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誰是那頭驢?

第414章 誰是那頭驢?

‘我的江山,樂意給誰就給誰。看繼位人不順眼盡可以斗個烏眼青,反正還是這個江山,反正都是我的子女。但誰要是弄得大煜四分五裂,誰就是罪人,我也不承認他繼位的合理性。’

要不人家是官家呢!三言兩語把我安排得讓我以為‘肺腑之言’都是自己想說的呢!

得了提醒后,我也知道自己至少還能再活兩年多,於是也放下心來。但總歸是不甘心,便一邊將祖上和自己行醫的心得體會記錄下來,一邊遊山玩水,廣交好友,享受生命的最後時光。

尚葯奉御是尚藥局尚藥典御的副手,但我這個副手算是先皇硬塞進去的,而且勉強可以算是'遺願'的一部分,所以實際上沒什麼具體職務,又多拿一份俸祿而已。

'翰林紫金醫官'也是,官家根本不用我去御前侍奉,該知道的人都知道我是咋回事兒,所以我每天就是去應個卯,接下來樂意幹啥幹啥,成了個證明官家仁慈的擺設。

但沒想到隨着我將第一本醫書交付書鋪刻印,我的名聲竟漸漸傳開。三年後,醫書都開始寫第四本了,仍然沒有任何處置不說,找我看病的人也絡繹不絕。

因為別的御醫人家有正經活兒干,就我一天除了寫書就沒啥正事兒了,所以除了宮裏,外面誰來找御醫看病,大都都只有我'閑着'。

還因為先皇誇過我的'肺腑之言',所以也不知道誰先傳的,竟把我說成了一個醫術高超,還直言不諱的人,但凡想聽'實話'的人,都會千方百計地把我請去。

我就這麼又過了三年的逍遙日子,轉眼已到不惑之年。沒想到有朝臣進言,說尚藥局於翰林太醫局職責重複,冗員頗多,應該裁撤,官家也同意了。

於是我便又回到了翰林太醫局,雖然尚藥局的職位沒了,但是官職不變,兼着的好幾個職位的俸祿照領,除了沒時間寫書喝酒了,我也沒覺得有啥不好的。哦,到了此時,因為有差事了,外面想請我的人更多更難了,診金又翻了一番。

就這麼又過了四年,正當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呢,樂正珠,樂正婕妤找到了我。雖然說得拐彎抹角的,但我也聽出她的意思了,是想讓我給她配點兒秘葯,以便她能再有個孩子。

再深的感情也架不住時光的流逝,更何況我一直沒成婚也不是她話里話外想拿捏我的'對她娘念念不忘',我就是不想,僅此而已。

一開始是因為我娘的離世,世上只剩我一人的孤獨感,後來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真香定律'了。

十三年間,我陸續買了五座大小宅院,出了六本書,上至相公,下至走卒,我什麼朋友都有,早就不是靠一腔熱血做事的人了,她居然還想拿夏初媛來勾起我的同情心,被她們母女坑了兩次還不夠嗎?”

叔爺說到這兒,白鐵英實在忍不住了,插嘴問道:“怎麼會坑了兩次呢?”

叔爺重新盤了下腿道:“怎麼不是兩次?夏初媛當初根本就是騎驢找馬!”

“誰是那頭驢?”

“哈哈哈,這個當時確實沒有定數。說實話,如果我拿出學醫的勁頭去科考,然後再考上了,哪怕只是個同進士,她嫁給我的可能都有五五之數。”

“這是為什麼呀?”

“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儒醫',借個名頭而已,官職最高者不過是正五品上。他家沒病沒災的跟一醫官有什麼聯繫啊?圖讓我看病不用給診金嗎?”

“噗……哈哈哈哈哈,叔爺,你太搞笑了!”白鐵英被叔爺的'通透'逗得不行。

“你倆幹啥呢?咋還不睡覺啊?”大福叔被笑聲吵醒,不滿地喊了兩句。

“對不起,對不起,我小點兒聲!”白鐵英趕快道歉。“叔爺,您接著說!”

叔爺搖頭笑了聲,放下了對'搞笑'這個詞的疑問,繼續道:“這都是我後來知道的了。官場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好多人家都是連襟,親家。

剛才不是跟你說我那六年玩兒得挺自在,交了不少朋友嗎?自然也就知道了很多事情。所以你要問誰是那頭驢,我覺得還真不是我,或者說不止是我,因為後來聽說了夏初媛一家的為人。”

“不會當初的偶遇都是設計好的吧?”

“嗬,你這腦子還真挺好使!怪不得縣衙那幫子人愛使喚你呢!可不就是設計好的嗎?”

“那別人是咋知道的啊?”

“她家二姐兒心計不夠,或者說手裏的幾頭驢比較聰明,不小心撞到了一起,爭吵中就發現相遇相處都跟糊弄時我一樣。

關鍵隨着夏通判官職變大,這幾人里的硬茬子也多了,所以在當地鬧得挺大的,這事兒也就傳出來了。

傳到了京城,就有人發現他家還有一個大女兒,當年以從七品下縣縣令女兒的身份,竟然能嫁到從六品京城吏部員外郎家裏,不免就對她的事兒起了挖掘的心思。”

“一樣的套路?”

“可不是?哪有她跟我說得那麼慘?反而是她夫家不得不捏着鼻子認了而已。也就是我當初想得歪,走得正,不然不定會被坑成啥樣呢!

什麼撿風箏偶遇?那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的戲碼還多着呢!夏初媛最後就是賴上了她夫家,人家為了官聲和不耽誤家裏其他孩子的嫁娶,不得不娶了她。

雖然娶得不情願,但人家做得也不賴,裡子面子都給到了,還為親家謀了個能力範圍內最好的職位。反而是夏初媛,一直想辦法貼補娘家,一旦有不順她意的時候,她就要死要活,魚死網破的樣子。

還仗着一開始名聲沒臭的時候結識了一些人,以她那矯揉造作的樣子,說什麼要是幾天沒聯繫,就是夫家把她害了,讓他們一定要幫忙給她娘家帶信,她夫家也就不能把她關起來了。

就像我第一次在京城見到她時,她在外就是那副被人欺凌壓榨,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想來那個嬤嬤也是她的心腹之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配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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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平版空間的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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