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探地窖之尋找周凪楓·下
“女屍一具,年齡在35歲上下。此地並非案發現場,乃是死後拋屍之處,從跡象判斷,拋屍前還有生命體征,如今巨人觀現象極為嚴重,打撈時務必慎之又慎。”直升機在盤旋,發現浮屍的精確位置后,工作人員即刻向林玄反饋消息,那嚴肅的聲音透過對講機清晰地傳來。
此次事件仿若一場風暴,席捲了整個村莊,死亡的陰影如陰霾般籠罩着。村裡已然有不少人喪生,如今又添一死者,這接二連三的命案讓人心驚膽戰。兇手究竟心懷怎樣的目的?是仇殺?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動機?一切都如同迷霧般讓人捉摸不透。
直升機雖能快速抵達現場,但想要完整地打撈屍體卻無法實現。只能依靠林玄警官帶領數人,划著小船,拖着一個大型竹木筏前往。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浮屍,那腫脹且散發著惡臭的屍體令人作嘔,卻只能強忍着,用工具將屍體鏟到木筏之上,再緩緩拖向岸邊。隨後,車輛迅速將屍體拉往附近醫院的“太平間”,等待解剖,期望能從屍體上找到一絲線索,揭開這重重迷霧背後的真相,讓這場噩夢早日終結,還村莊一片安寧。
大柳正獨自在角落裏,心中滿是對師父的牽挂與擔憂,這幾日她四處尋找,卻毫無音信。突然,對講機里傳來“女屍”“35歲左右”“拋屍”這幾個詞鑽進了她的耳朵。她的身體猛地一僵,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緊接着,一股無法抑制的恐懼與悲痛如洶湧的潮水般將她徹底淹沒。
“不會是……師父……師……父……啊啊啊啊啊……”她的聲音陡然拔高,衝破了喉嚨,化作一聲聲凄厲的嘶吼。那聲音里飽含着無盡的絕望與驚慌,彷彿一隻受傷的野獸在發出最後的哀嚎。她的雙眼瞬間瞪大,眼神中滿是恐懼與難以置信,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順着臉頰肆意流淌。她的雙手緊緊地揪住自己的頭髮,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支撐,搖搖欲墜。
大柳的內心此刻猶如一團亂麻,周凪楓,這個名字在她腦海中不斷迴響。她清楚地記得,師父剛好35歲,而那具女屍的特徵亦是如此。這難道僅僅只是巧合嗎?大柳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眼神中滿是迷茫與困惑。
她在心中不停地問自己,若不是師父,那這個女屍究竟會是誰呢?村裡這段時間雖然狀況頻出,但此前並沒有聽說有其他女性失蹤的消息。大柳的思緒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旋渦,越掙扎越混亂。
師父已經失蹤三天了,這本該是報警的時間節點。可師父身手不凡,無論是武術功底還是實戰經驗都相當豐富,怎麼可能輕易遭遇不測?大柳使勁地搖了搖頭,試圖將那可怕的念頭甩出腦海。她無法想像師父會一時疏忽而斃命,甚至被拋屍荒野,這對於她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然而,現實卻擺在眼前,那具女屍的存在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將她心中僅存的一絲僥倖炸得粉碎。
“林警官,章羽財二哥。你們確定一下,這就是女屍嗎?”大柳心急如焚,聲音都帶着幾分顫抖與嘶啞,她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眼睛緊緊盯着那具被發現的屍體,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惶恐,額頭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
“你也不要急着下定論,沒有那麼巧合的事發生,看這個面相不像是同一個人。”林警官趕忙出聲安慰,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里雖有一絲疑慮,但仍努力表現出鎮定。他深知此刻大柳的心情猶如驚弓之鳥,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讓她的情緒徹底失控。然而,對於屍體身份的確定,他也不敢妄下斷言,畢竟在沒有科學依據的情況下,僅憑外貌判斷是遠遠不夠的,一切都還需要藉助專業的科技手段,如DNA鑒定等,才能精準地證明其身份信息。
“大柳,你還是先回家去,在你師父床上枕頭拿點頭髮過來,驗證一下就能得出結論。”章羽財湊近大柳,壓低聲音輕聲提醒道。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無奈,深知這是目前確定屍體身份較為可行的辦法。
“什麼?她……”大柳面露難色,欲言又止。其實周凪楓有着近乎偏執的潔癖,在她的觀念里,其他地方臟污與否都可暫且不論,唯有自己的房間必須每日精心打掃,纖塵不染。那床上的枕頭,周凪楓視若私人領地中的凈土,平日裏連大柳都甚少觸碰。大柳實在難以想像要去翻動師父那神聖不可侵犯的枕頭,而且師父失蹤多日,房間裏的一切似乎都被籠罩上了一層神秘而又壓抑的氛圍,這讓她心生畏懼。但為了查明真相,她又不得不克服內心的障礙,只是這過程中的糾結與掙扎,讓查案的道路從一開始就佈滿了荊棘,困難重重。
大柳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儘管內心對翻找師父那整潔至極的房間仍有抵觸,但此刻查明真相的渴望徹底佔據了上風。她在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即便是要將整個房間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可供驗證身份的關鍵之物,哪怕只是一根遺落的頭髮,又或是一片微小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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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邁着堅定的步伐走向師父的房間,那扇平日裏熟悉無比的門,此刻卻彷彿帶着一種無形的威壓。大柳輕輕推開房門,屋內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定了定神,開始仔細地搜尋起來。從床鋪的每一個褶皺,到枕頭的每一處縫隙,她的手指輕柔卻又堅定地探過,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頭髮或指甲的角落。她的目光專註而熾熱,彷彿帶着一種能夠穿透一切阻礙的力量,那是對找到線索的強烈信心,是不將真相查明誓不罷休的頑強決心。
“姐,師父找到了嗎?你怎麼慌慌張張的?”小柳正坐在客廳里,看到姐姐大柳像一陣風似的突然跑了回來,徑直衝向師父的房間,小柳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擔憂與害怕的神情。她趕忙起身,小跑着跟在大柳身後,聲音裏帶着一絲顫抖,眼睛緊緊盯着大柳的背影,似乎想要從姐姐的行動中找到答案。她的雙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蔓延開來。
“你們來我房間幹什麼?”一個嬌柔婉轉卻又透着幾分熟悉感的聲音悠悠地傳到兩姐妹的耳朵里。大柳和小柳瞬間身體一僵,臉上先是湧起一陣驚喜,以為是師父回來了。
“不是……我們在找東西……你別添亂。”大柳很快反應過來,聲音裏帶着一絲掩飾不住的失落。這個聲音雖然像極了周凪楓,但她們心裏清楚,這自然不是師父,而是那個有着獨特本事的娘炮蘇然。蘇然平日裏就對各種聲音模仿得惟妙惟肖,尤其是女聲,他似乎已然徹底掌握了其中的精髓,能夠隨心所欲地切換各種聲色,剛剛那一聲,差點就將她們騙了過去。大柳心中五味雜陳,既為不是師父而失落,又不得不驚嘆蘇然聲音模仿的逼真程度。小柳的眼神里也滿是複雜的情緒,原本高高揚起的期待瞬間黯淡了下去,默默低下頭,繼續在房間裏尋找着可能存在的線索,只是那動作里多了幾分機械與無力。
蘇然站在武館的角落,眼神中透着一絲無奈與迷茫。這武館,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武術器械,沙袋、木劍、長槍錯落有致。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木質的地板上,映出一道道光影,可這充滿活力與陽剛氣息的環境,卻似乎與他格格不入。
他本懷着滿心的壯志,一心想要把自己練得像個真正的男人。想當年,他也曾有過熱血與抱負,然而生活的軌跡卻逐漸偏離了他的預期。武館裏,放眼望去幾乎都是女孩子,鶯鶯燕燕的歡聲笑語整日回蕩在館內。在這樣的環境中,他想要保持所謂的“爺們兒”氣概實在是難如登天。
回想起過去,他的心中滿是苦澀。曾經,為了那一點微薄的錢財,他被迫走上了一條屈辱的道路。在那個冰冷的手術台上,他經歷了結紮手術,身體的傷痛與心靈的創傷一同刻在了他的靈魂深處。而之後,被女鎮長當作棋子利用,後來事件敗露被雙規后,他也就這樣被無奈又無情地拋棄,如同一顆被用過就丟棄的石子,在這塵世中獨自飄零,往昔的種種經歷如同噩夢一般纏繞着他,讓他在這武館的一方天地里,雖身處人群之中,卻又彷彿被世界孤立。
“先不和你計較,等我事情辦完后再收拾你。還有,你且得多加練習你的身體,達到要求后,你的恢復手術才能正常進行,才可以真正恢復男兒身!”大柳微微皺着眉頭,眼神中卻帶着一絲關切與期許,語重心長地說道。她的目光堅定地落在蘇然身上,似乎想要將這份信念傳遞給他。在大柳心裏,這或許是能給予蘇然最大的安慰了。她深知蘇然內心深處對恢復男兒身的渴望,就像黑暗中的一絲曙光,支撐着他在這略顯尷尬的環境中堅持下去。這句話,她已記不清對蘇然說過多少遍,每一次重複,都像是在為蘇然打氣,也像是在為他勾勒出一個美好的未來。大柳希望,這份信念能夠化作蘇然前進的動力,讓他在練習中不斷突破自我,早日擺脫過去的陰影,重新找回屬於自己的那份自信與尊嚴。
蘇然靜靜地站在原地,臉上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他微微低着頭,嘴角帶着一抹自嘲的苦笑,心裏清楚得很,自己本就有着難以言說的缺陷,在這樣的情境下,又怎會去計較大柳的言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如今師父周凪楓下落不明,武館裏彷彿失去了主心骨,整個氛圍都變得壓抑而不安。
他深知自己的處境,作為一個在武館中略顯特殊的存在,一直以來都備受爭議。但他也是個識時務的人,明白現在不是糾結於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他的內心其實焦急萬分,就像熱鍋上的螞蟻,雖然他努力在眾人面前維持着鎮定,但那不停搓動的手指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他在心裏默默祈禱着師父能夠平安歸來,同時也在思索着自己能為尋找師父做些什麼,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努力,也好過在這干著急。
大柳在焦急地翻找過程中,不經意間抬眼,突然發現蘇然站在那裏的樣子竟在某些神韻上與師父有幾分相似。那一瞬間,她的心頭像是被什麼輕輕撞了一下,話語脫口而出后才驚覺可能有些不妥。她的臉上迅速泛起一絲懊悔與尷尬,忙不迭地說道:“對不起!”眼神中滿是歉意與自責。大柳深知,在這師父失蹤、眾人憂心忡忡的當口,自己的無心之言可能會給蘇然帶來不必要的傷害,尤其是蘇然本就對自身的境遇頗為敏感,而她卻因一時疏忽,差點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那根脆弱之弦。
蘇然靜靜地站在那裏,他身着一襲精緻的女裝,那修身的剪裁將他的身形勾勒得恰到好處,竟毫無違和感。一頭柔順的長發披肩而下,隨着他的動作輕輕擺動,發梢微微捲曲,更添幾分女性的嫵媚。他的面容本就清秀,此時略施粉黛,眉眼間的妝容細膩而淡雅,雙眸明亮有神卻又透着一絲溫婉。那小巧的鼻樑下,嘴唇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彷彿藏着無盡的溫柔與嬌羞。
若不是深知他的身份,旁人根本無法辨認出他竟是男性。哪怕他偶爾換上男裝,那纖細的骨架與略顯柔和的面部輪廓,依舊會給人一種女扮男裝的錯覺。他走路時的姿態輕盈而優雅,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這種魅力既不屬於純粹的男性陽剛,也並非典型的女性柔美,而是一種難以言喻、模糊了性別的獨特氣質,讓人在初見時總會不自覺地產生誤判。
“你為什麼穿着師父的衣服?”小柳看着蘇然身上那件熟悉的衣物,疑惑地問道。
“我的衣服都拿去洗了,這幾天時常會下雨,還沒幹!”蘇然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角,解釋着。
“下雨”,這個在平常人聽來再普通不過的詞,卻如同一把銳利的鉤子,瞬間鉤住了大柳的心。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師父的身影,師父曾經在無數個雨天裏強忍着肩膀的疼痛,依舊堅持教導她們練武。那是多年前的舊傷,落下了風濕性關節炎的病根,每到下雨天,關節處就像被無數根細針深深刺入,痛入骨髓。
大柳彷彿能看到師父在雨中微微顫抖的身軀,那緊咬的牙關和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卻從未聽到過師父的一聲抱怨。而如今,師父下落不明,這件衣服卻穿在了蘇然身上,大柳的心中一陣酸楚。她的眼眶迅速泛紅,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止不住地往下流,怎麼也控制不住。那淚水裏,有對師父的思念,有對師父病痛的心疼,更有對師父安危的深深擔憂。
“你找到了嗎?”外邊警車裏,林警官探出頭來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在靜謐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而急切,目光緊緊盯着屋子的方向,眼神里滿是期待。此時的他深知,那屋內大柳正在尋找的無論是頭髮還是其他可供檢測DNA的東西,都可能是解開女屍身份之謎的關鍵鑰匙。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讓他的內心多一分焦灼,他多麼希望下一刻大柳就能帶着希望的線索匆匆而出,好讓這迷霧重重的案件能夠向前推進一步,給這不安的局勢帶來一絲曙光。
大柳心急如焚地站在衣櫃前,雙手微微顫抖着伸向衣櫃門。她此刻滿心都是儘快找到能用於檢測DNA的物品,眼睛只是匆匆一掃衣櫃內部,想着隨手拿一件師父的衣服應應急也好。可就在她手指觸碰到櫃門的瞬間,卻發現衣櫃已經被牢牢鎖住。那冰冷的鎖具在她眼前顯得格外刺眼,大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她下意識地用力拉扯櫃門,試圖憑藉力量將其打開,然而衣櫃卻紋絲不動。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大腦在慌亂中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任何可以破解這門鎖的辦法,只能無助地站在那裏,眼睜睜看着被師父鎖住的衣櫃,彷彿那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障礙,橫亘在她探尋真相的道路上。
大柳努力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慌亂的心緒平穩些許。她緊閉雙眼,極力在腦海中翻找有關師父提及衣櫃鑰匙放置地點的記憶碎片,思索着師父會不會將其藏於房間某處隱蔽的角落,或是某一個特定的盒子、抽屜之中。
旋即,她行動起來,眼神中帶着一絲決絕。一個接一個地拉開抽屜,細緻入微地查看其中的每一樣物品,任何小角落都絕不放過。嘴裏還不停嘟囔着:“師父啊,您到底把鑰匙放哪兒了?”
一番找尋無果后,大柳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小柳與蘇然,焦急地問道:“你們倆知不知道師父把衣櫃鑰匙放哪兒了?這衣櫃裏可能有很重要的東西。”
小柳無奈地搖搖頭:“姐,我真不知道。”蘇然也跟着攤手:“我也不清楚啊,大柳。”
此時,大柳的視線再次落在那緊鎖的衣柜上,內心陷入兩難的掙扎。她喃喃自語:“這可怎麼辦?直接撬鎖會不會弄壞裏面的東西?萬一有師父的線索就糟了。”
一方面,她考慮找工具強行撬鎖,可又擔憂這樣魯莽的舉動會對衣櫃造成損壞,更怕萬一衣櫃裏存有至關重要的線索,會因撬鎖而被破壞;另一方面,她也在苦思冥想是否還有其他可替代的物品或線索,能夠用以確定師父的蹤跡,不必執着於衣櫃中的物件。在猶豫與煎熬中,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她依舊被困在這困境裏,難以抉擇下一步的行動。
“別撬我的衣櫃,你們在裏面幹嘛?”一聲呵斥突然響起,讓正對着衣櫃焦頭爛額的大柳和小柳驚得呆立當場。
“蘇然你就別鬧了,一個手段用兩次就過分了!”大柳以為又是蘇然在故技重施,模仿師父的聲音來搗亂,她皺着眉頭,帶着幾分惱怒說道。
蘇然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辜,還沒有在意身後,很正常地回應:“沒有啊!我沒說話。”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從門口走來。眾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周凪楓!她身姿挺拔,步伐穩健,眼神中透着一如既往的堅毅。她的衣着略顯凌亂,頭髮也有些許蓬亂,但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歷經磨難后的沉靜。
大柳和小柳先是一愣,隨即眼中爆發出狂喜的光芒。“師父!您真的回來了!”她們齊聲高呼,激動地衝過去,想要抱住師父,卻又怕自己的冒失唐突了師父,只是圍在師父身邊,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喉嚨口,不知從何說起。
“你是我師父,池塘里的女屍是誰?”大柳急切地問道,眼睛緊緊盯着周凪楓,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周凪楓微微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說道:“你們先別管,我去找警察,有好多事情你們不需要知道,我得去。”她邊說邊整理着自己有些褶皺的衣衫,腳步匆匆地朝着門口走去。
大柳和小柳對視一眼,滿心的疑惑與擔憂。小柳忍不住開口:“師父,您才剛回來,怎麼就要走?我們都擔心死您了。”周凪楓的腳步稍作停留,回頭看着她們,眼神中多了幾分溫柔與不舍,但語氣依然堅定:“為師知道你們的心意,但此事關係重大,時間緊迫,片刻都耽誤不得。”
大柳向前邁了一步:“師父,您至少給我們透露一點,這幾天您到底遭遇了什麼?我們也好放心啊。”周凪楓輕輕嘆了口氣:“為師這幾日陷入了一些麻煩之中,具體的緣由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你們。那池塘女屍背後牽扯甚廣,我必須儘快和警方溝通,協助他們調查,這樣才能保咱們武館平安,也能讓真相大白。”
說罷,她加快了步伐,身影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大柳和小柳望着師父離去的方向,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翻湧。她們不明白師父為何如此諱莫如深,但也深知師父做事自有她的道理。武館裏此時一片寂靜,只剩下她們兩人面面相覷,腦海中不斷思索着師父的話和這一系列離奇事件之間的關聯,滿心都是對未知的恐懼與對師父再次陷入危險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