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怕什麼來什麼，傲因的恐怖之處
裂開的兩瓣圓石掉落在地再一次激起煙塵，好在這次陸承澤有前車之鑒，也因為尚不知裏面是什麼東西，所以他早早就躲開了。
因為怕裏面的東西是生物，是傲因，所以陸承澤沒有貿然打開手電筒照過去，況且周圍有煙塵，手電筒的光也穿不過去，他只是小心擴張自己的‘靈識’靜靜感知。
還未待陸承澤的‘靈識’收到信息並反饋，一道不似人類的吼聲便從圓石的方向響了起來。
這下不用確認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陸承澤內心不由得暗罵了一句。
空湮會真是喪盡天良，居然在這藏了個傲因。若是它在白天被放出去了，後果怕是不堪設想，這周圍可不止一個恆無工廠，路過的時候陸承澤有大致看過，亮着工廠牌子的遠處起碼還有大概三到四個。
現在從它出來這麼快來看，估計天亮的時候就會被放出來，到時他像早起的大爺一樣，溜達到別的工廠區，形成的災難程度不亞於蘭興體育場被空湮會攻破了。
怎麼自己老是莫名其妙的就挑重擔啊，陸承澤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從作業用的鐵桌後站起身，這一戰已經避無可避了，他已經有過一次應對傲因的經驗，實力相比當時也大有精進，想必跟它過幾招的水平還是有的。
陸承澤張開‘靈識’，範圍十米，‘靈御’也隨時準備發動，緊了緊手裏的匕首，慢慢靠向圓石。
奇怪的是，自從在傲因第一次蘇醒的時候聽到它叫了一聲，此後直到現在陸承澤都沒有再聽到哪怕一點動靜了。
什麼情況？
陸承澤靠向圓石的行動停了下來，面色有些凝重。他發現這個傲因的實力，可能比上一次的那個還要強。
他的‘靈識’已經提前探到了圓石的位置，可反饋的信息卻是，那裏除了只剩兩瓣的石頭，空無一物。
傲因呢？
陸承澤將水果刀反握，警惕的環顧着四周。好在他這沒有委託的一個月裏跟着事務所的大家學了不少兵器的使用方法，細小的匕首也在其中。
因為空湮會近乎全部的成員武器都是匕首類，畢竟這樣好隱藏在斗篷里，所以匕首也算是陸承澤重要練習的對象。
只是，現在有個問題讓陸承澤感覺很棘手，傲因哪去了？
可以確定的是，傲因還在廠房裏，廠房只有一個出口，但是那個門陸承澤只勉強拉開到自己能通過的大小。
若是傲因想小聲點出去怎麼也得拉門，破門而出的話那動靜自己自然也聽得到。
可他為什麼不見了呢？
陸承澤強迫自己摒棄掉略微有些焦躁的情緒冷靜下來，踏入思想界以來也就接觸過一次，所以他對傲因的了解少得可憐。
別說陸承澤自己了，就連先他一年加入的陳奕文，甚至是更早之前的侯君益都沒單對單殺過傲因。
因為近幾年在赤晏共和首席領導人張澤銘的大力推動下，赤晏共和的境內治安相比之前好了非常多。
其中最為顯着的效果就是城市內關於傲因的出現頻率呈指數性下降，甚至一年到頭都出不了幾起傲因的事故。
所以晚些時候加入事務所的沒見過倒也在合理範圍內，值得一提的是，譚焰兵眉毛處的傷痕就是早年在參與擊殺傲因的行動中被划傷的。
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說，陸承澤應對傲因的經驗要比侯君益和陳奕文還要豐富一點。為此，陸承澤和陳奕文還專門找譚焰兵補了補課。
“小陸那天的運氣其實算是很好的了。”譚焰兵最終還是沒能改口叫陸承澤豆腐陸。“從你當時的描述來看，那個傲因應該是剛完成失控的一整個過程沒多久，不然，它的威脅會更大。”
“被腐敗侵蝕而徹底失控的傲因，是非常恐怖的。正常情況下同學術水平，除開思想道路互相之間有一點克制關係，或者是天賦過人的情況下，單對單幾乎不可能對傲因造成擊殺，就算是僥倖真的成功了，自身所受傷害也是無比慘重的，就像那天的你一樣。”
說著，譚焰兵看了一眼陸承澤。
“不是，真有這麼猛嗎？豆腐陸當時也還差了一個學術水平，不也把它殺了。”
坐在一旁的陳奕文不是特別服氣，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哪裏比變成怪物的傲因差。
“就當時我遇到的那個傲因而言，它的身體素質在同學術水平境界，應該是毫無疑問的碾壓。”
陸承澤有過經歷，所以不是特別認可陳奕文的看法。
“對。”譚焰兵點了點頭，認可了陸承澤的看法。“同學術水平境界下，傲因的身體素質對我們人類是完全的碾壓，但恐怖的地方還不在這裏。”
“只是身體素質過強，但沒有自主意識的情況下，我們仍舊佔有一定優勢，能夠通過與它周旋一點一點耗死他等等方法。”
“但為什麼說單對單幾乎毫無勝算，便是在於徹底失控並完成轉化，徹底成為傲因的，同樣會使用原主的思想能力。”
“啊？身體素質強還能使用能力，這怎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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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奕文聞言直接懵了，下意識伸手拍了拍陸承澤的肩膀。
“這麼看那你當時運氣是真的好，這都沒死。”
“那我謝謝你哈，會說話就多說一點。”陸承澤無語的撇了撇嘴。
“不，這依舊不是最恐怖的。”
譚焰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顯然看出了兩人以為傲因的恐怖之處就到這裏了。
果然，譚焰兵這話一出，兩人臉上有些輕鬆的表情不免顯得有些僵硬。
“最恐怖的地方，在於傲因與我們一樣，具有可成長性。”
譚焰兵說到這不免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咽了口唾沫才繼續說道。
“他們的晉陞沒有條件和限制，也不怕自己會失控。而他們晉陞的方式很簡單，完整的吞噬思想能力者就行，包括思想和肉體。”
“甚至是吃白丁，吃生物，只要吃得夠多，它們也一樣能晉陞。”
“這……”兩人聽到這已經張大了嘴巴，他們感覺自己這一路小心這小心那，生怕一不小心就失控的，在傲因面前就是個小丑。
“只吃生物就能晉陞？還不挑？那一隻傲因豈不是只要隨便找個沒人管的地方猛猛吃，出來就直接毀天滅地了？”
“是的，理論上就是這樣的。”
譚焰兵點了點頭，承認了陳奕文聽起來有些玩笑的猜測。
“所以荒野的危險是不言而喻的，土地太遼闊，我們根本不知道荒野還有多少不知名的傲因在流竄，隨便一隻都有可能直接顛覆一座城市。”
“同樣的城市內的傲因一經發現，也要立即剿滅的原因就在此，城市的人口實在太集中了，放任它肆無忌憚的吃，只會真的養出一個滅世的怪物。”
“萬幸傲因後續的晉陞跟我們不一樣，它們晉陞后並不會穩定的獲得新的能力，舊有的能力也不會因此升級。”
“也順便提醒你們一點，若是在城市裏發現傲因，一定要第一時間向署里報告，若是自知不敵便要立即撤退。”
“我們雖是站在人民群眾的前面，我們也不怕犧牲，但我們不能做無謂的犧牲，每一位加入特別行動組的，都是難得且稀缺的人才。”
放狗屁啊放狗屁，譚哥你騙我啊。陸承澤心裏不免嚎了兩聲，這種時候怎麼可能撤退啊。
他撤退了這傲因衝出去怎麼辦，吃了人怎麼辦？
汪遠峰你小子，也沒提前跟我說有傲因啊，我練了半天障刀沒帶着，拿着把家用水果刀跟它對線，你丫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