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為何不攻？
“主公，敵軍來襲！”
歐陽妄得知敵軍來襲的消息，第一時間便通知了雲凱。
雲凱嚇得面色煞白，頓時起身，“王墟王將軍何在？”
“王墟將軍已經率軍迎戰！”歐陽妄答道。
雲凱上了年紀，有些老糊塗了，此刻沒了主見，只能問到歐陽妄：“歐陽先生，我現在該如何？”
歐陽妄思索片刻后，便答道：“主公，我認為此時主公應去兩軍陣前為王將軍助威，這樣既可以長我軍氣勢，也可以挫敵軍銳氣。”
但云凱卻當即面露惶恐，搖頭道：“那可不行，我這一把老骨頭了，要去兩軍陣前，不小心傷着了該怎麼辦？我可聽說了……南羽手中有着威力極大的武器啊！”
“這……主公說的是，主公可以在後方觀摩，若王將軍一旦王將軍不敵，公主可率先逃跑。”
“那行吧……”雲凱勉強答應了。
兩軍陣前，王墟手提大刀、腰間寶弓，率領翼州大軍嚴陣以待。
王墟抬頭，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昨夜剛經歷一場大雨，此次地面泥濘不堪。
即便現在，也飄着些許牛毛般的雨點。
而南羽那邊大軍卻嚴陣以待，高舉靖州軍的旗號，醒目的紅色旗幟在灰暗在風雨中格外顯眼。
兩軍相隔甚遠，都只能看清楚對方軍隊輪廓與旗幟。
但奇怪的是，兩軍雙方誰都沒有率先發起衝鋒，就這樣相隔數里，遙遙對望。
“南羽既然領兵前來，為何又在數裡外停下？為何又不領兵發起衝鋒？”
王墟看着前方靖州軍陣，謹慎道。
王墟沒有下令發起衝鋒，是因為不得不謹慎，他怕主動衝鋒，又落入南羽的陷阱。
畢竟南羽是主動領兵前來的一方，王墟只是被動出兵抵禦的一方。
又難道，南羽要引他先行衝鋒？卻早已有埋伏？
這不是幾千，而是幾萬的軍隊。
動輒上萬的軍隊，僅憑一個人的肉眼，一定看不出有多少人。
此時的王墟，內心難免有些慌亂，吩咐道：“派出斥候小隊，打探敵軍為何不攻，以及有多少人馬？”
“是！”
雖然不至於未戰先怯，但一想到南羽那種詭異的陣法，王墟就會心急如焚。
因為那種陣法，王墟至今沒想出破解之道，若正面迎敵，恐勝算不大！
不過也不見得會輸，所以王墟準備拚命一搏！
王墟雖然是如此想，但不代表所有士兵都是如此想。
翼州士兵見到對面排列井然有序的靖州軍，不由心生膽寒，更有甚者還未開戰便發起抖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一把刀子時刻懸在頭頂，卻不知道何時落下……
這便是南羽事先交代好的心理戰術。
……
雲凱也在一眾親兵的團團保護下，來到翼州軍後方，登上高地。
看着遠方有備而來的靖州軍，雲凱也不由得發起抖來。
這是翼州主場，翼州軍的總兵力還是多於靖州軍的。
這幾天，在王墟的號召與徵兵下，又強行徵收了萬餘士兵。
從紙面數量來看，王墟把4萬翼州軍擴充到了5萬，全部領出軍營迎戰。
但晁田大營也需要有士兵看守，所以，雲凱的一萬親兵全留在大營。
但看着靖州軍列井然有序、訓練有素地列開軍陣，而翼州軍的陣列鬆鬆垮垮，士兵更是有氣無力……雲凱心中不由得惶恐萬分，嚇得趕忙猛吸幾口神仙粉緩解緊張心情。
“翼州將士，打敗南羽，我雲凱一定許給你們高官厚祿！”
雲凱象徵性的大喊幾句，畫了個大餅，隨後趁着兩軍交戰之前火速離開現場，往晁田大營走去。
不過，現場的士兵對於這虛無飄渺的承諾，一點兒也沒有更精神，反而更加頹喪了。
因為，連雲凱都跑路了，這就說明他自己都對這場戰爭的勝敗不看好。
雲凱臨陣跑路，翼州士兵們一個個更加垂頭喪氣。
雲凱的話語，反而適得其反……
不過，王墟卻做好了衝鋒一搏的準備。
王墟看向一旁的副將方瑾，問道：“方瑾，你隨我征戰多年，今日一戰，怕是凶多吉少，你怕死嗎？”
“不怕！”方瑾眼中滿是決然：“能追隨王將軍戰死沙場，那是我方瑾之榮幸！我不想再活得渾渾噩噩了，寧願戰死沙場！”
方瑾被神仙粉折磨的身體虧空，今日轟轟烈烈的戰死沙場，或許是報以男兒志的最好選擇！
這時，王墟剛才派出去的幾名斥候回來了，火速來報：“報王將軍，經過多方探查，前方靖州軍估約3萬左右的人馬！”
“3萬？”王墟淡然一笑，又升起一點自信心，“或許，今日我們能勝也說不定！我們有5萬人馬，優勢在我！”
“方瑾！傳令全軍，我們兵力佔優，無需懼他南羽！”
這一刻，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小雨也停了，彷彿老天爺都在助王墟。
“天公助我，全軍……發起衝鋒！”
隨着王墟一聲令下，率領騎兵一馬當先的衝出，身後的翼州軍陣也開始向前方移動！
而靖州軍這邊，虞洪、雲嵩兩人見翼州軍氣勢洶洶衝來，也眼睛一亮：“來了！”
“按照南羽所說，率軍正面迎敵，給他的偷襲爭取時間！”雲嵩立馬興奮起來。
“傳令全軍，擺陰陽兩儀陣！”
靖州軍陣型變換，幾個呼吸間便陣法成型！
等翼州軍衝過來之際，靖州軍也早已準備就緒，雙方人馬瞬間交戰在一起！
王墟率領一路騎兵，以萬夫不當之勇殺入陣中！
大刀一揮，面前的士兵壓根招架不住。
這時，虞洪率領龍虎騎殺了出來，“王將軍，別來無恙！”
“虞洪，正好上次我敗於你！這次，我一定要一雪前恥！”
王墟二話不說，便提刀與虞洪交纏在一起……
這時陰陽兩儀陣迅速變換，變成奇門八卦陣，翼州士兵也開始被衝散……
打了幾十個回合后，虞洪、王墟兩人難分勝負，但此時，王墟往後一看時，卻已慌了神。
翼州軍被衝散，又如同那天一樣，開始被靖州軍逐個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