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呂小隊長思夫(初遇和再次相遇)
“轟轟轟……嘟嘟嘟……”
這從遠處傳來桑塔納2000的汽車油門轟鳴和鳴笛的聲音。
“哎呀~嚇死我了!”
“這誰呀?”
“開車這麼快,要去哪裏?”
“不知道。”
“急着投胎,應該是。”
“別瞎說,可能就是有毛病。”
“我看也是,就是有毛病才急着投胎。”
……
隨着這巨大響聲,於是不管走在路的偏中間的,還是很不守規矩走正中間的,都會自覺的往路旁邊躲閃開。即便是這些人內心裏部分人感覺自己確實不如人家,也少不了會說三道四的。
轎車緩緩停在不知道是什麼樹的旁邊。這個院子真的很大,可以放十幾輛像他這樣的車。
“這地方不錯!只是這樹怎麼這麼不守時?”
現在正值夏季。
門口左右兩排樹木肯定是最近才栽上的,因為到這個季節,枝幹上還是幾乎光溜溜的。只有少許的嫩芽和幾片蟲蛀了的半綠半黃的葉子,這怎麼看也不太應景。
男子不禁感嘆,有點“枯藤老樹昏鴉”的意思。
桑塔納2000的主駕駛門緩慢的打開了,裏面走出來一個年輕男子,大概是在25歲左右的年紀。
平常人看着他個髮型,感覺特別的稀奇,只是這並不影響這是當年最流行的妝容。梳着油光鋥亮大背頭;精緻的眉毛似刀劍,確實是出門的時候修過;眼睛是天然的雙眼皮大眼;鼻頭適中有點鷹鉤鼻;薄嘴唇里的牙齒被抽煙留下微黃的牙漬。每當會見客人時都不太敢大笑,很怕影響儀錶,這個是整張帥氣的臉唯一的“敗筆”。
雖說這哥們穿着平價,但是優質的海瀾之家正裝西服,但是整體還是筆挺有型,畢竟是有着一米八七的個頭,這就是一個“活衣服架子”。
今天要見一個很重要的人,後面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辦。
西服比較束身不能做大的動作,可激動的心情促使了風風火火的腳步。他看到了之前來這家的時候時,從他發現的摩托車,內心就是有點發毛的。
“章羽財?你怎麼在這裏?”
西裝男子剛進門,突然驚訝的看到迎面走來的不僅奇裝異服,還染了一頭五顏六色頭髮的男子問。
章羽財也不甘示弱的說:“王老師家,我經常來的,我還想問,倒是你,呂豐賢,呂小隊長。你怎麼來了?還沒問你來幹什麼?”
“有事,今天王老師打電話叫我來的,還跟我說個好消息呢!”呂豐賢略帶微笑卻又沒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還是不告訴你,你……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等我好消息!”
“莫名其妙?”章羽財停住腳步,依然是隨便的回答。
如果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自己。人家都顯得毫不在乎也不羨慕,於是西裝男子就發出了最後的倔強:“切!”
“呸!嗖嗖……嗖嗖嗖……嗖……”
章羽財看到呂豐賢的態度就是嗤之以鼻。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自己的摩托車旁,大幅度抬起右腿跨坐在車上。
使勁猛踩起了幾次油門,後面排氣管噴出長長的黑煙揚長而去,不知道去哪裏。至少呂豐賢是不想多看他一眼,他愛去哪就去哪。
章羽財回頭對呂豐賢威脅道:“我可是出了名的七彩狸花貓,別讓我逮到機會,不然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看到章羽財的摩托車遠去,呂豐賢的脾氣上來了便罵:“什麼七彩狸花貓,我看也就是只野貓!”
“七彩狸花貓”是章羽財的外號,是由於這人染了一頭彩虹似的頭髮和長相而得名。雖然臉型不算俊俏,說是單眼皮卻顯得很精神,有的時候還喜歡勾個眼線順便畫個眉毛。普通的鼻子下面和上嘴唇的正中間的中庭處修剪整齊的一條鬍子。他這個還真不知道怎麼形容呢,不知道什麼原因,可能是基因問題導致鬍子很稀,在人中左右屈指可數的幾根鬍鬚,可以說就像貓似的。
呂豐賢搖了搖頭,輕聲埋怨起來:“這個年紀了,還這麼痞頭痞腦的,像什麼東西!”
當然,呂豐賢不是不敢說太大聲,雖然能打好幾個章羽財,加上現在自己還有這樣的特殊身份。如果他今天不是打架來的,自然引起那不必要的麻煩。
“哼……哼哼……哈哈哈……”沒憋住的西裝男子笑出了聲。
屋裏走出來一個四十七八歲的中年男人,由於不是常年種地的農夫,樂呵呵的就走出來,面部寬厚還是沒什麼明顯皺紋。
“你在外邊樂什麼呢?快進來,強子來剛走。等你好大一會了,你快進來坐,進來坐,哈哈哈哈哈……”
“章羽強來幹嘛?”
“沒什麼事,他是來拿東西的,還是以前他上學的時候我沒收的東西。”
“那你給……”
呂豐賢感覺也沒什麼好問的,應該和自己沒關就選擇性的忽略,而且今天王老師是叫他來要辦另外一件事的。
“進來說,快進來說,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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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師只有在笑的時候,眼角的魚尾紋多點,總體來說還是不顯老的,依然是一個還在職的數學老師。
“小呂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哈哈哈……”
“王老師您也別來無恙啊,以前上初中我還是您的學生,你看轉眼到現在,都已經七八年都過去了。”
“可不是嘛,那個時候你就聰明,現在也一樣,做起事來還是那樣乾淨利落快。哈哈哈……”
兩個人各自先簡單的寒暄了幾句話。
王老師雙手握着小呂的左手,然後還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最後領着他進到裏屋。
進到屋裏,先來到客廳。王老師示意呂豐賢坐下來,然後他自己也坐下來。都坐穩定好了之後,二人並排對立坐下,開始了他們的聊天。
王老師陪着笑臉問着之前跟呂豐賢謀划的事情:“小呂啊!哈哈哈……不!現在要叫呂隊長了,今天找你來有個事要跟你講,叫你……是叫‘您‘才對,您幫我跟村長傳的話,你有沒有幫我多美言幾句?哈哈哈哈哈……”
“當然說了,而且進行的十分順利,事後我也檢查過佈局,很合理。也沒有什麼漏洞,後邊你啊!不,是‘您’、‘您’……您就等着安安穩穩的過好日子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說到激動處,忍不住還是開懷大笑,都快笑趴了。
“還得說是你,若是換其他人,他也沒這個膽識和魄力!上大學這四年你肯定沒有白上,沒有白上,沒有白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老師不斷的誇讚呂豐賢,於是一激動的心情忍不住笑了。
“丫頭啊!出來倒杯水給我們這小隊長!給我那罐新買龍井給他泡上,哈哈哈……中午就留在這吃飯!”
王老師一邊笑一面客氣的留着他一起吃午飯。
以堂屋為正中央的右面房間,門緩緩的打開來了。裏面出來一個十八九歲模樣的女孩子,像極了某個明星代言用“飄柔”洗髮水洗過那樣,齊腰黑長直並柔順絲滑。
看上去就很自然的冷白皮膚色,左右對稱的柳葉眉,丹鳳眼細而不小,鼻子挺且適中,漂亮的人中下面是薄而有肉感的M唇。看上去就很瘦的身材,纖細修長,看上去很優雅的天鵝頸可能是經過精心雕琢一般樣。上身勻稱的前凸,下身自然的后翹。
這在呂豐賢的眼裏,就好似“仙女下凡”似的。鼻血都快竄出來了,王老師都清楚的看到他在咽口水的動作,喉結一上一下的像跳樓機那樣,特別的有節奏。
王老師此時問了一句話:“呂隊長,你在看什麼呢?盯得這麼死。哎呀~是不是看上我這個丫頭了?”
“爸!你說什麼呢?”
女孩端着倒好茶水的杯子,遞給了呂小隊長。略微生氣且害羞的大聲說,有阻止和拒絕的意思。
王老師指着女兒,不光責怪女兒還順帶誇誇呂豐賢:“傻閨女,你看你,眼光不行吧!人家呂老闆人不錯的,做什麼事都很細緻。”
女孩可不在乎這個,白了一眼她老爸:“不就一小隊長,能有多好?你哪裏看出來他的好了?就不錯不錯的。比他好的,有的是。”
“你這怎麼說話呢?”這邊指着女兒責備,這邊又要對着坐在他旁邊的呂豐賢解釋:“你看我這女兒,真不會說話。”
接着王老師又說:“你倒水就繼續倒水,倒完水沒事你就回房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呂老闆說。”
女孩走想了一下,剛要轉身走,突然話鋒一轉,改變了剛才的語氣,緩和的說:“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我現在也是單身一個人,跟他談談也不沒有問題!”
“王老師,你看這……”
“別別別別別……我看什麼?你看中就行,如果有合適的日子,你挑一個月份,把我女兒娶回去不就行了。”
女孩緊接着話茬就問:“對!你什麼時候來娶我?”
聽到這裏,呂豐賢不淡定了!不自覺的站了起來,突然跪了下來,用感激不盡的語氣說,都快哭了的那種:“以後你就是我的岳父了,後面我我保你周全,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王老師和女孩看到,不知道怎麼形容這是鬧的哪一出?王老師連忙到呂豐賢面前要把他扶起來,可是呂豐賢的腿可能是太激動,都軟了,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
王老師有點尷尬又有點好笑,語氣中還帶着點害怕的對呂豐賢說:“呦~你,你,你快站起來,怎麼,怎麼回事,別,別,別跟沒出息似的。”
如果是正常摔倒,是稍微一扶就扶起來或者自己用雙手一撐就起來了。
呂豐賢此時也感覺不太好意思:“拉一下我吧!我都起不來了。”
可是呂豐賢過於激動,父女二人合力將他一邊一個胳膊搭到自己的肩膀上,才攙起來走到座椅那裏讓他穩穩的坐下來。
王老師拍了拍坐在椅子上的呂豐賢,然後雙手拍了拍他的雙肩說:“你看看你,我說點什麼好喲!”
自從那天與王老師家會面,女孩子還是答應他們之間的關係,併發誓永遠都要做呂豐賢身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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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才過了沒幾個月,然後女孩子就突然變心了,經常和另外一個男人走的很近,而且還不知道給他戴的綠帽子是誰。
“天啦,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句話,經常在電視劇或者電影裏出現,沒想到有一天在現實中聽到。雖然有天大不滿的情緒,但是無能為力。也就只能眼睜睜看着時態的正常發展。
事情隨時也會反轉,然而板上釘釘的事基本無法改變。
某天晚上,可能是什麼機緣巧合。兩個人偶然再次相遇,這次來到了上次僅僅是看到女孩開門出來時的房間,這次女孩邀請他進房間聊。
呂豐賢想問個明白:“你怎麼會跟那個男人好了?”
女人並不在意的樣子說:“你說跟哪個男人不是一樣?就你?咱們玩玩確實還行,也沒有問題。還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長得帥有用。有個屁用。”
說完,女的從桌子上拿起一包“大前門”,抽出癟了的軟煙盒裏僅剩三根的其中一根,右手順手從牛仔褲右腿的兜里拿出一盒裝“長汀”牌芳香火柴。
黑暗的房間裏。這女孩子嘴裏微微叼着一支煙,左手拿着火柴盒在胸前,右手拇指輕輕的頂開紙抽屜,熟練的拿出一根火柴擦着了火,微弱的火柴梗發出的光芒,可以看到她不再是黑長直且柔順的頭髮,而是已經染成了另外的顏色,換成了齊肩的微黃捲髮。
優雅的吸了一口煙,吐出一縷朦朧的白色霧氣,這是呂豐賢內心不散的霧霾。
女孩開口說:“你真的愛我嗎?”
呂豐賢一把奪走女孩手中的煙,不想說卻又沒憋住的說:“愛~”
“真的嗎?”
“真的!”
“好!你說的,我記住了,你也要記住。”
“好。”
“那你現在先走,我後面回去找你的。”
時間此時是靜止的。
呂豐賢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可是他並不知道,自己看到是在懸崖之下,不知道別人給他甩下一根長滿荊棘的藤蔓還是安全鎖。
“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