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拿着‘科學’當幌子
這是一篇日記，也是一個老人的懺悔。
“我是一個罪人。”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上帝，那我會誠懇的向他懺悔自己的罪過。”
“我母親在去世前曾對我說過的一句話：我會在另一個世界守護着你。”
“我想知道母親是不是真的在另一個世界上看着我長大。”
“因為我太想念我母親了……我想知道她在另外的世界過得好不好，身體健不健康，有沒有……和另一個世界的某個男人組成家庭……還有沒有記得我。”
“這……似乎成了我的執念。”
“長大后，我如願成為了一名科學家，開始研究‘另一個世界’是否存在。”
“我以量子力學和弦理論為基礎，開始展開長達十幾年的研究。”
“這段時間我廢寢忘食，拒絕了一切社交和活動，整日埋頭在實驗室，一遍一遍的實驗、記錄、再實驗、再記錄……”
“因為我如同瘋魔般的研究實驗，不僅散盡了家財，就連發誓相愛一生的妻子也帶着我的兒子離我而去。”
“我活在這個世界的理由……似乎只剩下了一個，那就是找到‘另一個的世界’的入口。”
“從此，我更加瘋狂的埋頭研究，基本上除了吃喝拉撒睡，我所有的時間都在實驗室里度過。”
“經過了不知道多少次失敗，我終於有一天，在一個孩子的身上，發現了我要的一切！”
“那個孩子很特殊，從看到他的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感覺他的身上一股很特殊的‘能量’……我不清楚這種‘能量’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幻覺，亦或者是……我真的瘋了。”
“我……綁架了那個孩子，並且打開了他的頭蓋骨……但研究還是失敗了……”
“這時候，我的金主們看我這麼長時間都沒能拿出‘成果’，都紛紛撤資了。”
“那群滿腦子都是鈔票的傻X懂什麼是科學嗎？他們不懂！他們只想要讓我拿出‘成果’讓他們變現，他們眼裏只有馬內。”
“你們不懂科學！我幾乎是當著這群商人的面，怒吼出聲。”
“我是罵爽了……但也徹底沒了資金來源。”
“但我並沒有放棄……”
“我把實驗室搬到祖上留下來的唯一的一處私產，是一個位於郊外樹林裏，老舊不堪的木屋。”
“但沒關係！我會成功的！我自我鼓勵着自己。”
“我依舊小心翼翼的捕捉着這些‘特殊’的孩子們，供我在木屋裏研究。”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找到了我要的答案。”
“那是一種奇妙無比的‘能量’，它只存在於一些‘特殊’孩子的腦子裏，只能保存在腦漿中。”
“我花了一番功夫，總算把這股能量提煉了出來。”
“我看着手裏的那瓶紅粉中帶着奇妙金點的液體，這是消耗了二百三十八個‘孩子’才提取出這麼一點。”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
“這種‘能量’能帶我找到另一個世界！”
“然而喜悅並沒有持續多久，長時間的壓榨身體，導致我的情況每況愈下。”
“我看着鏡子裏如同野人的自己，誰能想到我這個蓬頭垢面，蒼白病態，瘋瘋癲癲的男人，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相貌出眾的科學家呢？”
“我離我的執念，只剩下最後一步了，我告訴我自己：絕對不能放棄！”
“但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在提取出‘能量’后的第三天，我不甘的倒在‘實驗室’里。”
“我本以為我要死了……但睜開眼，我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死。”
“是一個男人救了我，那個男人拿着我的‘成果’，嘴裏不吝讚美。”
“那個男人說：真不可思議，竟然真有人類能觸摸到門檻，”
“說實話，‘門檻’是什麼我不知道，但他的讚美我很受用。”
“但你說話歸說話，請先把‘成果’還給我！我已經沒剩下多少時間了！”
“面對我的哀求，那個男人只是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嘴角的那抹笑意是那麼的……戲謔。”
“男人說要和我做個交易，這句話激起了我的怒火，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這是我耗費一生，捨棄一切才得到的‘成果’，我絕不允許讓任何骯髒的資本玷污這份‘成果’。”
“我想起身殺死面前的男人，哪怕剛才才救過我的命。”
“但我才剛爬起來，就被男人‘一句話’就按在地上，就像是砧板上的‘孩子’一樣。”
“然而我卻沒有恐懼，只有奪回‘成果’的信念。”
“可在這時，男人卻把‘成果’還給我，我只是愣了幾秒鐘，就毫不猶豫的奪回我的‘成果’死死的抱在懷裏。”
“這時候男人突然說：可以給錢和資源，還有賜予我最想要的時間。”
“我嘲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只當他也是和我一樣，是一個腦子不正常的瘋子。”
“但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哪怕是一根浮木，也想緊緊的抓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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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他的腿，如同死狗般開口：如果你能實現你說的話，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但我沒想到的是，他是認真的。”
“等我再次醒來后，我愕然的看着自己重新變得年輕有活力的身體。”
“他實現了他的承諾，而我……也要為我的承諾，付出代價。”
“我加入了他的實驗室，成為他手底下最重要的研究員之一。”
“我通過那個男人提供的理論知識，完善並且製造了設備，終於打開了那扇‘門’。”
“我！終於來到了我心心念念的‘另一個世界’。”
“我想去找我的母親，但卻被那個男人勸住。”
“他說，冒然走進這個世界，可能會有危險。”
“想想也是，我作為一個外來人，如果冒然接觸陌生的世界，肯定不妥。”
“之後，那個男人又給了我一個新的項目，他讓我製造一台設備，把從‘孩子’腦子裏抽取出來的‘能量’，然後再朝着某個方向發射出去。”
“得益於之前的合作，我答應了。”
“然而一切的改變，源於那個男人的一次發火。”
“在一次男人發火之後，當著我的面，硬生生的撕下一個年輕女人的人皮，露出藏在人皮下的惡魔……”
“這時我才明白，我到底在為什麼樣的‘金主’服務。”
“他們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惡魔！”
“我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我看向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事們，他們一個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令我不寒而慄。”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想逃走，但卻被他關了起來。”
“那個男人說，我之所以能重獲新生，是他把半個惡魔塞進我的體內，嚴格來說，我早就已經變成惡魔了。”
“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是人類！我是人類啊！”
“直到他扒開我的人皮，拿着鏡子懟到我面前。”
“我看着鏡子裏那張不人不詭的恐怖嘴臉，我……徹底崩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