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放葯手抖
視頻里的聲音還在繼續，也不知道換了幾個姿勢了。
顧言剛剛說人家上了年紀說早了。
她抬手關掉視頻，不看了，平靜的去睡覺。
顧言跟陸聞檀這麼多年，從最開始的偷偷摸摸，到現在的偷偷摸摸，在那個香城酒店無數次，對陸聞檀身上的特點一清二楚。
所以她才這麼心平氣和。
深夜四點的時候，陸聞檀給她發了個信息：【你要信我】
沒頭沒尾的四個字，但是顧言看懂了。
到第二天一早，陸聞檀的桃色醜聞果然被爆出來了，最開始還有沒打碼的聲音和視頻呢，只不過很快就被立刻下架處理了。
支持陸聞檀的不少人是痛心疾首，罵他辜負了他們這麼久的支持。
人心就是這樣，一旦深愛的東西突然出現瑕疵，他們寧願選另一個也不會再繼續持有瑕疵品。
這跟職場都是同一個道理，老員工犯點錯寧可辭退了重新高薪聘一個，也不會繼續低薪讓老員工效力。
所以，顧言這個後來者，帶着足夠的後盾加持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第二周的周一，只要沒有意外，這個局面幾乎就沒有什麼變數了。
現在的陸聞檀被罵得比她那會兒還要嚴重，網上甚至出現了直接結束拉票，讓顧言上位得了的不負責言論。
拉票環節提前結束其實也不是不可以，這個環節提前結束的話，意味着定局提前形成，後面只等着大會上任儀式了。
這種呼聲越來越高。
顧言當然是不贊成的，她本來就是後來者，知道自己撿了便宜，就算她這幾年跟着古先生學了不少，就算她背後的支持確實很強勁，但是說實話，她對自己的斤兩還是不那麼自信。
但趙女士的想法完全跟她相反。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提前結束，免得夜長夢多其實是最好的。”
顧言深思熟慮，還是拒絕，“我不想日後讓人家在這件事上當做我的把柄。”
說她急於上位，打破默守的規則弄這麼一回事。
“也難保不會有人說，陸聞檀的事件就是我弄的，只為了提前上任。”
這種事情，就算她沒做，只要有人想捏造，還是挺簡單的，反正吃瓜群眾又不在乎真假，只管圍觀。
“做大事者要不拘小節，該過濾的過濾，否則什麼聲音都聽，你在那個位置上撐不過一天。”
顧言聽得出來，趙女士的意思，就是提前。
然後網上的相關言論就越來越強烈。
一直到周三，到原定的周五結束其實就那麼兩天了，顧言最後正式提出了她斷崖式領先的票選環節。
古泗欽欲言又止的看了她很多次，“你想清楚了嗎？”
顧言無奈的笑笑，“走到一步，很多事已經身不由己了。”
古泗欽點頭，“你說的對，但還是希望你最後是高高興興擔下這個職位。”
聽到這句話，顧言稍微狐疑的看了他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
古泗欽已經給高秘打了電話，臨時開個會，就這件事表決。
表決會參與的當然都是至關重要的位置，人數並不多，十八個人，三輪表決。
每一輪，顧言本人都沒有參與，免得他們的決定受限制。
前後只用了一小時的時間，古泗欽把結果帶過來給她。
“過了。”
顧言看他空着手，皺了皺眉，“您都沒有弄表決名單嗎？”
每一次都是誰同意，誰反對，他沒做？
古泗欽笑笑，“過了就行，弄那個做什麼？”
顧言再一次狐疑了。
“怎麼了？”古泗欽見她盯着自己看，問道。
顧言張了張口，最後搖頭，開着玩笑，“沒事，既然出了結果，後續就是結束票選，我等着上任了？”
忙了這麼一陣，塵埃落定，顧言定了個餐廳，讓人把菜送到別墅，她知道趙女士會過來。
趙女士不光來了，還是帶着事情來的。
顧言聽完她的話，稍微皺起眉。
“提前結束票選已經很極限了，這個時候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合適？”
“這叫永絕後患，古泗欽在位這麼些年，必定有自己的後手，你必須在他退下之前，把該交代的都交出來。”
到提前結束票選，其實各方勢力都已經清楚自己該跟誰站隊，也就是說，現在古泗欽只差一個卸任的儀式了，下面各方面人手，如果顧言想的話，只要她開口，已經可以使喚得動。
而且，這個時間使喚這些人反而是最明智的。
因為這段時間理論上還是古泗欽在位，顧言利用他們做些什麼事，也算到古泗欽頭上，出什麼差池，她不用擔責，甚至可以做個老好人。
舉個例子，前總統在對外政治上搞些利己的小動作，外界肯定都說他卸任之前撈一把，等下一上任呢裝個好人把前任的小動作象徵性的補一補，剛好抬高自己。
顧言知道是這個道理，“他怎麼也是我親生父親，我不想做得太絕。”
“你覺得他配么？”趙女士顯然不認同，“他連自己的父親都能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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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沉默了一會兒。
古先生對她怎麼樣，她自己有感知。
但這會兒，她沒再多說，最終點頭答應了，“我儘可能做得周到點兒。”
趙女士要她現在就把古泗欽和他在位時最親信的人全部集中起來，送到南海一處大樓。
說是方便政務交接，其實就是變相的軟禁控制起來，把他們手裏的一些機密處理完為止。
顧言現在能用的人很多，古先生的高秘和貼身保鏢除外。
不過她還是比較喜歡之前那個保鏢，以及一直跟着自己的小秘書。
小秘書聽到顧言給她安排的工作，嚇得瞪大眼，“顧御編，我、我不行……吧？”
顧言安撫的沖她笑笑，“你最行，我信你，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就行，不用緊張。”
小秘書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終於走了。
周末，顧言直接對古先生和他所有親信發出邀請，在南海一號樓一起吃飯，就當是感謝大家這段時間對她工作的支持。
她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們是不能不來的。
另一邊，她也把老常委等人邀請了一遍，也是約到南海，就當是前後輩難得相聚，一共就這麼一次機會，他們退休了，一號樓那群在古先生下台後逐漸的也得消失了。
這個說法，趙女士是愛聽的。
小秘書提前去佈置茶點，往茶水裏撒葯的時候手抖得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