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劍一的恐怖實力
天外城主一步踏出。
只這一步，周遭空氣彷彿凝滯一般，時間的流轉，在這一刻彷彿都變慢了些許。
那凌厲無匹的衝天劍意，在其眼中，宛若無物。
它竟是就這般走了進去。
還不待其在劍意之中見到齊默的人影，便見一劍毫無徵兆的斬向自己肩頭。
見這突如其來的一劍，天外城主雖稍顯詫異，但卻也並未做出多大的動作，僅僅只是抬手，屈指一彈。
叮！
伴隨着一聲脆響。
那一劍竟是就這般輕飄飄的被其彈開，不能傷其分毫。
“城主。”
劍光之中，終於見到齊默的身影，他執劍抱拳，行禮道：“還請城主恕罪。”
“無妨。”
天外城主並因剛才那毫無徵兆的一劍而動怒，只是語氣淡然道：“城外已有人等候你們多日，你若已休整完畢，就出去看看吧。”
“等我們？”
齊默先是一愣，但隨即又很快反應過來，那多半是劍墟的人。
自己殺了一個對劍墟而言極為重要的人，他們是決不可能善罷甘休的，不過，讓齊默有些意外的是，天外城主竟就這麼放任劍墟的人在城外等候，而不作出任何措施。
過了這麼久，它仍在考驗自己嗎？
思量片刻后，齊默又道：“我這便前去退敵。”
“嗯。”
天外城主輕輕點頭，隨後，身軀再度消失不見。
齊默同樣邁出一步，只這一步，其身影便已至城頭，院落中的路凌風和小鈴鐺見狀，也連忙跟上，一同出了城。
城外，只見一白衣青年負手而立，似是在等待着什麼一般，當他看到齊默到來之時，眼中再度迸發出些許戰意。
不會錯的，這股氣息，一定是他無疑了！
他在齊默的身上感受到了極強的壓迫感，不過，齊默又何嘗不是如此。
同境界之下，這種感覺，也只有曾經的路凌風給過自己。
眼前這個自劍墟而來的白衣青年，是和他們一樣的人，一樣天資絕頂，同境界無敵的人。
不待劍一開口，齊默便道：“未免傷及城池，你我東去三千里，再行一戰，如何？”
“正有此意。”
說罷。
兩道人影各自化作一道流光，向東方遠去。
路凌風與小鈴鐺對視一眼，皆是無奈一嘆，再度跟了上去。
齊默當然不在乎這天外城的存亡，別說是戰鬥餘波傷及天外城，哪怕是將之摧毀，齊默都不會在乎。
之所以東去三千里，無非是害怕露餡，自己並非出自劍墟，而劍墟的強者此刻又主動找上門來，若是漏出破綻的話，齊默往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三千裡外。
兩人凌空對立。
劍一手握那柄殘劍，殘缺的劍刃直指眼前齊默：“我師妹，是你所殺？”
“是本尊所為，又如何？”
齊默頗具挑釁意味的看着劍一。
強者相爭，往往一招之差便是生死相隔，若要以最快的速度取得優勢，攻心，絕對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要劍一為自己所擾，那齊默，便自然而然佔據了先機！
可誰知，劍一的臉上，卻不見半點怒色，只道：“隨我回劍墟，饒你一命。”
齊默依舊是那般冷笑：“我若不呢？”
“老祖宗雖下令不可傷你性命，但也未曾說過，不可斬你四肢，待本尊將你廢了，再帶回去也不遲！”
“狂妄！”
齊默手中劍一橫，毫無徵兆的揮出一劍。
劍氣轉眼即至！
劍一瞳孔皺縮，他手持殘劍，同樣揮出一道劍氣，與此同時，身軀緊隨其後，速度儘是只比那劍氣慢了一絲。
兩道劍氣碰撞過後，緊接着，便是一聲聲清脆劍鳴。
兩人都十分默契的選擇了貼身近戰，也唯有這般，方可將每一劍的殺力都完全發揮出來。
沒有半點花里胡哨，所揮出的每一劍，都只為了一個最為純粹的目的，擊敗眼前之人！
齊默所揮每一劍，竟是都有了那白衣劍仙的影子。
雖所得神韻不多，但若論戰力，比起他之前，卻是有了前所未有的進步！
反觀那劍一，手中的每一劍依舊樸實無華，甚至連完整的劍法都算不上，僅有那僅存的些許斷劍山劍法的影子。
作為劍道大宗師，劍一比齊默還要更加純粹。
他早已摒棄了劍法，只追求劍道，一縱一橫雖不成法，一招一式卻渾然天成，儼然已是一代宗師！
可哪怕如此，他所能做到的，也僅僅只是與齊默分庭抗禮而已。
對敵之餘，劍一甚至還不忘出言誇讚：“若你能再尋得一把好劍的話，說不定真可戰勝本尊，能殺劍心師妹的，果然不可能是個庸才。”
“你也一樣，同境界之下，接本尊百招仍不落下風的，你是第一個。”
“若是換把劍，說不準真能戰勝本尊。”
與那激烈的戰局不同，兩人的話語之間，氣息甚至不見半點紊亂，語氣更是如常，全然不像是兩個正在酣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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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城上空。
天外城主遠望戰局，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笑容：“本尊看得果然沒錯，若說同境界之下有誰能與那劍一一較高下，那便只可能是齊默了。”
吞靈在其身側，有些擔憂的說道：“城主，繼續讓他么們這麼打下去，恐生變故！況且，依屬下所見，那劍一似乎仍未盡全力！”
吞靈是實打實與劍一交過手的。
所以它很清楚，劍一的實力究竟有多麼恐怖，現在的他，還未達到全盛姿態。
“劍一未盡全力，難道你以為，齊默便用了全力嗎？”
吞靈詫異：“城主的意思是……”
齊默的實力已經足夠驚艷吞靈了，吞靈自問，若是自己與其生死相搏，五十招之內，自己必敗無疑。
可依天外城主所言，這竟還不是齊默的全部實力？
這怎麼可能！
說話間。
那戰場之中，劍一氣息陡然變化，本來飄逸凌厲的劍勢，在此刻竟是陡然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的劍，開始如同鬼魅一般！
行蹤不定，難以捕捉，每當齊默能捕捉到其劍影之時，甚至還來不及抵擋，身軀便已中劍。
不過幾個回合下來，齊默的身上，便已多出幾道血痕。
幾劍之後，劍一的動作突然停下，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一般：“若仍不出全力的話，你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的語氣之中，帶着些許肅殺之氣。
劍墟同輩之中能與劍一過招的人並不多，唯有劍心勉強算是一個，這種酣暢淋漓的感覺，他已經許久未曾體會到了。
所以，他並不急於對齊默下死手，他想看看，齊默的真正實力，到底如何！
這是個強敵，更是一塊絕佳的磨刀石！
齊默的嘴角，同樣勾起一抹森冷笑意：“不可否認，同輩之中，你是第一個能在劍道上壓制本尊的人，若無助力，最多再過百招，本尊必敗無疑！不過……”
齊默將手中那柄青色靈劍重歸劍鞘，隨後，右手微微向後移動，搭在了那把伏龍劍之上。
“要用那把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