自己弟子！！！尤其是關於自己曾經不知天高地厚，貿然去觸碰那神秘烙印之事。
想當初，他剛一接觸到那烙印，瞬間便有十數位來自上古時期的大帝虛影顯現而出，毫不留情地給他好好地上了一課，讓他深刻領悟到了何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咳咳……”無極輕咳兩聲，似乎想要藉此來緩解一下內心的窘迫，然後接著說道：“本帝歷經千辛萬苦，總算是成功穿過了那座恐怖的大陣，最終降落在了一顆名為藍星的星球之上。本帝記得當時好像是身處一個叫做大華國的地方吧！說來也巧，在那裏居然偶遇了一個頗為有趣的小孩子，名字似乎叫作嬴政。”
“見那孩子頗有靈性，本帝一時興起，隨手便指點了他一些簡單的陣法知識以及初步的修鍊法門。之後，便繼續前行，來到了一處被稱為蜀山的所在。”
“就在此地，竟意外地碰上了本帝上一世弟子的轉世之身。之所以能夠如此篤定，一來是因其天生靈異，自出生起便散發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氣息；二來嘛，則是當他靠近之時，本帝所攜帶的他的武器竟然與之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既然有緣再次相遇，本帝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當下便決定將他收入門下。由於此子自幼對槍術情有獨鍾，於是本帝便特意將他託付給了神火師叔祖，請其代為悉心教導。”
“再後來，神火師叔祖更是親自動手，耗費無數心血和珍稀材料，將他原本上一世所用之劍熔煉重鑄，最終打造成了一柄威震天下的絕世帝器——赤霄！”
“此次，本帝着實擔憂會再度重演往昔那番情形，於是便果斷採取了極端手段——拔苗助長！採用填鴨式的教育方式，硬生生地塑造出了一名僅用五十萬年時間便成功登臨大帝之位的絕世天才！雖說其僅僅位列二劫大帝，但絕非尋常存在能夠輕而易舉將其抹殺的！”
“然而，令本帝始料未及的是……”
“就在某一回本帝閉關之後，混沌禁區竟突然開啟了！而他，則跟隨神火師叔祖以及其他眾人一同前往了那裏。”
“待到歸來之時，此子竟然整日閉門不出！甚至就連視若珍寶的赤霄劍都被他棄置在一旁，不聞不問！嘴裏還念叨着什麼‘天意不可違’之類的話語！”
又是一個夜幕深沉、萬籟俱寂的夜晚降臨了大地。如水的月光灑下，給世間萬物蒙上了一層銀紗。然而，對於那高高在上的本帝來說，這個夜晚卻與以往並無不同。
只是同樣的話語再次響起，同樣的場景又一次重現眼前！
面對這無法改變的局面，本帝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即便本帝不顧一切地施展出被列為禁忌的強大法術，結果依然沒有絲毫改變。
憤怒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在本帝的胸膛熊熊燃起。本帝發誓一定要追根究底，找出問題的根源所在！
為此，本帝甚至不惜決定動用那件傳說中的混沌神器——天帝印！它蘊含著無盡的神秘力量，或許能夠打破當前的僵局。
可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位已經許久未曾露面的老祖宗突然現身，並嚴厲地警告了本帝。他告訴本帝，這一切皆是命中注定的劫難，強求不得，勸本帝就此罷手。
更為荒誕可笑的是，為了阻止本帝繼續追查下去，他們竟然甘願讓上代聖主立刻退位，將聖主之位拱手相讓於本帝。彷彿只要給予足夠的權力和地位，就能平息本帝內心的怒火與執着。
說到此處，那身穿着一襲潔白長袍的無極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苦澀而又無奈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對命運無常的感慨，又有對那些所謂權威者手段的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