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進山打獵，偶遇大野豬
“爹，娘，打獵這事，就讓我去吧。”
王大山聽到躺在床上的小兒子這麼說，眉頭一皺。
“你去？你去能幹啥，不能幫忙倒添亂，我看你是想把槍拿去賣了，和你那群狐朋狗友鬼混去吧。”
王大山語氣有些不滿。
王大山的那把槍是把好獵槍，水連珠。這把槍是從王凱爺爺輩就傳了下來的，據說當年，是俄國人為了感謝王凱爺爺救他一命，特地送給他的，性能極好，一度成為屯子裏獵人羨慕的資本。
“行了，老三，你還打獵？屯子後面的山你去過幾次？別再遇到黑瞎子了。”
王仁對這個弟弟是又疼又恨，恨他天天鬼混，讓全家人都跟着操心，疼他，畢竟是自己從小給帶到大的，王凱小的時候，特別黏他，每次看他回來，就會跑向自己，抱着他。
唉，小時候那麼乖，怎麼長大這麼不省心！
王仁面色複雜的看着王凱。
王凱對眼前的情況早有預料，因此並沒有堅持下去。
既然明的方法行不通，那王凱只能用暗的方法了，那就是偷槍。
當然這次的偷槍可不是壞行為，而是王凱想挽回自己家慘淡的下場。
他不想大哥的悲劇再次重演一遍。
至於自己，他根本沒有考慮。他現在所想的，就是盡自己所能去彌補家裏人。
……
第二天，天剛剛亮，趁着一家人還在熟睡，王凱小心翼翼的進入主屋，憑藉著上一世的記憶，快步來到被褥櫃前，伸手一摸，一個堅硬的觸感傳來。
王凱心中一喜，直接將其抽了出來，正是那把包着棉布的水連珠。
王凱怕老頭子醒來，簡單的摸了一下，發現子彈還在，便拿着槍匆忙轉身離開，在堂屋的柜子裏，又拿了一把短獵刀和一捆麻繩，然後快步走出家門。
向著屯子后的山林跑去。
王凱剛走沒多久，老頭子就醒了過來，他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們去替自己冒險。
當他去被褥櫃準備拿槍的時候，差點被氣暈過去。
“造孽啊！”
王大山氣的臉部肌肉不停的抽搐，怒喝着。
“他爹，出啥事了？”
王大山的聲音把熟睡的沈秀梅也給吵醒了，這幾天沈秀梅因為愁着家裏的債，每晚到了很晚才睡下，即使被吵醒了，沈秀梅的眼睛還是沒有睜開。
王大山的聲音不僅驚醒了沈秀梅，也把老大和老二都給驚醒了。
聽到父親的咒罵聲，老大和老二趕緊起床跑向父母的房間裏查看。
“爹娘，怎麼了？”
老大和老二一臉的茫然。
“槍被老三偷走了。”
“爹，會不會不是老三，而是家裏進了賊。”
大哥王仁不相信老三真的會幹這個事，別看老三平時再混蛋，但是還是很孝順的。
“我的槍，只有老三看過我藏在哪裏，你娘都不知道。”
“我去看看老三在不在就知道了。”
老二王飛說道，然後跑去王凱的屋裏。
很快，王飛就回到了爹娘的屋子裏，臉上帶着很憤怒的表情。
“大哥，走，我們去把老三抓回來，這個敗家玩意。”
……
現在雖是初春，但是路上的雪並沒有融化，依舊十分厚重。
王凱艱難的在雪中行走，半晌的功夫才到達野豬山，這野豬山是李庄屯五公裡外的一處矮山，因為這裏野豬多，所以因此得名。
其實野豬山裏面不僅是野豬多，其他動物也多，像之前老頭子遇到的熊瞎子，還有其他村民說在山上見過鹿。
野豬山一直都是李庄屯和隔壁楊庄屯獵人眼中的聖地。
王凱剛到山腳下，就聽到了野豬的嘶吼聲。
此次王凱進山，就是要獵野豬，一家人因為給自己置辦婚禮，欠了村子裏不少的錢，而且前些年因為給自己還賭債，家裏的積蓄，包括二哥的工資都被掏空了。
這次獵到野豬，可以拿去縣城賣點錢，減輕下家裏的負擔，另外還可以讓家裏改善下伙食。
昨天的婚禮，辦的也很是簡陋，除了一碗豬肉燉白菜，其他全都是素菜。
王凱順着嘶吼聲，小心翼翼的摸到野豬的後面。
只見一頭體格健壯，約摸有三四百斤的野豬正在對着一頭受傷的黑瞎子吼着。獠牙在太陽的照射下，依舊顯得寒光凜凜。
王凱心中大喜，沒想到頭一次進山，不僅遇到了野豬，還遇到了黑瞎子。
在這個年代，還沒有動物保護法，所以村民們才會敢於上山打獵。
王凱在草叢中靜靜地等待着，他準備坐收漁翁之利，兩隻中的任何一個，都是兇狠的主，他一人可不能同時對付這兩隻山中的霸主。現在他只需要等待。
最終，熊瞎子可能是因為受傷導致體力不支，最後被野豬給擊敗了。
正當野豬準備獨享這一美食的時候，王凱果斷的射擊，但是偏偏野豬又動了一下，所以子彈是擦着野豬的腹部劃過，打出了一道血痕，而沒有一槍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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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豬的鮮血瞬間從傷口處湧出，野豬頓時嚎叫了一聲，轉身就要跑。
但是王凱怎麼可能讓到嘴的肥肉飛了。
王凱快速的拉栓，對着野豬又是一槍。
這一槍直接打入到了野豬的頭顱，直接炸出一片血霧。
野豬低哼了一聲，然後就徹底的倒地不起了。
王凱走到已經咽氣的野豬前，用力拍了拍，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也算是給大哥報仇了！
精神高度緊繃的王凱，如釋重負，身體無力的癱倒在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漸漸地變成了笑聲。
此刻，他的心結在這一刻得到了解決。
“大哥，老三肯定是把槍拿去賣了，他一個人怎麼敢上山的。”
“老二，昨天我看老三的樣子，不像是說謊話，你別忘了，他可是我一手帶到大的。”
王凱感覺自己歇的差不多的時候，準備起身把獵物帶回家的時候，聽到了大哥和二哥的對話，王凱對這麼信任自己的大哥感動不已。
“大哥，我在這裏。”
王凱向大哥招呼道。
大哥王仁和二哥王飛聽到王凱的聲音，內心突然揪了一下，老三真的上山了，不會遭遇什麼意外了吧。
兩人想到這裏，加快了腳步。
等走到了王凱的面前，兩人驚了。
王凱的面前躺着一頭野豬和一頭黑瞎子。
“老三，這是你乾的？”老二王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問道。
“是啊，不是我，還有誰呀。”王凱笑着說道。
“好小子，這次我真是看走眼了，這兩個大傢伙都能被你拿下。”王飛看着面前有着三四百斤的兩頭大傢伙。
“大哥，我就是走運而已。”
王凱一邊說著，一邊拿着刀向倒在地上的熊瞎子走去。
“老三，怎麼了？”
王仁剛問完，看到王凱的動作，就已經知道了答案，原來老三是要取熊膽。
“大哥，熊膽我留下備用，其他的就交給你給處理吧。”
王凱取下熊膽，用泥土抹了抹，讓熊膽的血污不至於把自己的布兜弄的都是血。
現在不流行洗潔精之類的，沾了血就很難洗掉了。
老頭子以前打獵的時候偶爾會帶着大哥一起進山，大哥比他更清楚知道這附近有一戶人家專門搞寄售的，他們有專門的渠道去兜售獵物，當獵人不能快速出手自己手中獵物的時候，自己可以寄售在那裏，對方會先給一部分錢。
“好的，老三，我知道該怎麼做，咱們先把野豬和熊瞎子運下山去。”
王仁對着王凱說道。
隨後，三兄弟在附近撿着一些枯木，搭建一個簡易的三角形抬架，把野豬和熊瞎子放了上去。
都是山裡長大的孩子，有着一把力氣。
這熊和野豬對三人來說，還是能夠抬得起來的。
等一切妥當后，兄弟三人扛着大野豬和熊瞎子，向家的方向走去。