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做你自己
“小玥，我求求你，不要扔下我一個人了好不好……”
顧寧雪的眼眶又紅了，她此刻生怕小玥又反悔，所以她手抓的死死的，一點都不敢鬆開。
赤鸞心中有些生氣，不是因為顧寧雪抓到她而生氣，而是因為顧寧雪居然修鍊這種損害自身的邪術。
方才顧寧雪的修為忽然暴漲到了尊者境，這種極其逆天的秘術，要付出的代價往往都很大。
顧寧雪僅僅只是運轉了秘術片刻就虛弱成這樣，說明這秘術對使用者的傷害極其嚴重。
她很想訓斥痛罵顧寧雪一頓，但看到顧寧雪一副眼淚汪汪的模樣她又止住了口。
心中無奈嘆了口氣，算了，還是不要刺激顧寧雪了。
她聲音稍微柔和了一點：“你放心，我不走，我們先下去，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情況。”
然而顧寧雪卻有些擔心赤鸞是在騙她，她謹慎的問道：“真的嗎，你別騙我。”
赤鸞無奈的說道：“真的，你別抓的這麼緊，我說了不走就是不走。”
然而顧寧雪在反覆打量了一下赤鸞的反應后，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只不過她還是抓住了赤鸞的黑袍，生怕赤鸞在下一刻就轉身離去。
赤鸞見狀，直接帶着顧寧雪降落到了地上。
“把手給我。”
赤鸞淡淡的對着顧寧雪吩咐道。
“好的，哼哼。”
顧寧雪有些開心的伸出了手，小玥現在還如此關心她，說明小玥心裏還是有她的。
若是她表現好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重新追回小玥。
見顧寧雪一副開心的模樣，赤鸞嘖了一聲。
她一把按住顧寧雪的脈搏，將神識探入顧寧雪的體內，為她仔細的檢查起了身體狀況。
然而她探查的越久，她的眉頭就皺的越緊。
因為她檢查出顧寧雪的體內很正常，並未探查出有什麼異常。
“小玥，我沒事的。”
顧寧雪見赤鸞久久未說話，於是便笑着開口說道。
赤鸞鬆開手，目光死死的盯着顧寧雪。
雖然顧寧雪看不到赤鸞的表情
但她卻能夠通過赤鸞的眼神感覺到赤鸞此時的氣憤與擔憂。
“顧寧雪，你老實告訴我，你透支力量的代價是什麼？”
“小玥，你是在關心我嗎？”
顧寧雪笑了，然而這股笑容卻讓赤鸞愈發生氣。
“系統！掃描顧寧雪的身體狀況。”
【叮，正在掃描中。】
【叮，檢測到顧寧雪的靈魂缺失，缺失程度5%】
“什麼？！”
赤鸞聽着掃描結果頓時一驚，她急忙抱住顧寧雪的頭，將自己的額頭與顧寧雪的額頭貼在了一起，讓自己的神識探入顧寧雪體內。
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顧寧雪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看着與她近在咫尺的赤鸞，顧寧雪抿着嘴，試探性的將手搭在了赤鸞的腰上。
見赤鸞沒有抵觸，於是她便大膽的將赤鸞給抱住了。
感受着這熟悉的體溫，顧寧雪的眼淚忍不住的順着臉頰緩緩流下。
她想念這個懷抱想念好久了。
赤鸞此時並不知道顧寧雪的舉動，她的意識完全浸入在顧寧雪的體內探查着。
在系統的提示下，她終於是找到了顧寧雪靈魂缺失的部分。
顧寧雪靈魂缺失的那部分有些虛幻，看起來像是不存在這個世界一般。
“系統，有辦法補救嗎？”
赤鸞在心中暗自溝通系統。
【很抱歉，宿主，這股力量超出了系統的極限，本系統也沒有辦法。】
“連你也沒有辦法嗎？”
赤鸞連忙將意識退出顧寧雪體內，她掙脫開顧寧雪的懷抱，一把揪住了顧寧雪的衣襟。
“顧寧雪！你知不知道你透支力量的代價是什麼？你不要命了嗎？”
顧寧雪眼角落下一滴淚，笑着回答：“我知道。”
“那你還用？你知不知道一旦你透支過度，你會沒命的，你知不知道！”
赤鸞咬牙切齒的對着顧寧雪大聲喊道。
顧寧雪愣住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小玥如此生氣的模樣。
顧寧雪苦笑：“若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活着又有什麼意義呢？”
“顧寧雪，你混蛋！”
赤鸞一把將顧寧雪推倒在地，她雙眼圓睜，雙手緊握成拳，胸膛極速起伏，彷彿怒火已經燒到了嗓子眼。
顧寧雪柔弱的倒在了地上，就這麼靜靜的看着陷入憤怒的赤鸞。
這還是小玥第一次如此粗魯的對待她。
“小玥，如果打我能夠讓你好受些，那我願意接受。”
赤鸞深呼吸一口氣，來到顧寧雪身邊蹲下，與她對視着。
“顧寧雪，難道沒有我，你就不活了嗎？”
顧寧雪淚眼朦朧的點了點頭。
“小玥，沒有你的日子，我每天都活的很痛苦，我的生活真的不能沒有你。”
赤鸞垂眸，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
為何顧寧雪會變成這個樣子。
顧寧雪這副頹廢柔弱的模樣，未來真的能夠成就一代女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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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顧寧雪說道。
“顧寧雪，你想追回我嗎？”
顧寧雪霎時瞪大了眼睛，她急忙起身，猛的點頭道。
“我想，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小玥，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
赤鸞冷哼一聲道：“顧寧雪，你覺得，就憑你現在這副模樣，配和我在一起嗎？”
“愛人先愛己，你連自己都不愛惜，如何能夠去愛別人？”
“想要追我，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誰？”
聽着赤鸞的話語，顧寧雪有些茫然無措。
“我……我是誰？我……我是顧寧雪。”
“除了這個名字，你還是什麼？”
“我……我……我”
顧寧雪一邊後退，一邊喃喃自語道。
“我……我是冰凰尊者的傳人，火鳳尊者的弟子。”
赤鸞追問道：“還有呢？”
“我是……縹緲仙宗的最強弟子。”
“還有呢？”
“……我是顧家的二小姐。”
“還有呢？”
赤鸞步步緊逼，逼迫的顧寧雪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直到靠在了一棵大樹上無法再退步。
“還有呢？”
赤鸞一隻手撐在樹上，將顧寧雪給逼迫到了死角。
看着赤鸞的黑色面具，顧寧雪最後低下了頭，小聲的開口回答道。
“我……是我。”
顧寧雪雙手捏着衣擺，小嘴抿嘴，眼淚止不住的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她知道小玥生氣的原因，她如此自暴自棄，對不起自己，對不起師尊，對不起父母和姐姐，更對不起小玥。
她哭泣的聲音如同小貓的嗚咽，那柔弱的聲音讓人感到無比的心碎和憐愛。
赤鳶此時摘下了面具，露出了她那姣好的面容。
她勾起手指，替顧寧雪拭去眼角的淚珠。
“顧寧雪。”
赤鸞的聲音已經柔和了下來。
“你首先要做好你自己，然後才能維繫好與他人之間的關係，明白嗎？”
“你是伯父伯母的女兒，是師尊的弟子，是縹緲仙宗的驕傲，還是我曾經的戀人。”
“你連自己都否定了，你覺得這樣的你，有能力承擔起一個戀人的責任嗎？”
顧寧雪愣愣的看着赤鳶，哽咽的問道：“小玥，你是說，我還可以把你追回來嗎？”
赤鸞轉過身，回頭瞥了顧寧雪一眼，道。
“你先證明自己值得讓我喜歡吧，最起碼，我會不喜歡一個事事都要別人幫忙的愛哭鬼。”
顧寧雪抹去眼淚，笑着開口說道：“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