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速之客
在學校里,自然要以學習為重,上課時候所講的內容太緩慢,如果靠自己去自習的話,收穫肯定更多。畢竟時間是不等人的,想要早一點泡到心意的妹子,那成績也是一個很有利的手段。
於是他將書本按照順序排列開來,埋頭用功起來。身後的鄭可仕見他如此用功,不禁在心底點了個大大的贊,但是,當他看到虞江承在語文課上看着物理課本,那表情就不是一般地豐富了。不過他知道虞江承偏科很嚴重,尤其是物理和數學,心想他肯定是想從那些不擅長的科目上着手,將總分提高上來,這也是一個好辦法,於是也就釋然了。他用筆尖點了點虞江承的後背,低聲說道:“江承,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
虞江承回頭報以感激的笑容,平靜地說道:“可仕,你信不信這次期末考試,我會讓你大跌眼鏡?”
鄭可仕心想就這麼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還能有多少進步?他也不點破,畢竟虞江承的想法是好的,他輕聲說道:“我們打個賭,如果你能擠進前二十,我就替你去教訓那些不長眼的傢伙。”鄭可仕話里說的前二十自然是班級的前二十,因為虞江承的成績可是在班級里倒數前十的,能夠擠進前二十,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虞江承以為他說的是段里前二十,這簡直是異想天開了。不過我們的虞江承怎麼可能會退縮,露出一副堅定的神情,一字一句地說道:“成交!不過那幾個不長眼的我自然會去對付,到時候你給我做后應就行。”他倆口中說的不長眼的是幾個愛慕陳雅靜的同學,雖然大家都是同班同學,但是這些成績優異的都會自成一派,虞江承的成績根本就進不了他們的圈子。而虞江承這幾日對陳雅靜的調戲,激起了他們的護花之心,嫉妒和不滿也讓他們做出了出格的舉動。當然,這些好學生不像鄭可仕,見誰不爽就會用拳頭來教訓一下,這些學生的表現可就文明多了,他們只是口頭對虞江承進行了警告。
虞江承是歷經大風大浪的人,自然不會把這些事情放心上,但是鄭可仕可是很在意的,他是個很講義氣的人,早就想去教訓一下這些人,只因為期末考試將至,他也不想在這節骨眼上出什麼事端,正好看虞江承那麼用功,就把這事提出來做為激勵他的話,哪裏想到虞江承也有這樣的想法,兩人一拍即合,不過他知道,虞江承嘴上吹吹牛是可以的,讓他去打架什麼的,那是真不行的。憑他對虞江承的了解,也就只有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才有資格讓他出手。當然,虞江承的改變他是看不到的。
鄭可仕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笑了笑,說道:“放心,我會給你出手的機會的。”
虞江承也不點破,繼續埋頭看書了。
中午虞江承也不回去,就在校內吃了飯,找個了安靜的地方,埋頭苦幹。
直到下午放學后,虞江承才想起來商均囑咐的香囊還沒去做出來。於是裝病請了假,溜出了學校。
虞江承所處的縣城是一個以貿易為主的城市,還真沒有什麼東西是在這裏買不到的。在走訪了幾家香料店,虞江承總算將香料配齊了,又在飾品店買了個比較樸素的灰色的香囊,將香料都裝了進去。虞江承是很有大男人主義的,他總覺得香囊是那些女子用的,但是,即便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他也只能去做,所以他在選擇香囊上,就專門挑了個最不起眼的。
辦完事,他先回趟家,畢竟上學的時候是穿着校服的,如果去賭場還這樣穿,不是把自己是學生的事都暴露了嘛!
很快到了家,家裏仍然是空蕩蕩的,看來接下來的時間很難再碰到父母了,一旦生意忙起來,他們是一定會住在公司的。虞江承也不怪父母,父母這麼做還不是都為了這個家,為了自己。這樣也好,至少自己去賭場的事不會那麼早地敗露。當然,他也做好了心裏準備。
換衣服之前,他還是去洗了個澡,在洗澡的過程中,他發現身上的傷疤脫落了不少,露出了潔白的肌膚,就好像新生一般。他也沒在意,心想只要不留疤就好。
到了賭場,剛進大門,就見看門的那個男青年神情慌亂地迎了上來,緊張地說道:“虞大大,大事不妙了,有人來鬧場子了。”虞大大的稱呼是虞江承訂的,他可不喜歡後綴個“爺”字,顯得自己歲數有多大。
“你在這裏看着,老子進去看看。”既然是收了錢的,虞江承辦起事來自然是十分利落。
進到裏面,原本鬧哄哄的賭場此刻座無一人,陳國棟正坐在一張沙發上,他的身旁站着四名保鏢,而他的身前,坐着一名陌生人,這名陌生人身材十分魁梧,隆起的肌肉就像是岩石一般,四周散落的桌子碎片一定就是這個人的傑作了。
陳國棟見虞江承來了,心中微喜,自信心也增加了三分。
他招呼虞江承過來,說道:“慕容旌德,忘了和你介紹了,這是虞江承,別看他年紀輕輕,可是有一身的本領,就連林奎都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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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旌德原先是不把虞江承放在心上,但是聽到陳國棟說林奎都是他的手下敗將,不得不收起了輕視的心。虞江承是誰他不清楚,但是林奎的能耐他還是見識過的,這次他獨自一人前來談判,也是從外人口中聽到林奎被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子給打瘸了,不然有林奎的保護,他還真不敢一個人來這裏耀武揚威,雖然林奎也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一旦拼起命來,難免會受到重傷。他是慕容家唯一的希望,可不能因為自己的莽撞而壞了大事。
虞江承點了下頭算是認識了,這個舉動在慕容旌德的眼裏可是一種藐視,這下子他可不肯了,起身喝斥道:“一個小鬼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陳國棟,你是不是連慕容家都不放在眼裏了?”
陳國棟陪笑道:“旌德老弟,你這話就嚴重了。慕容家家大業大,我這麼個小賭場怎麼敢高攀呢?雖然現在慕容家也走了下坡。”這是個講拳頭誰硬的時代,陳國棟知道,就算自己讓步又怎樣,慕容家也只會是得寸進尺,最終也只是落得被吞併的下場。而且這次慕容旌德的所作所為,也是一點情面都不給。
慕容旌德就算知道慕容家不如從前,但是從外人口中說出就格外地刺耳。他向前重重地踏了一步,一股如同泰山般的氣勢撲面而來,驚得陳國棟喘不過氣來。
虞江承好似沒有受到一絲的影響,側身攔在了慕容旌德面前,沉聲道:“慕容家很了不起嗎?你再往前一步,我就不客氣了。”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虞江承不清楚慕容家族的勢力,自然不會瞻前顧後。而觀陳國棟可就沒有那麼高的沉浮了,他驚得站了起來,連連歉意道:“旌德兄,小輩不懂事,你千萬不要放心裏去。江承,你退下。”
虞江承拿人錢財,自然聽話,乖乖地退到了陳國棟的身後。慕容旌德不吃這一套,憤憤道:“陳國棟,我再給你兩天時間,如果你不交出賭場的經營權,我便帶人砸了這裏。今天就當是給你的一次警告。還有,那小子別躲了,你出口惡傷我們慕容家,今天就別想走出這個大門。快來受死!”話音剛落,整個人就像炮彈一般疾射向虞江承。
虞江承早就將慕容旌德的舉動盡收眼底,但是慕容旌德的速度卻超出了他的想像,還未準備就緒,慕容旌德那鋒烈的拳頭已到了胸前,避無可避,虞江承只好咬緊牙關硬抗了下來。
他心想:完了!
但是,慕容旌德的拳頭擊打在身上,卻沒有一絲的痛感,就像是搔癢一樣。而觀慕容旌德則是詫異,他感覺自己的拳頭不是打在人身上,而是打在了上,綿軟而無力。
慕容旌德沒有多想,緊接着又是一拳有力的攻勢朝着虞江承的下腹擊去。這次虞江承沒有讓他得逞,左手化掌重重地劈了過去。
掌拳交擊,登時發出尖銳的巨響。
也就在一念之間,慕容旌德感受到虞江承掌里傳來的怪異的凌厲的氣息,心中一怔,不自覺地倒退了兩步,不可思議地看着虞江承,說道:“你。。。你,你竟然是。。。”話還沒說完,一脖子就被虞江承給抓了去。
虞江承總算想起來慕容家族是何方神聖了,在重生前他有過與慕容家接觸,那也是生意上的往來,其實他並不清楚慕容家有多龐大,僅僅從一個附屬公司的實力可以看出,慕容家非同一般。既然是一個倖存了一千多年的世家,那麼多多少少對於修真界總會有一些接觸。虞江承清楚他想說什麼,所以在事情沒有暴露之前,將他的口給堵上了。虞江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輕聲說道:“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就乖乖地閉上嘴。”
慕容旌德是慕容家下一任的族長,因此他知道慕容家有一些隱藏在家族背後的勢力,這些勢力所擁有的力量是不屬於這個社會的,也正是這些勢力的存在,慕容家才會延續一千來年而不倒。每逢慕容家危難之際,背後的神秘勢力都會出手相救,化險為夷。他有幸見過一位,按照輩分來分他得稱呼一聲“太爺爺”。而這位太爺爺所散發的氣息,就和眼前這個看似平凡的小子所散發的氣息一模一樣。他清楚自己的太爺爺是一名修真者,若不是特殊的修行方式,按照現在這個歲數,早就化成塵土了。
慕容旌德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在知道虞江承也是修真者之後,心中的怒火反而是釋放了,況且虞江承正抓住了他的要害,想不認命也不行了。
虞江承見慕容旌德的眼神黯淡了下來,知道他有意要和談,就鬆開了手,回到了陳國棟的身旁。
陳國棟萬萬沒想到虞江承能夠將慕容旌德制服地服服帖帖的,心中一陣欣喜,知道自己是撿到寶了。
其實慕容旌德完全是看在修真者的面子上,只有他真正地坐上族長的位置,他的一雙腳才算是真正地踏進了修真界,日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了。一個修真者肯替一個普通人打下手,那麼這個人肯定是有意要吞併這裏的。慕容旌德也不點破,既然面前的虞江承比他早到一步,他就沒必要再去搶這個賭場,這不是僅僅和虞江承過不去,而是和整個修真界過不去。再加上他不了解虞江承的後台是誰,那就更加不敢貿然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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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慕容旌德先開了口,他的語氣客氣了不少,說道:“旌德不識高人,還請高人莫怪在下。今天的事也就算了,旌德先行告退了。”
陳國棟一聽慕容旌德這個瘟神要走,哪肯不放行,正要送客,虞江承可不答應,說道:“你就這樣走了?”
慕容旌德停下腳步,轉身疑惑地說道:“不然你想怎樣?”
虞江承繼承着誰犯錯,誰負責的優良傳統美德,不滿地說道:“你看你把這裏破壞得跟什麼一樣,桌子都敲碎了,我們不要錢買的嘛?還有架也打了,狠話也放下了,還把這裏弄得亂七八糟的,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了?還有你這一搗騰,我們這裏一晚上都沒開張。你要怎樣賠償我們的損失?”既然是別人花錢來看場子,就要為這個場子賺點顏面回來,否則他還怎麼在這裏立足呢?
慕容旌德瞬間臉掛了下來,不悅地說道:“虞江承,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也不要太看得起自己,我確實打不過你,那不代表我們慕容家就要夾着尾巴做人!得饒人處還要且饒人的。我敬你是一條漢子,有意和平解決,也不想你我之間有什麼過節。敢情你是要和我拚命不成?”
陳國棟趕忙解圍,說道:“值不了什麼錢,旌德兄不要放心上。江承老弟,這事就這樣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麼損失。”他面上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其實心底下早就將慕容旌德一家子女人都問候了一遍,他是想能不與慕容家交惡,盡量不要交惡。畢竟對方世家的稱號是擺在那裏的。
虞江承可不管那麼多,憤憤地說道:“我是給陳大哥面子,才饒你一命。死罪可饒,活罪難逃,想要安然無恙地走出這個賭場,怎麼說都要留點東西下來。你放心,老子最通情達理,你留個一千萬下來,老子就不追究。”其實這個數字他是隨口說說的,其實也就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下,順便告訴其他人,想要招惹自己,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資格,本錢夠不夠充足。一千萬對他來說,真的很多了。
慕容旌德聽到虞江承說的數字后,心中的大石落了下來。他知道虞江承有意要敲詐自己一筆,好在這個數字相當地合情合理,心想:這小子還不賴,雖然口中處處不饒人,其實心中早就釋然了,果然大度,自己也有些佩服起來。他堂堂一個未來的慕容家的族長,一千萬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而且他經常出去賭博,一次輸個幾千萬也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好說好說,這卡里正好有這麼多錢,就當我結識你這個好兄弟了。這卡的密碼是。”
虞江承哪裏想到慕容旌德還真的把錢留了下來,直到他走出了賭場,還一直處在迷糊之中。好在他毅力不錯,很快就恢復了狀態,將卡遞給了陳國棟,說道:“陳大哥,是小弟來遲一步,才讓慕容旌德有機可乘,破壞了賭場的經營,這錢就拿來補償賭場的。”將卡拿出去的那一刻,虞江承心中是萬馬奔騰,十萬個不捨得。這可是白花花的一千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