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有空的！
“媽，你不是跟牌友約好打牌了么！”
卓越想把方佩佩勸走，根據她說風就是雨的性格，他一點都不懷疑等會兒方佩佩去黃金店會挑最粗的金子！
“那哪有果果重要！還有，我們今天不是一輛車來的嘛，正好一起去！”
方佩佩下定決心要去。
卓越朝卓默使眼色，卓默立馬收到：“媽，我要三點半到學校，現在二點半了！”
“你不早說！今天不是周末么！”方佩佩疑惑看着卓默。
“媽，我快畢業了，哪還有什麼周末之分啊，忙都忙死，還以為今天能早結束才沒跟你說。”
“那走吧，我送你。”方佩佩着急走兩步，又回頭看卓越：“你打車回家拿車去？”
“我送！”
顧時接着方佩佩的話，一臉交給他放心的樣子。
“也好。”方佩佩聽顧時送卓越覺得特別好。
“不用！”
“這邊不好打車，等的話很可能會錯過約會！”
顧時完全在提醒方佩佩。
方佩佩：“那就麻煩你了，顧時。”
“好的，方姨！”顧時微笑，卓越扭頭就走，他才不管顧時跟方佩佩女士做什麼決定。
剛走兩步，手腕被一隻大手從身後扼住，卓越回頭瞪着顧時。
顧時用力一拽將他摟進懷裏，一手按住他，另一隻手勾搭在他肩膀上，哥倆好的從他們面前往車走。
卓越被顧時壓着去旁邊上電梯，下負一車庫，等電梯完全合上，卓越才氣憤掙扎：“顧時，你放開我！”
顧時不動，這會兒把人放了，那電梯一開，他就跑了，他不回答，手上也不放人。
“顧時，你混蛋！”
“對，我就是混蛋，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掙扎中，卓越對上他眼神，深邃，悲傷……
他本想再罵些什麼但努努嘴卻開不了口，安安靜靜被推進副駕駛。
顧時發動車子：“系安全帶。”
卓越僵着身子不動，顧時轉過身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要我來？”
卓越氣得咬牙切齒，渾身都在用力，他白一眼顧時，顧時向著他伸手，他立馬自己拉過安全帶，扣上！
“約會地址。”
約會？地址？
卓越轉頭，這人剛才是不是沒有聽清楚，方女士說讓他回家拿車，不要他家裏地址，要他約會地址幹嘛！
是不是有病！
卓越語氣不善：“我回家拿車。”
“不用，我今天空的！”
“…………”
卓越腦袋飛速旋轉，他想理解這句話什麼意思。
“你還來接我？”他只能這麼理解，總不能跟着他們一起約會吧！
一小時后，餐廳門口，顧時，卓越與殷果面面相覷，顧時絲毫沒有要走的樣子，殷果當然高興多一個帥哥陪自己，她說：“要不然一起吃？”
五年不見，卓越有點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被什麼附身了，臉皮為何厚到如此程度，只因殷果客氣說一句，某些人直接跟着來了。
“你們高中和大學都是同學啊，那今天還真巧！方姨正好找你們工作室了！”
“是啊，我跟卓越也好久沒見了，大家都忙，今天順道一起也行。”
“就是我們都是年輕人，沒那麼認生！”
卓越內心暴躁：行你妹！
餐桌佈局是雙人面對面坐，卓越下意識想撇開顧時跟殷果一道，但從進門顧時一直挨着殷果在聊天，殷果坐下后，顧時緊挨着她一道坐下了。
卓越：“…………”
誰是相親對象？
誰他媽相親？誰是相親對象！
他看殷果，聊得可開心了，完全沒有在意他！
卓越自己順順氣，算了，他聽他們談話又慢慢開始出神，這是那個沉默寡言的顧時嗎？回頭給他找找驅邪的？
小天使帶着智慧的眼鏡出現在他腦海里：他中不中邪跟你有什麼關係！
小惡魔：他是你朋友！
小天使：曾經。
小惡魔：…………
卓越內心總結：關我屁事！
殷果和顧時聊得特別愉快，卓越彷彿自己才是電燈泡。
以至於他不明白，愉快到飯後三人一起看電影，他倆到底是怎麼談成的！
影院一片漆黑，卓越不太喜歡今天一類的電影題材，全聽殷果喜愛。
但此刻，他坐姿端正，面朝熒幕，十分認真，認真思考該怎麼把腰間那隻手不動聲色，砍掉！
“嗯，咳咳咳……”
卓越坐直身子乾咳兩聲，他轉頭，黑暗中瞪着顧時。
殷果看着低聲問探過頭來，小聲：“怎麼了？”
卓越搖頭，讓她繼續看電影，他就說，餐廳里還搶位置的人，怎麼突然這麼好心讓自己坐他和殷果中間。
影院太黑後排也沒有人坐，顧時擺在他腰間的手，又輕輕捏了捏。
卓越立馬抓住顧時手想讓它回撤，腰間是他癢穴碰不得！
只是手指剛碰到就被他十指緊扣按在座椅上。
卓越想縮回來被按得更緊了，他壓着聲音靠近顧時：“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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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浮浮身子讓自己肩膀低些靠近他耳邊：“那我放回腰上？”
“…………”
他去國外學了什麼？
學做流氓去了？！
卓越老臉一紅，幸好四周足夠黑，腦海里也不知怎麼就想到顧時醉酒那晚，悶騷。
五年不見變明騷了？
卓越默不作聲身子依舊坐得筆直，視線卻悄悄落在被握緊的手上。
這手他以前牽過，沒覺得有這麼寬大，是自己原來沒注意嗎。
他思緒還在亂飛，大拇指上卻被人用他的大拇指來回摩擦着。
“…………”
被揩油了！
他轉頭瞪揩油的人，那人不但沒有看他，還若無其事看着電影。
alpha的勝負欲瞬間在心中燃了，被人揩油當然要揩回去！
卓越大拇指也學着顧時，規律在他手上摩擦着。
顧時這才微微側頭，卓越一臉桀驁：怎樣！
“勾引我？”顧時低着聲音幾乎是從喉嚨擠出來的。
“那你是在勾引我？”打嘴仗上，卓越毫不示弱！
“你上鉤嗎？”
“…………”
電影裏浪漫的音樂聲起，鋪墊着男女主，好像也鋪墊着他們。
不要臉的混蛋！
卓越轉過臉去，在心裏罵了又罵，他才不上鉤，卓默說他才跟好看的男Alpha出去約會！
電影結束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三人站在影院門口。
“果果，你真的不要我送你回去嗎？”卓越再度確認。
殷果搖頭：“我們住的地方相反，你又沒有車，送我回去你還得打車回來，浪費時間，我反正開車了，就別整那麼多事了！”
“那你到家給我發消息。”卓越叮囑。
殷果朝他們揮手：“好的，那拜拜了！”
殷果汽車離開，卓越瞥一眼顧時，一聲不吭扭頭就走。
“前幾天晚上！”顧時聲音不大但也不小，他停了停，見卓越腳步沒隨聲音停住，他繼續：“有人坐我腿上！”
卓越迅速轉身，走回顧時身邊，咬着后槽牙：“你閉嘴！”
顧時低頭靠近，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你怕什麼？你不是向來一覺醒來不記得前一晚的事么，怎麼，這次想起來了？”
“你！”
卓越氣急敗壞，五年前那一晚是他喝多了酒沒記得事情全部原委，可是前幾天那晚，他不過是突然過敏，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記得，只是………最難受那陣子不記得而已。
“你到底想做什麼！”
卓越沒心思陪他繞，現在只想遠離這個人。
“想做什麼？想做什麼？”
顧時自己嘆氣，嘴裏反覆念叨這句話不緊不慢圍繞卓越走了兩圈，隨後在他面前停住，他眼眸暗了暗，伸手抬起卓越下顎迫使他看自己眼睛。
“想破壞！想發瘋！卓越，我改變主意了，我不許你結婚！”
說完，他放開卓越，後退一步，不知是不是又是錯覺，卓越在他眼裏又看見了悲傷。
卓越撇過臉強制把下顎從他手裏掙脫，發什麼瘋，他又沒說要結婚！
沒等他想好要怎麼回去，又被顧時拽着走到車旁，開門，推人，繫上安全帶，一氣呵成！
卓越木愣愣完全沒有反抗，這一晚，像有什麼東西卡在心臟上反覆橫跳，他累得倒頭靠在車窗上，他愛送，送唄，正好舒舒服服回家！
卓越完全忘了，這麼讓他把自己送回家會暴露家裏地址，以後引狼入室。
晚上，顧時給安靜去了電話：“安靜，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安靜電話那頭曖昧不清的‘嗯～’然後笑嘻嘻：“卓默先生那個項目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家老闆反常的太明顯。
顧時電話里沉默一會兒，簡單‘嗯’一聲。
安靜早就想好了趁火打劫：“顧總，雖然你是老闆，但是，工作室有工作室的規矩，你定的，所以，拿項目來換！”
顧時開工作室時立過關於客戶及項目的規矩，不許惡性競爭，勾心鬥角。
“你想要哪個？”顧時讓她自己挑。
“萬安那個！”安靜爽快說道。
“成交！”
安靜在電話倒抽一口氣，她本想着先開口要大的，萬一老闆不同意那要另一個不大不小的就順理成章了，結果，成了！
“謝謝，顧總，那我們現在交接一下！”
“明天吧，你早點休息！”
“好咧！”
安靜嘴上回好掛了電話，可根本興奮得睡不着，萬安的項目啊！做好了能少奮鬥多少年啊！
第二天，不等顧時找安靜，她就把所有資料整理完畢，整整齊齊擺顧時辦公桌上，然後朝他伸出雙手鄭重接過萬安的項目並深深鞠躬，底氣十足：“謝謝顧總！”
顧時點頭，為了方便安靜儘快上手，他的資料也分得清清楚楚：“我跟他們工作室那邊對接好了，溝通過程中有問題及時找我。”
“好的！”
安靜高高興興捧着資料往回走，到辦公室門口她又停下：“祝顧總，早日搞定老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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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一愣，想要解釋不是卓默但安靜已經出去了。
算了，沒什麼好解釋，工作室里人都猴精猴精，以後就知道了。
他拿起手機跟房主聯繫：“喂，默默。”
“顧時哥？”
“嗯，什麼時候有空？我跟你去一趟房子裏，順帶聊下設計大概。”
“啊？”卓默電話里有些為難：“我最近在忙畢業的事，今天才找到實習工作都快忙瘋了！哎，要不這樣，我把我哥號碼給你，你跟他商量，正好他住對面，看房子什麼的他都方便！”
顧時嘴角一勾：“也行！”
“好咧！謝謝顧時哥幫我費心，我回頭拎包入住就好了！”卓默非常愉快。
“嗯！”
掛斷電話，卓默隨即就把卓越的手機號發回來，後面還備註上：房子的鑰匙也在我哥那！
顧時點一下發來的號碼將手機放在耳邊。
“喂？”電話很快接通，傳來卓越的聲音。
“喂！”
顧時曾無數次執着撥通着那個已停機的號碼。
以為這輩子電話那頭再也不會傳來他的聲音，眼下，號碼不一樣，但人，他找到了！
電話里一陣沉默………
等顧時準備再說話，電話那頭已經被卓越掐斷了。
他再次撥通電話，‘嘟’一聲就被直接掐斷了！
顧時皺眉隨後慢慢笑了，才一個‘喂’他就知道自己是誰了！
就一個字！
顧老闆嘴角壓不住上揚，隨手又按下號碼，那頭又被掐斷！
再按，再掐！
再按，再掐！
顧時將手機往桌上一扔：“幼稚！”
說完，撿起來再按一遍，毫無疑問又被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老闆心情特別美麗，楊青進門都被笑聲嚇一跳。
“老闆，你怎麼了？”楊青走路的步伐都變得小心翼翼。
季里然之前就跟他說過給顧時少安排點工作，不然早晚得精神病，這是前兆？
顧時清清嗓門回到正經模樣：“沒什麼，今天晚上有應酬嗎？”
“沒有！”楊青想也沒想。
今晚應酬是有的但不用非得他出現，楊青將最近排隊的工作在心裏過濾一遍，能不找老闆的盡量不找了，怕他真瘋了。
“那我先走了，有事打我電話。”顧時起身拎起外套爽快出門。
只剩下楊青在辦公室里，感覺冷風嗖嗖，樹葉飄零…………
他跟着顧時三年，這是他第一次無故曠工！
這才下午三點啊！
他去哪？
不去應酬，也不能這麼早離開啊！
安靜拿着文件進門：“顧總呢？”
楊青僵硬身子，瞄一眼窗外：“出去辦事了！”
辦公室的窗子能一眼瞄到樓下門口，楊青看着顧時手中晃着車鑰匙直接走了。
“哦。”安靜轉身回去，又轉回來：“對了，楊助理以後萬安那邊的人來公司，我接待！”
“為什麼？”楊青和萬安的人也算熟，他們向來只找顧總。
安靜笑着揮了揮手中的設計書，上面明晃晃標着：萬安！
楊青腦袋‘轟’一下，裏面有東西塌方了：“…………顧總把這項目給你了？”
安靜鄭重點頭！
“萬安的人同意？”
安靜再次點頭：“顧總也不知道怎麼說服萬安那邊的，反正今天雙方了解，非常愉快！”
最後四個字，安靜幾乎一字一字拆解。
老闆瘋了，老闆已經瘋了！
‘哇哦動漫’工作室門口，一輛銀色邁巴赫停下，顧時藉著敘舊的名義問卓默他哥公司在哪裏。
卓默分分鐘給他發地址，還是導航定位，生怕他找錯了！
工作室里，原本就在開小差的個別員工立馬錨頭看豪車，他們工作室比較偏僻，方圓五百里毫不誇張的說除了他們工作室還是他們工作室。
原本卓老闆想換地方，但此處房租便宜，四周安靜，有利設計動漫人物，塑性。
工作室出了不少火熱動漫人物，合作商都是老熟人，不存在拿工作室大小考慮合不合作的事，後來，卓老闆放棄了。
“這人長得好帥啊！可以做的我的動漫原型嗎？”唐果是個Omega小姑娘，畫實派，她趴着玻璃牆。
整個‘哇哦工作室’朝南那側幾乎用玻璃牆擋起來，除了夏天比較曬之外，其他沒毛病，風景好，視野好，第一時間發現老闆，甲方爸爸，和，帥哥！
“哇~~~~~”
另一個Omega夏天跟着叫起來：“第一次看見比我們老闆都帥的人，老闆永遠都只能是老闆，野生帥哥的話~~~主動出擊就是未來男朋友！”
“我先發現的！”
“誰先下手就是誰的！”
他們爭先往門外走，經過Alpha項星身邊，項星搖頭：“嘖嘖嘖，犯花痴的人啊就是不理智，你們沒看見帥哥手中的玫瑰花嗎？大紅色！代表愛情！”
他們視線隨着顧時進門，他禮貌對前台小姑娘點頭，溫柔問：“你好，我找卓越！”
一群人驚訝，着實沒想到一個帥哥會捧着玫瑰花找自家老大！
“啊？！老大啊，您預約了嗎？”
工作室只有一層，卓越的辦公室雖然也是玻璃面但在最裏面，沒有前台通知，他根本不知道外面來了什麼人。
顧時搖頭：“沒有預約，麻煩幫我告訴他一聲，我送完花就走，我姓顧，顧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