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碰面
按照王艷提供的地址，葉凡開車，很快來到張子嵐的住處。
張子嵐租住的小區，是6樓到頂的磚結構樓房。
地理位置比較偏，年代久遠，小區環境也比較破舊。
唯一優點，或許就是房租便宜。
葉凡將車停在樓下，爬到五樓，敲響張子嵐家的門。
噹噹當...
葉凡站在門口等，裏面沒有動靜。
過了幾分鐘后，葉凡繼續敲門。
如果再沒有動靜，葉凡就打算報警啦。
打電話沒人接，發消息不回，敲門也沒人開。
一個女孩子獨居，萬一在家裏發生意外，不敢想像。
見還是沒人開門，葉凡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吱呀...
萬幸，在葉凡準備按下報警鍵時，房門打開。
只見張子嵐身穿睡衣，蓬頭垢面，頭髮亂糟糟，站在門口。
臉色蒼白、消瘦，眼圈紅腫，明顯哭過。
“凡哥！”
看到葉凡站在自家門口，張子嵐大吃一驚，“你...你怎麼來了？”
“我...”
張子嵐低頭瞧着自己邋遢的樣子，非常慌亂，“凡哥，不好意思，稍等我一下！”
說完，張子嵐再次關上門。
5分鐘后，張子嵐再次打開門。
臉色雖然還是老樣子，氣色不好，但洗過，乾淨多了。
頭髮濕漉漉的，被梳成馬尾辮，利索多了。
“凡哥，久等了。我沒想到，你能來。”
張子嵐眼神飄忽，說話有氣無力，精神狀態非常不好。
“我給你打電話，發消息，都沒回，擔心你有危險，就過來看看。”
葉凡笑着說道，“聽你嫂子說，你因為家裏有事，請假幾天。”
“遇到什麼困難？能跟我說說嗎？”
葉凡非常關心說道。
特意沒用“林總”這個公司稱呼，而是用“嫂子”，拉近與張子嵐距離。
“我...我...”
難得有人關心自己，張子嵐內心莫名觸動，眼淚止不住在眼圈打轉。
語氣哽咽，支吾半天，緩慢道：“我...沒事。謝謝凡哥。”
見張子嵐情緒不對，再加上反常舉動，肯定有事。
葉凡不想就此離開，不放心。
透過門縫，往裏面看，裏面黑乎乎的，好像拉着窗帘。
葉凡輕聲問道：“你這位置挺偏。我大老遠過來，如果方便的話，能進去坐坐嗎？”
“我屋裏太亂，沒收拾。”
張子嵐回去往房間看了一眼，說道。
“沒事，咱在一起工作多年，又不是外人，不用在意。”
“如果你不願意讓我看到家裏亂的樣子，我可以在外面等，你簡單收拾下。”
站在門口聊天，非常不方便。
葉凡想跟張子嵐認真聊聊，確認她沒事，再離開。
張子嵐猶豫片刻，最終點頭同意，“好的凡哥，我進去簡單收拾下，馬上好。”
這次，張子嵐沒有關門。
回到屋裏，把窗帘拉開，床上、沙發上，一些女性私隱物品藏起來，放好。
為不讓葉凡在門外等太久，張子嵐動作非常快，沒幾分鐘，就收拾好。
把葉凡邀請進來。
葉凡進去，從裏面關上門。
張子嵐租的房子面積不大，只有40平左右，一室一廳，一廚一衛。
傢具、家電都比較陳舊，但還算整潔。
房間角落堆着雜物，兩個垃圾桶都快滿了。
看來已經好幾天沒有下樓倒過垃圾。
“凡哥，請坐！”
張子嵐抬手示意葉凡坐下。
拿出一次性紙杯，提起茶几上的茶壺，給葉凡倒水。
茶壺晃了晃，裏面空空如也，沒水啦。
“不好意思，凡哥，我去燒水。”
張子嵐去廚房，用電水壺燒水。
葉凡無意間低頭，看到茶几下面抽屜裏面，露出少半張紙。
上面有“病理檢查”四個字。
葉凡清楚記得，“病理檢查”會用在腫瘤檢查上面。
不由得內心一緊。
趁張子嵐沒注意，葉凡抽出那張紙。
上面清楚寫着，患者-張子嵐，肝癌晚期！
砰砰砰...
沒想到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
望着正在廚房忙活，身形消瘦很多的張子嵐，葉凡五味雜陳，非常難受。
葉凡心中清楚地知道，一旦患上了肝癌晚期，基本上就已經失去了通過手術來完全根治的可能性。
目前所能依賴的治療方式，無非就是靶向藥物、放療以及化療這些手段而已。
即便是採用了這些方法，患者的存活周期通常也是非常短暫的。
正常情況下大概也就只有短短一年左右的時間，
如果病情惡化得較為厲害，那麼很有可能連幾個月的壽命都難以維持。
張子嵐才20多歲，花樣年華，剛打拚出一份事業。
如果因為疾病，被奪去生命，讓人心疼，不甘心。
“系統，我的國醫聖手，能治療肝癌晚期，這種疾病嗎？”
葉凡用意識，嘗試與系統交流。
積分商城，技能詳細介紹上面，寫的是祛除百病，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但癌症，尤其是晚期，在目前醫學上，能治癒的極少。
葉凡不確認，國醫聖手技能，是否有效果。
癌症，是不是屬於百病其中一種。
【叮，只要沒有徹底失去生命特徵，國醫聖手，都有效果！】
【不過，依據疾病嚴重程度，治療難度和時間長，會不同！】
【病情越嚴重，治療時間越長！】
系統給出確切回答。
聽到對張子嵐的病有效果，葉凡懸着的心，暫時放下。
但如果能縮短治療周期，能快速治療，就更好。
葉凡想到一種可能性，再次問系統。
“如果國醫聖手與現代醫學配合，能不能縮短治療周期，加速治癒？”
其實現在醫學已經很發達，很多疾病都能治療。
甚至於癌症，這種不治之症，採用靶向葯，化療，放療等現代醫學手段，已經能最大限度延長壽命。
如果與系統提供的技能，互相配合，或許會更好。
【叮，可以！】
系統再次給出答覆。
張子嵐終於有救，葉凡徹底把心放在肚子裏。
正在這時，張子嵐端着裝滿熱水的水壺，走過來。
碰巧看到葉凡手中拿着自己的病理檢查。
張子嵐臉色瞬間變了。
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木訥、獃滯。
“凡哥，我...”
張子嵐試圖緩解此時尷尬。
可是她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這樣，端着水壺，獃獃地站在原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