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店點男模!
這件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聽到她的名字,溫阮內心依舊有股暗流涌動。
她怔了片刻,回過神來,抬手撥了電話出去。
很快,沈曼開着她那輛粉色卡宴風風火火的趕來了。
上車后,沈曼嘴角含笑,調侃道:“阮阮,你這又是演的哪出?跟傅時霆吵架了?”
“他外面有女人了,我跟他提了離婚。”溫阮眉眼柔和,聲音平靜。
沈曼看她的態度,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她對傅時霆的風流韻事早有耳聞,要不是傅家在海城權勢太大,她怕給老爹惹麻煩,她早就動手揍他了。
沈曼咬牙切齒的罵了傅時霆一通后,這才冷靜下來:“阮阮,聽我說,你絕對不能離婚!咱不能白白便宜了那對狗男女,拖死他們,誰怕誰。”
“不離婚,也不影響他繼續在外面花天酒地,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那些女人,又怎麼會在意他是已婚未婚。”
溫阮斂眸幾瞬,苦笑一聲:“婚姻,束縛的是有責任心的人,困不住渣男渣女。”
沈曼臉色漲紅,氣得不行:“那就這樣算了?傅時霆這個狗男人,真是心瞎眼瞎,他放着家裏絕色大美人不要,偏偏去外面找野路子,男人就是賤,家裏的飯菜再好吃,外面的屎沒吃過,也是香的。”
溫阮低垂了頭,神情有些飄忽:“五年前那件事,我到今天才知道他壓根不信我,他一直嫌我臟,所以結婚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碰過我。”
她只覺得自己愚蠢至極,竟然相信他說的那些鬼話,以為他身體真的有隱疾,她還不斷安撫他自己不介意,原來介意的那個人是他。
沈曼頓時瞪圓了眼,火冒三丈:“他從來沒有碰過你?傅時霆腦子有病吧,你們認識這麼多年,他竟然不相信你的為人!”
溫阮一夜未眠,她揉了揉眉心,一臉疲憊:“我想好了,這麼多年我也累了,離婚對我而言,何嘗不是解脫。”
默了半晌,沈曼一臉正色道:“傅家家大業大,即使你要離婚,也不能跟他們客氣,一個億的分手費不過分!”
溫阮扯了扯唇:“嗯,你放心,我又不是言情劇里的傻白甜。”
她想到傅時霆和五年前的那件事,只覺得五味雜陳。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時候,沈曼突然出聲打斷她。
“阮阮,憑什麼傅時霆可以花天酒地,你卻寡了這麼多年,我帶你去個好地方,讓你也體驗一把人間快樂!”
她說完剎住車,猛打方向盤,調轉方向,開車直奔海城名氣最大的酒吧!夜宴!
這裏俗稱窮人的天堂,富人的銷金窟!
停好車后,沈曼一路挽着溫阮,進了裏面。
在服務生的引領下,她們乘坐電梯來到了頂層。
聽沈曼說起,溫阮才知道,能來這層消費的,非富即貴。
溫阮環顧四周,這層確實不同於下面的熱鬧喧嘩,這裏安靜,私密,燈光昏暗,白天宛如黑夜,充滿神秘氣息。
進了包間坐定后,桌子上很快擺滿了白酒,啤酒,葡萄酒。
溫阮看着眼前的酒,有些眩暈,她平時極少飲酒,也沒什麼酒量。
沈曼財大氣粗,她是這裏的常客,夜場經理殷勤的跑來給她們倒酒。
酒倒好以後,他寒暄了幾句,剛想離開,沈曼出聲叫住他。
她抬手把一整沓百元鈔票塞進他上衣口袋裏,吩咐道:“你去把你們這最頂的男模叫過來,你們這裏的價碼我清楚,只要我姐妹兒滿意,明天我就送他一輛奔馳車。”
夜場經理聞言,連忙點頭哈腰道:“您稍等,我這就去叫。”
沈曼臉上的笑容隨即漾開:“別找那些肌肉猛男,我怕我姐妹兒會嚇到,找個純情會哄人的,乾淨的雛來。”
“好,我這就去安排!”
夜場經理走後,溫阮蹙起了眉頭:“曼曼,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你再胡鬧我可要走了。”
沈曼恨鐵不成鋼道:“阮阮,傅時霆那個狗男人背着你勾三搭四,你又何必為他守身如玉,離婚前你先還他一頂綠帽子出出氣,他玩你也玩,你相信我,等你得到公平,心裏也就不那麼難受了。”
沈曼自幼父母離異,她在最純真的年紀又遇到了渣男,她早就不相信什麼狗屁愛情了。
溫阮想到傅時霆,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沈曼順勢把一杯酒塞到她手上,朝她挑眉笑了笑:“阮阮,別想了,來,咱們先喝一杯,祝賀你重獲新生。”
溫阮壓下情緒沖她笑了笑,舉起酒杯來高呼道:“乾杯!”
說完她仰頭,猛灌了一口,她的喉嚨里瞬間充滿刺激的液體,又辣又爽。
幾杯酒下肚后,溫阮已經醉了。
沈曼還想說些什麼,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眼屏幕,臉色緊繃。
“阮阮,我爸來電話了,我得出去回個電話。你要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當然,如果你沒事,我也不會跑回來打攪你。”
沈曼說到最後,輕輕拍了拍溫阮的肩膀,一臉壞笑。
她走後沒多久,溫阮突然覺得胃裏燒得厲害,止不住的噁心想吐。
她捂住嘴,扶着牆晃晃悠悠的出了包間,去了走廊最深處的廁所。
等她吐完再出來,卻忘記了剛才的包間號。
酒吧燈光昏暗,醉意已深的她找了許久,最後停在了一扇虛掩的房門前。
她跌跌撞撞地推門進去,房間沒開燈,她恍惚地看到隱在黑暗裏的男人。
雖看不真切,卻依稀可以看出男人身姿挺拔,氣質矜貴。
她踉蹌的走向他,一個重心不穩,一頭栽到了他身上。
她仰起頭,瞬間撞上一雙冷眼。
男人淡漠矜貴的模樣簡直跟傅時霆如出一轍,只是他看上去比傅時霆年輕了幾歲,更帥了幾分。
她本以為傅時霆足夠完美了,沒想到還有勝他一籌的。
他的眼睛又純又欲,帶着極端吸引力。
溫阮一瞬不眨的盯着他看,越看越覺得他是落入凡間的妖孽,長了一張迷惑眾生的臉。
她自甘墮落的想,既然傅時霆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為什麼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