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有些時候,真話是以玩笑的方式說出口的
“梔梔,你回來了,怎麼還不睡啊!”
南梔還在窗戶前往外看着,大床上的楊靜雯半夜醒了過來,看着她迷糊着出聲,“你還不累啊!快來睡吧!”
“好,就來。”南梔應了聲,眼看着薄夜寒的車子徹底不見之後,這才關上窗帘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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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夜寒的車駛離南家莊園后,開上大馬路后,薄夜寒開口了,“薄行,去慈善堂。”
“是,先生。”
慈善堂在帝都有很多分堂,薄夜寒要去的,自然是沈思淼所在的總堂。
到了之後,慈善堂大門緊閉,一片寂靜。
“先生,我要下去敲門嗎?”薄行畢恭畢敬地詢問,這個時間點,大街上除了環衛工人,就沒幾個行人的。
而且慈善堂也不做通宵,但有特別緊急情況的下,是可以去敲門的。
“不用了,在這兒等着他們開門吧!”薄夜寒閉上眼睛,薄老爺子今晚住在了南家,他也懶得回家了。
“薄行,你也睡會兒。”
“先生,要不我那邊的酒店給你開間房吧!在車上休息不好。”
距離慈善堂一公里的地方就有酒店,在車上睡到慈善堂開店,絕對是休息不好的。
薄行做事細心,考慮得也比較周到。
“可以,那就去酒店。”
薄夜寒捏了捏眉心,“慈善堂開門后,記得叫我。”
“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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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八點半,慈善堂準時開了門。
而薄行也準時給薄夜寒打了電話,“喂,先生,慈善堂開門了。”
“好,知道了。”
薄夜寒掛斷電話,他在大床上又躺了一會兒,身體有些說不出的酸軟乏力,鼻子更是有些不通氣。
就好像,感冒了一樣。
但薄夜寒身體向來好,很少有生病的時候,有些時候就算生病了,只要不是太嚴重,他都是硬抗過去的。
薄夜寒躺了好一會兒之後,強撐着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起身,他拿過手機看了眼,八點五十,他只睡了三個小時不到。
薄夜寒深呼吸一口氣,迅速起身去洗漱,洗完冷水臉,又給自己煮了杯苦咖啡,等到苦咖啡喝完,人也徹底清醒了。
“薄行,通知薄也,我們現在過來慈善堂。”
“是,先生。”
十分鐘后,薄夜寒帶着薄行進了慈善堂內部,薄也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彙報沈思淼的情況。
“昨晚沈小姐醒來過,然後周醫生給她檢查了身體,沈小姐知道自己孩子沒了,沒哭沒鬧,只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周小姐還問我,要不要通知孩子的爸爸,讓爸爸來陪陪沈小姐。我知道昨天是南梔小姐的認親宴,所以沒敢給先生你打電話。”
“沈小姐自己也說,孩子沒有爸爸,孩子沒了就沒了,本來她也是不打算要的。”
“如今沒了,倒是省了她操心。”
薄也說得小心翼翼的,“但是我看,沈小姐其實不是她自己嘴巴上說的那樣,周醫生離開后,她就一直在掉眼淚。”
“時不時就哽咽一句,寶寶對不起,是媽媽不好,媽媽沒有保護好你之類的話。”
“好了,薄也你出去吧!”薄夜寒打斷薄也的話,“薄行,你也去門口守着。”
“是,先生。”
薄也薄行兄弟出了房間后,薄夜寒拉過椅子坐下,他伸手拿過床頭的蘋果削起來,“醒了就睜開眼睛,別裝睡了。”
“在我面前,不需要裝睡。”
床上的沈思淼只好睜開了眼睛,“薄夜寒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事情是南嬌嬌做的。”
薄夜寒一邊削蘋果,一邊淡淡的開口,“你不想說孩子的父親是誰,我不插手,但是身體是你自己的,養好了身體,就一切都還有可能。”
“你沒有懷疑過,孩子的爸爸是南天昊嗎?”沈思淼心底苦澀,“或者說,你有沒有想過,娶了我,這樣我肚子裏面的孩子,就可以不用流掉了。”
“思淼”薄夜寒把削了一點的蘋果放下,“你知道的,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我可以幫你,護着你,但絕不會娶你。”
“可是,我小時候救了你。”沈思淼說這話的時候,腦袋低垂下去,眼神有些閃躲着不敢看薄夜寒,“就當是我還我小時候救你的恩情,也不行嗎?”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娶你,不會在這個時候才說出口,你是想試探什麼?”
沈思淼張了張嘴,她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只是有些心慌。
在慈善堂的時候,她終於想起自己在哪兒見過南梔了,小時候在沙灘上,南梔救了薄夜寒,然後讓她看着他,她跑去叫大人。
結果南梔離開沒多久,薄夜寒就醒了,第一眼,他就問是不是她救了他。
沈思淼當時鬼使神差的就點了點頭,冒領了南梔對薄夜寒的救命之恩。
後來,她攙扶着薄夜寒離開了,南梔有沒有回來,她也就不知道了。
因為她也怕,怕南梔回來揭穿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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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知道了薄夜寒的身份,也見識到了沈書林對薄夜寒的畢恭畢敬,更是知道這個男人可以護住自己,讓自己的日子好過許多,然後就更沒有解釋清楚了。
救命恩人的大恩,確實是好用。
但,沈思淼也遭遇了反噬。
當初目擊南梔救人的,還有另外一個小男孩,那個小男孩長大后,找到了她,開始威脅她。
“思淼,你在想什麼?”薄夜寒看沈思淼神情恍惚,對於他的問題也不回答,索性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沒……沒什麼,我和你開玩笑的。”沈思淼笑得很是勉強,“你別放在心上,你就當我剛剛腦子抽了。”
“思淼,很多時候,真心話是以開玩笑的方式說出口的,你想要我娶你,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心的。”
薄夜寒拿起蘋果,再次削了起來,“你以前從不會用救命之恩來要求我做什麼,即便是我主動護着你,你也一直很感激。”
“思淼,你老實和我說,是不是孩子的爸爸威脅你了。”
沈思淼急忙搖頭,“沒有,沒有的事。”
“我就是害怕。”
沈思淼低垂下腦袋,“我是南天昊名義上的未婚妻,但是卻做出了背叛他的事情。”
“不管那個男人是誰,總歸是得罪不起南天昊和南家的,如果我爸爸知道,肯定會打死我的。”
“我就是一時害怕,所以才會和你開那樣的玩笑。”
“薄夜寒,你別問了,就當我剛剛腦子抽了。”
“是嗎?”薄夜寒目光直勾勾的攫住沈思淼,沈思淼神情慌亂,眼神閃躲,分明就是有事情瞞着他。
她的事情不想說,他從來不會強迫她開口。
但娶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