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你怎麼不跑啊
肖星瑜立即看了一眼另一個夾克男。
從對方臉色看,應該不是他的同夥。
似乎同樣疑惑來的人是誰?
車裏的人終於走下來了。
順手摸出一根煙,塞到了嘴裏。
然後……推了推眼鏡。
我去!
肖星瑜兩眼一睜,這他媽不是沈喬良嗎?
煙,那煙,他嘴裏煙……喂,抽煙傷肺啊!
沈喬良叼着煙走近。
摘下煙后,又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才說道:
“那個,沒有打擾大家吧。”
夾克男警惕望着沈喬良。
而另一個夾克男想悄悄爬起,結果,又挨了肖星瑜一腳。
這次,暈死了。
別再想悄悄的了,還是安靜躺着更悄悄些。
沈喬良饒有意味的看了肖星瑜一眼,並沒有跟肖星瑜打招呼,就像不認識一般。
他看向還站着的夾克男,道:
“那個,你不跑嗎?”
“你是哪一路的?”夾克男陰鷙問道。
“應該是,馬克思主義道路上的。”
咳咳。
肖星瑜差點嗆着。
“少跟老子來這一套,趕緊給老子滾。”
“哦,那我給你十秒鐘跑。”
說完,他倒數:“10,時間到。”
只見他手腕微微一抖,一線影子出現,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
下一秒,“當”的一聲,夾克男手中的短刀掉在了地上。
而在他的手腕上,一張撲克牌扎進了他肉里。
我滴媽呀。
沈喬良袖裏出來的是一張撲克牌。
撲克牌居然能扎進肉里。
啊不對,抖音視頻中確實有撲克牌玩的神乎其神的,削氣球,削水果,還有能扎進木板里的。
只是感覺像特效一樣。
眼前真真切切見到了。
好恐怖的沈喬良。
這就是鄭筱菊說的大好人,大善人嗎?
偏偏這怪物也自稱是一個大好人,大善人。
肖星瑜情不自禁想起上次,就沈喬良露的這一手,他和潘大石哪能堵住他。
沒被他在脖子上畫一道血項鏈,已經是祖宗保佑了。
“跑啊,你怎麼不跑?”沈喬良反還催促夾克男快點跑。
“我……我知道你是誰了。”夾克男臉色發白道。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個好人,一個善良的人。”
夾克男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沈喬良笑了笑,慢悠悠的走到夾克男掉下的短刀前。
又慢悠悠的撿起,然後,朝着奔跑的夾克男瞄了瞄,擲去。
明明是輕輕巧巧擲出去的,但短刀脫離他手的那一瞬間,只見一道看不清的影子。
前面的夾克男突然撲倒在地。
小腿上插着把短刀。
刀身都不見了。
直接沒入小腿的肉里。
肖星瑜身上出了冷汗。
恐怖如斯啊。
這時候,停在路邊的車裏才出來一個人。
倒不像沈喬良那樣慢悠悠,快步跑上去,拎起了腿上扎着短刀的夾克男。
如拎一隻小雞一樣,直接丟進了車裏。
直到此刻,沈喬良嘴裏的那根煙還沒有抽完。
他轉身走到暈死的夾克男面前,嘀咕道:
“喲,這裏還能撿一個,真是買一送一。”
一把抓住夾克男的后衣領,拎起,像拖死狗一樣朝着車子走去。
走出幾步后,忽然想起什麼,回頭詢問肖星瑜:
“對了,抽煙嗎,我這還有幾根。”
肖星瑜猛搖頭。
“不抽煙好,抽煙傷肺,地上那把短刀送給你了。好好收着,我平常一般不送禮物給別人的,你算是個例外。”
沈喬良和車子走了,以及兩個夾克男。
肖星瑜使勁想着,或許沈喬良之前說的是真的。
他對自己並沒有惡意,他跟在後面,只是要找他要找的人。
那麼,這兩個夾克男,是沈喬良要找的人嗎?
肖星瑜看向了地上的那把短刀。
很精緻,但有些森寒滲人。
想了想,還是撿了起來。
其實他並不想要,但沈喬良的那句“好好收着”,他真怕沒按沈喬良的意思做,哪天這怪物就衝著這事找他麻煩。
宋現馬上把燒烤錢付了,又拿了一瓶白酒,再拿起桌上沒喝完的,招呼肖星瑜道:
“趕緊走,回去再說。”
兩人匆匆走了。
回到酒店房間后,宋現找了兩個杯子,倒了兩杯酒,遞給肖星瑜一杯:
“先喝一口,壓壓驚。”
壓驚嗎?
那倒不至於。
但肖星瑜真在沈喬良那張撲克和那把飛刀中回不過神。
他喝了一大口,長出了一口氣。
“說說,這都些什麼人啊,既然你不認識他們,他們怎麼衝著你來,還有後面那個戴眼鏡的,似乎認識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宋現坐在肖星瑜身邊,問道。
肖星瑜苦笑不已,緩緩道:
“剛才那幾個,我真不知道他們是誰。事情的起因就是前兩天……”
肖星瑜從抽籤的事說起,到道長,到古墓,到那兩個黑衣夾克男,到派出所,再到沈喬良,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照你這意思,剛才那幾個人全都是衝著你說的摸金戒指來的。”
“嗯。”
“什麼摸金戒指啊,這麼重要嗎?”
“對於他們來說,應該意義非凡。”
“你說的那個跑了的沈初夏……我怎麼感覺這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
肖星瑜訝異看向宋現:“不會吧,是不是學姐跟你說過?”
“應該不是,好像有點久了,想不起來了。”
肖星瑜感覺有些蹊蹺,想了想,道:
“我要張沈初夏的照片過來,哥先看看再說。”
“行。”
肖星瑜馬上給吳夢伊打電話。
還好還沒到熄燈時間。
吳夢伊很快接了電話。
聽肖星瑜說過後,她沒有多問,說等會加肖星瑜微信,微信上發給肖星瑜。
互加微信后,照片發過來了。
宋現左看右看,喃喃道:
“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到底在哪裏見過?”
這就越發顯得有蹊蹺了,不止名字熟,人都似乎見過。
宋現擰着眉頭想了好一陣,突然眼前一亮,大聲道:
“我想起來,我知道了,他是沈初覆的妹妹。”
“沈初覆?親妹妹嗎?”
“我大學同學,對,親妹妹。絕對就是她,連名字都只差一個字。”
肖星瑜訝然。
心裏真有些發毛。
因為一下子想到了很多。
他和學姐抽到同一支簽,本應是他和學姐兩人的劫數。
而從派出所做完筆錄出來以後,一切麻煩都集中在他身上。
似乎與學姐並沒有關係。
但現在不一樣了。
學姐哥哥和嫂子只是來了一趟山城,然後從宋現這裏聽到了沈初覆。
這不就是代表着學姐的因素,形成了一個環嗎?
“哥與沈初覆還有聯繫嗎?”
宋現頓時古怪看着肖星瑜。
“怎麼了?”
“我怎麼跟他聯繫,他死了。”
“啊!!!”
“就是我們要畢業的那年寒假,突然聽到同學傳來消息,他去世了。”
“我們好多同學約了一起去他家弔唁,他家裏人說他熬夜玩遊戲的時候腦梗卒死。”
“就是在他的葬禮上,我看到過沈初夏,當時她樣子比照片上稚嫩得多……”
說到這,宋現臉色一變:“你剛才說的是戒指嗎?”
“對啊,摸金戒指。”
“我想起來了,沈初覆宿舍的人說過,沈初覆吹牛皮說家裏有一枚家傳之寶,價值幾千萬,說的就是一枚戒指。”
“……”
肖星瑜喝了口酒,問道:
“還有嗎?”
“沒了,如果你說的那枚戒指和他說的那枚是同一枚戒指,那這戒指就是沈家的。”
“不是家傳之寶嗎,怎麼會在那古墓里?”
“我現在甚至懷疑,沈初覆根本不是腦梗死亡,而是非正常死亡,他家人隱瞞了消息。”
肖星瑜嘴唇動了動,想問,又止住。
“想說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哥還記得沈初覆的家在哪裏嗎?”
“搬走了。”
“……”
“沈初覆大學裏的女朋友第二年清明節去掃墓時,聽說…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