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江臨：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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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園。
工作人員提醒道：“很抱歉，你的假想戀人對你剛剛的表演並不滿意，現在，你需要前往下一處地點。”
江臨並不意外，只是小姑娘微微泛紅的臉輕聲道：
“我還以為要被你們節目退貨了呢。”
工作人員：“還沒到這個階段。”
“那你的意思是接下來的見面要是還不能讓對方滿意我就真要被你們節目退貨了？”
剛畢業的小姑娘不忍地點了下頭。
江臨深吸一口氣，臉色迅速漲紅。
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是難以接受這個結果之際，他驀然問道：“那……結算的通告費還是合同上寫的數吧？”
工作人員：？
裴想容：？
觀眾：？
“你……你就不問為什麼退貨？”
江臨毫不遲疑道：“不問，有心人不用教，無心人教不會。”
好有道理。
“該我了，通告費到底還是不是之前的數字。”
“別問我，我不清楚。”
“嘿，你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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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車上。
裴想容還在平穩地呼吸，實時觀看江臨和女工作人員鬥嘴的她有一瞬覺得，他倆才更像這檔節目的假想情侶。
“挺不錯的。”
如呢喃一般的聲音並未引起經紀人紅姐的注意，反倒讓觀眾們聽得一清二楚。
【不會吧，想容覺得江臨和這個人般配？】
【我怎麼聽怎麼覺得她這是吃醋了啊。】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就是單純地覺得他們般配？】
【……】
收到導演指令，車上的工作人員出聲提醒道：
“想容，現在你該前往約定地點了。”
裴想容緩緩點頭，起身就要準備跟隨工作人員離開。
紅姐此刻心裏有無數叮囑，別被對方佔了便宜，別輕易上頭就把聯繫方式給了出去……
可看着裴想容消失的背影，她的話終究憋回了嗓子眼裏。
孩子大了，她也該試着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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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
蒙上眼走進餐廳后，江臨就需要工作人員牽着走向約會地點。
感覺掌心中柔軟小巧的手掌，江臨抿了抿嘴后，出聲問道：
“我牽的是你的手吧？”
他指代的是之前和他有過交流的女工作人員，蒙上眼前，他親眼見到那個小姑娘就在他身邊，不出意外，牽引他的人就是對方。
工作人員：“是。”
聽到耳邊傳來的熟悉的聲音，江臨總算是放下了心。
“那就好。”
江臨不清楚自身的處境，但觀眾們能啊！
看着眼前的畫面，聽着江臨和一旁工作人員的對話，觀眾們笑得前仰後合。
就連被他牽着的，男性工作人員都憋不住笑。
【不行了，這不是戀愛節目嗎，怎麼這麼搞笑？】
【我現在越來越好奇江臨摘下眼罩之後的畫面了！】
【不行，待會兒必須要讓我家想容看看他的德行！】
【男工作人員：喜歡我的手是吧，希望能你摘了眼罩還會這麼喜歡。】
【……】
耳麥中響起導演的指示，剛剛畢業的宋冉雖然覺得不道德，但為了這檔節目，為了獎金，她還是決定奉獻出自己的聲帶。
“你就不怕這件事事後被你的假想女友知道嗎？”
江臨：“怕，當然怕。”
宋冉：“那你為什麼還……”
還這麼執着地要牽我的手？
觀眾們屏息凝神，就想看看他能給出什麼解釋，有能耐就說出花來！
深吸一口氣，江臨抬起自己另一隻空閑的手。
他相信，攝像機會記錄下來的。
“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絞首的危險。”
“你的手成了我在黑暗中行進的眼睛，你覺得它在我心中佔百分之幾？”
宋冉愣了，猶豫着給出了一個中等答案。
“百分之五十？”
“錯！”
江臨大喊一聲，嚇了宋冉和一旁的攝像大哥一激靈，然後再放緩聲音，聲音酥酥地說道：
“沒有價格，因為光明無價。”
宋冉抿着嘴，臉一點點地紅了。
【真是日了狗了，這個傢伙還真特么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我竟然無法反駁！】
【你們快看，工作人員的臉紅了！】
【我真是服了，和我家想容配對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在逗工作人員。】
【這還沒見面就開始這樣了，等見面了不得更過分？】
【……】
被帶到目標地點之前，宋冉輕聲道：“現在，你可以摘下你的眼罩了。”
江臨摘下眼罩后，發現宋冉距離她隔着至少三米的距離。
“你怎麼離我這麼遠？”
宋冉微微抿唇。
此時，一個矯揉造作的男聲在江臨耳邊響起。
“因為你從始至終牽着的是我的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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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男人扭動着腰肢，故意以一種極為浮誇嫵媚的姿勢離開這裏，只留下憋笑的宋冉、觀眾，和面無表情的江臨。
宋冉：“現在你覺得它在你心裏佔百分之幾？”
江臨：“無價。”
宋冉：“因為光明無價？”
江臨：“錯！因為它就不配有價錢！白給我都不要！”
噗——
氣急敗壞的江臨頓時惹得無數觀眾大笑不已。
他們就喜歡看江臨破防的樣子，就喜歡看他賣弄之後被人打臉。
如今心愿達成，他們總算可以開懷大笑，肆意嘲弄了。
重整心情，宋冉開始履行自己的使命。
“現在請隨我來。”
江臨跟着宋冉來到了一張桌子旁，桌面被擋板分成了兩半，中間有類似門板的東西擋着，他伸手碰了下，發現自己坐着的這邊沒有開關，他猜到掌控它開合的開門在另一邊。
“現在請耐心等待，你的假想戀人將在十分鐘之內到場。”
話音落，大廳的燈光蹭地一下全部熄滅，讓本就主打曖昧氛圍、採光不好的餐廳伸手不見五指。
“欸，這就走了？”
“再陪我聊五塊錢的唄？”
看着緩步而來的那道身影，宋冉聲音稍顯顫抖地問道：“你就不怕假想戀人吃醋？”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覺得我會怕？”
一個清冷的聲音取代了宋冉的回答。
“我覺得你會。”
江臨下意識道：“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