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怎麼聞到了一股子茶味?
虞嫿來到容硯之休息室門口,看見了一臉無辜的逢臨。
逢臨動了動唇。
虞嫿向他伸手,“解藥呢?”
逢臨不情不願地拿出解藥放進虞嫿手心。
在這之前,容硯之也已經服了不少其他毒,都已經解了。
這是最後一瓶解藥。
虞嫿瞪了逢臨一眼,“回頭找你算賬。”
逢臨:“不是,你們倆活爹啊,我按容硯之制定的規矩行事,我有什麼錯嘛。”
真是越想越委屈~
虞嫿推開休息室的門,看見了坐在地上的容硯之,隱忍克制的表情,額頭一直流着冷汗,看着就疼。
虞嫿擰了擰眉,越發無奈,走到他面前,蹲下身體給他服下了解藥。
藥效見的也快,不多時恢復過來,他蒼白的臉色稍微見好了一些。
容硯之理智逐漸清晰,瞳孔里映照出的霧氣也逐漸退散,睜開清明的雙眼,跟虞嫿對視。
他像脆弱的小兔子,雙眼下至暈染出紅色,血色的薄唇微抿,有氣無力。
這是吃了多少。
虞嫿怒不可遏,“容硯之,你神經病嗎?我都答應你不離開了,你還這樣幹什麼?”
“或者說其實你巴不得我走?”
這男人忽然來這麼一出,給她嚇死了。
他怎麼這樣啊!
容硯之黑眸轉了轉,瀲灧的眸色繾綣柔軟,“我想了想,以前傷害了你那麼久,我心裏過不去,你肯定也沒有原諒我……”
“公平起見,這種程度,才算扯平。”
“阿九,我不知道這麼疼。”
他用盡現在所有力氣,將虞嫿圈入懷中,呼吸顫抖,“對不起對不起…”
“傻瓜,”虞嫿探出白皙的指尖,將容硯之額前濕漉的碎發別到了他鬢角處,“那些事,在我這裏,早就過去了。”
“談不上原諒,因為我們之間都有錯,你不是無緣無故的傷害我,我卻總是把壞脾氣和最難聽的話用在了你身上……”
“所以,我們之間從來都是持平的,沒有誰對不起誰,你沒必要這樣傷害自己。”
容硯之眼睫動了動,呼吸酸澀,“真的……?”
“真的。”
“那也不行,你受過的苦,我想再受一遍。”
要不然他永遠過不去。
虞嫿蹭了蹭他胸口,“你和裴望他們是不一樣的。”
“不用拿來做比較。”
“再說,之前在邊境時,我給你下過毒了不是嗎?那毒可比這些毒還要疼,我們之間,不談誰虧欠誰,也不談原諒。”
容硯之喉結滾動,手指顫抖地放在虞嫿腰間,閉上雙眼,“好……”
虞嫿又替他整理了一下頭髮,看他狼狽脆弱的樣子,笑出了聲。
站在門口看見這一幕的逢臨,撓了撓頭。
這什麼情況啊?什麼情況啊!
看休息室里倆人曖昧的氛圍,以及眼裏只有彼此的場景,逢臨整個人呆住了。
自己是多管閑事了嗎?
他可真冤啊!
毒是容硯之逼他拿來的,他也想替阿九出個頭,還以為自己做了大功一件的好事呢,結果這倆人轉頭就抱在了一起??
還有沒有天理了啊喂!
為了待會兒不被阿九秋後算賬,逢臨立馬腳底抹油般的快速離開了這裏。
——
回家的路上,虞嫿在手機上罵了逢臨好一通。
周爍在駕駛位開車,盡量壓着自己存在感,不敢打擾後座二人。
容硯之見虞嫿發消息罵逢臨罵的起勁,眼尖的他還是稍微看到了些內容。
薄唇微微輕掀,“也不怪他,是我讓他拿來的毒藥給我喝。”
“你讓他拿他就拿!”虞嫿氣急敗壞,“他就是故意報仇的你看不出來嗎?”
容硯之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也是為你報仇。”
“沒關係的。”
開車的周爍:“……”
怎麼聞到了一股子茶味?是錯覺嗎?
不得不說,逢臨兄是真慘,遇上這倆人,只能成為play的工具。
還好自己學聰明了,不摻和倆人的事。
虞嫿怒火中燒,“那也不行,沒我允許,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你。”
容硯之喉結動了動,嘴角彎了彎,眼底都是不值錢的笑意。
畢竟聽虞嫿這番話,他已經超過了逢臨在她心裏的地位。
虞嫿罵了逢臨一堆。
逢臨終於回了:
【九姐,我深知自己幹了錯事,已獨自面壁思過,希望您不要怪罪小的,最近我就消失一段時間啦,等您氣消再出現。】
虞嫿捏緊手機,就知道忽悠他。
雖然逢臨已經道過歉,可她心情還是很不好。
容硯之這是一把她送到研究院之後,就一個人回了公司,讓逢臨給他送毒藥吃。
真不怕死。
虞嫿看向容硯之,“逢臨因為我可是很討厭你的,你真不怕他在我來之前,給你毒死嗎?”
容硯之唇瓣輕掀,“他要是有那個心思,就不會給你打電話,讓你過來找我了。”
“而且,我雖然跟他關係沒你們之間那麼好,但說到底也是朋友,他在我手下多年,什麼為人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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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真的死了……”容硯之閉上眼,“我的遺產順位第一人也是你,你以後不會過苦日子,怎樣都值得。”
虞嫿立馬捂住容硯之的嘴,眼睛都紅了,是被他氣的,“神經!我警告你容硯之,不許說這種喪氣話!”
“才不要你死呢。”
誰稀罕他的遺產?
他那些遺產多少人盯着,自己能吞下多少啊!
再說了,她自己又不是沒能力賺錢。
容硯之溫柔地握住虞嫿手腕,寵溺地覷了她一眼,“好,我好好活着。”
感受倆人互動的周爍表示自己雞皮疙瘩已經掉了一地……
要秀恩愛就回家秀,在他一個外人面,居然一點不害臊,嗚嗚嗚,打工人的命也是命啊。
不過容爺心情好了也不錯。
說不准他心情一好,年終獎能給他多點錢呢,這麼想想,好像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了。
熬了一路的周爍,總算把膩歪的倆人送到了水榭莊園。
瞬間舒暢不少。
虞嫿跟容硯之下車,沒走兩步,就見容墨跨着短腿沖他們倆人跑來。
不,準確的說——
是跑到了虞嫿面前,“媽咪,你回來了!”
他主動牽住虞嫿的手,然後說:“我等你回來吃晚飯等好久了,肚肚都餓了呢。”
容硯之一臉嫌棄地看着自己兒子,什麼時候這麼做作了。
疊詞給誰聽呢?
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