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曾經的光輝事迹
“哈啊~哈~啊~……不行了，老大我有點跑不動了。”
一個跟在高木明身後身材臃腫後背背着一把鐵鍬的盜寶團成員，一隻手撐着岩壁一隻手扶着自己的腰氣喘吁吁的說著。
“不光是阿義跑不動了，我也差不多到極限了。而且連我都快跑不動了，那幫子一身盔甲手拿白纓槍的千岩軍肯定是被我們給甩開了。”
作為斥候的老萬此刻也是雙手扶着自己的膝蓋，氣息有些混亂。
“這樣啊。”
聽到老萬的話后高木明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隨即對着其他幾人開口。
“我們就先在這裏修整一下。”
隨着高木明的吩咐幾人熟練的各自找地方坐下休息。
“話說回來，老大你今天是怎麼了？突然這麼能跑，該不會是獲得神之眼了吧？”
一旁癱坐在地上的小朱則是是一臉興奮的看着高木明，畢竟作為小隊長的高木明獲得神之眼的話，自己小隊不管是戰鬥力、生存力還是賺錢的能力都能大幅提高。
迎着小朱的目光，高木明臉上露出一抹落寞的神情，搖搖頭。
“沒有覺醒神之眼，只是這兩天我的身手有所突破罷了。”
“這樣啊。”
小朱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失望，隨即又仰起頭開心的對着高木明道喜。
“還是要恭喜一下老大你的功夫精進。”
“謝啦，你們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去周圍查看一下順便找找食物。”
吩咐了一句后高木明就身形矯健的離去。
看着高木明離開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密林之中，一直沉默沒怎麼說話的小程開口了。
“對了，我才進咱們小隊不了解情況，老大到底幹了什麼大事啊？剛剛在路上遇到的那隊在抓捕其他盜寶團小隊的千岩軍一看到老大，二話不說就朝我們衝過來了。”
聽到小程的提問一旁的小朱也跟着附和着。
“對啊對啊，而且啊我加入咱們小隊有一年了，除了在秘境裏探索，也沒幹啥傷天害理的事情啊，怎麼就這麼吸引千岩軍的仇恨啊？”
倚靠着自己的鏟子的阿義也適時地開口。
“你說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咱們小隊從四年前我加入的時候就一直保持這樣的規矩了，所以你們也看到了結果了。儘管老大也是個身手了得，幹了十多年的老盜寶團成員，我們小隊還是人丁稀少。”
說著阿義扭頭看向一旁的老萬跟着話鋒一轉。
“說真的當初加入咱們小隊的時候我就覺得老大跟你有點眼熟，後來我想起來應該是在七年多前，我看到過老大跟你的通緝令。”
“還記得當初不光是千岩軍，就連飛雲商會的保鏢還有往生堂的人都被驚動了。”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印象，七年前確實有千岩軍大規模調動來着，當時我家附近就有謠傳是璃月要肅清盜寶團。”
老萬一聽到阿義幾個人的談論瞬間就一頭的黑線，有些鬱悶的將頭埋進手掌之中。
一旁的小程看到老萬的動作，瞬間眼睛都亮了起來，一臉期待的坐到老萬的身邊。
“看老萬這個樣子，當初的事情確實跟你還有老大有關啊，跟我們細說說唄。”
聽到小程的話，老萬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色，帶着一點懷念的語氣緩緩開口。
“你們也知道咱們老大的個性，儘管成了盜寶團還是不願意做那些打家劫舍的事情。所以我們當初的主要收入跟現在一樣，都是深入各種秘境遺迹去尋找那些個寶藏。”
“但是你們也清楚，秘境與遺迹本就有着眾多機關可謂危機重重，而且不少的遺迹都被前人光顧過，經常是一番辛苦下來卻毫無所獲。”
“終於在連續三個月沒有任何收穫后，老大決定要更改策略。”
當老萬說到這裏的時候，一邊聽着的小朱有些疑惑的出聲打斷了老萬的話語。
“可是老萬，我們現在的生活跟你說的沒區別啊。”
“你啊就是心急，我這不是正要繼續講這個話題嘛。”
說著老萬的臉上滿是回憶。
“當時的老大手裏拿着剛剛摘的日落果發獃，隨即一拍自己的大腿有些興奮的看向我。”
“老萬啊，我想到一個賺錢的點子了，老萬你覺得咱們每次下秘境跟遺迹的時候遇到的什麼最多？”
“當時聽到老大的提問，我想這還用思考？直接回答當然是遍佈世界各地的魔物丘丘人們。”
“丘丘人跟我賺錢的點子沒關係，我們不是經常能在在遺迹跟秘境中發現枉死之人的屍體嘛。”
“咱們璃月還是有着讓死者入土為安的習俗的，這就是我發現的賺錢的點子。我是這麼想的，我們可以試着跟往生堂聯絡上，讓他們開創一個新的業務——‘落葉歸根項目’。”
“當時的我聽得是一頭的霧水，想着這咋么給往生堂提點意見就能拿錢？”
“老大則是一臉興奮的跟我描述着他預想中的藍圖。”
“這項業務是給那些家中有人當冒險者並因為冒險而失蹤的家庭準備的，而且可以用防止屍體沾染邪氣從而發展並釀成瘟疫的借口，讓往生堂開設這一項目。”
“我當時就有些好奇的出聲詢問了一句。就算往生堂如你所說的開設了這項業務，跟我們也沒啥關係吧？”
“聽到我的提問，老大則是笑呵呵的告訴我。”
“一旦往生堂開放這項業務，哪怕不憑藉著咱們璃月人的傳統，家中有當冒險者在外一直失蹤的家庭都會來辦理這項業務的。”
“畢竟這筆錢如果人沒了就直接是喪葬的費用，如果只是被困在險地就有相對在冒險家協會發佈任務，花費很少的錢獲得被救的可能。”
“如此一來業務肯定火爆，但是如此火爆的業務本身就有一定的風險，而且會導致往生堂人手不足。”
“這個時候常年混跡在遺迹秘境中的我們，就可以跟往生堂達成業務上的合作，花費一點點的摩拉由咱們幫負責他們把屍體給帶回來。”
“而且這麼做的好處不光是那一點的摩拉，為了準確的帶回目標屍體，他們就會給我們提供相關的情報。也就是說我們以後可以輕鬆獲得大量遺迹跟秘境的大致地點，不用再山裡苦哈哈的浪費時間去探索尋找遺迹跟秘境的地點。”
“而帶回屍體則是我們探索秘境尋寶過程中順帶的事情罷了。”
小朱聽到這裏有些興奮的搓搓手掌。
“如果真的辦成了的話，我們不光能白嫖到冒險家協會發現的秘境還能順手賺上一筆。可是往生堂好像並沒有這項業務啊。”
聽到小朱的話老萬點點頭。
“老大的設想是挺不錯的，只可惜在實際執行的時候出現了一些偏差。”
“當時雖然沒有現在這麼被針對，但是老大那時候就已經是被千岩軍重點關注的對象，平常在璃月周邊活動還好，一旦進入璃月不用想可定是蹲大牢的料。”
小程則是一臉的疑惑。
“這是為啥啊？”
老萬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了一下，確認高木明還沒有回來，隨即對着幾個人招手，示意他們靠近一點。等四人頭對頭的湊在一起后，老萬有些神秘兮兮的開口。
“儘管老大不承認，我還是聽到了一點風聲，你們可別泄露出去啊。”
“我聽說老大之所以這麼被關注是因為幹了件大事，抓了七星的秘書甘雨。當初我問老大的時候，他是極力否認，被問地急了還會動手打人，所以你們知道就好不要往出說。”
小朱小程跟阿義連連點頭，為了提高他們的生存能力，高木明經常帶着他們對練，所以知曉高木明的拳頭很硬的三人都表示知道了。
“說回打算跟往生堂合作的事。”
“當時的老大無法親自前往往生堂，而我又沒法獨擋一面，苦於不知如何跟往生堂的老堂主聯絡，一天天在那裏愁眉苦臉的。”
“什麼為啥不去無妄坡？”
“拜託那地方是生與死的邊界，各種邪祟魔物魔神怨念聚集的地方，而且還有幽靈出沒，是我們盜寶團在有財寶的時候是很勇，正常情況下沒有寶物我們是不會作死到那種的程度。”
“再說了與在其整個無妄坡跟個無頭蒼蠅一樣亂闖，還不如在通往歸離集的路邊等呢，反正是必經之路。”
“至於你說的寫書信，本來是有打算寫的，但是一提筆才發現我們兩個都是文盲不識字。”
聽到老萬說的，一旁的阿義驚呼出聲。
“唉？不對啊，老大會寫字的，我的字就是他教我認得。”
“就是那次之後老大覺得不能這樣繼續文盲下去，專門跑去須彌學的，那是一段新奇有趣的經歷，這並不是這次要講的內容，我們還是繼續說說之前的話題吧。”
“當時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驚喜出現在我們面前。”
“一個身着往生堂特有的服飾、有着梅花眼的少女向著我們藏身的方向蹦跳着走了過來。”
“不一會兒，當年還很稚嫩如今的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就來到了我們的面前。”
“老大立刻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從草叢後面跳了出來擋在了小胡桃的面前。”
“哦，終於是跟往生堂搭上線了呢。”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
“結果我們老大一開口就是，你是小胡桃吧？麻煩你跟我來一下，我有點事情想跟你爺爺商量一下。”
“你們能想像嗎？一個臉上矇著圍巾的盜寶團擋在了一個小女孩的面前，你們覺的周圍的人會是什麼反應。”
“還沒等周圍的其他人有所反應，一個長得十分秀氣的少年就沖了上來。”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明明手裏拿着劍，一抬手卻是丟出一團灰粉的傢伙就是飛雲商會的二少爺。”
“當時看着迎面而來的灰粉，跟古華派門人交手多次的老大當然大袖一揮，帶起的風將灰粉吹散。”
“少年行秋則是趁着老大的動作，快速來到了老大身前一把附着水元素的長劍舞的是虎虎生風。面對連綿的劍招老大躲的十分輕鬆。”
“拿着劍卻是灰粉起手，在看這劍招頗有古華派的影子，你比好多古華派的大人都厲害。老大讚嘆了一句后，一招空手接白刃接下行秋的攻擊，然後雙手向後用力還是小孩子的行秋被力道帶着身體前傾，隨後老大一個手刀十分輕鬆的將他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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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交手的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不遠處正在執勤的千岩軍就發現了我們。”
“當時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跑的時候順手就將還在狀況外的胡桃跟昏過去的行秋都撈在懷裏。”
“因為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老大跑的時候還惦記着自己預想的跟往生堂的合作，於是就對着追擊我們的千岩軍嚎了一嗓子，‘我跟往生堂的胡老堂主有點事情想聊，讓他一個人來見我。’”
“當時我們身後的追擊的千岩軍還讓我們放開胡桃跟行秋。”
“我們都沒鬆手，我一開始以為老大是想帶着人質讓他們投鼠忌器，結果等我們把追擊的千岩軍甩開后，老大才有些驚訝的發現自己把胡桃跟行秋也帶過來了。”
“那之後，老大讓我一個人躲到我們郊外我一處安全點，他自己將兩個孩子給送回去，於是我們就分開了。”
“然後事情的結果嘛，你們也知道不知道老大又搞出了什麼事情，那段時間我們被追捕的力度相當大。想要跟往生堂合作的事情最後也是無疾而終。”
“當時雖然感覺有些可惜，卻也不是太過在意，本就是腦袋一熱想出來的罷了。”
“不過後來老大想想，即使跟往生堂達成了合作，也有個問題橫亘在我們面前，那就是我們本身不是太能見光，所以最初的設想是通過書信來往。結果卻發現我們兩個都是文盲，恐怕到時候根本看不懂信件的內容。”
“於是老大就帶着我開始學習，想想本來我是因為貧窮沒受過教育，身體素質又不好乾啥都沒人要才無奈成為盜寶團的，結果成為盜寶團卻讓我獲得了學習的機會，人生有時候真的很奇妙。”
一直默默聽着的小程突然開口。
“所以你們才去了須彌一段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